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舞會的焦點
“酒會”,這是個林俊有些陌生的名詞,標準的資本主義國家社交方式。但有一點林俊非常清楚——酒會不管飯。
匆匆吃完晚餐后,林俊和妻子在隨從的伴隨下于晚上七點準時抵達了中國駐英國大使館,孔祥熙和夫人宋靄玲親自在門口迎接他們。
武金斯卡婭在來之前已經(jīng)得到丈夫的“授意”:今天她是一身禮服,剛下車已經(jīng)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林俊和“主人”寒暄過后,一行人進入了大使館。這時林俊發(fā)覺妻子已經(jīng)和那位宋靄玲在聊天,而武金斯卡婭流利的英語讓宋靄玲非常驚奇——這正是林俊想要的效果。
經(jīng)過介紹,林俊認識了先于他們到達的羅伯特-安東尼-艾登,還有國民政府行政院秘書長翁文灝?吹贸鰜,孔祥熙為了這個酒會花了相當?shù)男乃,不然不會在邀請(zhí)K聯(lián)“特使”的同時還邀請英國的外交大臣。
艾登對于蘇聯(lián)“特使”的到來稍有些驚訝,雖然在接到孔祥熙邀請時就知道這次中國人的酒會還邀請了蘇聯(lián)代表團的人,但原以為出席的不過是蘇聯(lián)代表團的一般代表,最多也就是那個“臨時”的外交部副部長出席,但沒想到的是:蘇聯(lián)人好像很給中國人面子。據(jù)他所知,在前幾天中國人的各種宴會、酒會時雖然也邀請過幾次其他國家的代表團出席,但那些西方國家并不怎么給面子,而這次蘇聯(lián)人的態(tài)度可能會有些特殊的意思。
由于在來之前就有“指導思想”,對于這次酒會,林俊幾個純粹就是禮節(jié)性的拜訪,并沒有任何外交上的“實質(zhì)性談判”,但總體來說還是“賓主盡歡”。
回飯店的路上,林俊獨自在想:“還是讓孔祥熙撞得頭破血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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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林俊見到了隨“馬拉”號戰(zhàn)列艦抵達英國的波羅的海艦隊參謀長伊薩科夫-伊萬-斯捷潘諾維奇。這位軍級指揮員向林俊匯報了已經(jīng)抵達斯皮特黑德灣的“馬拉”號的情況,而那位“倒霉”的紅海軍司令員是死活不肯上陸休養(yǎng),“賴”在軍艦上就不下來。
“伊薩科夫同志,這次遠航紅海軍的同志辛苦了。奧爾洛夫同志的身體就拜托給艦上的同志,14號我和代表團的人都會上艦!
“安德烈同志,波羅的海艦隊歡迎您上艦視察。這次拍馬拉號參加閱艦式的決定應該說非常成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新改裝后的馬拉號已經(jīng)讓西方各海軍強國感覺到了不安!币了_科夫說的有些自豪。
歷史上就是這樣,當“馬拉”號出現(xiàn)在喬治六世加冕禮閱艦式的隊列中時,標志著一度衰落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蘇聯(lián)紅海軍重返主要海軍國家的行列,這一刻也成為蘇聯(lián)紅海軍無比自豪的時刻。
林俊笑了笑,因為紅海軍給那些國家的“驚奇”還在后面,“伊薩科夫同志,目前“白俄羅斯”號的試航情況這么樣了?”
很長時間沒有關注海軍方面的情況,現(xiàn)在正式時候。
“這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它目前一直在白海進行秘密訓練,但訓練的具體情況只有海軍司令部了解,您可以在上艦后向司令員同志了解詳細的情況!
林俊知道伊薩科夫說的是實話,因為“白俄羅斯”號的訓練被列為高等級機密,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就是其它艦隊的高級指揮員也不是非常了解那的情況。
“在過幾年,我們紅海軍會讓那些帝國主義國家更加感到驚奇的!”
“據(jù)我所知,我們的新式戰(zhàn)列艦和艦隊航母的建造進度還是比較順利的,雖然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我們估計在39年、最晚到40年就可以形成有效的戰(zhàn)斗力,而他們對于我們新式航母和戰(zhàn)列艦的建造基本上還一無所知!闭f到那些“大家伙”伊薩科夫就來勁,“在這方面可以說,您就是我們紅海軍建設最大的功臣!”
“當初我還是有些地方還是考慮不周,幸好我們的技術人員和船廠工人們克服了無數(shù)困難,當然還有秘密戰(zhàn)線和保衛(wèi)部門同志做出的貢獻也起來很大作用!
