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追逐混戰(zhàn)一直維持在米高度之間，大晴天里從幾十公里之外都能看到這一幕。同樣，德國偵察機上的人如果不用玩了命規(guī)避那兩架死追著不放的拉格戰(zhàn)斗機，也能看到紅軍縱深幾十公里內(nèi)大體的部署情況。當然，是暴露出來的那些。

　　那兩架拉格**N型戰(zhàn)斗機是在十分鐘前遭遇德軍偵察機編隊，飛行員立即投入作戰(zhàn)，可兩名紅軍飛行員很快明白：為什么上頭說只要擊落一架德國佬的FW-189，立刻就給一枚二級衛(wèi)國戰(zhàn)爭勛章。

　　勛章不是這么好拿的！

　　這兩架拉格屬于空軍第二集團軍殲擊航空兵第205師，其中長機機身一側繪制著整整27枚紅星擊落標志，僚機上也有7顆紅星。

　　這是烏克蘭前線一個標準的自由獵殺雙機編隊，由各機場里優(yōu)秀的飛行員組成：剛剛遭遇時，那架該死的框子有三架梅塞斯米特109F型戰(zhàn)斗機進行護航。

　　天氣晴好，護航的德國戰(zhàn)斗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兩架拉格，迎頭迎擊，一個對射，拉格長機機翼上多了幾個機槍彈孔，而一架毫米炮彈擊中機身凌空爆炸！

　　“瓦西里，別和109糾纏，干掉框子！”

　　耳機里聽到僚機亞歷山大-費多羅維奇-克盧博夫上尉的喊聲，瓦西里-斯大林駕機一個右轉(zhuǎn)彎，“你以為我愿意！慢了德國佬就咬我尾巴了！”

　　剛才瓦西里-斯大林正在郁悶中：那架該死的框子在更低些的高度，以不到三百公里的時速不斷進行規(guī)避飛行，自己如果要進入攻擊，就要把自己戰(zhàn)斗機的速度也降下來，那樣兩架德國戰(zhàn)斗機就占了速度與動能上的優(yōu)勢！

　　那是極度危險的！

　　如果保持高速，那架框子滑得就像只猴子，設計的機會轉(zhuǎn)瞬即逝，瓦西里前兩次攻擊都沒有效果。

　　“先干掉戰(zhàn)斗機，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瓦西里對著通話器大聲喊。

　　駕駛僚機的亞歷山大一聽，一推油門，操縱桿往胸口一拉，拉格以接近50度的仰角高速爬升。

　　同一高度的德機原本在亞歷山大側翼，這下雙方距離立刻拉大：其中一架109已經(jīng)被瓦西里咬尾，另一架高度稍高的109不得不進行俯沖解圍。

　　亞歷山大大的座機沒有一味爬升，他透過座艙蓋看到了德機動向，還沒等改平就推操縱桿、腳蹬踏板轉(zhuǎn)而進行轉(zhuǎn)彎俯沖。

　　瓦西里不用擔心身后的情況，自己的副中隊長會保護好自己的尾部，那是戰(zhàn)場上得來的信任！

　　距離不到一百米，當?shù)聡�長機進入自己的瞄準鏡后，沒有去注意瞄準點，瓦西里靠著直覺按下了發(fā)射鈕！

　　機頭上方兩門23毫米航炮與兩翼根部的兩挺12.7毫米機槍同時發(fā)出怒吼，瞬間至少有四五發(fā)炮彈和十來發(fā)大口徑機槍子彈擊中目標前機身！

　　109座艙被打成了篩子，發(fā)動機爆出一股黑煙與火苗，一頭栽了下去！

　　原本正在試圖接近瓦西里的那架109見到這一幕，突然向右轉(zhuǎn)彎。

　　“你后邊那架正往右！”

　　通話器里傳來比自己座機高度超出200米俯沖下來的亞歷山大的喊聲，瓦西里一聽，也往右擺操縱桿，同時大聲回答：“你去對付那架框子，109歸我！”

　　德國僚機一見長機報銷了，在沒有了救援必要的同時，還有一架拉格從更高的高度沖下來：德國飛行員也不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菜鳥，這種情況如果決定晚一點，十有八九要完蛋的真理他可明白！

　　當一架俄國飛機在自己差不多的同一水平線的前面，上頭后方還有一架俄國戰(zhàn)斗機時，唯一正確的選擇就是立刻脫離！零點一秒都不能遲疑！不然從后上方俯沖下來的俄國人只要不是菜鳥，絕沒自己的好！

　　在兩千多米高度，拉格對109F型具有大約50公里的最大速度差，轉(zhuǎn)彎后瓦西里視野里就出現(xiàn)了遠處那架正往西北方向逃跑的德機。

　　油門加至最大，關閉了風冷通風口，拉格速度慢慢往上趕：要盡快追上德機，不然會進入德軍控制區(qū)過深：這樣的高度上，瓦西里可不想自己成霍德斯克區(qū)域附近，那些德軍團級部隊配屬的37毫米高射炮陣地里炮手們練手的靶子！

　　他只有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不然發(fā)動機會因為冷卻不足而過熱，到時候就必須打開冷卻空氣進氣口，那樣會損失一些速度。

