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嬌妻牌鯽魚湯
顧子語呵呵笑著,招呼他入座。
席間,于姐盛情的向莫思文推薦一道豆腐燉鯽魚。
顧子語也用眼神暗示他嘗嘗。
莫思文有些狐疑的盯著那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湯,遲遲不敢下筷。他不知道這碗湯有什么不對勁,但他知道顧子語和于姐的表情都不對勁。
喬楚顯然不知道天有多高,水有多深,頭腦簡單的問:“這個好吃?”他的筷子伸向了那碗湯,“那我嘗嘗。”
于姐卻不許他動,“喬先生,你吃別的菜吧。”
喬楚也看出這道菜有貓膩了,“怎么個意思?”
莫思文大概猜到了,微微側身笑得一臉幸福的問顧子語,“你做的?”
顧子語也只是淡淡抿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喬楚表示他又受到傷害了。工作上,他和莫思文都在同一個公司上班,雖然莫思文是老板,但他好歹也是個副總,也就比他低了一個檔次。可是生活上呢?他這邊柳程還對他愛理不睬的,莫思文卻坐擁嬌妻愛子,幸福得招人嫉妒。顧子語是誰呀,曾經大名鼎鼎的顧家二小姐,她竟然會為莫思文做洗手作羹湯這種事?
喬楚心里太不平衡了。
不過就是在她們家吃了頓家常便飯,至于這樣刺激他?
“快吃吧。”喬楚干脆把那碗湯端到莫思文面前,這是給他定制的嬌妻牌鯽魚湯,他就別妄想了。
莫思文拿起勺子盛了一點湯,真的是一點,一口就能喝完的那么點。
雖然他感動于顧子語的心意,但是他也不得不擔心她的手藝,這可是傳說中的處女作,品嘗有風險,入口需謹慎。
小心翼翼的喝下去,果然,和莫思文猜想的一樣,好——咸——
顧子語想必對她自己的實力也是清楚的,沒有問莫思文好不好喝這種傻問題。
反倒是于姐比他們兩個當事人更來勁兒,興致勃勃的問:“怎么樣?”
莫思文吧唧著嘴,說一半留一半的回答所有觀眾,“好——”,然后他秉承有難同當的精神假裝要與喬楚有福同享,“你也嘗嘗。”
喬楚搖搖頭,“算了,我怕莫太太把我掃地出門。”
莫思文卻極力邀請他,“子語不是這種人。”
顧子語心里有數了,莫思文叫她子語和顧子問叫她姐是一樣的,都是“準沒好事兒”的隱射。
雖然她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但莫思文一副“死也要找個墊背的”的反應還是刺激到她了。現在有喬楚在,她先暫時放他一馬,等會兒沒外人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顧子語笑里藏刀的附和莫思文,“嘗嘗吧。”她還親自替喬楚盛了半碗。
莫思文情不自禁的拿手撫了扶額,完了,這半碗湯喝下去,喬楚不會和他絕交吧?
可憐的喬楚,完全被蒙在鼓里,端起碗咕咚咚的就喝了起來。但是,喝是喝到嘴里了,要讓他咽下去,他真想說:“臣妾做不到啊。”
喬楚就這樣包著一嘴湯,憤怒的盯著莫思文,然后拿手比劃著問:“你們家洗手間在哪兒?”
得到莫思文的一個手勢指引后,光速沖向廁所。
莫思文終于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顧子語卻快要氣炸了。
至于嗎?
能有多難喝?
她還不信了,她這么秀外慧中,還煮不好一碗湯?
顧子語拿起勺子想親口試試,莫思文瞥見她的企圖,連忙阻止她,“你就別喝了,就當是為了顧思。”
為了好好陪顧思長大,她就別做這種等同于自殺的行為了。
這對顧子語的打擊更大了,她哼了一聲,撥開莫思文的手,豪氣的端起碗就暢飲了幾口。雖然喝第一口她就后悔了,她一點也不怪喬楚一幅要死了的樣子,可是對顧家人來說,面子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就算再咸,她也要裝得跟沒事兒人一樣,就當自己口味重了。
顧子語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霸氣的掄起袖子擦了擦嘴,傲然的說:“挺好的,至少一點都不腥。”于姐說了,煮魚,只要煮出來沒有腥味,就算成功了一半了。她第一次下廚就得了五十分,足夠了。
但是,莫思文和她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她體恤他出差辛苦了,才拜托于姐教她做菜,想犒勞犒勞他。為了這碗湯,她第一次洗菜切菜,她的纖纖手指還被魚刺刺破了,結果,他敢這副反應!電視里根本不是這么演的!
莫思文也看出來顧子語不高興了,也許,他不該這么直接的,可是,他覺得他已經很婉轉了,他可是一點差評都沒有給。
“生氣啦?”他拉著她的手問。
顧子語卻一把甩開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生氣。”她把鯽魚湯端到他面前,“你把它喝完,我就不生氣。”
莫思文的心在淌淚,早知道,他就明天早上再回來了,這樣他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口說他早上沒有胃口,既拯救了自己,也不打擊顧子語。
現在呢,喝吧,他難受不喝吧,顧子語會給他找難受喝與不喝其實都沒有多大差別,只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罷了。
算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就直面這道生死難題了。
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莫思文一口氣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了。
他還吧唧著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從廁所吐完出來的喬楚,完整的見證了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說:“這是真愛啊。”
難怪他還追不到柳程呢,他真的還不能為她去死的。
顧子語的臉瞬間紅了,她又任性了,是不是?
