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掘墳墓
莫思文原本還不想這么快公布他們的關系,打算讓她工作枯燥無味的時候,拿童錢的助理團消遣消遣,但她既然想給自己找個接班人,他也得告訴大家,她為什么要選接班人不是?秘書這種角色,只需要職務代理人,可不需要接班人那么高級的后補。
莫思文似有心又似無意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他可是眾人眼里的焦點,自然,所有人都看到了,今天上午從顧子語家里拿回來那對領扣戴在了莫總的衣領上。
郁晴的反應是最淡然的,她知道領扣的事情,但她暫時還沒有把顧子語的領扣和莫總的領扣聯系在一起,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她了;
韓月然也是不動聲色的,盡管她心里很詫異,但,舊識也包含舊相好,眼前這種畫風,她不該大驚小怪;
嚇得最不輕自然是沈瑤,雖說公司里所有的財產都是老板的,但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吧?她又不是傻白甜。
她也終于回想起昨天莫總和顧子語之間的氣場就很詭異,副總還說她們是舊識......天啊,沈瑤在心里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光,她都做了什么,她得罪的又究竟是誰?
顧子語也看到莫思文的動作了,混蛋,誰讓他戴上的,他付錢了嗎?
騰的站了起來,顧子語根本沒顧得上周遭的免費觀眾,徑直走到莫思文面前,打算直接把領扣拔下來。
莫思文能遂她的意嗎?
他也想配合他,可是他也要問了,他要以什么身份配合她?
如果是老板和副總秘書,她這行為可以算性騷擾了;如果是前夫和前妻,那這算藕斷絲連嗎?
不管是什么,這好像都對他很有利吧,他能白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嗎?
這三個多月的煎熬,可不是一頓飯就能補償得了的。
莫氏文一手抓住顧子語不安分的手,一手摟住了她的腰,站起身來,像土匪搶壓寨夫人一樣,霸道的擄了她就走,順便告訴所有人,“助理我就不用了,不過,我剛好需要一個保鏢,顧子語從今天起就調到總經理室了。”
他改變主意了,還是暫時保守顧子語和他是合法夫妻這個秘密好了,職員們不是都喜歡聊高層的八卦嗎,他給不了他們別的福利,就給她們提供點嚼舌根子的話題好了。而且,他相信輿論的壓力。如果他管不了她,就讓大家一起來幫他監督她。顧子語肯定想不到,她當時一時興起叫他開了這間公司,最后竟然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莫思文。”顧子語咬牙切齒的磨嘰著他的名字,她怎么能老實的跟他走。
莫思文卻俯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句,“如果你再敢亂說話,你知道我會怎么做的。”
顧子語發現她竟然敢怒不敢言,混蛋,他是在威脅她,要封她的口嗎?
她還真怕他,別人都說身體會比心更誠實,她萬一被他的美色迷惑了怎么辦?
可是......她怎么能甘心,她不是來清理門戶嗎,怎么卻變成是自掘墳墓了?留在莫錢她已經就很憋屈了,她才不要和莫思文一個辦公室,朝夕相對,那他有的是機會發現她的秘密了。
顧子語怨懣的盯著莫思文,這個騙子,大騙子......
莫思文淡然的睨視她激動得嫣紅的小臉,心情十分好。
哦,他不該忘記了,他的原配是過來算賬的。
真是沒效率,這么半天了還沒解決好,他等得都不耐煩了,看他的。
“另外......”莫思文摟著顧子語一起轉身,“人事部主管的位置已經空缺了一段時間了,韓月然,這個職務就由你來擔任,你交接一下這邊的工作,就去人事部上班;沈......”莫思文故意低下頭看了一眼沈瑤的工作證,像是在確認她的名字,“沈瑤,行動力不錯,業務部更適合你。”
分配到這里,莫思文暫停了一下,給童錢遞了個眼色,仿佛是在問他有沒有什么意見。
童錢能反對嗎?
管理學第二課,時刻謹記擔當二字,所有下屬犯的錯,都是管理者的錯。下屬辦事不力,要么是管理者沒有**好,要么是管理者眼光不好,這些都得歸結為管理者的問題。
自然,由韓月然和沈瑤所造成的所有后果,理所應當都該由他來承擔,莫思文把她們調走,增加他的工作量,他完全沒有意見。
但是,今天的行動郁晴是沒有參加的,莫思文要是把她也調走,他就要翻臉了。
莫思文當然知道給童錢留下一個,而且,是他最護著的那個,別以為他來這邊的時間少,他就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他的兩個合作伙伴,在工作能力上,童錢和喬楚不分上下,可在追女人方面,童錢就比喬楚差遠了,喬楚當年追求柳程是多么直接熱烈、百折不饒;可童錢呢?他簡直沒法兒看下去。
“副總,剩下這個就給你留下了。”他只能幫他這么多了。
童錢瞬間領悟到莫思文的用意了,他一點也不怕工作量多了,最好讓他吃喝拉撒睡都在辦公室里解決才好呢。
碰上這樣的老板啊,別說讓他鞠躬盡瘁了,就是讓他死而后已都行!
