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燃靈共舞,十年七絕!
樂源界,人魚族皇族主城環珺城之中,律源宗玄谷的戮戰峰之上,清律正走出自己的小屋。就在之前,暗黑魔影再次降臨,于小屋內給予吩咐了任務,那就是去尋同為玄谷戮戰峰弟子的顏如玉。部落不收外族人,可宗門不同。顏如玉就是妖族,且還是玄谷戮戰峰十年來新晉弟子當中的翹楚。
“砰砰~砰!”
清律來到了一處地處僻靜之地,這兒有著一座玉石屋,此處就是顏如玉的小屋了。來到近前后,清律便抬手敲門。
“何人到訪?”
敲門聲剛落,一個陰柔無比的男聲傳了出來,與此同時門卻打開了。顯現出來的人,一身藍色道袍,當真是面冠如玉的俊男,身高一米七五,只是身形儒弱了些。
“原來是美人你,清律怎會想起到師兄這來了。”
言語輕佻是對方一貫作風,清律對此不以為然,帶著清雅近人的笑意緩步近前。
“相信整個律源宗對一事尚為極為保密的,這件事對妖族而言將非常有利,不知道兄可想知否?”
雖然顏如玉極好美色,也一直垂涎于清律。但在聞聽此言后,還是被提起了好奇心,同時心存疑慮著。
“師兄我當然想知道,只是,清律美人真有如此好心麼?”
笑顏不變,清律反問道:“倘若沒有此意,何必前來?如若不信,可當師妹沒來過。”
顏如玉急忙道:“那是說笑的,美人別當真,既然來都來了,還是說說吧,要不咱進里屋說?”
“那就不勞煩師兄了,此地相告即可。”
過天,人魚皇族環珺部落的靈君寢宮之中,褚連再次到訪。玖溱看著妹妹又是那般急匆匆的姿態,不禁顯露著憂愁。莫非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發生了?妹妹平常是不這樣的,隨即玖溱屏退了廳中的下屬。
“姐,這次是妖族那出事。素來妖族以虞樓氏為主,也就是那蛇族。有關菲羽郡主是厄運魔女之事,不知是怎麼傳到了他們那的。如今傳來消息,妖族聲稱人魚族想借此除魔之際,獨吞功德圣光,非要我們交出菲羽。”
看著妹妹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樣,玖溱內心甚感愧疚,這些本該獨自煩心才是的。于沉下心細想一番后,玖溱厲聲道:“我們人魚族有什麼可畏懼的,正好借著此事,禍水東引!”
褚連猶豫的問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玖溱帶著自信的眼神望著褚連,隨即開口道:“妹妹,立即發布全族通告。就說,厄運魔女之說,純屬子虛烏有,全是妖族挑撥的陰謀,想借此令本族內亂,坐收漁利。”
褚連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要是妖族對此心有不甘,全族來犯呢?”
玖溱挑了挑眉,拍著身前的金屬桌面。“人魚族為何能脫離海族,甚至是妖族的統稱,擁有獨立的族稱?我們真的害怕麼!”
“妹妹,倒是姐姐那不聽話的女兒又去顏棽城找事了,但愿能幫忙阻住她。”
天外之上界,妖顏女子狠聲道:“該死!沒想到這代靈君還能有如此心慧。”
“姐姐,那就除掉她!”一旁姐妹附和道。
妖顏女子搖了搖頭,“與本尊不相關之人,何必浪費精神?只待本尊算出菲羽顯身之地,那時一切皆可繼續。”
城堡洞府,城堡天地中央城堡第六層。
“起床了,早些起來,都什么時辰了?趕緊的!”
“唔,是何人擾本姑娘清夢,不要吵~”
于中央城堡第六層寢室內,于寢室之中三米高的水晶階梯上,站著的是身著一襲紅色道袍的鏡子前輩,此刻正有些好笑地望著門內水晶床上的菲羽。
“啊~~~~”
一聲尖叫驟然響起,前后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菲羽從床上翻身而起,瞪大著雙眸看著門外的前輩。
“前輩怎么來了?呀!忘了!您現在可以自由出入了。這就起,洗漱一番就來。”菲羽俏臉微紅地道,心里想著,幸好前輩不是男子,不然還得了,得多尷尬呢?
