第550章 不復幽云,誓不成家!
夏皇的聲音雖淡,但是充滿了帝王的威嚴,并且還能聽出隱隱蘊含著怒火。
林蕭頭皮有些發麻,這不僅是因為夏皇不善的目光和語氣,還有被這滿殿大臣的指責!
滿殿的千夫所指,滿殿的唾沫口水,這換作誰也難以承受啊!
不過好在,林蕭是鎮定的!
面對不善的夏皇、面對滿殿的口誅筆伐,單膝跪在地上的林蕭佁然不動。
并且,此時的林蕭還突然渾身散發出鐵血和殺伐之氣,在夏皇威嚴的目光中,昂然挺胸抬頭,直面夏皇的同時,朗聲開口:
“啟奏陛下,臣并不是不想娶長寧公主,而是不敢!!”
“臣當初率軍北伐時,于北地先烈墳塋誓師,曾向無數先烈墳塋和列祖先皇盟過血誓!”
“臣,不復幽云十六州,誓不成家!!!”
“如今,幽薊數州雖然被收復,但大行山以西的云中數州卻依舊被敵酋占領,幽云十六州尚未全復,臣何敢違背先烈墳塋前許下的血誓?何敢違背向列祖先皇許下的誓言?”
“幽云不復,何以為家?”
“幽云不復,何敢成家?”
“臣便是在這滔滔血誓之下,率軍決死向前,收復幽薊,血守幽薊!!”
“如今,故地未復,臣亦是不敢違背當初盟下的血誓,不敢讓陛下、讓皇室、讓長寧公主隨臣一起蒙蔽列祖先皇的在天之靈!!”
“是以,臣不敢娶長寧公主!”
“不復幽云,亦不敢成家!!”
“請陛下......恕罪!”
聲音鏗鏘有力、鐵血漫天,說到最后‘恕罪’兩個字,林蕭的鐵血聲充滿了無奈,垂首低頭。
而在這一刻,整個大殿寂靜,針落可聞。
所有大臣都聽呆了,夏皇亦是僵在了龍椅上。
所有人此刻都看著林蕭瞪大了眼!
向無數先烈墳塋盟血誓?
向列祖先皇盟血誓?
不復幽云,誓不成家?!
其它先不說,就這句‘不復幽云誓不成家’,就讓此間的一眾大臣都不由得激起了胸中的激蕩,更是看到了林蕭熱血滾滾的滿腔報國之志。
更何況,還事先向列祖先皇盟過血誓,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賜婚再大,也大不過列祖先皇啊,更不能欺騙他們的在天之靈!
此刻,大慶殿內的一眾朝臣雖然還是睜大著眼睛看著林蕭,但他們眼中的神色卻不同了,不再是之前的千夫所指,而是對林蕭矢志報國的震驚,以及復雜。
而龍椅上的夏皇,本就體內蘊含熱血因子的他,此刻更是轟然起身!
“不復幽云誓不成家...不復幽云誓不成家......”
失魂呢喃,夏皇越呢喃,其眸光越亮,最后眼中精光爆閃!
“好!!!”
“這才是朕的好臣子!!”
“這才是朝廷的鐵血戰將!!!”
“這才是我大夏的好兒郎!!!”
“林蕭!你不負大夏兒郎之名!不負平戎王之名!!”
殿內猛然響起夏皇的高聲大贊,聲震大慶殿!
高呼大贊間,夏皇雙臂握拳振舞。
此刻,夏皇剛才即將對林蕭倒塌的忠臣形象瞬間恢復,并且越發堅定,幾乎無以言表對林蕭的喜愛,甚至對林蕭剛才拒婚之事都已經不在意了,整個人被熱血激得亢奮不已!
而大贊過后,夏皇又目光炯炯,猛然望向林蕭,凝聲:
“林蕭,你敢盟如此血誓,是不是意味著你也有把握收復云中數州?一舉納幽云十六州歸國?”
聞言,殿內一眾朝臣亦是目光一聚,眼皮跳動間,緊緊地看著林蕭。
林蕭抬頭,望向了夏皇。
望著夏皇那炙熱又希冀的目光,林蕭頭皮發麻,干咽了口唾沫。
不過下一刻,林蕭暗中咬了咬牙,猛然點頭:
“請陛下放心!”
“長則五年,短則三年!”
“臣定為陛下拿下云中數州,納整個幽云十六州歸國,讓陛下馬踏幽云十六州!!!”
甭管它是不是大話,也不管它做不做得到,林蕭準備先把好聽的說出去,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不過,林蕭口氣大,但此時的大慶殿內卻無人發出質疑聲。
只因為這話是他林蕭說出來的!
先有一個月不到就收復了幽薊數州在前,如今林蕭說五年之內收復云中數州,誰敢質疑?誰有本事質疑?
若是換作別人說這話,這大慶殿內的一眾朝臣或許會用口水淹沒他,畢竟這可是大夏百余年來都沒有實現的夙愿。
可林蕭說出這話,卻沒人敢說‘不’!
甚至,一些不懂軍事的文官,此刻心中還嘀咕林蕭是不是太過保守了,畢竟收復幽薊之地他才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而收復云中數州卻要五年?
不過不管怎樣,林蕭這話卻是給夏皇注入了莫大的雞血。
“好!!朕就知道!平戎王從沒讓朕失望過!!”
“朕就再等五年!等著平戎王收復幽云十六州的那天!等著我大夏百年屈辱被徹底血洗的那一天!!”
“到時!朕,要御馬幽云十六州,向世人宣告,大夏百年恥辱血洗,幽云十六州徹底歸國!!”
龍吟聲滾蕩大慶殿,聲威赫赫,夏皇雙臂高舉,神色光芒閃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大夏終將血洗百年恥辱!!!”
“幽云十六州終將徹底歸國!!!”
緊隨夏皇的赫赫龍威聲,大慶殿內霎時響起高呼萬歲聲,一眾朝臣紛紛拜倒,朝夏皇叩首。
俯瞰著跪拜的群臣。
聽著殿內回蕩不已的‘血洗恥辱’和‘幽云歸國’的浩蕩聲。
御座臺上,傲立的夏皇心中激蕩澎湃,久久無法平息,更是看著臺下的林蕭,目光璀璨不已。
直到良久。
直到內心心緒漸平。
夏皇才雙手虛抬:
“眾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眾臣起身,重新佇立。
夏皇這時也再次看向了林蕭,點了點頭:
“平戎王事先在北伐時盟過血誓,此事情有可原,是朕在賜婚之前沒有問清楚,不過......”
說著,夏皇皺著眉頭看向了一旁的普海鴻,看著他手中的圣旨,神色有些遲疑。
見此。
臺下文官的前面,夏皇貼心的老棉襖藺松,立馬就察覺到了夏皇的為難。
他坐在繡墩上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顫顫巍巍地張開了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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