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空中兩架蘇聯飛機的同時，“達西亞”號就向指揮部發出了求援信號，呼叫距離這里最近的羅馬尼亞空軍戰斗機。不過羅馬尼亞戰斗機一下子不可能抵達這里幫忙，還不如指望護航的”烏根”號和“吉卡萊斯庫”號炮艇。

　　但是兩艘炮艇距離它也太遠了，全速沖過來也來不及！兩架蘇聯戰斗機根本不給它們機會，轉向完畢炮艦的航速剛加至最高時，“達西亞”號上已經有兩股沖天大火！

　　炮艇“烏根”號，1916年法國建造，滿載排水量443噸，裝備有2門100毫米艦炮和2挺13.2毫米哈奇凱斯大口徑高射機槍；“吉卡萊斯庫”號，1917年建造，也是法國貨，排水量334噸，武器裝備和“烏根”號一樣。

　　兩艘炮艇共同的特點是對水面火力算是強大，不過那兩門100毫米艦炮是純粹的平射炮；想靠兩挺30發彈匣供彈、射速450發/分的哈奇凱斯高射機槍抵擋高速戰斗機的掃射，對于羅馬尼亞人而言基本作用也就是聊勝于無！

　　它們作為護航艦那是為了對付蘇聯潛艇的，而不是這兩架稀里糊涂出現的戰斗機！不過護衛的布雷艦有難，它們只能趕過來幫忙。

　　“炮艇不是客船，高速接近！”

　　“明白！”庫拉科夫大聲回答著長機的指示——他們盯上的這艘炮艦塊頭稍微大些，是“烏根”號！

　　炮艇只有一挺機槍能對抗直沖過來的飛機，但它設計出來時不是用來對付海平面附近差不多時速500公里的高速目標的！

　　哈奇凱斯機槍打打慢速的雙翼機還行，對付P39就沒辦法了、勉為其難！

　　列奇卡洛夫在距離800米時就按下了四挺7.62毫米機槍的發射鈕，整整5秒的連射！P39的每挺7.62毫米機槍備彈量1000發，就是剛才對著“達西亞”號狂掃一通也就每挺打掉了不到300發！

　　中尉根本不需要斤斤計較的節約彈藥，只要保證命中率別隨意浪費就成！瀑布一般的子彈在炮艇四周水面形成一片彈幕，而在彈幕中間的“烏根”號這會比它保護的目標還慘——從頭到尾被彈幕籠罩！

　　列奇卡洛夫在近到200米時才按下12.7毫米機槍和37毫米航炮的發射鈕，保證那些曳光穿甲機槍子彈能擊穿炮艇船身的鋼板！

　　后邊的僚機這次沒有拉開同長機的距離，就在后邊30米右側，幾乎是同時按下了機槍發射鈕——兩個回合，“烏根”號差不多被12.7毫米機槍子彈穿出上百個窟窿，三分之一在水平面附近位置！

　　上層建筑至少挨了七八百發7.62毫米機槍子彈，炮位、高射機槍發射陣位、艦橋全部被毀！列奇卡洛夫還把十幾發37毫米炮彈射中了“烏根”號的水平面附近位置，打得又準又狠——有幾發曳光穿甲燃燒彈穿過海水，擊穿了鋼板鉆進了機艙！

　　當兩架P39第三次繞回來時，兩名飛行員看到那艘炮艦冒出濃煙，顯然機艙里的柴油發動機的燃油給點著了！

　　艙面上已經沒有能夠活動的人，“烏根”號半死不活，速度正在下降！

　　“再來一次，來個通場！”

　　“沒問題，你先來中尉。”

　　拉開距離，列奇卡洛夫的戰斗機用彈藥還算充足的7.62毫米機槍，從尾到頭又把“烏根”號給犁了一次，緊跟著的是庫拉科夫的掃射！

　　再次拉起時，“烏根”號上的濃煙已經越來越大，似乎艦內火勢失去了控制！

　　“2號，換個目標，我的大炮沒炮彈了，讓它老實些就成，回過頭干掉了大家伙再說。”

　　“好的，中尉！”

　　5分鐘后，兩架P39在“吉卡萊斯庫”號上傾斜了上千發7.62毫米機槍子彈，炮艦除了艦內動力還能正常運轉外，其它所有系統都完蛋！

　　看到下邊在海面上繞圈圈的羅馬尼亞炮艇，列奇卡洛夫知道它的操舵室已經完蛋了！

　　“看你的了，把那個大家伙報銷掉！”

　　調轉航向對準火焰籠罩中的布雷艦，兩架P39高速接近——庫拉科夫打頭，他看到艦尾有人正冒著濃煙和火焰在忙乎點什么：是想把那些危險的水雷丟棄！不過這會在“達西亞”號艦尾至少排列著30枚以上的水雷，羅馬尼亞水兵在人員傷亡慘重的情況下，試圖短時間內把正被火焰包圍的水雷沿著導軌全部扔到海里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降低速度，接近至200米時，庫拉科夫按下了機炮發射鈕，連12.7毫米大口徑機槍的發射鈕也同時按下——兩挺大口徑機槍至少還有個五六十發子彈，都能穿透那些圓形水雷的外殼后再穿透里邊的裝藥筒！

　　列奇卡諾夫從左翼20度方向，距離接近到150米時才用大口徑機槍射擊！

　　就在中尉感覺到大口徑機槍彈藥耗完的那一刻，“達西亞”號艦尾發生劇烈爆炸！

　　連忙轉向脫離，似乎都能感覺到那些彈片的呼嘯聲！一枚水雷被機槍子彈和炮彈引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架飛機發射出的彈藥建功，不過這不重要！

　　那枚被引爆的水雷在瞬間又引爆了緊緊挨著的一排水雷，以噸計算的*******炸藥瞬間就把“達西亞”號的艦尾整個摧毀！

　　“中尉，我們成功了！……”

　　列奇卡洛夫的耳機里傳來僚機的的歡呼聲，轉頭往下看，“達西亞”號的整個艦尾被炸得都快看不見了，船頭都翹起來一節！

　　“我拍兩張照片，注意空中。”

　　拉起機頭，拿出邊上出擊前就塞著的一架相機——地勤們昨晚給的，算暫借：要是干掉了坦克縱隊什么的拍下來做個紀念！

　　美國人給的飛機上沒有先進的照相槍，飛行員們巴不得都有架相機，雖然空戰中用不上。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焦距不用調整，早就固定在“無限遠”上了，沒法仔細“瞄準”就對準大概位置拍。

　　用膝蓋固定航向，列奇卡洛夫拍了四張照片，包括遠處那艘正在冒出濃煙的炮艇也給拍了進去。

　　不過他現在沒空繼續當攝影師了，“三點鐘方向，黃頭雪茄！三架，高度500，距離3000！”(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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