于快速洗漱一番后,赤著一雙玉足就來到了前輩面前,支支吾吾地道:“前輩,我的鞋也都不合穿了。”
見到菲羽不自然的模樣,繼而抿著唇憋著笑意。鏡子前輩幻化出自己的那雙黑緞舞鞋,隨后遞給了菲羽,也不說話。
不知是否是被重新煉制過,看著黑緞舞鞋與自己的雙足恰合其縫,不禁抬頭望了眼前輩,正好看到前輩背對著自己,雙肩微微聳動。菲羽撇著小嘴,也就不搭理對方了,感激的話也咽了回去。
似有所感,鏡子前輩再次轉回身形。“今兒來這喊你,起因就是有兩事。”
“首先是,練舞將在城堡比武場進行。因為不單是舞蹈,還要以微兵之法通過扇子的扇骨釋放元力飛針,這就需要無遮擋的空曠之所。”
“另個事就是這舞鞋了,是本尊的缺漏,畢竟這只是殘靈所化之身,自身的記憶力不全,也就時而顯得疏忽了。”
聞前輩所言,菲羽剛剛還在尷尬又氣憤的小心思全都煙消云散了。前輩看起來缺心眼,心思卻總是護著自己的。繼而點點頭,隨著其緩步往傳送陣而去,一同來到了城堡一層的比武場。
如今已過七年,十二歲的菲羽,身高已至一米六五。身著一襲前輩所贈予的緞面亮銀色的魚尾裙,玉足穿著那雙黑緞舞鞋。肌膚白如凝脂,瓜子臉,娥眉淺畫,一雙杏眼妙目,其眼梢細長,形如鳳目般。眸色為淺紫灰色,呈現出如水光般澈亮。挺而嬌巧的瓊鼻下是一雙紅潤的小嘴,金灰色泛著粉光的潤澤秀發垂于腰際,纖長的玉腿被魚尾裙包覆著,身段略顯玲瓏曲線。已然出落為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形神也近似之前初見此處洞府前輩所幻化其之美艷成熟樣貌。
“菲羽,你是一滴水,還是汪洋大海,全看之后自身的努力。本尊從此刻起,將盡全力助于你將這套扇舞之法修習至連貫自如,因此務必收斂心神用心習舞。待我離去,下次再相見之時,也是需要機緣的。也許很快,也或許很久。”站于比武場中央面對著菲羽,鏡子前輩認真的神情令人感到不容置疑。
菲羽神情疑惑,甚是詫異于前輩突然為何如此的認真嚴肅?再者也再次的懷疑起自己真的是人家的本家之人麼?否則為何如此為己著想?雖有些迷茫,但還是頷首示意以示自身的態度。
略微頓了頓,鏡子前輩微微蹙眉,繼而深深的望著對面佇立著的菲羽。
“在訓練前,本尊尚有兩問予你。事關重大,萬不得草率回答。”
“前輩請問,在下如實相告就是。”
“其一,于進此洞府前,你是否得知,樂源界于你出生之時天降異像之事?”
“其二,樂源界是被封印的世界,而只有你能出結界,你可知曉?”
菲羽都有些蒙了,自己出生時有異像天降?而被封印的樂源界只有自己能出?這沒半個人提起過。就連父親與娘親,對此也是只字未提,那就更不用說氏族中人了。想到此處,繼而心中既迷茫又震驚,又帶著點兒好奇。心情復雜,只得茫然地對前輩搖頭否認。
“就是父親與娘親也沒提及過,族親也沒說到過。”
鏡子前輩眼底微微瞬閃過一道凌厲之光,繼而嘆了口氣。
“此刻知曉也為時不晚,菲羽妹妹,將來若是能出樂源界結界,到了外面的世界,一定不要再回去,否則恐有性命之憂。如此做法,本尊也已是破例插手了些微因果。你當謹記于心,此禍福并不在人魚族內,而是族外,切莫大意。”
觀前輩之神色,完全是憂慮的語氣提醒自己,繼而也暫且撇開了迷茫的心態。菲羽微俯身施禮道:“菲羽謹記于心,莫敢忘懷,如有大機緣的成就,若飛升于同處,定當不忘尋前輩。”
望著誠心之態感激于己的菲羽,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非也,予恩有助于己,你我原是本家。無論菲羽你信否,時候到而自知。”
“如今多說無益,該順意而為,還是先行練就扇舞之法。走的越高越遠,那時,想看清一切皆無人可攔。所謂天高海闊憑魚躍,也不如一躍龍門沖天升。”
細細品味了一番前輩的話,似其道深卻意明。繼而暗暗地記于心中,抬頭望向前輩輕聲道:“敢問前輩,在下微兵之法的‘拈靈化心典’依然手法純熟,可說起舞中帶法,這又待如何煉起?”
