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奪權(quán)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外面響起,金碧輝煌的宮殿內(nèi),蘇盈初一臉溫柔地抱著懷中的女嬰,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眼前之人。
他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fā)、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精致的面容上是溫柔的神情。
“盈初。”
葉玉景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已經(jīng)到達了封號斗羅,現(xiàn)在需要第九魂環(huán)。”
“前幾天大伯說在昊天宗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十萬年魂獸的蹤跡,還是一個人形魂獸,它的力量不到原來的一半,此時就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只要獲得了它的魂環(huán),你一定能突破那道分水嶺,成為最為年輕的極限斗羅。”
葉玉景對蘇盈初是很有信心的,對蘇盈初有著天然的信任。
葉玉景口中的大伯自然說的是蘇盈初的大伯千道流。
他是以入贅的方式和蘇盈初成親的,自然是以蘇盈初這邊的稱呼為主,把蘇盈初的親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看待。
“大伯什么時候和你說了?”蘇盈初頓時感到疑惑,聲音透露出迷茫,“我記得大伯不是很忙嗎?為什么會和你說這些話啊,他不是要培養(yǎng)他的孫女千仞雪嗎?”
在葉凌安沒有出生之前,千道流是把千仞雪看的很重要,簡直就是眼珠子,恨不得讓千仞雪不受到任何傷害。
對于自己的兒子,千道流從未如此驕縱,卻是很寵溺著千仞雪,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給千仞雪摘過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隔代親嗎?
當然,千道流教導(dǎo)孩子還是有方法的,最起碼沒有把千仞雪寵成一個驕縱無比的大小姐,而是一個冷靜善于思考的女孩子。
“對啊,是大伯親口告訴我的。”葉玉景點點頭,溫和地對蘇盈初一笑,“我想的是等這一次狩獵十萬年魂獸歸來,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封號斗羅,你還可以憑借這個十萬年魂環(huán)來度過九十五級的分水嶺。我們就能一直看著凌安長大,看她度過人生的各大關(guān)鍵期,盡我們身為父母的責任,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在一塊,別提多美妙了。”
葉凌安現(xiàn)在還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指望她講話當然是不可能的。
蘇盈初臉上彌漫著笑容,“好啊,我就等這一天的到來了。”
她心里感覺甜甜的,特別地開心。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還生下了愛情的結(jié)晶,這樣的生活對蘇盈初來說太美好了。
從父親死亡、母親失蹤的陰影之中走出來的蘇盈初無比渴望感情,也很重視自己的感情。
對于蘇盈初來說,葉玉景就是生命中的唯一色彩和意義。
她的生命因為葉玉景的到來而重新染上了色彩,不然就是蒼白一片。
“嗯。”
葉玉景走上前,伸出大手撫摸著她的發(fā)絲,柔順的感覺席卷于全身,褐色的眼眸蘊藏著情愫。
曖昧的氣息在他們之間出現(xiàn)。
郎有情妾有意,他們是相愛的一對。
“盈初,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把這一只魂獸給你活捉回來,讓你獵殺得到第九魂環(huán)。”
“笨蛋。”
蘇盈初打斷他的話,眉頭一皺,“我不要你拼命去得到這個魂環(huán),我要你好好地活著回來。”
“這個魂環(huán)沒有了,我可以等下一個魂環(huán),我就不信偌大的星斗大森林里沒有適合我的魂環(huán)存在。”
“玉景,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們可以再等下去,但你要是出事了我就后悔一輩子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回來。”
濃濃的不安席卷在蘇盈初的心間,可她還是覺得這是自己多慮了。以葉玉景的實力,就算不能就地捕捉那只十萬年魂獸也能在唐昊的攻擊之下全身而退。
畢竟唐昊充其量只是一名魂斗羅。
葉玉景早就到達了封號斗羅級別。
一名封號斗羅和魂斗羅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
葉玉景還是控制系的封號斗羅,他是不可能跟唐昊硬碰硬的,所以蘇盈初是不太擔心葉玉景的自身安全。
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去便是永別。
“我當然會。”葉玉景對她微微一笑,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你和凌安在家里等我回來。”
葉玉景的大手輕輕地摸著葉凌安的小手,“這孩子的外貌是隨了你我優(yōu)點來。等她長大了,必定是一位大美女,到時候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會有這個幸運能娶到我的女兒呢?”