“對了,這次閱艦式馬拉號的準備情況怎么樣?”
“現(xiàn)在我們齊裝滿員,而且全艦外貌和設備已經(jīng)煥然一新。自從上次您把馬拉號“炸”了個底朝天后,我們已經(jīng)對它進行了再次的現(xiàn)代化改裝,目前它的情況決不比其他國家的最新式戰(zhàn)列艦差!
“說實話,我從來還沒有登上過戰(zhàn)列艦,就等著14號那天了。還有,你什么時候趕回軍艦?”
“馬上就走,這兩天英國方面要進行閱艦式的協(xié)調(diào)和排練,不在艦上我有些不放心!
“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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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伊薩科夫,林俊和妻子又參加了英國政府舉辦的招待宴會,而宴會后的舞會果然讓他十分“頭疼”——因為他不會跳舞,干脆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5月12號,倫敦的白金漢宮和皇家騎兵,以及組織嚴謹、令萬人矚目的英王加冕典禮盛況空前。整個加冕觀禮過程中,林俊一直被安排的賓客中最重要的位置,而這位所有代表團中最年輕的特使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實在太顯眼了!
英國人的東西沒有讓他特別關注的,倒是那位里賓特洛甫讓他非常感興趣——因為這個德國駐英國大使就在他邊上,兩人在整個觀禮期間也免不了交談幾句。
這次林俊表現(xiàn)的非常“紳士”,里賓特洛甫也是“彬彬有禮”,從表面看關系不錯——這就是“外交規(guī)則”。當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英國人的特意安排:不是冤家不聚頭!
參加中午皇家宴會的賓客除了英國方面的,外國使團只有“特使”和“副使”一級和各國大使才能進入白金漢宮的宴會廳,當然隨從們也有專人接待。而作為“特使”夫人,武金斯卡婭也當然要一同參加這個皇家宴會。
來英國前的那幾天“禮儀強化訓練”起了作用,至少在伊博斯看來,安德烈同志對于這種場合已經(jīng)“游刃有余”。
年輕的“特使”和換上禮服、打扮得體的武金斯卡婭的“風頭”甚至給“主人”造成了“威脅”。這幾天的社交場合里,英俊而具有完美軍人氣質(zhì)的蘇聯(lián)“特使“和他美麗的有些過分的軍官妻子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在倫敦上流社會的‘關注焦點”:相對于其他西方國家的年輕軍官,那些軍官雖然也有英俊的外表,但卻沒有林俊散發(fā)出的那種“壓倒和藐視一切”的氣質(zhì),而這種氣質(zhì)是讓身邊的人自然而然的感覺出來的,絕對不是刻意的表現(xiàn)。了解他的人知道:這家伙是貨真價實的上過火線的軍人,其他年輕軍官在這點上就輸給他了;而他一身的勛章也成了眾人的注目焦點,懂行的人更關注的是他隨時的“紅旗軍刀”。
相對于丈夫,武金斯卡婭更是“焦點中的焦點”,30歲的女人是最富有魅力的時刻:一身得體的禮服、優(yōu)雅的言談舉止和身上價值連城的珠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聯(lián)女軍官。到了晚間的舞會時,換上了最華麗禮服的武金斯卡婭在魅力上壓倒了所有參加舞會的女性,而那些使團團長、特使的夫人和英國的皇家和貴族的小姐夫人們甚至有些“嫉妒”這位“特使”夫人,因為她佩戴著一條無比華麗的紅寶石項鏈,那些貴族出生的女人們都看得出來——這是條有年頭和“來歷”的項鏈,很多歷史悠久而又有名望的家族都沒有如此名貴的珠寶。
喬治六世加冕的皇家舞會,只要是有資格參加的人都會以最正式的裝扮出席,女人們更是會戴上自己最名貴的珠寶首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她們顯示自己家族“實力“的最佳場合。很可惜,這次的“明星”卻是個俄國女人,更“過分”的是這個俄國女人的丈夫又是整個舞會中最有“魅力”的男人——這會讓那些貴婦們嫉妒的發(fā)狂!
對于這個有些“神秘”的女人,舞會上的很多人都有表現(xiàn)出了好奇,無數(shù)的男人們邀請她跳舞,很可惜只有艾登和孔祥熙有幸成為武金斯卡婭的舞伴,其它時間她一直陪伴在丈夫的身邊。
“她到底是什么人?!”
