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雷聲滾滾,蒼天落淚!
一名面容精致,身纏披帛的女子,失神的盯著陰沉的天空發呆,動人無比的臉龐布滿了憂愁。
一想到那個鐘亦婷,唐小魚的臉上不免露出膽怯,每每注視到那雙麻木死寂的雙眼,心中總是不免的產生刺痛感。
一男一女閉著雙目,正盤躺在戰船的一間房內。趙長安從繳獲的儲物袋中找到些自己熟悉的療傷丹藥讓他們服下,然后不斷地用靈力滋潤他們的身體。
見兩人已經熟睡,輕輕的帶上了門,來到了甲板之上。
“一切事以了,怎么還愁眉苦臉的啊,小心變成苦瓜臉就不好看了”。
聽到那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一臉憂愁的女子臻首微動,撒氣般在捶了錘立在旁邊的大腿。
“雖說仇也報了,但人死不能復生,而且我現在也不知如何面對小奕婷呢”。
趙長安沉默不語,坐了下來,輕輕摟住她的香肩,將其擁入了懷中。很快便傳出輕柔而又均勻的呼吸聲,這幾日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唐小魚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中(在洞府中是興奮的),此刻終于是放松了下來。
輕輕撫過不斷顫動的美眸,戰船微微一頓停了下來,遠遠的望去,已經能看到一個村落的大致輪廓了。
夕陽的余暉給戰船鍍上一層金紅之色,躺在男人懷里的女子眉毛動了動,睜開了雙眼,映入了日薄西山的景象。
看到這滿山的金色,唐小魚失神了片刻,身子一個激靈。兩人中午返程,應該要到家了,怎么這天都快黑了,還在船上。
“睡得怎么樣?”。
“還可以”。
唐小魚下意識的回答,便看到自己趙長安疼愛的看向自己。
“這幾日你也受累了,見你睡得很香,便沒有叫醒你”。
“而且你父母也在修養,也不急于一時”。
“而且不要太過于自責,世界便是如此殘酷,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護住心中重要的人”。
“我都懂”。唐小魚兩世為人,雞湯更是喝了不少,什么996福報,資本的陷阱,論如何讓你卷沒,韭菜如何學會自己生長。
呸!
想多了!
“既然上天又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世我只想和我愛的人開心生活在一起,然后再生1.2.3.4.5,多少個胖娃娃呢!”。
想到這,唐小魚雙臂不由自主的攀上男人的脖頸,玉唇便貼了上去。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的咳嗽聲在遠處響起,身體相對于張玉來說,強壯很多的唐鍋嗆,剛剛醒轉過來,看了身邊還在熟睡的妻子,輕手輕腳扶著墻朝著外面走去。
好不容易走上了甲板上,看到在夕陽下坐在船頭的男女,心中一陣欣慰,有些僵硬的臉擠出了一絲微笑。
正欲喚船頭的人兒,忽然見到自家的閨女,手臂摟住了趙長安的脖子,噘著嘴就把臉湊了上去,直接驚得唐鍋嗆這重傷未愈的甚子,沒忍住咳了起來。
這一咳直接讓得女子動作一頓,兩人轉過頭來,看到氣息還有些虛浮的男人,唐小魚面頰一紅,旋即面色一喜,連忙爬起來跑了過去,不要問為什么唐鍋嗆的臉色不是蒼白的,問就是臉有點黑。
“爹你醒啦”。
“你輕點,再搖我估計又要躺下了”。
看到唐小魚平安無事,這兩人的感情還有了很大的進展后,唐鍋嗆的心底一松,不過似是想起了什么,深深的一嘆,滿是落寞之色。
“我們一家對不起村中的鄉親們啊”。
“唐叔不必自責,從將盧子豪流放之時,便注定了這個村子不在安寧了”。
“武屠夫勸說我,讓我直接把他殺了,可惜我一時心軟沒有下殺手,否則也不會出這種事”。唐鍋嗆閃過一絲悔恨。
但世上并沒有那么多如果。
就在這時停留了小半日的船慢慢的動了起來,繼續向著不遠處的村莊駛去,是時候該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符號了。
黑夜籠罩了平福村,而不遠處的山坡上卻是燈火通明。
一個巨大的祭臺在山坡上立起,上面放了百枚頭顱,為首的三枚乃是方啟強,方啟蘭與方石魚,方石魚的腦袋自然從方家找到的。方家的其他人堆于下面。
看著方家修士面上不同的表情,在場的幾名凡人都別過了臉,只有那小女孩,一動不動的盯著上面的頭顱,尤其是最中間的那個面色扭曲的女子。
即便現在的面孔極度扭曲與初見時的雍柔華貴相去甚遠,還是被她一眼認了出來,就是這個女人在船上下令屠村的。
趙長安定睛看著方家修士的頭顱,手中掐起法印,一股寒氣升起將祭壇上的頭顱籠罩。
“即日起,吾獻上方家罪首方啟蘭,與方家128名修士的頭顱來,祭奠平福村亡魂七七四十九日”。
“鄉親們,你們可以安息了!”。
男子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黑夜中回蕩。
