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個標(biāo)記
嚴(yán)英光這邊還沒有得到答案,眼前突然一黑,,一抹極強(qiáng)的壓迫感是鋪面而來,他猛地停住身子,才沒有讓自己撞到眼前高大可怖的男人。
嚴(yán)英光盯著劉間的臉看了挺長的時間,納悶劉間是如何用一張算得上是英俊的臉做出如此嚇人的表情。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你是這里的服務(wù)員吧,給這位先生找件干凈衣服。”
這個圈子里的人經(jīng)常光顧的酒吧服務(wù)都會比較周全,像是找一件衣服就屬于輕輕松松的事情。
只可惜,嚴(yán)英光這次提到鐵板上了。
劉間的目光從縮成鵪鶉的張經(jīng)理的身上劃過,淡淡的收回目光,“老板讓我在這里等著。”
他既然答應(yīng)了在這里等著,就是一步都不會動,無論等多長時間,他都會保持這個姿勢。
“喂你……”
嚴(yán)英光被一個服務(wù)員給了臉色看,臉上實(shí)在是掛不住,但是奈何兩人體型差太多了,他常年坐在辦公室里,自然比不上強(qiáng)壯的劉間。
他只能夠灰溜溜的領(lǐng)著全身濕漉漉的張經(jīng)理攔下另外一位從這里經(jīng)過的侍者。
嚴(yán)英光雖然沒有過多的追究,但是悄咪咪的將這件事情記在心里了。
他大概能夠猜到劉間嘴里的老板就是虞洮,他這個人盡管一心撲在工作上,但還是談過幾次戀愛,他怎么就瞧著劉間提到虞洮的時候眼神變得那么奇怪。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藏不住的事情。
嚴(yán)英光覺得自己身為戴罹的助理,應(yīng)該幫助老板留意這些小事,何況他還是覺得戴罹能夠看上虞洮,實(shí)在是虞洮走遠(yuǎn),要是虞洮對老板不忠的話,就別怪他來陰的。
————
虞洮獨(dú)自坐在角落里,柔和的暖光也照不到他的身上,他端著酒杯干巴巴的喝了一口。
因?yàn)橄惹鞍l(fā)生的事情,包間內(nèi)的眾人也是看出來了因?yàn)橛蒌@個“禍國妖姬”在,戴罹越來越像是個沉迷于美色的昏君了。
自打虞洮進(jìn)來,戴罹的目光就沒有從虞洮的身上移開過,要他們說,是在不行就讓他們這些人走吧,省得他們在這里如坐針氈。
虞洮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戴罹的目光,他一開始沒有在意,戴罹向看就讓他看唄,他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但是戴罹的目光漸漸變得放肆起來,看就看吧,還一個勁的往下瞟。
虞洮沒有好氣的看了過去,卻見戴罹微不可查的輕勾著略顯薄情的唇,對著他晃了晃酒杯,“虞老板,坐近一點(diǎn)。”
虞洮下意識的看了看戴罹的身邊,的確都是空位置,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在哪里擺著。
虞洮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來,他是嫌麻煩,但是離得戴罹近了,他也就可以繼續(xù)在戴罹的雷區(qū)蹦迪。
他沒有想到戴罹的脾性如此好,他都做的這么過分了,戴罹居然還能夠忍著。
虞洮往前走了兩步,剛要坐下,就聽戴罹說:
“太遠(yuǎn)了。”
虞洮閉了閉眼眸,忍耐著又向前走了一步,結(jié)果戴罹還是不滿意。
在重復(fù)以上流程幾遍之后,虞洮站在了戴罹的身前,這次戴罹終于沒有話要說了。
但是虞洮憋著一肚子的火要發(fā)泄,他抬起小腿碰了碰戴罹的腳踝,聲音略有些嬌媚:
“這里沒有地方做呀。”
“戴叔叔,那我只能夠坐你的腿上了,這樣是不是夠近了?”