正是因為對葉凌安的未來充滿著期待,才會化為不斷地動力鼓勵著他不斷前行著。
“少來說這些話,凌安還不到一歲,等她能結(jié)婚啊,也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你現(xiàn)在就別操心這些了。”
蘇盈初用空著的左手輕拍著葉玉景的肩膀,美眸里一片柔情。
“哦,對了。”葉玉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著,“你小心一點比比東,她最近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
“我總覺得她最近特別的奇怪。”
之前的比比東看他們的眼神很復(fù)雜,但不會像今天這般冰冷,就是讓葉玉景感覺到很微妙的感覺。
他是怕蘇盈初沒有看破比比東的偽裝,從而被比比東的假象所蒙蔽了。
“額,她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
蘇盈初想了想,無奈地說著,“從千仞雪出生之后,她就已經(jīng)變得偏執(zhí)了。”
“我無法幫她,也不能幫她。”
不是蘇盈初不想幫比比東,而是她無法幫助比比東。
因為那個人是她的堂哥,還是武魂殿的教皇,掌管著武魂殿的權(quán)利。所以她是只能保持中立,不能夠偏袒于任何一方。
蘇盈初自然知道錯的人是千尋疾,但她是沒有辦法的。
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就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沒有實力的人連點自尊都沒有,更別說是靠別人來給你主持公道了。
“我知道你的難處,沒有想要你去幫她,而是讓你小心一點她。比比東以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現(xiàn)在就未必了。人走入極端的情況下,會變得偏執(zhí)可怕,我不希望你和她有過多的牽扯。”
葉玉景意有所指,他很注意細節(jié),自然發(fā)覺到了比比東的不對勁,當即想要蘇盈初遠離比比東。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比比東還會留有后手。
比比東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
只是,以前的她太過于天真。在失去一些東西之后,她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人都是會變的,沒有人會停在原地等你。
他們會不斷地變好,為的是配上優(yōu)秀的對方。
……
“凌安,你在抓什么東西?”
蘇盈初溫柔的聲音響起,她一臉著急地抱起正在爬著的葉凌安,“凌安,乖啊。”
“地上很臟,我們要好好地待在搖籃里,不要沾染上別的東西了。”
蘇盈初已經(jīng)能很好地扮演母親的角色,用自己的溫柔來對待自己的孩子。
蘇盈初輕輕地撬開葉凌安的手,把她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個繡著蘭花的手絹,上面還繡著兩個字——盈初。
看見這個手絹,蘇盈初絕美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片紅暈,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把東西給收了起來。
這是葉玉景親手給她繡的手絹,也是葉玉景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算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品。
“看來我們的凌安想父親了,不然也不會去找這些東西。”
蘇盈初溫柔地說著,她輕輕地抱起葉凌安,“我也和凌安一樣很想念他。”
“他們已經(jīng)去了好幾個月了,按理來說會有好消息傳過來才對,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呢?”
“太奇怪了啊。”
蘇盈初自言自語地說著。
才一歲的葉凌安是沒有辦法聽懂她的話,卻沒有拒絕她的懷抱,乖乖地待在她的懷里任由她抱著。
砰的一聲,一道巨大的雷聲突然響起,紫色的閃電閃耀于天空之中,映入于眾人的眼簾之中。
下一刻,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蘇盈初當即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稟告長老……”
“葉長老以一己之身擋住了唐昊的攻擊,卻被唐昊所殺……”
多么熟悉的字眼,可到了耳邊卻無異于刀劍,讓她的心支離破碎。絕美的面容上一片蒼白,美眸里充斥著不可置信。
“你在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這絕對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啊!
