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七年之癢
莫思文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顧子語在總結(jié)歸納她們的愚見:“你躺在這個男人的床上,但嘴里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莫思文一腦門子的黑線,這個女人,她還真有能耐,竟然敢想出這種餿主意!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是她們商量的退“男”之計,她要真睡在他的床上,卻喊曠牧魈的名字,他一定會發(fā)瘋的。
算她狠,這殺傷力,他給滿分。
莫思文手握成拳,輕輕碰了碰童錢的肩膀,既算是感謝他讓他聽到了這么重要的情報,又算是……與君共勉。果真是人以群分,看看他們都遇上了多么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房門里面的顧子語和郁晴,完全不知道她們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被莫思文和童錢聽在耳里,還在繼續(xù)熱烈討論著,而且一點(diǎn)壓低音量這種保險措施都沒做。
郁晴始終還是膽小,覺得剛才的辦法太刺激了,所以,又心有余悸的問顧子語,“那又要怎樣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呢?”
顧子語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既然想讓他死心,為什么還要去挽回?
難道是過家家嗎?
不過,好事多磨,愛情這種美好的東西更不會是一帆風(fēng)順的,不然哪會有那么多分分合合?
挽回男人的心?
顧子語手托下巴思忖了一小會兒,這有什么難的,把前后順序交換一下不就好了。
“你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但嘴里喊著這個男人的名字。”顧子語給郁晴支招。
童錢豎起了大拇指,高見。
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身在曹營心在漢,這種喬段既能傷透一個男人的心,也能軟化一個男人的心。
想一想,如果郁晴在別的男人床上念叨著他,別說他的心了,他的命都能給她。
果然,老板娘的實(shí)力是不容小覷的。要是哪天莫思文這公司開不下去了,顧子語去辦個愛情培訓(xùn)班,沒準(zhǔn)兒還能養(yǎng)活全家人。
轉(zhuǎn)動目光看了看莫思文,此刻他的心情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知道顧子語也不傻,但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原來她這么聰明呢。
照她這思維發(fā)展下去,他豈不是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了?
她能耐大了!
他還能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連這都分辨不出來,他還做什么睡在她身邊六年的男人!
可是,莫思文心里跟明鏡似的,郁晴卻糊涂了,這聽起來好繞。
“我怎么知道我到底喜歡哪個,這個男人,還是別的男人?”這不好界定吧。
顧子語也愣住了,這角色互換了,喜歡誰不喜歡誰,好像也是可以互換的吧。
顧子語覺得心好累,特別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和心里想一套、嘴里說一套,尤其的累。她好想自己能糊涂一些,自私一些,不要那么清醒,那么理智,管她誰誰誰怎么樣,她先管好自己再說。
可是,她做不到……
好郁悶,好想喝酒。她也因此有了靈感,完美的解決了郁晴的第三個難題,“你把自己灌醉,看你在半醉半醒之間,喊的是誰的名字。”
郁晴沉默了一陣子,才說了一句,“嗯,這個辦法好。”
酒后吐真言,人在喝醉了以后說的話,比清醒的時候可信度高多了。
后面,暫時就沒有了交談聲,對話到了這里,差不多也可以結(jié)束了。
莫思文朝童錢擺了擺手,示意他換個地方說話。
童錢跟著莫思文去了他的辦公室,為了杜絕有人像他們一樣偷聽,他們只是簡短的進(jìn)行了幾句對話,就散開了。
莫思文提議,“改天去喝一杯?”
童錢完全贊成,“好啊。”
莫思文:“時間我定,地方你定。”
童錢:“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兩人得意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跟他們斗,她們還嫩了點(diǎn)!
可憐的顧子語和郁晴,一點(diǎn)也沒有察覺到莫思文和童錢給她們設(shè)好了陷阱,等著誘捕她們呢。
顧子語又在郁晴那邊磨磨蹭蹭的耗了半個多小時,才拖著她的辦公桌往莫思文的方向前進(jìn)。
一路上,顧子語累得氣喘吁吁的,她感覺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勁才堅持到莫思文的門口,她真的再多一步都走不動了。可是,莫思文看到她累得滿頭大汗的回來,只瞟了她一眼,像是為了確定噪音的來源,看清楚是她之后,又低下了頭,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半分過來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顧子語氣得牙癢癢,這人都什么素質(zhì),不知道生氣的時候還是要講風(fēng)度的嗎?就算是陌生人,看見她這樣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子被這樣對待,也知道上來幫忙的吧。
算了吧,她一點(diǎn)也不弱,活該自己親力親為。
“這是誰呀,堵在門口干什么?”這邊她還在郁悶,另外一邊又有人給她添堵了。
顧子語要?dú)庹耍矝]聽出來這個聲音十分熟悉,滿嘴火藥味的嗆回去,“要你管。”
一味的委曲求全也是會引人懷疑的,她完全可以適時的爆發(fā)一下。不能在莫思文面前發(fā)脾氣,這樣很容易被誤解為使小性子,但對其他人,她“堂堂”一老板保鏢,還不能狗仗人勢,不......不不,是狐假虎威嗎?
