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自另結新歡
說完,他用力的關上了門。
門合上那一刻,顧子語笑得絕望的聲音也停下來了,同時,她也推開了莫思文,蹲在地上,一點也不領情的看著他,滿身都是防備,“你為什么要幫我?”
這半天相處的經歷已經告訴她,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莫思文也蹲了下來,不像開玩笑的說:“可憐你唄。”
若是換在平時,顧子語絕對會一拳揮過去,他以為他是誰,有什么資格對她說這樣的話?上午他去上班的時候,她就已經考察過了,就這房子的面積和配置來說,撐破天,也不過就是一中產階級,別說和他們家比了,就算和黎舒比,那也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但此時此刻,她只能點頭,因為她現在這副模樣,是挺可憐的。
她極其苦澀的笑笑,“你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很有可能,剛才那一句話會改變你的一生。”若是曠牧魈發起狠來,殺了他也不一定。
她開始還擔心會不會因為一夜.情得艾滋病,若是莫思文知道,碰她的代價是要丟命,只怕他連夜就逃了。
她不合時宜的開起了玩笑,“你應該把我交出去的,告訴你喔,如果你拿我去換錢,外面那個男人一定會給你很多的。”
莫思文故意用懷疑的眼光覷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不是很相信的問:“他很有錢嗎?”
顧子語很肯定的嗯了一聲,“聽見外面飛機的轟鳴聲了嗎?以前他去我們家打麻將的時候,也是坐它去的。”
莫思文豎起耳朵聽了聽,是有點吵,但也不至于有轟鳴那么夸張,“哪里有飛機?”
顧子語指了指上面,“就在你們家的樓頂,一直盤旋著,估計是還沒有找到可以降落的地方。”
莫思文無語的抿嘴,顧子語這不知不覺間說出的話......真夠傷人的。他家所在的位置,也是這座城市的富人區好嗎?
微微挑高了眉,“他還真的坐飛機去打麻將?”這話聽起來,那個男人十分寵她。同時,這句話里還透露出另外一個信息——顧子語也不是出身一般人家,至少,她的家不止一個停機坪那么大,所以她才那么自然而然的嫌棄他這三百八十多平的別墅太小。
這么說來,她和殷國程一家是沒有關系的?
當然,這是建立在她剛才說的話是真的的基礎上。
說穿了,他對她的懷疑態度依舊沒有減少分毫。莫思文巧妙的運用“有沒有這么夸張”的質疑表情掩飾了他試探她的真實目的,“你們都哪些人打,這樣的牌局我相信一般人不敢上的。”
顧子語沒有發現莫思文在她身上動的心思,照實的說:“他,我,我弟弟,還有我們家的一個傭人。”她陷入了回憶,“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們打完麻將后,那個傭人連路都不能走了,還是保鏢把他抬回房間的。后來,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才能下地。那時候,傭人們還在偷偷的打趣,說:‘二小姐,以后別讓曠先生來家里了,不然我們都沒辦法工作了。’”
想到那一段幸福的時光,顧子語的嘴角爬上了一絲笑容,但是這笑容很快的湮沒了,因為就是自第二天起,曠牧魈就消失了,他不僅沒有出現在她的家里過,就連公司,也不見他的蹤影,他的手機也不通,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他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曾因為他的失蹤急得焦頭爛額,還曾自己勸慰自己他身份特殊,在他不想被人找到的時候,任何人都別指望找到他。
但轉過頭來又想,就算他不方便和她聯系,他就不能給她留個信息嗎,哪怕只是一個暗示也好?
現在,她才明白,曠牧魈不是不方便,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不方便這樣的字眼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要他想,就沒有他做不到的。就像現在,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具體是在什么地方,但他卻率領著大隊人馬精準的找上門來了。
顧子語真是想不明白,他還來干什么呢,而且還是這種時候?他也真會挑的。
想起他說那句“縱容”,她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以為這是溫故小學數學的時候嗎,一減一等于零,他縱容她,理所當然的,她就會縱容他,就能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
不可能的......
決定愛他之前,她有多么掙扎,她就要求這份愛情有多純潔,容不得半點雜質。
莫思文看著她這種沉浸在回憶中的表情,問:“你們后來出什么事了?”