鏡子前輩于聞聽對方之疑慮后,繼而微微一笑。
菲羽在這刻發現,鏡子前輩又幻化為了女子般自己的容貌,且換了一身同樣的魚尾裙與黑舞鞋。還是不適應這般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也看得都有些傻眼了。
“前輩,您這是……”
“附背同舞,本尊以心力控你之體,帶你同舞。當舞步熟悉至流暢自如時,本尊再以燃燒殘靈為代價,以心力控體。在你舞動之時,控制你的手勢,隨同起舞釋放元力飛針,直到修習至熟練為止。”女前輩溫和的目光望著菲羽,帶著甜美的聲音柔聲道。
菲羽雙眸逐漸泛起水霧之氣,內心暖流涌動。不知為何感到心酸,這股莫名的情緒揮之不去,縈繞著心頭。從小除了父親及娘親,這還是第一位待她至如此境地之人。可她卻不是親人,不是師父,卻玩笑似的說同輩忘年交。正于思緒交加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女前輩緊貼著自己的后背,開始與如今被控制身形的自己同舞。
“收斂心神!”女前輩發現了對方的神情,隨之于耳邊輕呵道。
“綿簾舞、金風舞、紛花舞、清闌舞、影形舞、醉珊舞。六舞六意,六舞之姿清風醉簾!此乃萬情舞卷之上卷,名曰:‘清風醉簾卷’”
直至一年半后,這才停下了對菲羽身形的控制。但是,女前輩自己也跟于其后相同的舞動著,似乎一切都沒改變。而菲羽卻似乎無覺,依然沉浸于舞蹈之中。
只見比武場中之景,如雙靈蹁躚,如翩舞于花田,如仙靈躍云端,如降仙踏波漣。
在一刻鐘后,菲羽似有所感。驟然施展出天靈序影后,摧動接連施展出九彩天堂身法飛落于比武場大門前。剛要觸碰大門離去,卻被不知何時趕到的女前輩止住了前行。
菲羽繼而驟然向后退卻,咬著下唇,低沉的道:“前輩,剩余的晚輩自己會努力修煉的,您就讓晚輩回去吧。”
“你可知,如此忤逆本尊,這般做法所帶來的后果?”前輩瞪著菲羽低呵道。
菲羽帶著凄然的眼神,一個勁的搖頭。“在下不知,就算能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下只知道不想因為晚輩而讓前輩損耗過多已至消失。”
女前輩聞言后,方知對方的心思,隨之輕笑道:“如你不愿,我可即刻燃燒殘靈而去,本尊于上界還活的很好,丫頭就不用胡思亂想了。”
還未等菲羽再做反應,菲羽又一次的升空而起,明顯是被控制了身形。那般燃靈共舞的訓練再次繼續進行,無奈的菲羽只得微閉了下雙眸,調整好心緒。于收斂心神后,專注的記憶著前輩所控的雙手舞動之勢。
又是一次一年半的時光,對菲羽的控制再次消失,依然是同舞,菲羽已是有八九分舞姿相似了。待得繼續修煉,也將水到渠成。還未得反應的菲羽,依然沉浸于‘清風醉簾卷’的各種舞蹈之中。
此時的菲羽也已然十五之齡,十年后的菲羽,個兒長到了一米七,身段也愈加顯現曲線,少女的清純氣質,成熟玲瓏的身段,再也不是從前的幼靈之齡了。
比武場中的舞姿愈加的繁復多變,每種舞蹈皆配合著步法舞動著。一邊同舞,女前輩于耳邊一邊總結著。
“綿簾舞:以飛針之陣圖在不同對應方位釋放飛針,同時躍身而舞,時而倒翻弓于地,時而舞扇蹁躚。
“金風舞:態似輕舞勁如金,姿如雀靈起舞,身子起伏較大,手勢時快時慢,每當變動手勢時就是飛針到時。”
