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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交易


  看到我死死的盯著它看,臉上還露出奇怪的表情,哈享大王再厚臉皮也不禁有些不自在起來。長長的尾巴不自覺的左右甩著,仿佛在問“你老看我干嘛”。

  “對了!就是這個樣子!”似曾相識的場景在腦中一閃而過,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吧!”

  接下來的想法是——“怎么可能!”最后聯系了所有事情來想,覺得“真的有可能!”

  于是我大聲說:“哈享大王,我之所以從那么遠的地方來到這里,是想把一個秘密想告訴你。”

  “哦!秘密!”一聽是秘密,哈享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說到:“快說,快說!”

  “可是……”我看著旁邊一堆的“侍從”,裝出作為難的樣子。

  也許是突然有了一絲警覺,哈享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猶豫起來。

  “用不著那么緊張,哈享陛下!”忍住要吐的yu望,我指著邊上那兩排牙尖爪利的鼠“侍衛”故作瀟灑的說到:“通報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我是一名魔法師了,如果我想對你不利,你認為這些家伙能起什么作用呢?”

  鼠“侍衛”們一聽,頓時個個怒氣沖沖,恨不得立即上來把我撕成碎片。哈享卻馬上毫不猶豫的讓它們退下了,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果然不簡單。

  我心里暗暗贊嘆了一聲,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如果剛才它拒絕單獨和我談話,就說明它象自己的外表那樣懦弱,根本沒什么能力。但它卻沒有多花一點時間便同意了,這證明它看似糊涂,實際上卻清楚的很,能在短時間里迅速判斷周圍情況,并做出合理的選擇。

  等到大殿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肥碩老鼠,突然開口說道:“你,并不是鼠族吧!”

  “你怎么知道的!”被我一驚嚇,哈享懶洋洋的形象馬上就不見了,身體往前傾,爪子緊緊的繃直,一副戰斗在即的樣子。

  “別緊張!我不是要和你作對!”我連忙出聲安撫眼前的肥老鼠,雖然要打的話我絕對不會輸,但那就失去來這的本意了。“我只是想讓我們的談話直接些!”

  “你還沒說怎么知道的!”哈享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看它那緊張的樣子,我知道不說的話它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很簡單,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即便外表完全變了,一些習慣還是會保留下來。這些東西你自己感覺不到,我卻很輕易的看了出來。”

  “習慣?”

  “沒錯!你看到過每天趴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鼠嗎?你看過一想事情就把尾巴搖來搖去的老鼠嗎?鼠族是一個極端好動的種族,除非是睡著的時候,否則是絕對靜不下來的。可你竟然在上面一趴就這么久,既沒有睡著也沒有動,這在別的老鼠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有……”我指指它的身體,“你的戰斗姿勢也暴露了這一點,老鼠戰斗時的姿勢不是那樣的,它們是伏地而不是前傾。只有常面對比自己小的獵物時才會有這種動作!雖然很荒謬,我卻不得不說——你是一只貓!”

  沒錯,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我觀察的結果就是哈享大王是一只貓。我沒到拉斐城之前,黑皮它們被貓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基本上是早一次晚一次,有時候還加個下午茶。雖然極大的鍛煉了鼠群的奔跑速度,但也有不少的成員遭了貓吻。其中最狡猾的就是城主家廚娘養的一只又肥又壯的花貓,說它狡猾是因為它成天守在櫥柜前,常常偷吃以后嫁禍給附近的老鼠,然后還叼著尸體去領功。因此被黑皮它們恨之入骨。

  自從我來了之后,情形便倒了過來。街上被老鼠圍攻的通常是以前威風凜凜的貓兒們,反正就算打不贏還有我當后臺呢!廚娘養的肥貓被我整得死去活來,最后發展到一看到我就象狗狗似的拼命搖尾巴,堪稱奇觀。

  正是因為在眼前的哈享大王身上看到了那只肥貓的影子,我才會產生它根本不是一只老鼠的想法。根據這個偶然發現的線索去找,果然有一堆的疑點,進一步證實了我的猜測。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已經知道了結論,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只貓竟然跑來當老鼠頭目。要知道這兩個種族可是死敵啊,據說貓最厭惡的就是老鼠,現在這個哈享竟然當上了鼠王,就是說它把自己擺到了老鼠的位置上,對于向來高傲的貓族來說簡直難以想象。

  “哈哈……被你發現了!”或許是覺得即便和我打也沒有勝算,哈享突然笑了起來,收起爪子,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本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的過去了,沒想你竟然識破了我的真面目。你真厲害!”

