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經(jīng)卷燃燒,壯骨初成
隨著少年一聲低喝!只見其雙目充血,皮膚逐漸變?yōu)榱良t色,功法運轉間,趙長安渾身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雙手散發(fā)出陣陣血光,拂過骸骨,其上殘存之物頓時煙消云散,露出皮肉下晶瑩的白骨。
“起”,少年大喊一聲。
雙手抓住穿山獸的一對前爪將其提了起來,只見其周身血氣濃稠的近乎化為液態(tài),體內(nèi)瘋狂運轉功法,濃稠的血霧紛紛朝著少年抓住穿山獸的雙手凝而去。
而這時以少年雙手為中心,一種猩紅之色逐步從穿山獸的雙爪開始,蔓延至整個身體,將骸骨染成猩紅之色,一眼望去猩紅中露出幾分妖異之感。
煉化骸骨的第一道檻便是,以己身血氣祭煉妖獸骸骨,讓其與己身不會出現(xiàn)排異,同時也是考驗修煉者的肉體底蘊與獸骸的匹配度,畢竟底蘊不夠深厚之人,妄想越階祭煉高階獸骸,這第一步就會教他做人,畢竟低階的血氣妄想撼動高價妖獸的寶骨,那真是癡人說夢,除非妖獸愿意獻祭自己助其煉化自身,這種幾率更是小到忽略不計,畢竟趙長安知道這世界目前只有自己還在修煉這部功法。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七日,盤膝的少年雙手依舊抓著穿山獸的雙爪不放。初時健碩的少年軀體此時已經(jīng)瘦骨如柴,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此時已經(jīng)瘦脫了像,即使現(xiàn)在少年父親在此,恐怕也難以將其認出,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一具人行干尸在抓著一具血色骸骨。
這時,枯槁身體上眼睛動了動,雙手終于松開了對面血色獸骨,顫顫巍巍的從另一只干癟手上一抹,手中多了一瓶丹藥,正是提前月余就準備好的補血丹。隨著丹藥入口,枯槁的身影重新充盈了起來,每隔一個時辰吃一粒,周而復始六個時辰。
趙長安愣愣的看著這略有些人形的血色骸骨,驚出了一身汗,多虧自己靈魄極為凝實,否則以自己原本納氣的靈魄,根本不可能撼動這一階靈獸骸骨。即便可以用時間來磨,那也是以年來記,而自己這個年紀乃是修煉的黃金時期,哪有一兩年來浪費,即便自己愿意閉關兩年,家里人也會認為自己瘋了。
正如少年所想,這祭煉骸骨的第二道門檻便是靈魄強度,先以血氣侵染獸骨全身,再以靈魄之力結合氣血之力重塑其行。
說的簡單通俗點就是把他捏的像自己為最佳,有至少八分匹配度的稱之為血身,而捏出來的與自身匹配度越高,熔煉壓力就越小,痛苦也會變小,畢竟你熔煉一根與己身一般無二的骨骼,與熔煉一根大幾倍的骨骼,效率和受苦程度肯定不一樣,而最低的匹配度為至少一半。
“再來一次差不多可以重塑至7 8分,就是這爪子有點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少年輕吐了一口氣,又重新抓起了穿山獸的巨爪,祭煉起來。
距離趙長安閉關已經(jīng)半月有余,趙剛夫婦見密室還未有動靜,有些詫異。
納氣閉關多則4 5天,短則幾個時辰,就算沖擊聚靈境,不管成功與否,半月綽綽有余了,心中不禁也有幾分擔憂。要不是趙長安閉關前,叮囑張小花千萬不要讓人影響到他,趙剛都打算打開密室看一看里面目前什么情況。
而密室內(nèi)的情況是,少年終于將獸骨祭煉的與之有7 8分匹配,就是那雙巨爪無可奈何。
將自己狀態(tài)調(diào)至巔峰,赤身面對血骨,少年大喝道:“以血為引,以魂為器,以骨相融,以身孕道,萬骨長存!”