她是真的想讓莫思文喝,畢竟,不管成功與失敗,那都是為他做的。可是,誰知道莫思文真的會喝,他平常哪有那么聽話的?
其實,那碗湯不止是咸這么簡單,只是咸得太過分了,才把其它問題掩蓋得不那么明顯了。
顧子語連忙自動自覺的給莫思文倒來一杯白水,卻始終不肯承認她的手藝有問題。
莫思文也心照不宣的避開這個話題,他只希望,這種悲喜二重奏以后都不要再發生了,他只要平平淡淡的,多活兩年就好。
可是喬楚不一樣,他受過的那些刺激,多不容易才找到反擊的機會。
“莫思文,你知道什么叫樂極生悲嗎?就是你以為莫太太要發狗糧,結果,她卻是在下砒霜。”喬楚才不怕得罪顧子語,反正她們家他不也敢隨便來了。
顧子語真是無地自容了,蹬蹬蹬的跑上樓去,一口飯也沒吃。
莫思文覺得他今晚真的有可能要睡客廳了,怨懣的看了喬楚一眼,“你就不能少說一句。”他還指著小別勝新婚,希望有個愉快的夜晚呢。
喬楚十分淘氣的搖頭,“不能。”柳程不理他,莫思文是要負全責的,他這不過是有仇報仇。
莫思文真是無語,他為什么要讓他來他家的?蹭吃蹭喝就算了,還要給他制造家庭矛盾?
莫思文丟下一句“你自便吧。”,也跟著上樓了。
喬楚在他身后超級不滿的叫囂著,“莫思文,你重色輕友。”他好歹也是客好嗎,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合適嗎!
誰知,莫思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答道:“不,我是有異性沒人性。”
喬楚滿身都是槍眼,他再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他是來吃飯的嗎,分明是來躺槍的!
莫思文推門進去,顧子語正坐在床頭生悶氣。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將功折罪的說:“我已經把喬楚趕走了。”
顧子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理他。
莫思文看著她余怒未消的側影,清楚的寫著一行字——“這就完了嗎?”
他為難的抓了抓頭,湯他已經喝了,總不能讓他把魚和豆腐也吃了吧?他明天還要上班,真的沒有時間去醫院的。
“那你說要怎么辦。”他湊到她的眼前。
顧子語往旁邊挪了一點,拉開和莫思文的距離。
莫思文跟著黏上去。
顧子語又挪了挪,莫思文也繼續黏著她。
顧子語已經挪到了床頭,無處可躲。她轉過身來,想要呵斥莫思文離她遠一點,不料想她剛剛張嘴,莫思文的吻就霸道而溫柔的落下來了。
顧子語的腦子空白了兩秒,恢復正常的時候,莫思文已經結束這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了。
可是,這就能當什么事也沒發生過嗎?
“你在干什么?”顧子語不知道是惱還是羞。
莫思文卻是一臉坦然,“堵住你的嘴,用你教的方式。”
顧子語不服氣,“我都沒說話。”憑什么要封她的口。這個理由不成立!
莫思文認為他只是合理的調換了先后順序,“你現在不是在說。”
顧子語討厭的瞪著他,敢怒不敢言。她知道,莫思文從來不以君子自詡,如果她敢還嘴,他就敢再親她。
顧子語想把他推開,推遠點,推出去,莫思文卻趁機拉著了她的手,輕撫著她,用顧子語估摸不準的語氣說:“以后不要再做飯了。”
顧子語好不容易按捺下去一點的怒氣又直線上升回來,“你們要不要這么夸張?”沒有獎勵就算了,不鼓勵她也不要緊,但是,需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她嗎?還用他特意再強調一遍,她是廚房殺手?他不用這么做,她以后也再不會干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蠢事了。
顧子語真的是很生氣,可能她學習能力不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但莫思文也不能這么實在呀,知道他講究去偽存真,但偶爾,哪怕就這一次,假裝假裝不行嗎?
可是,顧子語沒想到莫思文接下來會說:“你的手不是用來洗衣做飯的。”
她滿肚子的氣瞬間就消了。
他是在心疼她辛苦了嗎?
這才是正確的反應嘛。
顧子語驕傲的抬起眼,搖搖她的手,問:“那她該干嘛。”
莫思文想都沒想,答案一直就在他的心里,“幫我打領帶。”
顧子語抿嘴笑了,“小心我勒死你。”
莫思文很有信心,“你不會的。”
顧子語眉眼都笑了。
莫思文的目光也十分溫柔,含情脈脈的,仿佛能把她融化。
氣氛好像甜蜜得有點危險,顧子語為自身安全著想,問道:“你還要不要吃飯?”剛剛他們都沒吃。
可是,轉移話題并沒有用。
莫思文的臉貼近了她的,用一種蠱惑的口吻說:“我想吃點別的,可以嗎?”
顧子語沒有吭聲,但也沒有閃躲。
莫思文還不滿足,雖然這樣的模棱兩可足以說明顧子語的答案,但他還想要得到她的首肯,他要她完全的自愿。他靠得更近了幾分,近到他們都能聽到彼此變得厚重的呼吸,“可以嗎?”
顧子語終于嬌羞的輕輕點頭。
莫思文深情的吻這才溫柔而纏綿的落了下來。
這一夜,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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