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惹得魚兒醉
這個月他倆都住在孟珙的臨時將軍府,白天南宮少游領著慕容霏霏在襄陽和江陵之間游玩,晚上孟珙,關張二將還有軍中各將士輪流請南宮少游喝酒敘舊,慕容霏霏去得兩次,看得眾將士雖則豪邁但不免粗言穢語,連南宮少游喝了酒之后也笑罵幾句,心里煩厭,也就不去了,一人在屋里生悶氣,南宮少游回來倒頭就睡,根本沒留意她在生氣。
慕容霏霏更是氣憤,這天一早收拾行裝準備回天山,南宮少游來約她出去游玩,看到慕容霏霏收拾好行李,十分詫異。
慕容霏霏嗔道:“大師兄,我要回天山,我想念師父。”
南宮少游道:“那也好,你回去陪師父也是好的,師姐也應該跟師父團聚了,你回去好好陪師姐聊聊女兒家的心事。”
慕容霏霏聽了,簡直氣炸,正想發作,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只聽得南宮少游又繼續說:“等周先生回來了,我就陪你回天山,你一個人我總是不放心。”
慕容霏霏聽了這句,立刻心花怒放,臉若桃花,南宮少游奇道:“霏霏你為何流眼淚?”
慕容霏霏故作嗔怒:“因為你!你每次喝酒都跟那些粗人一起粗言穢語,我討厭!”
南宮少游微微笑著,心想:“這小丫頭真傻,我在外面怎么粗言穢語,你如何知道,就算是,也不用哭。”
就在這時,士兵來報,說孟珙請他倆到大堂,南宮少游連忙用衣袖幫慕容霏霏擦去眼淚,“不要讓其他人誤會我欺負你。”
兩人來到大堂,孟珙手里拿著一封書信,關張二人也在堂上,孟珙看到二人馬上哈哈大笑,將手中書信遞給南宮少游。
南宮少游認得是周涼字跡,周涼心中大贊孟珙向皇帝要錢要得好,并提議孟珙向皇帝要求在揚州和無錫各要一套大宅,幾十美女,皇帝應允后,再要百畝良田,竟然和慕容霏霏提議大同小異,只是周涼要得更多罷了。
沒等南宮少游看完,孟珙笑道:“慕容小姑娘果真冰雪聰明,可謂女諸葛。”
慕容霏霏立刻糾正:“孟將軍,我是慕容姑娘,我也不做諸葛孔明,明知不可為而去輔助劉玄德,我沒那么笨。”
孟珙笑道:“恕孟大哥失言!周涼先生心中還提到朝廷錢糧不足,為免百姓受苦,最好南宮賢弟和慕容姑娘可以去查探一下凌家寶藏的真偽,若然真有其事,我們就不用向朝廷要糧草,朝廷也沒理由征稅。”
孟珙將一張兩掌大小,薄如蟬翼的白絹遞給南宮少游,只見絹上畫著一個美女,美女在溪邊玩水,南宮少游飽讀詩書,居然想不出一個詞語來形容畫中美女,覺得哪一個贊美之詞放在此美女身上都是貶低了她的美貌。
慕容霏霏傻傻的說了一句:“她比我漂亮多了。”但大堂上各人均沒有笑出來,覺得這句是對畫中美女最貼切的形容,也沒貶低慕容霏霏,大家都覺得慕容霏霏雖有稚氣但也很漂亮。
畫上題了六句詩:“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顏,浣紗弄碧水,自與清波閑,皓齒信難開,沉吟碧云間。”
南宮少游輕輕吟誦著六句詩,“這是西施,西湖比不上她,她比西湖美上十倍。”
張存大聲道:“美有個屁用!好好一個吳國,氣吞山河的一個闔閭,就敗在這個紅顏禍水身上!褒似之于幽王,妲己之于紂王,皆如此,皆是妖孽!”