虞洮說話沒有忌憚,反正他是反派炮灰,無論如何都得落一個凄慘的下場,就是早點(diǎn)還是晚點(diǎn)的事情。
戴罹神色正常的抬起眼眸,他半張臉浸泡在陰影中,泛著病態(tài)白的臉上因?yàn)楹攘艘稽c(diǎn)酒而暈上了淺淺的櫻花粉,狹長的眼眸中墜上淺淺的微醺。
身前的虞洮因?yàn)榻裉熘淮┝撕唵蔚陌咨玹恤,五官的艷麗感少了些,多了幾分單純,似乎很好騙,原本白皙的脖頸此時紅的厲害,嫣紅的唇畔染著淡淡的水光,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戴罹聽到虞洮的話,眼中的醉意頓時消散了不少,他放下交疊著的雙腿,雖是將目光放在了虞洮的身上,但是話卻是對著包間內(nèi)的其他人說的。
“今天就到這里。”
其他人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虞洮那句話給他們的沖擊力實(shí)在是太大了,虞洮的聲音更是一個勁的往他們腦子里鉆,想忘都忘不掉,估計(jì)戴董此時此刻與他們是同一個感受。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戴罹被虞洮迷得五迷三道,要是換做他們,他們做的還不一定比戴罹好,說不定根本忍不住將人都給請走了。
今天才哪到哪啊!根本就沒有談攏合作的事情,但是戴罹發(fā)話了,他們也不得不走。
戴罹看到其他人盯著虞洮,眉頭緩緩的皺緊,酒杯放到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才讓其他人急忙收回目光。
穿著深色西裝的齊喪站起身來,對著戴罹微微頷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今天戴罹的所作所為的確讓齊喪有些詫異,以他對戴罹的了解,戴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他們這些人最忌諱“玩物喪志”,對待人也一樣,可是方才的戴罹可真是有點(diǎn)“喪志”。
齊喪對虞洮的印象不深,除開虞洮已經(jīng)是戴罹的人不說,他對這樣漂亮的男生也沒有太多的欲l求。
齊喪回到齊家別墅內(nèi),剛走到客廳,就見到他剛剛回國的弟弟齊斯四仰八合的坐在沙發(fā)上,晃著腿,往嘴里扔了一顆荔枝。
齊斯穿著白色的睡衣,領(lǐng)口微敞,戴著耳機(jī),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
曲不成調(diào),人也是出了名的不著調(diào)。
自打齊斯回國以后,除了在父母面前裝的乖乖,實(shí)際上在外面沒少惹是生非,都是齊喪幫他擦的屁股。
齊喪對他這個弟弟沒有很多的兄弟感情,父母讓他多照顧著一點(diǎn)弟弟,他就照做了。
對于齊斯的所作所為,他也沒有任何評價,因?yàn)樗妄R斯本就是兩種人,追求不同,又怎么拿來比較呢?
