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胡秘書長的態(tài)度!
“楊東,你回來的挺早啊。”
蘇沐蕓離開不久,楊東身旁又多了女同志,一身嚴肅簡單的紀委制服,這是陸亦可來了。
陸亦可的馬尾辮,看起來越發(fā)的顯得干練精神。
“亦可,你回來的這么晚?”
楊東看到陸亦可過來,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他和陸亦可真的是老交情了,自己剛到市紀委的時候,就結(jié)識了陸亦可,這么久了,關(guān)系一直不錯。
之前還一起搭班子,雖然現(xiàn)在各有其職,但是也都關(guān)注著彼此的工作進展。
陸亦可這次也是巡視組的分級組長,只不過距離楊東比較遠,她負責的是迎松市那邊的區(qū)縣。
“有點事耽擱了,不過好在沒耽誤事,能趕得上開會。”
陸亦可笑著回答楊東,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半了。
“楊東,你這次在開陽縣,可謂是大出風頭啊,我在迎松市都聽說了。”
陸亦可頗為調(diào)侃的語氣,朝著楊東出聲問道。
她知道楊東這幾個月的政績,可以說是很豐厚,憑借這一次的工作政績,足夠讓楊東穩(wěn)定的發(fā)展下去。
而且還有第二階段的巡視工作,如果第二階段的巡視工作也能夠保質(zhì)保量的完成,楊東升遷指日可待。
“哪位是開陽縣巡視組組長楊東同志?請過來一下。”
楊東剛要回答陸亦可的調(diào)侃,只聽前面的秘書長辦公室門口,傳來喊聲。
楊東立即轉(zhuǎn)身看去,就看到秘書長胡文中的秘書小張,站在門口喊自己。
“亦可,等會再聊,我先過去。”
楊東在這里等了好幾個小時了,現(xiàn)在可算是能夠見到秘書長,他自然要速度一點,別耽誤時間。
“快去吧。”
陸亦可也知道楊東在這里肯定站了很久,于是立馬笑著點頭,望著楊東朝著辦公室門前走去。
“張主任。”
楊東來到秘書小張面前,客氣的喊了一聲張主任。
省紀委秘書長的秘書,是正科級別,雖然級別沒有自己高,但是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
領(lǐng)導身邊的人,沒一個簡單的。
自己就是秘書,所以非常了解。
要是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也是會記仇的,畢竟人都沒有那么大度。
“客氣了,楊組長。”
小張倒是顯得很是客氣,對楊東也很尊敬。
他也的確尊敬,楊東這三個月的工作成果,在省紀委內(nèi)部也是有所流傳的,自家領(lǐng)導沒少夸獎楊東。
楊東現(xiàn)在明顯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政壇新星。
所以他對楊東,當然要客氣一些。
“領(lǐng)導讓我喊你進去。”
“楊組長,請。”
小張笑著開口,然后把門推開了,示意楊東進去。
按照排序的位置順序,現(xiàn)在還輪不到楊東,至少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楊東。
但是領(lǐng)導自己發(fā)話了,讓楊東過來見他。
所以他這才喊楊東進去。
楊東邁步走了進去,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省紀委秘書長胡文中。
胡文中抬起頭見楊東進來了,臉上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小楊,坐。”
“喝水自己倒啊。”
胡文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又朝著楊東示意一句。
楊東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目視著胡文中,等待胡文中發(fā)起話題。
畢竟是秘書長找自己談話,當然話題由秘書長提及,而不是自己主動說。
如果胡文中提前說了,讓自己匯報一下,那就另當別論了。
“三個月的巡視工作,你表現(xiàn)的很不錯,省紀委相關(guān)領(lǐng)導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喊你進來,是有幾個問題找你核實一下,你不要緊張,放松就行。”
“本來這個時間段,不是你的,是我讓秘書把你喊進來,想早點找你聊一聊。”
“畢竟情況挺重要的,省里的一些領(lǐng)導也很關(guān)心。”
胡文中沒有太多客氣,直接開口出聲,告訴楊東自己談話的目的。
楊東臉色更凝重,更認真幾分。
有事情找自己核實,那肯定不是小事情,不然的話也不會由秘書長來核實。
“好的,領(lǐng)導。”
楊東點了點頭,示意胡文中,之后做好了被問話的準備。
胡文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沉聲開口便問:“楊東同志,你對大有煤礦的所有調(diào)查,是否充足充分,是否存在疏忽大意?或者漏掉什么疑點難點?”
胡文中的這個話一出,楊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如果簡單的話,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問題。
難道是有人要出手,救一救大有煤礦嗎?
但是誰能救?誰會救?
朱陽明已經(jīng)被雙規(guī),武新開也已經(jīng)自己自首交代問題了。
大有煤礦的保護傘,按理來說早就已經(jīng)沒了。
至于趙羽飛這個小保護傘,更是早就被自己給雙規(guī),采取措施和行動了。
所以,胡文中秘書長這個時候問自己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是讓自己說實話?把大有煤礦的問題說的很嚴重?
還是暗示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是前者的話,自然沒什么問題,畢竟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揭示了很多很多。
可若是后者的話,那就是違背自己良知良心,放過大有煤礦這樣有毒礦業(yè)。
問題是如果真的是后者,自己可能沒辦法說出口,沒辦法撒謊。
想一想死去的礦工,想一想那村子里面的老李頭,失去兒子之后的憋屈和絕望。
想一想死去的礦工家屬,他們有理不能伸,有冤無處去訴。
自己現(xiàn)在大概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自己也變的世俗市儈,變的利欲熏心,而舍去對正義的追求。
那么自己就沒有臉高舉人民群眾這把旗幟,更沒資格拿法律法規(guī)說事,更沒資格調(diào)查貪官污吏。
因為自己本身就不正,又如何指望別人正?如何督促別人正?
楊東想到這,深呼口氣,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來,而不管胡文中的態(tài)度是什么。
“我可以肯定負責任的和領(lǐng)導說清楚,大有煤礦的問題,我沒有半點夸獎,半點虛構(gòu),完全屬實,甚至在紙面材料上面,所記載的東西還有所保留。”
“具體的證據(jù),相關(guān)單位都已經(jīng)錄制完畢,不僅我們省紀委巡視組掌握一份,就連省公安廳,市委市政府,開陽縣委,也都各自掌握了一份,都是我下了礦井的所有發(fā)現(xiàn)。”
楊東臉色堅決,語氣堅定,神色執(zhí)拗的開口回答胡文中。
胡文中臉色凝重的板著,盯著楊東的目光。
楊東則絲毫不畏懼這種目光,依舊目視前方,一臉的堅決。
至于胡文中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他也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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