“回稟長老……葉長老被唐昊所殺!”
“啊!”
痛苦的哀嚎聲響徹于這座宮殿,“唐昊,我要你償命!”
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于全身,蘇盈初臉上全是淚痕,魂力彌漫于四周,魂環(huán)自腳底下出現(xiàn),她要去殺了唐昊!
“你冷靜一點。”
金色的身影從遠方而來,金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蘇盈初,“盈初,我知道你心里的悲傷。”
“可你必須堅持住。”
“因為你還有一個孩子。”
來人正是千道流。
他早就得到了消息,自然知道蘇盈初的反應(yīng)會很激烈。
都是從那個年紀走過來的,他當然能體會到蘇盈初的心情。
“我無法冷靜!”
蘇盈初大聲地說著,眼淚順著淚痕快速地流下,她的懷里還抱著葉凌安,“明明幾個月前他還好好地活著……”
“都怪我……”
“我要是不讓他去的話,他就不會死了,他還能好好地在我的面前。”
巨大的后悔充斥于她的心中。
她恨自己啊!
為什么要為了那個魂環(huán)而讓葉玉景去呢?!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千道流的聲音憔悴起來,“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悲傷。”
“我的兒子,你的堂兄——千尋疾,他也死在了唐昊的手中。”
聽到這句話,蘇盈初睜大了眼眸,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千道流,“不可能!”
“唐昊只是一名魂斗羅。”
“他不可能殺死兩名封號斗羅的。”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們此次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是直接帶上了四名封號斗羅。對付一個魂斗羅用上六名封號斗羅,這看起來是很大材小用,實際上還被唐昊殺死了兩個……”
千道流的話戛然而止,他也不想過多地說這件事。
“這一定有問題。”
“所以要你冷靜下來。”
千道流的面容恢復(fù)平靜,“找昊天宗討債去。”
“殺子之仇和殺父之仇,就沖這兩點我們就要去找昊天宗要個說話。他們不交出唐昊,那么就可以發(fā)動武魂殿和昊天宗的戰(zhàn)爭!”
千道流打的主意很清楚,就是要對昊天宗下手,削弱昊天宗的實力,讓昊天宗無法成為武魂殿的肉中刺!
……
如今回憶幾十年前的種種,蘇盈初便發(fā)覺破綻太過于明顯了,只是她沉醉于那份悲傷之中錯過了最佳時機。
為什么唐昊一個魂斗羅能殺死身為封號斗羅的葉玉景呢?
答案很簡單啊,因為葉玉景很早之前就中了毒,再加上武魂反噬等的因素,直接要了他的命。
這個毒本身不起眼,偏偏又能激發(fā)出葉玉景的武魂反噬,最后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葉玉景過度使用自己的力量遭到武魂反噬死在唐昊的手中。
正是因為蘇盈初太在意葉玉景,才會在得知他死訊的那一刻喪失了理智,被比比東鉆了空子。
“這和我是不是千家人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你不是千家人,你不也能得到幸福?!”
蘇盈初眼眸紅紅地看著比比東,眼眸里全是冷意,“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葉玉景的身上,你還害死了葉玉景。”
千道流把那些證據(jù)都擺給她看了,這才讓她確定這件事。
要不是證據(jù)確鑿,她從未想過當初溫柔如水的比比東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
明明自己和葉玉景都沒有對比比東做什么,為什么比比東要對他們進行報復(fù)呢?!
“呵,這話說的那么好聽。你們千家人把我的幸福都毀掉了,然后一個個都能得到幸福,憑什么啊?!”比比東不屑地一笑,嘲諷的眼神落在蘇盈初的身上,“你和葉玉景的確沒對我做什么,但有些人的債必須要還。”
“那份債我早晚會討回的!”