  “哪里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是你跟我一個貓朋友滿象的,所以才認了出來。”心里卻在想,你老兄裝老鼠的伎倆也太差了,稍微細心點的都能把你認出來,之所以沒有認出來是因為老鼠的智力太低了。何況老鼠看到貓躲都來不及,哪里會去研究貓的習慣呢?

  “不過你為什么會變成老鼠呢?當貓不好嗎?”我好奇的問道。

  “當貓當然好了!”哈享大王嘆了一口氣,象是在緬懷過去,“想到哪就到哪,想爬墻就爬墻,想上屋頂就上屋頂,沒人誰可以阻止我干什么!每天趴在屋頂睡午覺是最幸福的事情……”

  看著它的身材,我很懷疑它的話,這種身材……那房頂不會塌嗎?

  見到我懷疑的眼光,哈享連忙說到:“我說是以前,以前啦!那時候我還沒這么胖!”

  “那又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是因為我的主人的原因!”哈享一副不爽的樣子。

  “主人?”又是主人,奇怪了,為什么我碰到的稍微厲害點的家伙都有主人呢?比波如此,鋼夏如此,連這個哈享大王也是這樣,難道找個主人也是變強的方法之一?

  “我的主人是一位法力高強的女巫,她一直在進行返老還童藥的研究。這項工作已經進行二十年了,在消耗完所有珍貴原料之后,終于成功的配制出一瓶返老還童藥水。本來她打算第二天就服下,結果沒想到當晚就被我弄灑了。為了懲罰我,她把我變成最討厭的老鼠趕了出來。”哈享的語氣很平靜,仿佛說的不是自己。

  可我卻從中聽出了一絲苦澀。被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難以忍受吧!特別是還要這樣子保持一輩子,光想我就覺得痛苦了。

  “一定很難過吧?”我小聲的說。

  “剛開始會!”哈享點點頭,“不過沒多久我就發現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變成老鼠后我發現自己不但聽得懂它們的話,最重要的是我的體形,力量遠遠比它們強,所以沒花多少時間就統一了全加魯加斯特的鼠團。然后就建立了鼠國,每天過著悠哉悠哉的日子,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再去找我的小母貓了,對母老鼠我又不感興趣。”

  對于哈享的經歷,我只得用傳奇兩個字來表示。經過這一番談心,我們的距離頓時拉近不少。不知不覺我便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了它,聽得它唏噓不已。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到這來,想要獲得我的幫助。”

  “對!”我點點頭,說道:“找鼠團幫忙是找東西最快的方式之一,現在你建立了鼠國,只會變得更快。”

  “可是……”哈享露出為難的樣子,“我們這里的規矩是你做多少事情才能獲得多大的幫助。特別是你這種外來的,如果我無緣無故的幫你的話,下面會不服的!自己定的規矩總不好自己打破吧!”

  看著它狡猾的小眼睛,我明白它是想要獲得報酬。“如果是錢的話……”

  “不,你想錯了!”哈享搖搖頭,說到:“錢對我們來說有什么用呢?金幣和寶石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只有那些人類才會把它們當寶貝。更何況我這里的財寶,你認為會比上面皇宮里的少嗎?”

  “那你想要什么呢?”我不再猜測,直接問道。

  “好,既然這樣,我就明說了!最近有一件事情困繞我很久了,有一群狗頭人入侵了我的地盤,原本以為它們只是路過,沒想到竟然住下來不想走了。我需要誰來幫我解決這個問題,不管是誰解決了這個問題,它就是鼠國的貴賓。為貴賓服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了哈享的話,我頓時明了。但還是得問清楚情況,冒然出擊不是我的習慣。“它們數量很多嗎?”鼠國的居民可不止幾萬而已,哈享對付不了的我也不太可能應付得來。

  “數量不多,只有幾十只而已,但問題有三個,一個是酋長,還有二只巫醫!”

  我一聽頓時頭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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