掐訣間,身前與少年身形有幾分相像的血色骸骨猛然被引動,與其面對面貼合在一起,最難得部分終是開始了,成敗與否就看少年的忍耐力了。
隨著血骨貼合上來,少年感覺接觸到的部位宛如被人一下下捏碎,密室中不時傳出一陣低吼聲,雖然劇痛難耐,少年還是咬牙堅持運轉功法,隨著熔煉的繼續(xù),少年感到越來越多的骨頭正在被一一碾碎。
當兩道身影完全重合之時,趙長安終于是無法忍受慘叫了起來,此刻渾身渾身骨骼仿佛被一遍遍的碾碎重組,碾碎重組,饒是化靈境的靈魄強度在此番消耗下也讓其些神志不清。
劇痛難忍的少年不停的在地上打滾,而他沒注意的是,靈魄中的第一卷壯骨經(jīng)悄然燃燒起來,隨著經(jīng)卷的燃燒,少年身體中的融骨術也自動的運行了起來,而那兩根格格不入還沒融入手臂的巨爪,此刻竟如液體般融入少年雙臂之中。
碾碎重組,碾碎重組的感覺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十天,又或許一個月,少年渾渾噩噩度日如年,終于是昏了過去,昏睡前似乎感覺渾身骨頭酥酥麻麻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吊著的一口氣一松,昏睡了過去。
“少爺已經(jīng)閉關有將近2個月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張小花此時也有些急躁了,正是她的阻攔,兩次張燕忍不住想去密室看看的心思都被打斷了。
“夫君我等不下去了,開啟密室吧。我怕耀兒真出了什么事,畢竟有前車之鑒,我實在放心不下”。
趙剛的耐心似乎也被消磨殆盡,當即應允下來。
“我這就去取密室令牌,夫人稍候”。說完趙剛一個閃身消失在兩女子面前。
很快趙剛取來令牌,帶著兩人來到了趙長安閉關的地方,看著這道石門,以自己半步拓靈的修為也難以將其摧毀。
將令牌放入旁邊凹槽中,隨著令牌被凹槽吞沒,面前的石門震動起來,并隨著震動石門緩緩向上升起。
隨著密室內(nèi)外氣體交錯,在場三人忽然聞到一股惡臭,兩名女子頓時遮住口鼻,趙剛皺起眉頭,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沉化為一道殘影沖進密室,兩女緊隨其后沖了進去。
張燕進入密室就看到自己丈夫懷中抱著一少年,遠遠望去只見其身上披著一件外套,露出的皮膚上都是灰塵黏連著血塊,發(fā)出陣陣惡臭,仿佛一具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霎時間,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軟就要倒下,旁邊的張小花見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夫人莫慌,看城主神色,少爺應該沒有大礙,我們先過去看一看”。
趙剛扇了扇鼻前的空氣,將地上少年抱了起來,目露古怪之色。
而張燕顧不得丈夫懷中少年身上的血污與惡臭,直接從趙剛手中接過昏迷的孩子。
“耀兒現(xiàn)在什么情況?怎么會這樣?沖擊聚靈,為何地上還有血跡?”。
被夫人一連三問,趙剛面露凝重。
“夫人莫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長安此時情況和上次昏迷一模一樣,身體并無大礙,也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如若我所料不差,休養(yǎng)一段時間,孩子會自己醒過來的”。
“怪不得少爺兩個月毫無動靜,這是又昏了過去,會不會是上次產(chǎn)生了什么后遺癥”。
“定是那李郝仁害得耀兒如此,如果見到此人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還是先把孩子送出去吧,又臟又臭,估計躺了蠻久了”。
兩女點頭稱是,抱著趙長安離開了密室。
此時在一座萬丈山巔,‘阿秋’,一個綠袍大漢驚疑不定。
“我這體質(zhì)怎地還會打噴嚏,定時有人在罵我”。
看著手中晶瑩明亮的玉筍咬了一口,頓時嘴里傳出一聲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不就是拿了那傻熊兩根筍嗎,用得著如此記恨嗎,我可是給了它一天大的機緣。這年頭像我這種翻山越嶺送溫暖的好人不多了啊”。
趙長安的房間中,少年坐浴于水中,兩女輪番給浴桶中的少年擦拭身子,趙母看著孩子身上的血痂與血泥混合物,眼中微微閃動著淚光。
“夫人您先歇著,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說完從趙母手中拿過毛巾。
“這次又是我犯渾了,不該阻攔您與姥爺?shù)模疫@是怎么了,一直害得少爺這樣”。
趙母輕輕一嘆,“你也是聽了耀兒的話,不必太過自責,要怪就怪那個叫李郝仁的”。
看著小花將少年身上污漬擦干凈,趙母撫過趙長安的臂膀,面露異色,孩子身上的皮膚怎么感覺如此緊致,又輕輕捏了一下少年身上的皮肉,緊致又不失彈性,看來孩子身體應無大礙,反而身體好得很,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給趙長安穿戴整齊后,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母子,不同的是這個少年閉著雙眼,眉目含笑,似乎在做什么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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