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游
“……好。”
闕灣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倆人從客廳回到臥室也就才十分鐘不到,他好似又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倆人盤腿在小床上坐著,闕灣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小相冊。
“你猜是什么?”
紀尤銳懶懶靠在墻上,“你之前說要讓阿姨丟掉的相冊。”
“靠,沒意思。你怎么猜出來的,我這個外殼明明一點都不像相冊。”
從闕灣拿出來他就猜到了,因為上次闕灣就和他說過。
他拿過來翻了翻,很多是偷拍到的角度,也有很多是他和闕灣一起的合照。
看到那幾張鬼臉的照片,紀尤銳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大概只有在闕灣身邊,才會這樣笑吧。
“紀尤銳,我最想你的時候,就是靠著這些過的。”他笑道:“看照片,翻聊天記錄,給你發短信,后來看到你在國外打職業,我第一次看你直播的時候,哭了五個小時。”
闕灣才不會吝嗇讓紀尤銳心疼他,用最輕松的講述著那幾年的思念心酸。
第一次看紀尤銳比賽直播的時候,他看著熒屏上那么近又那么遠的人,怎么也止不住眼淚。
但他也只那樣失控地哭過一次。
“紀尤銳。”闕灣突然叫了他一聲。
臥室里的小臺燈泛著暖黃色調,籠罩住一半小床,闕灣背著燈光方向,暖黃燈光照射過他側臉,眉眼唇瓣高挺鼻梁的輪廓更清晰,還能看到一層覆滿柔色的絨毛。
他雙眼含笑,語氣認真,“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一定要有個家,就我們倆。”
他知道,紀尤銳不喜歡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他也知道紀尤銳其實無處可去,所以才毅然回到了他身邊。
那么就由他來編織一個可以把紀尤銳保護起來的保護殼,他就把紀尤銳藏在里頭,誰也不能再傷害他。
“已經有了。”紀尤銳抱住他,“有你在,我的存在才有意義。”
這句話很沉重,存在的意義本就是一個抽象又富含深意的概念題,存在為己為外物為萬物,可以定義為任何一種。
可當這種存在意義具體定義到某個人身上時,就變得偉大起來。
闕灣知道他不是偉大的,但他對紀尤銳來說,是至關重要無可取代的。
他和紀尤銳之間有無形的線在牽引,纏繞到如今已經密不可分。
唇瓣相接時的溫熱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猛烈,沒一會兒倆人身上都開始發燙。
一樣的沐浴香氣在此時融入體溫中,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更為清晰地灌入鼻息中,屋外飄著鵝毛雪,卻怎么也降不下屋里的溫度。
唇齒相離的片刻,闕灣有些懊惱道:“操,我應該明天再帶你回家。”
什么都沒準備,場地也不合適,火點起來卻沒辦法滅,真是要把人憋死了。
紀尤銳在他唇上輕啄,“再說臟話懲罰你了。”
“忍不住了……紀尤銳。”
也不知道是說臟話還是什么,他此刻進退兩難,語調里都帶了些哭腔。
朦朧的視線里,暖黃燈調突然被黑暗籠罩,闕灣只感覺被子蓋過頭,陷入了黑暗。
極力忍耐的悶哼都掩在了那道門后,大概又要糾纏上半夜。
……
劉美秀九點才敲門,“小灣,小灣,還沒醒嗎?起床啦,早餐都涼了。”
闕灣窩在紀尤銳懷里,踹了腳被子煩悶地應:“不吃不吃!”
“嘖,好好和阿姨說話。”紀尤銳揪著他耳朵,“起床氣怎么還朝阿姨撒呢。”
窩在懷里的人嗚咽一聲,又往懷里鉆了些。
“哎呀他好不容易回家來多睡會兒,你一大清早叫他干什么,現在的孩子不睡到中午能醒嗎?”
“那我不是想著讓他們起來吃點早餐再睡嘛!”
“行了行了,老李又訂了一百多斤貨等著要,你熱在鍋里,他們起來會自己弄了吃的。”
話音漸漸歇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紀尤銳才輕輕撫了撫懷里的人頭發,才說他起床氣大,這又忍不住要哄。
這一睡又磨到了中午闕灣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剛伸手要去接,就聽到了紀尤銳的聲音:“喂。”
“操……紀神?”宋行摩挲著下巴,“中午了,你不要用這么性感低沉一副事后的聲音和我說話好嗎!”
“你倆不會是還沒醒吧?滾了一夜床單?還是在家滾的?勇啊勇啊!雞直你膽兒挺肥啊在叔叔阿姨眼皮底下都敢當逆子了!”
