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劉文釗交代個猛的
小齊帶著周思勇離開這個小書屋之后,楊東代表省紀(jì)委駐開陽縣巡視組對兩個慶和縣腐敗干部,進行審訊調(diào)查。
“劉文釗,馬大龍,看哪能坐就坐哪。”
楊東指了指書屋的周圍,這里只有一個桌子,一把椅子。
那么兩個人想要坐下來的話,只能隨便找個空地。
劉文釗和馬大龍原本是不能在一起審核的,都要分開審核,以免串供。
可現(xiàn)在條件實在是不允許,而且兩個小干部也沒有串供的資格,畢竟開陽縣的縣委副書記趙羽飛已經(jīng)被拿下了。
這兩個小干部串供也沒什么意義,更不會對趙羽飛有什么幫助,反而會讓這兩個干部罪加一等。
所以這兩個干部,心里面應(yīng)該也很清楚,他們做什么樣的選擇才是最明智的。
原本就是兩個幫手,并不是主謀,貪污的大頭,也根本不是他們得到。
所以兩個干部只要能夠自首,老老實實交代,積極配合省紀(jì)委巡視組的工作,未必沒有立功贖罪的機會。
“那就坐在這吧。”
這個書屋挨著書架有一圈臺階,這是方便閱讀者過來找書,這里的書架很高,有的書在最上面,如果不踩在臺階上,根本拿不到。
兩個人就這么隨意的坐在了臺階上面,周圍全是紀(jì)委人員守著他們,給他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過雖然兩個人在一起接受審訊,但楊東還是準(zhǔn)備了一些辦法,不讓他們串供。
比如在審訊劉文釗的時候,楊東讓紀(jì)委人員把MP3的耳機戴在馬大龍的耳朵上,里面的DJ舞曲,足夠讓馬大龍什么都聽不到,聽不清。
除此之外,兩個人還要背靠背坐著,不能對視著對方。
兩個人的中間,有省紀(jì)委巡視組的工作人員看著,避免他們串供。
楊東先審訊的是劉文釗,畢竟劉文釗的級別更高一些,是副科級,是慶和縣信訪局的副局長。
至于馬大龍只是一個股級干部而已,是招商局合同股的股長。
“劉文釗,你以前是開陽縣的干部,對吧?”
楊東和馬伯光負責(zé)審訊兩個干部,其中楊東負責(zé)審,而馬伯光負責(zé)記錄。
記錄的話,站著是不合適的,所以此刻楊東站在桌子邊一角,而馬伯光則是坐在了唯一的椅子上。
原本馬伯光是推辭的,畢竟領(lǐng)導(dǎo)都沒坐,自己哪有資格坐啊?
但楊東完全不在乎這個,他直接告訴馬伯光,這是為了工作,別搞那一套領(lǐng)導(dǎo)先坐。
于是馬伯光也就不推辭了,為了更好的記錄口供證據(jù),坐在了唯一的椅子上。
值得一提的是,馬伯光是市紀(jì)委紀(jì)檢三室副主任,他可不是普通的科員,他是正科級的副主任。
當(dāng)然他不是楊東這個巡視組的組長,但是他是抽調(diào)到省紀(jì)委專案組的成員,也就是說馬伯光相當(dāng)于省紀(jì)委專案組的成員,他在這里,楊東才有資格進行審問。
如果他不在這里的話,光靠楊東這個省紀(jì)委巡視組的組長,是沒有權(quán)限對干部進行審問,更別說雙規(guī)。
“對,我三年前還在開陽縣工作。”
劉文釗見楊東問了,他也老老實實的點頭回答,沒有抵抗的情緒,也沒有不耐煩的舉動。
楊東見劉文釗的態(tài)度這么配合,基本上也就清楚,這個審訊會很順利。
并不是每一個問題干部在面對審訊的時候,都會對抗組織,都會對抗紀(jì)委的辦公。
那些也只是問題很大,不敢交代,或者背后有人警告不讓他們說,要么就是說了會死,全家沒有好下場的那種。
至于劉文釗這樣只是充當(dāng)領(lǐng)導(dǎo)馬仔一樣的小干部,他們不交代的后果更嚴重,反而是主動交代,才能夠爭取組織上的寬恕。
所以劉文釗會覺得這次審訊,非但不是懲罰,反倒是一種自我辯經(jīng)的機會,如果失去這次機會的話,那就再也沒有了。
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戴罪立功,好好的主動自首,表現(xiàn)一下。
如果表現(xiàn)不好的話,小馬仔也會被判個二十年以上,直接從黑發(fā)蹲監(jiān)獄,蹲到白發(fā)。
“我們把你雙規(guī)到這里,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意思。”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組織會給你一個寬大的處理,給你一個相對公平合理的判斷。”
“你要知道紀(jì)委的目的可不是抓干部,而是懲前毖后,治病救人。”
“對于那些能夠挽救的干部,我們都不會放棄的。”
楊東開口,逐漸引誘劉文釗自首坦白。
雖然劉文釗有這個心思,但他有這個心思是一回事,但是誰遞給這個臺階,讓他老老實實的交代,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楊東此刻不說這番話的話,你讓劉文釗自己交代,也有些為難。
畢竟他知道的東西就是籌碼,如果對方?jīng)]有給足誠意的話,他是不會把籌碼交出去的。
而楊東說了這幾句話后,火候也就差不多了。
劉文釗覺得自己可以交代,堂堂省紀(jì)委巡視組駐開陽縣的組長,還不至于騙人。
“我是可以挽救的干部,我愿意讓組織挽救我。”
劉文釗舉手大喊一聲,像是一個即將溺水而亡,大聲疾呼的人。
“好,組織挽救你。”
“但你也得體諒一下組織的苦心。”
楊東答應(yīng)他,挽救他。
但是他也得體諒一下組織的不容易。
劉文釗立即開口說道:“我知道開陽縣所有腐敗干部的名單,還知道涉及哪些領(lǐng)導(dǎo)崗位。”
既然自己是值得挽救的干部,那么自己回饋給組織的東西,也絕對不能小里小氣。
尋常的交代,沒什么意義。
而且尋常的證據(jù),也不足夠打動組織,不足夠讓組織明白自己的誠意。
那么就得拿出自己壓箱底的證據(jù),關(guān)于開陽縣所有腐敗干部的證據(jù)。
“你怎么有名單?你如何確定真?zhèn)危俊?br />
“萬一這只是你為了攪渾水,而偽造的證據(jù)那?”
楊東必須懷疑這個,因為沒辦法證明這個名單是真是假,畢竟只有行動之后,才知道真假。
可自己也不能單憑借一個所謂的名單,就把上面的干部都雙規(guī)了吧?
程序就是程序,不能錯。
程序就是先調(diào)查拿到證據(jù),再去取證證明是真的,然后雙規(guī),最后審訊,然后移交司法機關(guān),依法依規(guī)宣判。
這是政府運轉(zhuǎn)與草臺班子最大的區(qū)別。
“因為我知道他們每一筆的貪污額,甚至我還有他們收受賄賂的視頻。”
劉文釗也是拼了,為了爭取組織上的寬恕,為了被組織挽救,不惜來一個猛的,真的是把壓箱底的罪證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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