齊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身為長子,他要比齊斯承擔(dān)了更多責(zé)任,父母也有意培養(yǎng)他成為繼承人。
在齊斯可以擁有玩具與同齡的小朋友玩樂的時候,齊喪早就被父母安排了慢慢的課程。
小的時候,齊喪最向往的就是一扇門之隔的后花園,當(dāng)他站在窗戶前,還能夠聽到齊斯的歡聲笑語。
齊喪當(dāng)時十分的羨慕齊斯,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要成為齊家的長子,他也想要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具。
后來齊斯被父母送出了國,在國外,齊斯過的更是逍遙自在,而齊喪接手了家族的公司,常常工作到深夜。
他并不是從底層開始做起的,他一開始就坐上了總裁的位置,董事會的那些老家伙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想盡了辦法想要將他弄下去。
齊喪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守住自己的這個位置,付出了齊斯難以想象的努力與心血,雖然齊斯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齊斯因?yàn)槭羌依锬昙o(jì)最小的,從小就受到了比齊喪更多的寵愛,父母也知道他們對待齊喪很是苛刻,對齊喪要求也高,稍微有一個地方讓他們不滿意,他們都會懲罰齊喪。
可是他們對待齊斯絕對不會這個樣子,可能也有將對齊喪的那份遺憾想要在齊斯的身上補(bǔ)償回來。
他們對不起齊喪已經(jīng)成為了必然的事情,他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是讓齊斯的童年過的像是一個童年。
齊斯自打出生就被全家人寵著,父母又沒有指望他將來繼承家族的產(chǎn)業(yè),只要活得開開心心就好,反正有齊喪這個大哥在。
齊家夫婦對齊喪很是放心,知道就算齊喪對齊斯沒有多少親情,但只要有親人這個身份在,齊喪就不可能對齊斯視而不見。
他們也知道這樣對齊喪有些不公平,但是在他們看來,齊斯是他們的小兒子,從小就被寵慣了,行事上會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也是可以原諒的,而且齊斯年齡還小,平時就讓他們操了不少心,自然是認(rèn)為齊喪對齊斯多加照顧是應(yīng)該的。
要是他們?nèi)鍪秩隋镜脑挘氡靥稍诓〈采希R死前記掛的還是齊斯。
齊喪不可能對齊斯沒有一點(diǎn)嫉妒的心理,他討厭父母的不公平,只不過從前恨的很多,現(xiàn)在他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緒。
齊喪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在臂彎里,還未走出客廳,身后的齊斯抬起眼眸,將放在茶幾的腿拿了下來,笑意不達(dá)眼底的喚了一聲;“哥哥。”
齊斯也是知道他與齊喪的關(guān)系就像是略微熟悉一點(diǎn)的陌生人,即便是在家中都很少說話,畢竟“人各有志”,他也不強(qiáng)求什么。
齊斯上下打量著穿著熨燙整齊的西裝的齊喪,覺得很是無趣,爸爸媽媽都把齊喪給養(yǎng)成了機(jī)器人,被條條框框的約束著,哪里還像是一個人。
齊喪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回頭看向齊斯。
齊斯嬉皮笑臉道:“哥,你去mg酒吧了,見到酒吧老板沒?”
他左右手來回扔著一顆李子,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齊喪的身上。
齊喪神情未變,但是眸光驟然疏離了很多,“連我去了哪里,你都摸的這么清楚。”
談不上危機(jī)感,但是齊喪對齊斯立馬起了戒備心。
以往齊斯從來不會過問公司已經(jīng)他工作上的事情。
能夠讓齊喪有安全感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齊斯對繼承家產(chǎn)并不感興趣,但是他自己很是清楚,一旦齊斯稍稍表現(xiàn)出來有興趣,父母恐怕立馬就會給齊斯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
齊斯笑了笑,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別誤會,我就想問問哥有沒有見到哪的老板,長得好看嗎?”
齊斯還是有點(diǎn)自以為是的小高人一等在身上的,以前在國外,身邊的人對他眾星捧月,要是他想要見誰,也就是勾勾手指頭和說句話的事情。
如今,虞洮的身份地位和他差不了太多,他又不想直接去見虞洮,尤其是送了東西被虞洮全部都給扔了。
這虞洮一看就是和他一樣的人,都不會輕易認(rèn)為自己低人一等。
齊斯見過虞洮的照片,他只能夠說照片上的青年確實(shí)很美,但是在沒有見過真人前,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張照片。
虞洮越對他愛答不理,他就越想要招惹,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最佳的時候,最好是等著虞洮被陸家趕出去。
齊斯這個人沒啥特殊的愛好,就喜歡看著人從天上跌落泥潭。
齊喪淡淡的看了齊斯一眼,到了嘴邊的話突然一變:
“見過,很漂亮。”
既然齊斯要給他添堵,那他也給齊斯找點(diǎn)不痛快,今天戴罹如何護(hù)著虞洮他可都看在眼里了。
齊喪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不但給齊斯找了堵,也給他自己埋下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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