唐鍋嗆扶著張玉,蔡琴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小女孩的手,而唐小魚的淚水已經沾濕了了衣襟。
一陣陰風刮過,只有衣擺在風中鼓動的聲音。
從此,趙長安每日都來補充寒氣,防止頭顱腐壞。
除了他,每日也有一個嬌小的身影不時出現在這山坡上。
鐘亦婷全家死絕,蔡琴自然而然的便將其接來一起住下了,往日熱鬧非凡的村中,現在倒顯得幾分靜謐,除了村頭另一邊的兩家人。
“什么你們已經!”。
張玉一臉吃驚的看著面色嬌羞的唐小魚,這種行為在她的思想中是會被戳破脊梁骨的,不過此時,想被他人戳也沒機會了。
“那趙家小子怎么說的”。
“他說會負責的”。
細如蚊吶的聲音傳到了她母親的耳中,讓得婦人有些擔憂的表情松了下來。
這些日子的經歷,也豐富了她的認知,在了解到,趙長安是多么強大的修士,生怕他拿了唐小魚的貞操后就將她拋棄了。
“姐姐不用擔憂,我家長安的人品還是沒得說的”。
蔡琴抱著孩子過來串門正巧聽到了她們母女的談話。
“不瞞姐姐,長安這人啊,聽說從小就悶悶的只會修煉,后面又失蹤了幾年,回到家中沒多久就遭了這劫,所以在有些事情上比較呆板,還請不要見怪”。
就在三名女人還在聊趙長安的時候,他正遠遠的望著那祭臺附近的嬌小身影。
“哎,將那御尸的功法交給她,不知是不是害了她”。
每日鐘亦婷都要來這墳坡之上靜靜呆著,而一股旁人無法察覺的氣息悄無聲息的進入她的身體中。
而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正一個人在田地中默默地耕耘,雖然村中只剩下他們兩家了,唐家人一時半刻還不想離開這生養自己的村子。
一天天過去,這個夏季似乎格外的長,這一日,村中的幾人齊聚在墳坡下,趙長安看著那些與四十九日之前一般無二的頭顱,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而其余的幾人眼中也倒映著被烈火焚燒的頭顱,不一會都化為了焦炭,陰風吹過,那一祭臺的焦炭便化為齏粉飄散于山間。
“轟,轟,轟!”。
忽然間天空中響起了雷聲,一滴滴雨水打在了眾人的身上,蔡琴連忙將背后的孩子抱到懷中,卻發現雨水已經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給隔絕在線,頓時看了自己的外甥一眼,表示感謝。
而其余人,包括那小女孩鐘亦婷,皆沐浴在越來越大的雨水中一動不動。
這蒼天,憋了那么久終于是忍不住落淚了啊!
“長安啊,喪事畢了,是不是也該把正事提上議程了?”。
外面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為了方便照顧一些農作物,兩家人也搬到了村中,有趙長安在,在村民遇難的地方建了偌大一個莊園,并造了兩個巨大的靈堂,一個祭奠自家之人,另一個用來祭奠村民之用。
上完香后,一家人聚到一起正在吃早飯,蔡琴嘴上對著趙長安出言道,卻眉開眼笑的瞄到了他身旁那可人兒小臉上。
坐在在旁邊的唐小魚嬌羞地咬著嘴唇,雙手絞在一起,像是無助的小鹿,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像是等待著什么重要的時刻。
見到她如此模樣,身邊的黑衣男子,伸出了沉穩而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她兩只手上,同時看向了那略有不知所措的微紅臉頰。
他的眼神如晨曦的陽光,淡淡的溫暖中帶著一絲柔和,讓人心安。
“我打算在九月25日娶小魚過門,不知二位有什么建議嗎”。
然后雙眼中閃爍著緊張的光芒,望著唐小魚的父母,不復前一刻的鎮定。
望著那臉上表情不斷變換的男子,唐鍋嗆夫妻倆與蔡琴都笑了起來。
“我們沒什么意見,這丫頭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嫁出去,都快急壞我和他母親了,這等好事我們怎么有意見”。
“既然日子定下了,也沒有什么人,就一切從簡吧”。
張玉白了一臉樂開花的唐鍋嗆,笑吟吟的看向蔡琴與趙長安,想看看兩人的想法。
“親家母說的極是呢”。
蔡琴眉歡眼笑的看向唐小魚的母親。
“長安雙親不在了,僅有我一個長輩在這,稱一聲姐姐親家不為過吧?”.
“妹妹這是什么話,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喜笑顏開的兩名婦人,全然沒有顧忌他人,自顧自的攀談了起來,甚至已經在聊孩子以后的名字了。
在其樂融融的環境中,身為主角的兩人,握著彼此的手,腦袋漸漸的靠在了一起,欣賞這來之不易的溫馨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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