對方遲疑了半晌,不過卻不是被她的暴怒嚇到了。而是......喬楚不太相信自己看到了誰,“莫太太?”為了確定他是不是眼花了,他還十分幼稚的揉了揉眼睛。
顧子語聽到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稱謂,才抬起了頭,也因此才發(fā)現(xiàn),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喬楚。
“喬楚?”她也有些驚訝,他怎么會到這里來的,難不成他把這邊公司的秘書職位也兼了?他這么全能,她都想給他點(diǎn)贊了。
喬楚終于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還是非常意外,“真的是你?”
她不是帶著兒子失蹤了嗎?
這幾個月莫思文急得跟什么似的,滿世界找她們卻一直找不到,為什么她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還在搬桌子、下苦力?
喬楚真看不懂這是怎么回事,不過有一點(diǎn)他還是明白的,就是為什么莫思文會打電話給他,說他以后都在莫錢這邊辦公,還叫他把需要他簽的文件都送到這邊來。
原來是婦唱夫隨,莫思文這“愛妻”之心,真是昭然若揭呀!
顧子語真受不了喬楚,他都是些什么表情,責(zé)備她任性嗎?還是看她被莫思文當(dāng)雜工一樣差遣,幸災(zāi)樂禍?他對她們的重逢表現(xiàn)出了這么多復(fù)雜的情緒,柳程知道嗎?
“搭把手。”顧子語不客氣的使喚他。
喬楚真想說:“你們家男人在那邊呢。”但轉(zhuǎn)念一想,不正是因?yàn)槟鞘撬哪腥耍派岵坏脛隈{他嗎。
就活該他命苦。
喬楚也不廢話了,幫著顧子語把桌子搬進(jìn)去。
顧子語又折回童錢那邊去搬椅子,連句謝謝都沒對喬楚說。
喬楚看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失笑的問莫思文:“這什么情況?”
莫思文一點(diǎn)也不避諱喬楚,“鬧離婚呢。”
喬楚笑得前俯后仰,“你確定?”難怪莫太太要攜子離家出走了,夫妻倆吵架鬧矛盾,回娘家是常有的事。但顧子語的情況不一樣,她沒有娘家可回,自然就只能去個沒人認(rèn)識她的地方了。但喬楚還是想不通,“為什么呀?”上次見面這兩人不是還好著呢嗎?
莫思文還想不通呢。
“吃飽了撐的。”他忿忿的說。
剛聊了這么兩句,顧子語坐在椅子上,一路滑行著過來了。
她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莫思文又抬頭瞟了她一眼,然后,又貌似專心的工作去了。
喬楚準(zhǔn)備問問看顧子語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和莫思文說的一樣,家庭主婦當(dāng)久了,閑得無聊折磨老公玩呢。
“莫太太……”
不料,他剛一開口就被顧子語打斷了,“不要這么叫我,這個頭銜已經(jīng)過期了。”
喬楚笑得根本停不下來,他們倆還沒鬧完呢?
“那請問我該怎么稱呼你?”
顧子語也不怕他笑,喬楚對她和莫思文的事情向來都是門清兒的,“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莫總的保鏢,你可以叫我顧小姐,也可以忽略我的存在。”
想到莫思文剛剛對她的剝削壓榨和她之前跟郁晴探討過的“計策”,顧子語還故意解釋道:“知道為什么要叫我顧小姐而不是顧保鏢嗎?因?yàn)槲乙郧霸谶h(yuǎn)牧國際上班的時候,雖然做的是秘書的工作,掛的卻是顧問的頭銜,習(xí)慣這種東西,不好改的。”
“埋頭苦干”的莫思文正在翻文件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不要以為他聽不出來,顧子語后面這段補(bǔ)充是特地說給他聽的,遠(yuǎn)牧國際,不就是曠牧魈偽裝成曠主管的地方嗎?她是想提示他,她身上還帶著被曠牧魈影響過的痕跡?她以為這樣說就能傷到他,隱射得這么含蓄,這點(diǎn)級別還不如她之前的闊論。
全當(dāng)沒聽見!
喬楚也自動忽略了后面這一段,稱謂什么的才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顧子語竟然變成了莫思文的保鏢?
喬楚那個樂呵的樣子呀,簡直可以拿去影印出來做過年的海報張貼在櫥窗里了,就知道高興,一點(diǎn)氣質(zhì)也沒有。
算了,顧子語也不和他計較,他本來氣質(zhì)也不怎么樣。
喬楚笑得臉都痛了,捂住臉頰問:“真離婚了?為什么要離?”
顧子語白了他一眼,離婚的原因能告訴他嗎?別說莫思文還坐在這兒呢,就算是他背著莫思文來問,她還得提防他是不是莫思文派來的間諜呢。
“七年之癢,不行嗎?”顧子語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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