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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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語知道她又錯了,好吧,老板是不屑于和職員一起出發的。
踩下油門,倒車出庫。
“去哪兒?”她問。
“跟著副總就行!蹦嘉谋砻嫔蠈λ龕劾聿徊堑。
心里卻在想:“看來你還不算太笨,至少在被賣掉之前還能察覺到危險,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你已經羊入虎口了,難道還逃得掉么?”
顧子語跟著童錢的車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
當顧子語看見這金碧輝煌的外景和熠熠生輝的霓虹招牌時,步伐微微有些遲疑。幾年前,她和顧子言、顧子問是這里的常客,她比誰都清楚這不是有錢就能來的地方,看來,莫思文這些年的生意擴張得不錯,竟能進出這種只接待上流社會的貴賓的地方。
可她卻從未察覺他這些年的變化。
因為他在她面前始終如一,不曾因她是顧振雄的女兒接近她,也不曾因她不是顧振雄的女兒離開她。
爸爸離世后,沒有一個人再把她當做千金小姐,包括她自己,可是,莫思文對她卻視若珍寶。
顧子語忽然有些難受,為曾經的自己,也為現在的莫思文。
黯然的跟在莫思文身后,門童禮貌的在前面為他們引路,“莫總,里面請!
顧子語和莫思文在里面坐了一會兒,童錢和郁晴才進來。
郁晴顯得十分拘謹,她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
童錢的表情則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揚著手機說:“其他人都不來了!彼孟窈軣o奈,“都怪你,上午開會的時候罵人罵得那么兇,他們都怕你了。”但他的演技比起莫思文終究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不夠自然。
莫思文不得不幫他圓場,挑眉瞪眼的問:“那你怎么敢來?”
童錢想了想,說:“我貪吃唄!边@可是實話,只是他要吃的不是水果點心,是他親愛的助理郁晴小姐。
“出息!蹦嘉亩狞c,卻要裝作鄙視他的樣子。
童錢呵呵一笑,“既然就我們四個人,那就開始吧。想吃吃,想喝喝,想唱歌唱歌,想玩游戲玩游戲,想干嘛就干嘛......”
顧子語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少混夜場,挺會調動氣氛的嘛,那她要問了:“我想走可以嗎?”
當然不行,童錢還沒說完呢。
“只有一條,誰也不準先溜,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顧子語懶得理他,繞到了郁晴身邊去坐。
郁晴渾身不自在,她這樣的平頭百姓與這種高檔奢華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雖然她工作這些年也見識過一些娛樂場合,但正因為接觸過她所處的那個階層該去的地方,才更清楚這里和她之前去過的那些地方的差別。
童錢上午的時候跟她說晚上有公司的聚會,她沒想到,聚會的地點是在這種她連仰望都不敢的地方,更不曾料想,這不過是場四個人的聚會。
他們四個人中,莫思文和童錢都是公司高層,顧子語呢,雖然家道中落,但畢竟曾經也是風光無限的豪門千金,這種地方看在她們眼里,不過就是一唱歌喝酒的地方,可對她而言,是背景、身份、地位甚至金錢的懸殊。
郁晴沒有辦法保持坦然,為了緩解心里的不適,她端起手邊的酒杯,對顧子語說:“子語,你陪我喝點。”她需要壯壯膽。
“你確定要喝酒嗎?”顧子語不是很贊成郁晴這個提議。難道郁晴沒發現,眼前的情況對她們倆來說,不太安全嗎?如果她們再醉酒,那危險系數就更高了。
郁晴當然發現了,她可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畢業的,會連這么淺顯的局也看不出來的。可是,人生如酒,難得糊涂。
她這一生都是乖乖女,學習好,工作努力,但,用現在網路上流行的話來說——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郁晴端起一杯酒,一口咽進了嘴里。火辣辣的感覺從她的舌尖滑到她的喉嚨再鉆進她的胃里,嗆得她難受,但她卻毫不猶豫的端起了第二杯。
不是不醉不歸嗎,她就醉給童錢看看。
他不就是想得到她嗎,她給他就是。
反正,不是他也會是別的男人,她又沒有打算當一輩子老處女。
而且,對于現下的年輕人來說,三十歲的年紀,還保有處子之身,這不是貞潔,而是恥辱;這不代表她傳統,而是代表她沒人要。
郁晴被“沒人要”這三個字狠狠的刺痛了,端起酒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顧子語見她這副模樣,估計她是想起了什么事。什么事都要靠自己的生活有多么艱難,她也粗略的體會過;郁晴的家里是什么狀況,她也大概清楚,所以,她不能攔她,只能舍命陪姐妹的說:“你慢點,我陪你喝!
顧子語也端起了酒杯,和郁晴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很快,什么東西也沒有吃的兩人,開始出現微醺的狀態。
旁邊的莫思文和童錢,人手一杯香檳,疑惑的對視:這是什么情況?還沒等他們出手,她們就把自己灌醉了?