“紛花舞:時而于空中躍舞旋轉,時而在不同方位出現旋轉而舞,如花綻放,同時釋放香氛與毒針。”
“清闌舞:時而極低俯身,時而躍舞沖天,時而靜滯舞姿緊接著又快速展臂側身旋舞,動靜間不時釋放飛針。”
“影形舞:配以身法極速移動同時起舞,舞姿幅度小,多以手勢加以指舞為主,時而如花綻時而如火焰,時而如翼展。”
“醉珊舞:隨靜而舞,極速反應,閃避的同時舞動釋放飛針,似如醉意之舞,快時如重影之珊,乃創意之舞隨情肆意。”
“就練到這兒吧,菲羽妹妹,本尊贈你的裙與鞋都是防御法器,衣服可以真魂之力調節大小,舞鞋也同樣可以。這兒還有一頂垂紗斗笠及面紗,都裝扮上再歸樂源界時也方便些。”女前輩停下舞蹈后,帶著些微疲憊的神色道。
“菲羽,過來。另外,這個是個上界的東西,只要真魂之力或真靈之力觸發,就能聽到所存儲的聲音。將這個于你家人同在時,親手交于你父親,讓他與你娘親同聽,這樣你也有了回去的交代。”
“前輩,我們還會見面?”接過了斗笠、面紗,還有一張樣貌怪異的符隸。于收起行裝后,帶著難以言喻的心緒菲羽問道。
女前輩帶著自信的笑容道:“這得看菲羽妹妹努力的程度了,你的毛球也是時候找個時間去吸收相對應屬性的靈丹了,這樣才擁有靈術,她的靈根與你相似,毒、暗、天靈,不用驚訝上古血脈的三元力靈根。如今,還是先同我去洞府殿堂煉化了洞府吧。”
菲羽默然不語的隨其步伐走往傳送陣去,心里有些微不舍、有感激、也有眾多的迷茫。
于前輩的示意下,菲羽施展九彩天堂身法后懸浮于空中。洞府殿堂中,正反螺旋金屬柱,于其中央的水晶球上滴落一滴血液,單手輕觸以真魂之力煉化著。
足足用了半天時間,這還是在前輩的幫助下才得以完成。
“一會外界會因為洞府的消失而有大動靜,本尊將以最后的力量送你去個地方。那是個道館,而你必須打敗道館的館主,打敗之后就回自己部落去,那樣會有驚喜。而此刻,即刻將洞府收入識海中去吧。”
菲羽將信將疑的頷首回應了對方,驚喜?什麼驚喜?算了,或許說話都會加快對方殘靈的消失速度吧。
“來,臨別之際,本尊自制的佳釀再來一杯。”前輩幻化出了兩個水晶杯盞一個酒壺,酒壺自主懸空往水晶杯盞中注入小半杯金黃酒液,而后酒壺幻化消失,前輩端著其中一杯遞了過去。菲羽帶著感激的神色接過水晶杯盞,一同一飲而盡。
滿意的點點頭,兩個杯盞也在幻化中不見。帶著溫和的笑意,女前輩身影逐漸化為了靈光,越變越淡,最終幻化無蹤。
“至此城堡洞府時光加速的十年后,此刻,十五歲的自己于因緣際會中修習得:二十一絕典劍法心訣其包含了幻星萬情圖、丹道、天靈咒符道、天靈序影步法、九彩天堂身法、清風醉簾卷扇舞、拈靈化心典,也就是微兵之法,十年至少習得了七絕。”心里想著,菲羽朝著前輩消失的方向默默的再次施禮。
然而,此時的女前輩于城堡洞府外的湖底中輕聲道:“小丫頭,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的呀!這佳釀有奇效,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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