還真的有人向林俊詢問她妻子的“身份”,那是英國的一位伯爵夫人。
“我妻子是位軍醫(yī),最好的外科醫(yī)生,是伯爵的女兒!
十分鐘后,舞會上所有的“西方女性”都知道了這個“壓了她們風頭”的“平民”女人原來也是個貴族!半y怪這么有魅力和修養(yǎng)!彼齻冎荒苓@么“安慰”自己。
那些男人們就不這么想了,因為蘇維埃俄國“特使”的妻子竟然是個貴族,這也太令人驚奇了!“這意味著什么?”——這是男人們的想法。
“真是沒想到您的妻子是位貴族,我能問一下您和您妻子是怎么認識的?”說話的是宋靄玲,她已經(jīng)和武金斯卡婭非常熟。
“不完全是,正確的說卡婭的父親曾是位西伯利亞的伯爵。我還是一個機械士的時候認識卡婭的,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外科醫(yī)生之一,如果沒有她,現(xiàn)在我可能就是個殘疾人了!绷挚∵呎f邊“溫柔”的看了看妻子。
對于宋靄玲,林俊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她的二妹可是林俊尊敬的人之一,在潛意識里林俊就對宋靄玲帶了幾分尊敬。
而宋靄玲也有些“羨慕”眼前的這對蘇聯(lián)夫妻:雖然妻子的比丈夫大上幾歲,但看著就是恩愛的一對。應該說宋靄玲是個非!皡柡Α钡呐,******都對她有些提防,但表面上,卻很給宋藹齡面子。這次出訪******知道孔祥熙并不擅長辭令,也是有意讓藹齡陪他一同出訪:兩口子既能在一塊朝夕相處,又能遇事互相有個商量。
宋靄玲特意“接進”武金斯卡婭在一開始當然是有目的的,想著從她這里了解林俊。但幾次接觸之后發(fā)現(xiàn)武金斯卡婭根本不說一丁點丈夫工作上的事,也就沒了再打探的想法。在英國的這些社交場合、特別是和“皇家”有關系的場合,東方人還是有些“不適應”和“稍不合群”的,在這個問題上宋靄玲也沒有辦法。但那對蘇聯(lián)“特使”夫妻卻一直和宋靄玲夫妻表現(xiàn)的非常友好,這也讓宋靄玲和孔祥熙在“西方人的世界”里感覺到“難得的溫暖”。
“安德烈,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宋靄玲問。
“當然可以,孔夫人。”
林俊的回答讓邊上的孔祥熙和宋靄玲非常的驚奇,因為林俊說的是句漢語,當然腔調(diào)非常奇快——典型的西方人說漢語的半吊子腔。
“安德烈先生,真沒想到您會漢語!”孔祥熙忍不住開口了。
“您能說的慢一點嗎?快了我聽不懂,呵呵!薄挚∵@是故意的。
這下子這邊的“小團體”的聊天就有意思了,一會漢語對話,一會又是兩邊的夫人英文翻譯。還好,他們選擇的座位離舞池比較遠,這邊的談話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就是有人注意到了也聽不清楚他們是在用什么語言交談。
“我看我們還是讓兩位女士充當翻譯的比較好,我的漢語水平也實在不這么樣。而且,孔先生也能理解,這的人也太多了!
孔祥熙夫婦當然知道在這里不是漢語對話的合適場合,而面前的安德烈的“身份”也不適合他用漢語對話。
“安德烈先生是什么時候?qū)W會漢語的?”孔祥熙還在想:他的漢語水平實在是太差了,但以他的身份能懂這些漢語對話已經(jīng)“非常不錯和難得了”。
“您應該知道我在西班牙待過一段時間,當然這在公開場合還是秘密、或者說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那段時間我的警衛(wèi)員和最好的朋友就是你們中國人,是他們教我的。當然,他們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和孔先生有些不同,但從他們那我了解到中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而中國的人民也是世界上最好的、最熱情的人民之一!
林俊的“自報家門”和友好的“表態(tài)”讓孔祥熙和宋靄玲非常高興,現(xiàn)在他們能夠確定:安德烈絕對是中國的朋友!而在這里,能有一個朋友真的比較難。
“明晚我想邀請兩位吃個便飯,只是我們四個人的小范圍聚餐,不知道孔先生和夫人有沒有時間?”林俊發(fā)出了邀請。
“當然,我們一定到!
孔祥熙能不到嗎,這個邀請就像是家庭聚會,可比外交層面上的宴會要親切的多。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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