宋行越說越激動,闕灣抬頭湊過去:“閉嘴,大早上的找爸爸干什么。”
“大早上?我的哥你自己起來看看現在幾點了,馬上一點了!”宋行咂摸了下嘴,“紀神,你兄弟可在我手上呢,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撕票了。”
看到闕灣頭發翹了幾縷,有些可愛,紀尤銳低笑了聲,勾起卷在指尖玩兒,“撕吧。”
下一瞬林池的罵聲就遠遠傳了過來:“紀尤銳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紀尤銳把電話掛掉,在闕灣惺忪的眼上吻了吻,“要起了嗎,你賴一早上了。”
“起吧。”闕灣拖著疲累的尾音,“林池回國,總不能把他甩給宋行就不管了。”
“那起床?”
闕灣嗯了聲,唇上又落了一個深吻。
闕灣發現紀尤銳其實也很黏人,雖然不會撒嬌不會說黏人的話,但睡覺的時候都抱著他,他也能感受到紀尤銳清醒或半睡半醒下有意或無意落到他身上的吻。
紀尤銳就是無聲的黏人,不會熱切直接地表達,但是只要黏到他身上就很難撒手。
“紀尤銳。”闕灣拖著剛睡醒的懶調,笑道:“你骨子里就是個黏人精吧。”
本想揶揄一下紀尤銳,沒想紀尤銳倒是承認的很大方:“才知道?”
他又在闕灣唇角上親了下,“唇好軟,我很喜歡。”
闕灣:“……”
果然看起來冷的人多半都騷。
他們簡單把劉美秀留的早餐吃掉,到了車上闕灣才給劉美秀打電話說要回基地,劉美秀以為他臨時接到訓練通知,便也沒多問。
倆人到酒店時已經過了兩點半,酒店門一開,宋行和林池頂著兩張充滿哀怨的臉站在門后。
宋行:“你們怎么不晚上來呢?這個點多早啊!”
林池:“二位真早哈,真是辛苦您們了大老遠趕過來。”
宋行:“可不是么,兩位滿面春光,真是難得還愿意抽時間過來看我們一眼。”
林池:“九十度鞠躬,我的老朋友還記得我。”
闕灣立馬捧哏鼓掌:“二位這口才,不給你們報個德云社真是可惜了。”
林池和紀尤銳碰了下拳,目光在他們倆人牽著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他笑道:“總算見著你了,真人確實不怎么上鏡。”
“給你了。”闕灣心情很好地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了林池。
林池這話他很愛聽。
看到電競桌上雜亂一旁,闕灣眼尖,“嚯,現在的電競酒店都這么高級了?自配游戲機?”
“哪兒啊,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宋行去林池手里撈了幾串關東煮過來吃,“從昨晚上開始,拉著我打了一晚上的游戲,真瘋了。”
林池又去把他手里的搶了回來,埋怨說:“不然我跟你在酒店睡覺?”
宋行聳肩:“也不是不行,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闕灣算看出來了,他倆一定是冤家。
這才算是接到人,林池原本也是a市人,但很多年前就和家人一起移居國外了,好久沒回來,自然是到處都想逛逛。
索性,四人就來了個a市半日游。
有宋行開車,他們方便得多,當天下午就去了游樂場。
下過雪后很多都玩不了,也就一個鬼屋和摩天輪能玩兒。
幾人目光從摩天輪上收了下來。
宋行道:“黑白猜,黑上摩天輪,白去鬼屋,怎么樣?”
闕灣沒意見,林池躍躍欲試,紀尤銳一臉抗拒,顯然覺得這種方法很幼稚。
“黑白猜!”
兩黑一白,三個人都出了,只有紀尤銳雙手揣兜,一副酷相。
“你不管管!”宋行和林池齊聲朝闕灣喊道。
闕灣把紀尤銳手拉了出來,翻了黑出來。
“上摩天輪!”他拽著紀尤銳先跑向了摩天輪售票口。
宋行很是無語地看著林池,“你為什么要出黑,鬼屋不比這個好玩兒?狗糧還沒吃夠?”
林池也懵著呢,“我聽反了,我以為黑上摩天輪白去鬼屋。還不是你這破注意,舉手不就行了搞這么幼稚。”
“幼稚你別玩啊,下去,下去,跟著我干嘛!”
“我買票了我憑什么下去,你下去!”
趁他們吵鬧,闕灣拉著紀尤銳悄悄先上了前一趟滾動車。
等宋行和林池反應過來,車門已經關了。
“喂,等等我們啊!”
“臭情侶真的狗。”
中午出過一會兒太陽,雪還未化,入眼皆是一片雪茫,越到上空,白雪反射的光芒更加刺眼,映照得人身上都鍍了一層白光。
闕灣被雪光刺得微微瞇眼,很快眼前擋了一層陰影。
紀尤銳掌心紋路清晰,他側頭朝紀尤銳輕笑,腦袋往掌心上靠。
“等會兒到了最高點,你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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