慕容霏霏怒道:“女子長得美貌卻成了像你這種沒用懦夫失敗的托辭,勾踐身邊沒有美女,越國還不是照樣滅亡!大禹身邊有娥皇女英兩美相伴,還不是成為千古明君!”
張存心有不忿,把南宮少游也拉下水,“哼!不是嗎?年前我們一眾將士極力挽留,南宮少游卻不辭而別,想來也是為了你這個小妖精,把他的魂魄勾走了!好好一個男兒就毀了!”
慕容霏霏不怒反而心底高興,“大師兄總比你好得多,想必你義兄也強于你,關大哥一定有妻有兒,你這個黑炭頭肯定沒姑娘肯嫁你!”
大家立刻哄堂大笑,關常確實有妻有兒,張存也是孤家寡人,只是他一心愛戎馬,男女之事甚是看淡。
孟珙大笑道:“兩位不必拌嘴,想來凌大俠拼命送圖,其中肯定有玄機,我跟周軍師將這三十字怎么拼湊也得不出所以然,古時藏寶圖要用特殊藥水浸泡,或火燒才能顯出本來面貌,原是有的,但這絹薄如蟬翼,應該不可能。”
慕容霏霏笑道:“只有一人可以悟出其中道理。”
眾人皆看著她,慕容霏霏慢慢道:“那人便是張三爺,在場各位眼睛只盯著美人看,只有張三爺是眼觀鼻,鼻觀心。”
眾人皆倒,張存摸著頭說:“我什么時候成張三爺了。”
關常忍不住笑道:“傻兄弟,她是說你是莽張飛,可是我真的自問看了圖畫眼睛便離不開,怪不得古人說西施可以惹得魚兒醉。”
孟珙道:“所以我想請南宮賢弟和慕容姑娘替我去一趟臨安,一來向周先生問好,二來去凌家請教一下凌大俠藏寶圖的事,三來若是問出究竟還想南宮賢弟親自去考察一番。”
慕容霏霏笑道:“大師兄還道孟將軍是直爽之人,你直接說怕周先生一去不返,在朝中輔助李丞相,讓我們勸他回來,又害怕藏寶不知真假,讓我們探測到有寶藏,你再派人來搬走。”
孟珙哈哈大笑,心道:“這小姑娘如此精明,卻不懂人情世故。
此時士兵領著兩位哭哭啼啼的婦女進來,兩婦女是軍中兩副將的妻子,兩人所報情況一樣,昨日下午,在家中天井擺了一副棺材,以為是軍中兄弟開玩笑,但也覺得晦氣。
晚上睡覺,聽得屋頂有鎖鏈劃過瓦片的聲音,跑出去看,屋頂并沒有人,以為是野貓,聲音斷斷續續一直到子時才結束。
突然窗外慘霧迷迷,慘霧之中赫然看到兩個勾魂使者,都是帶著高高帽子,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兩個黑白無常從窗口飄入,地下竟沒有影子。
隱約看到白無常帽子上寫著“一見發財”,黑無常帽子寫著“天下太平”,那黑無常將手中鐵鏈一套,副將馬上魂魄給勾走了。
孟珙馬上吩咐手下向兩副將家屬發放撫恤金,兩婦女叩頭離去。孟珙皺著眉頭在大堂來回踱步。
關常笑著說:“將軍不必憂心,定然是兩婦女添油加醋罷了,若然真有無常鬼,兩人一早嚇暈,哪里會看得如此明白,軍中之事,多有謠言,將軍快下令讓兩家屬不要亂傳,免得亂了軍心。”
孟珙點頭稱是,連忙下達命令,封鎖謠言,但凡亂說者,軍法處置!