哐當一聲,金色的長矛距離她纖細的脖頸就幾厘米的距離,蘇盈初渾身顫抖著,眼眸徹底紅了,“那就殺了你!”
這一刻她是真的動了對比比東的殺心,卻還是沒有當場殺死比比東,因為她知道如今武魂帝國的局勢是離不開比比東的。
在千仞雪和葉凌安沒有成神歸來之前,他們就必須鎮(zhèn)守住嘉陵關(guān),讓嘉陵關(guān)不落入天斗帝國的手中,不要讓武魂帝國陷入危險的地步。
“你不敢。”
比比東動都沒有動,她倒要看看蘇盈初敢不敢。
以她對蘇盈初的了解,蘇盈初絕對是以大局為主。在千仞雪和葉凌安沒有成功之前,他們是不會對她痛下殺手的。
哪怕她害死了蘇盈初的丈夫和殺死了千尋疾,千道流和蘇盈初都拿她沒有辦法。
這就是現(xiàn)實!
殘酷和荒謬!
“我的確是不敢,但我可以奪走你在乎的東西。”
蘇盈初把天使長矛收了起來,背對著比比東,很不尊重的樣子就代表了她對比比東的輕視,“從現(xiàn)在開始,嘉陵關(guān)的統(tǒng)帥便是我蘇盈初,而你比比東無權(quán)管轄嘉陵關(guān)的一切。”
“你無權(quán)剝奪我的掌軍之權(quán)。”
比比東的權(quán)杖打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我才是武魂帝國的女皇陛下,你算什么東西呢?”
比比東的話才剛剛說完,金鱷斗羅當即開口說著,“這是大供奉的意思。”
“傳大供奉的話,他對你很失望,要你趕緊回國都調(diào)整身體準備新的計劃。嘉陵關(guān)這邊就交給我們。”
金鱷斗羅作為武魂帝國的二供奉,他一向是瞧不起比比東的,所以對比比東的語氣不是很好。
跟在蘇盈初的面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是我的權(quán)利。”
比比東死死地攥著權(quán)杖,覺得金鱷斗羅的那番話就是特意來羞辱她的。千道流這個老家伙還在算計著她。
“你的權(quán)利?呵,這是屬于千家人的權(quán)利。”蘇盈初冷笑一聲,看向比比東的眼神全是冷意,“記住,武魂帝國是姓千的,而不是你比比東的。”
“你能登上這個位置是因為她們都不在。”
“等到她們歸來,你比比東就什么都不是。”
把卸磨殺驢說的如此明顯的也就蘇盈初一人了。
她對比比東的殺意都浮現(xiàn)于表面了,連隱藏都不想隱藏了。
“你……”
“夠了。”
金鱷斗羅打斷她們間的對話,“這是大供奉的命令。”
“我等都是在執(zhí)行大供奉的命令。”
金鱷斗羅的后面站著其余的五位供奉,再加上蘇盈初此次帶來的天使軍團的封號斗羅和一些長老殿的封號斗羅們。
他們加起來的數(shù)量就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了,足以碾壓比比東那邊的封號斗羅。
而且金鱷斗羅和青鸞斗羅的魂力等級已經(jīng)到達了九十八級,是武魂帝國除了千道流和比比東之外的頂尖強者。
如今的比比東身受重傷,自身實力是很難發(fā)揮出來的。在局勢如此復(fù)雜的情況下,比比東只能以退為進。
胡列娜、邪月等人在看著這一場鬧劇,卻沒有出聲。
他們知道自己不能卷入其中。
這是武魂帝國內(nèi)部的兩個勢力間的較量。
偏偏這兩個勢力和他們都有關(guān)系。
蘇盈初是葉凌安的母親,目前來看是跟比比東鬧翻了,是站在另外一方的。比比東是胡列娜的師父,是胡列娜最為尊敬的人,卻是一方勢力的代表人物。
兩個勢力的交鋒,無論選擇幫助哪個都是一件難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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