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挑起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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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語忽然紅了眼眶,拆散顧思和莫思文,她是有多殘忍。她可以斬斷她和莫思文的夫妻關(guān)系,可她怎么能斬斷顧思和莫思文的父子情分?
傷感的情緒逐漸蔓延,她也因此忽略了顧思剛發(fā)送出留言,不遠(yuǎn)的地方就響起了接收信息的聲音。
莫思文也心里一酸,原來在顧思心里,是他忘記了回家的路。
其實顧思想得沒錯,是他弄丟了開啟顧子語心房的鑰匙,所以他才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莫思文向自己承諾,同時也向顧思承諾,再過三天,就三天,他一定要把那把鑰匙找出來。
當(dāng)天晚上,莫思文看顧子語和顧思回家后也轉(zhuǎn)身回家,并立即查清了顧思所在的班級,他還對著星光璀璨的天空保證:“兒子,再堅持一個禮拜,下個星期五,爸爸就去接你,咱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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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莫思文焦灼的等待中來到下一周的星期一。
莫思文來不及等到八點半顧子語來他的樓下接他,早早就驅(qū)車前往了她住的地方。可是他在她的樓下等到快八點,還是不見顧子語下樓。
按照這里和家里之間的距離來估算,顧子語一定會遲到的。
莫思文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有點擔(dān)心的問:“顧子語,你睡過頭了嗎?”他想起她那次暈倒在浴缸里的事了。
接到他電話的顧子語卻一愣,她已經(jīng)提前半個多小時到達工作崗位了,這樣還算睡過頭?像她這么愛崗敬業(yè)的態(tài)度都該給她發(fā)一面流動紅旗了。
莫思文從她的電話背景里聽到了滴滴的車聲,他瞬間意識到,她并不在家。
“你在哪兒?”他問。
沒想到,顧子語也察覺到了端倪,不約而同的問:“你在哪兒?”
莫思文淡淡一笑,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等我。”他眉宇飛揚的掛斷電話,一腳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快速前進。
果然,還沒有走到,莫思文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那抹占據(jù)了他整顆心的身影,今天的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襲得體的白色職業(yè)裝,可這樣簡單裝扮的她,在他眼里卻一天比一天更嫵媚動人,讓他癡迷,讓他愛不釋手。
莫思文的車筆直的朝顧子語駛來,瀟灑利落的停在她的面前。
“上車。”他按下車窗,說。
顧子語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非要他下車幫她開車門。而且,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依照顧思對莫思文的感情,她越是強迫他不準(zhǔn)和莫思文聯(lián)系,在他心里,莫思文的印象就會越深刻,越難以抹滅。她需要想一個辦法,在她們?nèi)齻人之間找一個平衡點,既不傷害顧思幼小的心靈,又不傷害殷姍姍千瘡百孔的心靈。
這么早過來,就是想和莫思文談一談,關(guān)于他們倆,關(guān)于他和顧思,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星期六的晚上,顧思說他口渴,顧子語帶他去附近的超市買水,無意中遇見了殷姍姍。
殷姍姍似乎對顧子語沒有印象,她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沒有一絲猶豫和詫異。
她也是來買日常用品的,她靜靜的佇立在貨架前,認(rèn)真仔細(xì)的挑選著她要的東西。
這樣的殷姍姍看起來仿佛和常人無異,但有兩個頑皮的孩童在超市里追逐打鬧不小心撞到她,她的眼神立即變得十分驚恐,整個人不自覺的往貨架的方向縮了又縮,幾乎要把整排的貨物撞倒。
顧子語將她的膽怯和無助看在眼里,卻不敢上去扶她一把,因為在殷姍姍看來,她只是個陌生人呢,并不值得信任,甚至還會傷害她。
她只能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她依靠自己的力量和勇氣慢慢從恐懼中走出來,顧子語看過手表,整整半個小時,殷姍姍才恢復(fù)正常的神色,然后腳步飛快的走了。
只是兩個無心的孩子撞到她,她就驚恐成這樣,顧子語不能去想,當(dāng)盛昊楓那個畜生打她的時候,她會是怎樣的絕望。
顧子語濕了眼眶,看到殷姍姍體檢報告的時候她的心里就很難受了,然而親眼看到殷姍姍現(xiàn)在的樣子,她的心更是像打翻了調(diào)味瓶一樣,五味雜陳。
這段時間慢慢被莫思文融化的心,又被顧子語偽裝了起來,她趁顧思不注意,偷偷刪掉了他發(fā)給莫思文的語音信息,順帶也把她瀕臨潰敗的心,重新堅固的包圍起來。
雖然,顧思沒有等到莫思文的回信,整個周末都十分失落,她于心不忍;但是,等著莫思文消息的人不止顧思一個,殷姍姍也在等著他,她不能只考慮顧思。
所以,她必須和莫思文認(rèn)真的談?wù)劻恕?br />
可是,她剛上車,莫思文就遞給她一個食袋,一邊幫她系安全帶一邊說:“生意談成了,請你吃早餐。”
顧子語差點就吐槽他,“你是談成了多大的生意,才要請我吃——早餐?”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袋子上的Logo好像是離她家不遠(yuǎn)的一家早餐店,顧子語突然頓悟了,莫思文是接她去了,為了怕她又嚷嚷他是無事獻殷勤,所以才故意說是去買早餐了。
顧子語拽緊了袋子,心里默默問著他:莫思文,你不是總是說自己小氣、自私、脾氣不好嗎?為什么卻變成了這樣面面俱到的暖男?