顧子語笑了,來回的看了看莫思文和她自己,說:“這不是很明顯的么?各自另結新歡了唄。”
莫思文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表情嚴肅的說:“喂,先聲明,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顧子語連連點頭,“對,咱們誰也不認識誰。”看來這個男人也非常不可靠,都還沒有被曠牧魈怎么樣,就急著和她撇清關系。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和他還真算不上認識,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說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她問。
莫思文沒說,“有知道的必要嗎?”
顧子語撇嘴,“你是國家保密局的嗎?”連名字這種東西都藏著掖著,“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是因為剛才你幫了我,我以后會感謝你的,有個名字,找你也比較方便。”
莫思文一臉不怎么稀罕的表情,“怎么謝?”
顧子語再次請他放心,“不會是以身相許的。”
莫思文挑眉瞪著她,不悅的說:“你敢這么做試試。”他鄭重的告誡她,“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
顧子語笑了,真是難得,她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她向莫思文伸出手,像初見一樣說:“你好,我叫顧子語。”
莫思文盯著她看了半晌,沒有握她的手,“我還是決定不告訴你。”
顧子語撲上去扯著他的手搖了兩下,“算你傲氣,我記住你了。”
就沒有再說話了。
這樣正兒八經的介紹未遂之后,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畢竟,他們不過就是在一起過了一夜的陌生人。
不過,她們也沒有機會再說什么,因為,莫思文的門“轟”的一聲就倒了。
曠牧魈提著一件外套踏著門板走了進來。
顧子語看著他深沉得完全看不出表情的臉,感覺心有余悸。
她和莫思文就蹲在門邊,剛才,那塊厚重的門板幾乎是擦著她的手臂倒下的,曠牧魈是不知道她們還在門邊,所以叫人拆了莫思文的門,還是明知道他們在門后,故意打算砸死他們?
顧子語怒不可揭的站起來,厲聲質問道:“曠牧魈,你是想要我們的命嗎?”
曠牧魈和她面對面的站定,將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似乎他剛才進屋的方式一點問題也沒有,“我想要的只有你,其他的,我沒有興趣。”然后,他把目光轉向莫思文,“莫先生,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莫思文心里開始警惕:他怎么會知道他姓莫的?
這才起身。
剛才被曠牧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到了一個詞:臣服。這種感覺很不好。
曠牧魈只看了他一眼,沒有等他答應或者拒絕,就轉身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莫思文等曠牧魈走得遠了才跟上去。
顧子語開始有點欣賞莫思文了,他竟然有膽子和曠牧魈拼氣場,還真讓他等?他知不知道曠牧魈可以在一秒鐘之內做些什么,毫不夸張的說,他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但是......曠牧魈打算和莫思文說什么呢,肯定是與她有關的,他們兩個不會商量著把她給賣了吧?
顧子語覺得太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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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牧魈和莫思文一起上了另外一輛銀灰色的車,一輛已經停產的林肯加長版。他們隔著一張桌子坐著,桌子上擺放著兩杯酒和一個文件袋。
莫思文說笑般的想:這袋子裝的不會是錢吧?
曠牧魈則開門見山的說:“莫思文,把我的女人送出來。”
莫思文不買賬的問:“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曠牧魈輕輕的抿了下唇,是他在遠牧國際呆的時間久了,使得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了么?隨便一個人都能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了?
難道他給人的感覺像是可以討價還價的人?
“知道你關上門后,我為什么沒有立即進去嗎?”曠牧魈把文件袋往莫思文那邊推了一點,“我用這段時間準備了這個,你可以先看看。”
莫思文拿了起來,不難想到,這里面就是這個男人用來交換顧子語的東西。
那種想笑的念頭又冒出來了:應該不會是錢,照這個分量來看,更像是支票。
莫思文不徐不疾的安然打開,出乎意料的,里面是一疊資料。從紙張的嶄新程度和還未消退干凈的油墨味道來看,應該還是剛剛打印出來的。
莫思文抽出第一張仔細看了看,在第一行就發現了他的名字,接下來,是他公司和家里的地址,還有所有聯系方式。
很顯然,這是一份調查報告,而被調查的對象,很讓人不爽的,就是他。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讓他很不舒服,“這么短的時間,你就把我查得這么清楚了?”他和顧子語不過也就是說了幾句話。
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辦事效率,同時,他也要承認,他始終是低估他了。
曠牧魈絕對有這個實力,“如果不是不想你和我的女人獨處得太久,我可以在五分鐘內調查出你的祖宗三代。”他也有足夠的把握,“而且我相信,這些足以令你做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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