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可愛的小賤貨
眼看戰(zhàn)火愈演愈烈,我不得已站在中間,擋住了他們碰撞出火花的眼神。
小男人為了我爭風(fēng)吃醋,我心里只有享受。
但要是真動手打人了,那可就不好交代。
畢竟我誰都割舍不下,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鬧得如此難堪。
“沒必要動手,有話可以敞開來說。”
我漫不經(jīng)心道:“我好像也沒有答應(yīng)當(dāng)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女朋友吧,大家都是好朋友,和平相處不好嗎?”
“白思榆!”沈澤從唇瓣里溢出一聲冷笑,“你以后再也別找我了。”
小年輕就是小年輕。
沈澤放完狠話以后,紅著眼眶離開了原地,門摔的直作響。
換個人早就對他這行為心生厭惡,可偏偏我了解他那死傲驕的性格。
小男人的怒火只是小情緒,并不足以讓我心生反感。
默默流淚的沈言書抬起臉,昳麗漂亮的臉頰上,是泛紅的眼眶和晶瑩的淚水,看上去比剛剛挨了一巴掌的沈澤還可憐。
我抬手抱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哭什么,那真是你弟弟?”
“嗯。”
沈言書回抱住了我,像是抱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他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想要問的話咽了下去。
沈言書想逃避,我可不愿意讓他逃避。
我掐住他的腰身,手指順著衣服往里探,低聲問道:
“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
沈言書低垂著頭顱,像是溫順的羔羊一樣靠在我的肩頭,嗓音卻帶著痛苦。
老套至極的故事。
融化地產(chǎn)有兩位少爺,大少爺被當(dāng)作男德典范培養(yǎng),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賢良淑德溫順有禮。
在含苞待放的花蕊成熟之際。
大少爺作為商品交換聯(lián)姻,贅給了另外一家勢頭強勁的公司。
二少則是被當(dāng)作繼承人培養(yǎng),從小就讀的金融專業(yè),打算以后招嫁入門。
按理說這兩人發(fā)展趨勢完全不同,兩兄弟之間本不應(yīng)該有矛盾。
但無奈大少爺放棄了這段聯(lián)姻。
“小澤恨我......”
沈言書低聲道:“他覺得爸爸生病都是因為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違背父母的意愿,可是他不是我,他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痛苦,我不想再做她們的傀儡,如果能重活,我寧愿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母父的意愿總是強加在孩子身上。
如果生的是女兒,她們會拼盡全力的扶持她,以求老了以后得到女兒的反哺贍養(yǎng)。
但生的是個兒子,她們只會想盡辦法的壓榨剩余價值,妄想他一成年,就能百倍千倍地償還。
沈言書的父親,寧愿為他不聽話而氣到生病,都不愿意為自己孩子過得不幸難過到生病。
要是我的爸敢這樣對我,我就得讓他嘗嘗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窮。
反手就給你個老根登兩巴掌。
但是這是沈言書的爸,男人不敢反抗,被一直壓榨吸血也是正常。
我早已習(xí)以為常,能做的只是在安慰的時候探聽消息:
“這世界上的母父都是一樣的,她們是擔(dān)心你離婚沒人要,二婚說出去多難聽,除了像我這樣的好女人,別人都會對你有偏見,覺得你是個二手根。”
“我不是......”沈言書握緊了我的手,眼尾泛著淚光,“思榆,你試過的,你知道我不是。”
沈言書的確不是。
因為婚姻受挫,身上多了股人夫感,身體卻是干干凈凈,甚至青澀誘人。
我試過那么多次,當(dāng)然知道他是個什么情況。
但這又不妨礙我拿他的傷疤,來作為謀取利益的把柄。
“我是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你又不脫下褲子自證清白,言書,這世上只有我不嫌棄你,只有我會愛護(hù)你。”
接連受創(chuàng)的沈言書,似乎將我這句話聽了進(jìn)去。
室內(nèi)光線微弱,他在我懷中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借機輕聲道:
“上一回在出租屋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知道是沈哲跟我合租了吧?”
“嗯......”
“知道你弟弟跟我合租,還敢故意勾引我,沈教授,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種偷情的刺激感?”
滾燙的后頸似乎讓氣溫都升高了好幾度。
我清晰地看見沈言書臉頰逐漸泛紅,他慌亂的辯解道:
“我當(dāng)時不知道你和他的關(guān)系,我以為你們只是普通的室友。”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慢慢靠近沈言書,抬起他的下巴,在黑暗閃爍中,我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只能看見他鏡片下泛著的水光。
其實沈言書沒做錯什么。
在那個時間段中,他并不知道我跟其他人有怎樣的交集。
哪怕有所懷疑,以他對我的信任,也會蒙蔽他的大腦,讓他選擇性相信我的話。
誰都不是我的男朋友,誰都沒跟我有關(guān)系。
沈言書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插足的小三?
更談不上我出軌腳踏兩條船。
但他錯在對我太過看重。
我也許算不上傳統(tǒng)意義上的渣女,但我絕對也算不上個好女人。
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拿捏住男人身上的價值,盡可能將他從肉體到靈魂完全的榨干。
沈言書只是能借力的大學(xué)教授時,我對他還有幾分真心。
現(xiàn)在他是融華地產(chǎn)的大少爺,那我對他的真心,又要被金錢籠罩。
我強勢的態(tài)度,迫使沈言書不得不回答我的問題。
他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糾結(jié)與斗爭。
甚至有好幾次,我以為他會選擇推開我的手,或者說出一些冠冕堂皇,要跟我保持距離的話,可他沒有。
沈言書輕聲道:“我要你,思榆,我要你......”
我低下頭,鼻尖觸碰到他的鼻梁,呼吸交纏間,我輕笑道:
“沈教授,你真是個可愛的小賤貨。”
被揉碎的畫作已經(jīng)完全沒了珍惜的價值。
我替他將無框眼鏡戴好,毫無留戀地?fù)P長而去,仿佛剛才的纏綿與抉擇并不存在。
被留在白熾燈下灼烤的沈言書臉色逐漸蒼白。
我最后回頭時,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血色,仿佛與他背后那幅畫作一般,淪為了整間房子的附屬。
在出租屋的時候,我選擇拋下了沈言書,選擇沈澤,是因為沈澤對我的價值更大。
現(xiàn)在我拋棄沈言書,繼續(xù)選擇沈澤,是因為沈言書對我的價值更大。
沈澤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想要徹底接管融華地產(chǎn),至少還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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