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輕敵
紀尤銳的這個戰術布置,可進可退,挑不出什么毛病,包括柄朔的意見,也拓寬了更多條件下的可選擇性。
戰術安排,大局意識地形分析,還得是打了多年比賽有經驗的老將。
柄朔再次噤聲,大家都顧著比賽,誰也沒再注意到他的情緒。
闕灣去了m城,果然如紀尤銳所說,他到m城就聽到了槍聲,挺激烈,立即報了點:“有兩隊在打,cyg和ga。”
“誒!我看到鄭三狗了,”他搞怪地揚起聲笑,“今天他這個屁股,我偷定了!”
這宋行可非常支持,相當支持,在他遙遠記憶中,p城的“送快遞慘案”,他可是讓人又輪了好一陣的“一點沒”,這仇他可一直沒找著機會報呢!
“干他們好吧?懂我意思?雞直?”宋行連甩三個問句。
闕灣漫不經心地笑起:“那必然要干啊。”
說打就打,他爬上三樓,窗口一個探頭就對遠點的人迅速點射,點射倒了圍墻的人后,沒有直接補,而是先打掉圍墻里早就已經捂了肚子的人,說白了就是k了別人的頭,還連k了兩個,白拿兩個淘汰分。
打完他自己都忍俊不禁地笑出聲,突然覺得他們這群打職業的人特別有意思。
k頭和當老六這兩件事吧,是和平精英里誰是吃虧那一方就會十分不恥破口大罵對方行為的事,但要是自己k了別人的頭,或是自己很成功地當了一次老六,又完全不會感到不恥,反倒極度興奮得意,總歸想到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十分的爽。
果然,人最終還是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同樣的不止闕灣,宋行看到播報提示ga被闕灣連續淘汰,也跟著出了氣似的樂出聲:
“牛逼!干得漂亮!這波ga心態肯定炸了哈哈哈哈!等我,我也要來當菊花怪,爺今天偷死他們,一個屁股也不給別人留。”
紀尤銳勾了下唇,無奈地搖了搖頭。
闕灣放了槍后,就注定他們沒辦法繼續在l城待著了,倆人上車直奔m城來支援。
明明讓人總是呼吸凝滯的對峙戰場,可他們的隊伍氣氛卻并不緊張,甚至在闕灣和宋行這兩個人的活泛下,整個隊伍氣氛都充斥著一股輕松,他們在談笑間能精準地掐住每一個該進攻的時機,輕松拿下淘汰分。
柄朔在沉默中心緒加重,但又不可控制地被隊友們的情緒感染,雙重情緒糾結,他似乎壓力更大了。
一邊想要是不大意,好好打一直跟著隊友們活到決賽圈就好了,一邊又想,是他實力太弱,才會融入不到其中去。
更甚他還止不住地嫉妒,為什么他們總是看起來那樣輕松。
他們在m城收了六個淘汰數,cyg最后兩個隊員沒有直接和他們正面硬剛,發現沒法打就先轉移了。
所以ga全隊和cyg另外兩個隊友的淘汰都落到了ds頭上,cyg那兩個人頭,就是被闕灣k掉的那兩個。
開局就掉了一個隊員的隊伍,在后期遇到滿編隊就是會稍顯劣勢,每個人肩上都會無形多了一層壓力,在被圍攻的形勢下尤其明顯。
所以這一局他們的激戰機會也只在m城,總決賽大家都豁出去了地打,所以后期的決賽圈并不好打,他們也止步于前五,卡在了第六被淘汰出局。
第一局下來后中場休息了幾分鐘,ken在和他們總結上一局的賽況以及他們露出的比較明顯的漏洞破綻,語句快速的總結完之后,又布署了下一局的大致戰術安排。
在最后,ken看了柄朔一眼,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倒是紀尤銳,先開口和柄朔說話:“你并不是不具備指揮能力,只是還尚缺經驗,目前為止確實不算一個非常合格的指揮,但這不代表你沒有進步空間,被換下來的人多的是,你如果一直這樣,誰也幫不了你。”
被突然點破心思的柄朔尷尬滯住,紀尤銳回看他,眸色冷淡無波,“如果心有不服,那就用實力說話。一直在溫室里,你凋謝的速度只會比別人更快。”
他在國外也是從青訓生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后來出了成績也帶過不少人,各種脾性的人他都帶過,有的人越挫越勇,有的人一次打擊也承受不住就徹底被卷入淘汰洪流。
像柄朔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二隊擠破了頭想進一隊的人多的是,他也大可不必開這個口激柄朔。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不服就solo,誰強誰上。
結果不過就是柄朔長期鉆牛角尖影響了整支隊伍,表現太差被換回二隊,然后新的人頂替上來。
但是,他是ds戰隊現任隊長,柄朔變成這樣,多少也有些他的原因。
他的到來擠掉了柄朔原先的隊長職位,之后又拿走了他的隊伍指揮位,所以他還是開了這個口,聽不聽得進去,要不要作出改變,那就是柄朔的事了。
他不會為了一個心有不甘的隊友而影響自己的情緒,他的手下敗將多了,不服他的人也多的去了,他沒心情去照料別人。
柄朔呼吸沉重臉色難看,但誰也沒過多的時間顧及他。
闕灣飛快地掃了眼,主動打破這個氣氛,“標點,這把跳哪里,這把得進前五啊,不然咱們得被甩到后八了。”
坐在隔壁的宋行不安地扭動了下換了個位置,嘟嘟囔囔吐槽著:“這群人怎么老是憋著勁兒,你看訓練賽的時候,也看不出來誰藏著掖著,還以為都用盡全部實力了。一到打周賽吧,又個個跟瘋了似的,那戰術千奇百怪,才知道他們一個比一個心臟。看看現在總決賽,都豁了命一樣,就ac,就ac那實力,誰能想到后面兩周常規賽他們能打出那種操作,跟他媽開了牛逼掛一樣!”