可是,他還是有點擔心,他的助理、秘書由四個人減少到一個人,傳出去,別人會怎么想他啊。這個想象空間,還是很大的。
感慨的同時,莫思文已經攜家眷離開了,被點名離任副總助理的兩位,也默默的退了出去,轉眼,辦公室里就剩下了童錢和郁晴兩個人。
郁晴感覺她呼吸有點不暢通,連忙從童錢的座位里蹦起來,小跑著準備開溜。
童錢卻精準的拉住她的胳膊,嘆了聲氣,拿她沒有辦法的說:“郁晴,你打算逃避我到什么時候?”
郁晴低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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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文把顧子語擄回自己的辦公室后,顧子語就奮力的掙開了他。
騙子!他才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最佳代言人,一邊把他的內傷露出來給她看,說什么最恨別人欺騙他,一邊卻一次又一次的騙她。
她為了挽回面子,押上了全部,為什么最后做決定的還是他?
韓月然升職,沈瑤降級,郁晴原地不動?
沒問題,這樣的安排也算物盡其用,她可以接受。
可是,為什么要把她調來他的辦公室,而且還是保鏢?雖然這和她之前的工作沒有實質上的區別,但是在稱謂上感覺差了很多好嗎?
顧子語氣呼呼的瞪著莫思文,真想問他:“你聽過一個詞叫監守自盜嗎?”,如果他聽過,他就該知道,以此類推,也許她是對他安全威脅最大的人。
莫思文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他好像還在糾正她,“你這個比喻不恰當,我感覺用伴君如伴虎更適合一點。”他還十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補充:“不過,我就喜歡做與虎謀皮這種事,刺激,有挑戰性。”
顧子語開始有點聽不懂莫思文在說什么,思前想后,她才驚悚的發現,她不是想問,她是真的問了。
完了......顧子語郁結的發現,她面對莫思文根本沒有辦法保持冷靜,就更別說理性了,這么下去遲早會穿幫的。
顧子語惱怒的哼哼了兩聲,好像是在氣莫思文,其實她是在氣她自己,她太容易被莫思文影響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這六年來,莫思文和顧思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她每天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能不被他左右情緒嗎?而習慣這種東西是最可怕的,不管是習慣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使壞,還是他對她的影響。
可是,莫思文的世界現在多了一個殷姍姍呢,而他對殷姍姍的影響,比對她更甚。
顧子語必須告誡自己,不能再被莫思文任何的舉措影響,當她沖動,不理智,裝不下去的時候,她要想想殷姍姍,想想她的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想想她的病......
顧子語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她和莫思文的距離。
盡管她知道這么做于現在而言并沒有什么用,但滴水石穿,她每天離莫思文遠一點,也許莫思文離殷姍姍就能近一點,他回到她身邊的日子也能快一點到來。
莫思文瞧見了顧子語的動作,微微蹙起了眉,但他也沒有強迫她走過來,離婚畢竟和吵架不一樣,不是從床頭到床尾翻滾一個回合就能解決問題的,他應該多些耐心,少些急躁。
指著桌子上的一個牛皮紙袋,莫思文說:“你的錢。”
顧子語微愣了半秒,才走上前去。她也不跟莫思文客氣,當著他的面清點了起來。她要時刻謹記她的角色是被他和他的小三逼宮退位的下堂妻,怎么能舍不得花他的錢。
莫思文對她的舉動十分頭疼,“你不辦張銀行卡嗎?”她數學又不好,能數得清嗎?
“不辦!”顧子語鏗鏘堅定的回答他。他以為她傻嗎,辦了銀行卡,不管是取錢,還是消費,只要有記錄,他們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她。那東西就和全球定位系統一樣,而她現在是在躲避感情糾紛好嗎,難道要她一邊躲,一邊告訴莫思文:“我躲在這兒呢。”別逗了,好嗎?
顧子語把現金拽在手里,就像是拽緊了她的信念。
可是,即便方向明確,面對以后那些可以預見將會是風起云涌的日子,她還是有些擔心,萬一砂石蒙眼,她迷失了方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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