慕容霏霏笑道:“假若真有小鬼,把關張二位軍爺的肖像張貼在門外,定然辟邪。”
關常笑道:“慕容姑娘,小將并沒有開罪姑娘,姑娘冤有頭債有主。”
這時兩人慌張跑入,原來是關張的兩名親兵,兩親兵均報到,在二位將軍府中均出現一副棺材。
接著一兵士來報,說在城外五里處,出現兩座新墳,一座是關常的墳墓,一座是張存的墳墓。
又一兵士來報,在關張二將軍家中上空,飛舞著漫天紙錢,現在城里百姓議論紛紛。
“啊”張存暴怒,將身前桌子掀翻,“我現在就回去,手持長矛,端坐家中,看哪個小鬼敢來取二爺姓名!”說罷大步走出將軍府。
關常也哈哈一笑:“想我關某常自比關帝,我倒看看哪個小鬼敢來菩薩廟里搗亂。”說罷也大步出了將軍府。
孟珙道:“南宮賢弟,你認為此事如何?”
南宮少游笑道:“此事絕非鬼怪作祟,定是蒙古韃子亂我軍心的詭計,恐怕晚上有人對關張二將下手。”
慕容霏霏道:“也可能是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卻是孟將軍,最好晚上讓關張二人同聚一室,我來守護,大師兄在著陪伴將軍。”
孟珙跟南宮少游均搖頭,南宮少游道:“關張二人都是極其自視之人,要他們同躲一室,他們是寧死不從。”
慕容霏霏道:“你們都是傻男人!有什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
孟珙笑道:“姑娘批評得是,但這就是將士的榮譽!晚上麻煩姑娘跟南宮少賢弟去照看兩將軍,別說我這有幾百勇士,我手中金刀曾殺人金人宮殿,豈是一般鬼怪可以近身!”
慕容霏霏笑道:“我向將軍討些酒肉,晚上我要和那黑將軍痛飲。”
晚上關常家中異常平靜,關常學著關帝,在燈下看兵書,南宮少游坐在窗臺上自顧自看著天空,喝著酒。
張家卻熱鬧得多,張存和慕容霏霏開懷痛飲,張存還教慕容霏霏猜枚,張存破天荒的一夜沒說一句粗魯之話。
孟珙一人坐在書房,手中捧著孫武兵書,點上檀香,兩士兵在旁添酒。
子時將近,屋頂上傳來鐵鏈劃過瓦片的聲音,兩士兵驚慌抬頭,孟珙聽而不聞,右手捧書,左手持杯。
突然兩位士兵同時倒下,孟珙眼前出現兩鬼,一個又高又瘦,白袍裹身,手持白色哭喪棒,高帽寫著“一見發財”,另一個矮且胖,一身黑袍,手拖鐵鏈,高帽寫著“天下太平”。
孟珙在燭影下倒是看到兩個身影,笑道:“孟某一身正氣,何懼鬼怪!兩位是何人?”
白無常笑著說:“我是謝必安,人稱謝七爺,哈哈,哈哈!”
黑無常冷冷道:“我是范無救,范八爺。”說罷手中鐵鏈一抖,發出“噌噌”之音。
范無救又冷冷道:“閻王爺命我來勾你魂魄!”說完鐵鏈一揮,卷向孟珙。
孟珙金刀一擋,感到一股渾厚的力量從鐵鏈傳來,虎口爆裂,金刀落地,謝必安哈哈大笑,笑聲中輕輕一掌按在孟珙胸前,看似十分柔和的一掌,孟珙卻感到胸口猶如雷擊,“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范無救的鐵鏈已經卷到。
突然屋頂破了一個大洞,一團白影從天而降,原來是一個青年人,只見他左手一伸抓住范無救的鐵鏈,右手跟謝必安對了一掌,此人便是南宮少游。
范無救用力一拉,鐵鏈竟然絲毫不動,謝必安跟南宮少游同時心道:“掌力好強!”
此時將軍府外人聲嘈雜,大批軍士用來,謝必安哈哈大笑:“南宮少游,有空幽冥一聚,說完從屋頂破洞跳出,范無救放棄鐵鏈,也從破洞跳出。
南宮少游扶起孟珙,孟珙臉色慘白,氣若游絲,竟說不出話。
南宮少游連忙喝到:“快去張將軍家請慕容姑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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