　　同一時間，轉(zhuǎn)彎完畢的亞歷山大駕機繼續(xù)小角度俯沖，不過與長機的動作恰恰相反：縮小油門、打開冷卻進氣口。

　　“該死的框子”是不容易對付，但亞歷山大明白這次長機是要把勛章讓給自己，也算是對自己的信任——把一架落單的FW-189揍下來的信心還是有的！

　　德國偵察機的機槍手與飛行員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遠處空中剛才急劇變化的一幕，飛行員立刻降低高度，試圖從低空脫離。

　　拉格雖然降速，但相對于FW-189還是具有絕對的速度優(yōu)勢。

　　距離500米時，亞歷山大就看到德國機槍手開火了，感覺機槍子彈似乎在四周空中亂飛！

　　管不了那么多，對于前風擋的防彈玻璃還是有那么點信心。

　　德國機槍手手中的那挺7.92毫米機槍不是發(fā)了瘋一樣狂射，而是在進行一個個短點射，不然子彈很快就會打光：換彈鏈的那么點時間就會要了他的命！

　　德國人不是要擊落拉格，而是進行干擾。

　　不過亞歷山大沒有給框子更多的時間——從近300米距離就開始開火，一直到距離不到100米時才脫離！

　　因為一開始距離稍遠，又在進行機動瞄準，射出的炮彈與大口徑機槍子彈彈道有點散亂，第一個一秒鐘的點射只有幾發(fā)12.7毫米子彈擊中框子的機翼部分，它就像沒事一樣。

　　短暫的修正后，亞歷山大握住擊發(fā)鈕進行了長點射，曳光彈清楚的顯示有幾發(fā)機槍子彈和炮彈擊中了框子中間那個大“玻璃房”，碎片四射！

　　只有炮彈爆炸與穿甲燃燒彈形成的少量煙火，德機機槍立刻啞火，那個機槍手和其他機組成員一樣都成了篩子，F(xiàn)W-189開始失去重心。

　　亞歷山大脫離攻擊，看到那架框子已經(jīng)完了。往西北方一看，沒見長機的影子，連忙呼叫：“瓦西里，框子報銷了！”

　　就在十幾秒前，瓦西里追上了那架109，抵近射擊之后德機冒煙，德國飛行員跳傘：下面是他們的地盤。

　　地面果然部署有德軍的高射炮，瓦西里是一推操縱桿大角度俯沖脫離，不敢久留。

　　“我這也解決了，高射炮追著我的屁股在打！……”

　　罵罵咧咧，聽到回答，亞歷山大在空中兜了個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機從不到100米的超低空飛過來。

　　駕機降低高度同長機會合，確認了三架摔在己方控制區(qū)域的德機殘骸位置：兩架109在農(nóng)田里，大概是在雙方一線控制區(qū)附近；那架框子掉在了一個村子邊上，從低空通過發(fā)現(xiàn)了地面上有人正跑向飛機殘骸：穿著紅軍制服。

　　“返航！”說著瓦西里在座艙里做了個手勢：你2我2，平分。

　　差不多，第一架被擊落的109其實也很難搞清楚到底是哪架拉格發(fā)射的炮彈揍下來的：如果不是德國人戀戰(zhàn)，瓦西里兩人不可能把四架德國飛機全揍下來。

　　“看來德國人是急于了解我方動向。”瓦西里在心里想：出擊巡邏時，他從空中看到了地面部隊有較大規(guī)模的調(diào)動。團領導給自己這樣的獵殺小組的命令里很清楚：必須擊落德國任何偵察性質(zhì)的飛機和編隊。

　　顯然，上頭是知道些什么的，但瓦西里等飛行員還沒得知具體的原因，“大概還不到時候。”

　　、、、、、、

　　5月10日，午夜23點55分。

　　烏克蘭的夜空中星星點點，在卡瑪尼安卡鎮(zhèn)的潘菲洛夫師部里，林俊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各部隊都已做好準備，已經(jīng)在各自出擊準備地域展開準備完畢。”副師長做了進攻前的最后一次匯報。

　　卡瑪尼安卡鎮(zhèn)西南部樹林西側，幾片巨大的草地上，兩個火箭炮集群已經(jīng)展開，工字鋼梁指向西方！近衛(wèi)火箭炮兵第94團所屬的四個火箭炮營分成了兩部分，將進行一次全團齊射！

　　一營位置稍微靠后3公里，二、三、四營在20分鐘前才展開完畢，那里距離一線步兵陣地已經(jīng)非常近。

　　夜空下沒有一絲的聲響，射擊諸元已經(jīng)裝訂，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

　　火箭炮炮團團長捷列謝諾克中校同各車車長一樣，在用薄鋼板遮擋的車廂內(nèi)看表。

　　秒針一到12的位置，捷列謝諾克大聲喊道：“發(fā)射！”同時按下了自己所在車上的發(fā)射按鈕！

　　喊聲是給自己聽的，條件反射而已，其它車長根本聽不到。

　　劇烈的震動，薄鋼板間的縫隙閃過劇烈的光亮！

　　為了準時，捷列謝諾克特意上了二營的一輛發(fā)射車親自操刀：就在師長所在發(fā)射車發(fā)射第一發(fā)火箭彈后不到兩秒時間內(nèi)，所有車長都按下了火箭彈發(fā)射鈕！

　　全團齊射，第一枚升空的火箭彈的巨大火光就是信號。

　　比西伯利亞冬季最恐怖的風暴還要劇烈的呼嘯聲在大地上暴起，大地都微微顫抖！附近幾十公里的人都看到了會另他們終身難忘的景象：原本只有星光的夜空瞬間被點亮了，天空整個變成了紅色！(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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