不過照眼前這醉酒的程度,她們隨時都還能清醒過來,所以,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一致看法:“讓她們再喝會兒。”
同時,他們也公私兼顧的談了談如何推動和依莎蔚爾的合作案。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莫思文和童錢首先剖析了一下依莎蔚爾的總裁韓暮影。
“韓總是個花心的男人。”這是外界對他的評價。
“韓總喜歡顧家的男人!边@是他對合作伙伴的要求。
童錢感嘆道:“這聽起來好像有點矛盾!
“并不!蹦嘉牡目捶ǜ煌,“很多時候,我們掌控不了我們想要掌控的東西,才不得已的退而求其次。如同韓暮影,他想做個顧家的男人,可是他的前妻卻不肯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做個花心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童錢好奇的問。韓暮影的前妻完全是個迷好嗎,這樣莫思文也能推理得出來。
莫思文無奈的說:“因為我和他有共同之處!彼麄兌加幸粋不讓人省心,卻又讓他們摯愛的前妻。
“難怪我們和依莎蔚爾談了這么久都還沒有敲定合作案,你那天放了韓總的鴿子,反而把合同簽回來了,原來是找到同類了!
莫思文無言的笑笑,他也沒想到,他當天下午去韓暮影下榻的酒店向他賠不是時,韓暮影對他完全不屑一顧,可后來當他聽說他是追離家出走的妻子時,韓暮影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但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爽快的簽下了合同。
顧子語就是他的幸運星,他怎么可能不把她緊緊握在手里。
側目看了看顧子語和郁晴的狀況,比剛剛醉得嚴重多了,連個酒杯都端不穩,一杯酒,喝得少,灑得多。
“看她們好像差不多了,撤吧!蹦嘉倪呎f邊起身。
童錢完全同意。
也不能讓她們醉得不省人事,不然接下來還怎么繼續?
兩個男人就各自抱起自己的女人,各回各家。
******
顧子語的酒品還和六年前一樣,喝多了并不會乖乖的睡覺。
所以,莫思文才沒有擔心她會在半路上睡著。
以安全為第一考量因素,莫思文不徐不疾的驅車回家。
這次,莫思文回的不是他和顧子語住了近六年的那個家,而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寢時住的別墅。
世人都愛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可他和顧子語的初見卻并不是那么愉快,既然如此,那么今晚,他們就把歷史重新改寫一下。
“顧子語!蹦嘉陌阉旁谒拇蟠采希p輕的拿她的發絲掃了掃她的鼻子,讓她從假寐中醒過來。
顧子語被這種**騷擾得十分不高興,慵懶的掀開眼皮,討厭的說:“莫思文,別鬧!
莫思文微微抿了抿唇,很好,還沒有把他認成別的男人,不然她就死定了。
他輕輕捏著她因為酒精而泛著米分紅光澤的小臉蛋,引誘她,“想不想再來點酒?”
顧子語走的時候就嚷嚷著她還沒喝盡興,聽到莫思文這樣說,立馬坐起來,暈頭暈腦的說:“好!
“酒來了!蹦嘉膹拇差^柜上拿過他早就備好的一瓶白蘭地和兩個酒杯,“但是,我們今天要換個喝法!
“怎么換?”顧子語迷蒙著雙眼,問他。
莫思文開始給她下套,“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一杯酒!
“不行。”顧子語竟然有定力拒絕他。
莫思文正在自省是不是他對她的酒量沒有估算準確,結果,顧子語卻伸出兩根指頭說:“我要兩杯!
莫思文松了一口氣,還好,虛驚一場。
“沒問題!彼斎灰齑饝。
“倒酒!鳖欁诱Z急不可耐的催促他。
莫思文必定十分配合,他倒了半杯,在顧子語的鼻尖繞了一圈,問:“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顧子語歪著腦袋想了想,“老板和保鏢的關系!备蚰嘉纳焓郑熬啤!
莫思文再倒了半杯,又問:“我們不是夫妻嗎?”
“我們離婚了啊!鳖欁诱Z有點嘲笑莫思文記性不好的意思,“你忘記啦?”她自己奪過了酒杯。
莫思文也不拿回來了,直接幫她倒上,“我們為什么會離婚?”
這一次,顧子語先喝了才回答他,“還不是因為殷姍姍。”
莫思文倒酒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真是因為殷姍姍,難不成真是她誤會了他們?可他感覺事情分明沒有那么簡單。
顧子語見他不動了,搖晃著他的手臂催他倒酒,為了證明她沒有白喝他的酒,她還主動爆料給他,“莫思文,我告訴你哦,你欠殷姍姍太多了,你要好好補償她!
莫思文劍眉一擰,他知道他對不起殷姍姍,是他一手導致了姍姍美麗破產,氣得殷國程中風,她也因此被盛昊楓虐待,但他沒想到顧子語也知道這件事。
而且,聽她這口氣,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而整個故事是怎樣的,顧子語比他清楚。
“那你呢?”莫思文問。
她不準他對不起殷姍姍,但是她和殷姍姍有什么關系,在他眼里,充其量,她們只能算前任和現任的關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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