宋行自然不是懷疑他們真的開了科技,就是對手突然的實力猛增,讓他們太過詫異。
后兩周ac的實力確實有可見地增長,拿到了第四周周冠。
紀尤銳:“任何時候,別輕敵。”
宋行如是連連朝紀尤銳點頭,臉上就差直接寫“您說得對”四個大字了。
闕灣也沒輕敵,ac的兩個核心隊員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甚至都被他虐出了心理陰影,但那都是陳年舊事老恩怨了,他只是真的覺得ac實在不夠看罷了,ac隨便挑一個出來都不夠他打,但紀尤銳那么一說,他還是悻悻閉了嘴。
這一把ds被夾在了山頂,東南西北方向都有人,只能用煙霧來當掩體。
宋行嘗試了幾次突圍都不行,露頭就被打,“打不了打不了,我三甲全廢了!”
闕灣把□□換成了栓狙,架著東南方向對狙,邊問:“車都壞了嗎?”
“早全廢了,一直點咱們車,我他媽真服了!”宋行很煩這種局勢,所以一直罵罵咧咧。
柄朔和宋行架著西北方向,但兩人不是這個倒就是那個倒,光是扶人都扶累了,也虧他們前期煙霧撿的多,好歹還能有機會拉起來。
一直在對狙的闕灣突然倒地,“操,我頭掉了!”
他把對面狙倒了兩次,沒想第三次變成他倒了,他三級頭盔本來就是半殘狀態,這下直接沒捱過一狙。
他往后方煙霧里爬,“可以拉,我這個位置可以拉。”
紀尤銳拉了一下視角,往對面山頭石頭后掃射了一梭子子彈,又轉回來扶他。不過有人速度比他更快,柄朔已經來到了闕灣身邊。
闕灣:“給我點762子彈。”
“我只有556的。”柄朔用的是scar-l步-槍,另一把是uzi,都不是762子彈。
“操,他們怎么都不貼臉打,全在遠點架。”
“傻啊?這個點四面全是人,誰來誰是靶子,貼臉打還白給。”
“那怎么弄,要在這兒被架死嗎?”
宋行身上完全沒藥了,被打掉了一半血量后,直接趴草里不敢再露頭,身邊全是槍線被點射的痕跡,真“瑟瑟發抖”。
闕灣也趴了下來,或者說他們全隊都趴了下來,這樣能暫時隱藏住位置。
“wan4,還有藥嗎?”紀尤銳問。
闕灣本來帶了一把狙,所以□□子彈和藥物都帶的比較多,“有啊,我給你。”
“我不用,你和宋行把槍換了,宋行身上是ak。”
不知道紀尤銳這是什么用意,但宋行還是艱難地爬到闕灣身邊把自己身上的槍和子彈換了下來,闕灣把狙擊槍換給了宋行。
紀尤銳又道:“宋行,你往西南方向后坡轉移。”
“啊?那個方向有人!”宋行嘴上雖猶疑,但還是聽話地往那邊移動。
“別爬,用你的走位,去把bz的人引出來。”
闕灣大概明白紀尤銳是什么意思了,他們這個位置真的太尷尬,原本這個位置也不是他們的最優選擇,但是在這個位置架點的柄朔被人狙倒,他們過來拉人,之后又被其他隊伍給逼上梁山的,然后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所以他們現在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而現下距離他們位置最近的就是西南方向的bz,拿下bz就能解開這個困局,否在再耗下去他們只會全部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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