她知道,是因為愛。
可是,他的愛,是她從殷姍姍手里偷過來的......而這份愛原本的主人,還在等著她物歸原主。
顧子語斂住眼眸,冷淡的說:“莫思文,咱們聊聊。”
莫思文一聽她的語氣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也不反對她的提議,以免把氣氛弄得更遭,“好。”但他也不能太順?biāo)囊猓螒{她胡說八道。女人,該寵的時候得寵,該管的時候也得管。
“對了,你那天打電話給我什么事?”莫思文先發(fā)制人,奪過了發(fā)言的主動權(quán)。
他從周五晚上打電話給她,她就不接了。
原本,他還以為她是因為他無意中拒聽了她的來電在耍小性子,無傷大雅的,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不是。
顧子語如實的說:“電話是顧思打的。”
她不愿對他說謊,她欠他的已經(jīng)夠多了,怎么還能再拿他最忌諱的事傷害他。她可以保證,她也必須做到,除了殷姍姍這件事,她絕不會再對他說其它的謊。
“顧思?”莫思文佯裝意外的樣子,他確實也沒有想到顧子語會主動和他談起兒子。“你把他藏哪兒了?”
“你想見他嗎?”顧子語單刀直入的問。
莫思文反問:“你說呢?”
顧子語點點頭,莫思文的答案她早已了然于心,她也是吃定了他對顧思的父愛,才可以以此作為唯一的條件要挾他。
“我可以讓你和顧思見面,但是,作為交換,從今往后,你不能再提復(fù)婚的事。”
莫思文的好心情全被顧子語破壞了,她還真是直接。
“好。”莫思文恨恨的說。他不提,他做就是了。
“說話算數(shù)。”顧子語不該懷疑他,可是,他也不該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這一回,她不是矯情,而是不能相信前幾天還在誘拐她上床的男人會這樣輕易的放開她。
莫思文卻對她的懷疑十分惱怒,“我要求你復(fù)婚了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rèn)他們離婚了好嗎?
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保證和她劃清界限,她當(dāng)他脾氣好是不是?
顧子語被莫思文噎得說不出話來,沒錯,提復(fù)婚兩個字的人是她,每次都是她,他只是說要養(yǎng)個小秘的......
莫思文生氣的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然后繞到另一邊,對顧子語說:“下來,你來開車。”
顧子語這才記起,莫思文對她現(xiàn)在的身份的定義,還有——保鏢和司機。她一點也不失落,這是她爭取來的結(jié)果和待遇,她該感激莫思文的配合和成全。
她利落的下車,坐進駕駛座,略顯僵硬的開著車。
莫思文一路上都一聲不吭,擺著一張臭臉,就是要給顧子語看。快到公司的時候,他才冷眉冷眼的說了一句:“今天晚上,公司要慶祝與依莎蔚爾簽約成功,你一起參加。”
“我可以不去嗎?”顧子語不想去,她還不太習(xí)慣人多的場合。可是,一個保鏢哪有說不的權(quán)利。
“知道了。”她低眉順眼的答。
莫思文回到辦公室就給童錢發(fā)信息,“就是今晚,你找地方。”
這一天,莫思文的心情都十分糟糕,他完全有理由生氣,要是他表現(xiàn)得跟個沒事人一樣,顧子語一定會對晚上的活動起疑心。
上午的例會,各部門的經(jīng)理挨個被他罵了個遍,就連童錢這個副總也沒能幸免。
童錢悻悻的摸著鼻子,莫思文這前戲也做得太足了,他再次推薦他到娛樂圈去混跡一番,沒準(zhǔn)兒就紅了呢。
兩個多小時的精神折磨后,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每個與會的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樣子,有幾個人還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這哪里是開會呀?”
“就是,這分明是要人命。”
“還好,莫總不常來。”
“但他每次來,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
“特別是這次。”
想到人事部找韓月然的顧子語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里默默的道歉,“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可她剛走到人事部門口,開完會沒見到顧子語的莫思文就打電話來了,沖她也是狗血噴頭的一頓臭罵:“顧子語,你去哪兒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嗎,誰允許你到處亂晃?”
顧子語知道她被罵得一點都不冤,盡管莫思文已經(jīng)把她貶成了小秘、保鏢、司機,但畢竟是她先挑起戰(zhàn)爭的。
“我在人事部。”顧子語唯唯諾諾的答,不想再激怒他。她被他罵倒也沒關(guān)系,可連累別人就不是江湖兒女所為了。
誰知,莫思文聽到她的回答,聲音驟然變冷了,就像冰塊一樣,充滿了寒氣,“你去人事部干什么?又想辭職?”
顧子語多想硬氣一點,說:“是的。”本來,她在莫錢也呆不下去了。讓她整天面對莫思文只會讓他們倆都難受,畢竟是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六年的伴侶,何必要互相折磨呢。
可是,顧子語見莫思文如此暴怒,卻不敢承認(rèn),只能說:“我只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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