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紫銘的那句話的時候，墨羽然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想要去抓住的時候，又再一次從他的手中溜走。

　　“這些多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凌微笑著說。“當時你說了一句。‘我等著你。’”

　　說完這些，凌不由長嘆了一口氣。“即使他說出了那樣的話，可是直到最后他都是沒有離開你。”

　　墨羽然可以感覺到凌話語中的感慨，畢竟那樣長久的時光中，背叛和忠誠似乎已經混淆不清了，就像白色的光芒和黑暗混在一起，透出的那種充滿了腐敗的色彩一般。

　　“我當時是那樣說的嗎？”自然，墨羽然不知道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凌微微點了點頭，“我想這也是為什么他會留在這里的原因之一吧！”相比于其他人，凌的話語中對于紫銘的信任還是非常充足的。

　　“以前，這里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墨羽然猶豫了一下，低聲問著。想到紫銘很久以前的世界，他就是有些想要知道，在沒有變成廢墟之前，這里的世界是什么模樣。

　　“和你們那里的世界是一樣的吧！”思索了一下，凌輕聲說著。隨后深深地看著前方的黑暗。“在沒有發生那場戰爭的時候，這里和你們那里是沒有多少的區別的。有陽光，有清新的空氣，還有很多很多普通的人。”

　　說到這，似乎是勾起了他的回憶一般，凌沉默了起來。墨羽然也是低下了頭。他無法想象，當年發生了什么樣的戰斗，讓這里成為這般模樣。

　　“紫銘很久以前就是一個大帝國中的將臣之子。”沉默了片刻之后，凌再一次輕聲說著。“雖然這樣，不過在那場戰爭中，他的表現還是非常突出的。以后也就是一直跟著我們。相比于其他人，紫銘無疑是非常非常可靠的。”

　　墨羽然不知道這句話算是褒獎還是說明。

　　“不過，他也是很有毅力的。我想，若是戰爭結束的話。他一定會挑戰你的吧！”凌輕聲說著。在面具下，他的嘴角劃出苦澀的笑容。

　　若是從墨羽然的角度出發，他不知道對于紫銘應該怎樣決斷。若是很久很久的時候，他是不會留著紫銘的。但是在經歷了那樣多的事情后，他卻是發現，這樣算是一個敵對的角色卻比那些忠誠的人更加堅定地站在這里。

　　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后，凌就是向著遠處飛去，黑暗中辨別方向總是不太容易的。

　　看著周圍的灰燼，兩個人就那樣沉默著。

　　“孟婆說，七殺實力的恢復速度很快。”墨羽然低聲說著，卻并沒有看著凌，而是看著腳下那閃爍著昏暗燈光的街道，那些破敗的高樓大廈，這個時候更像一個個垂暮的老人一般在黑暗中等著什么。

　　“擔心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即使我們擔憂，事實還是事實，不會做出任何的改變。”凌自然是明白墨羽然話語中的那隱憂。“他在擔心了。”凌暗想著。雖然他知道，可是卻并沒有什么話可以安慰這個時候的他。

　　“若是七殺來找我，我應該要怎么做？”墨羽然低聲問著。對于自己現在的實力，他知道自己還不是凌的對手。從那些話語中，他知道，凌并不是七殺的對手。若是在未來的某一天，七殺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突然不知道在面對這樣的情景的時候，自己應該要怎樣去做。

　　“做好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凌低聲說。“而什么是你應該要做的，就要問問你自己了。我想，若是有人將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一定不會什么都不想吧！”凌的話語很是輕松，似乎是想要用這樣輕松的口氣去安慰著墨羽然。

　　“總會反抗的吧！”墨羽然不由嗤笑著說。“雖然會知道并沒有多少的用處。”

　　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什么了，他現在的實力，在面對七殺的分神的時候，至少還有實力去壓制，若是在面對現在的七殺的時候，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面對了。

　　“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那至少在反抗的時候多一點實力吧！”凌低聲說著。即使在面對著這樣似乎有些軟弱的墨羽然的時候，凌依然是沒有想著背離墨羽然，自己離去。

　　聽到凌的話，墨羽然不由嗤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將自己心中的擔憂放到一旁。就像凌說的那樣，若是擔憂能夠改變一些事情的話，那么只要擔憂就能夠將所有事情處理好了。若是擔憂不能改變現狀的話，那么就少去擔憂，而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好的方式去面對那些事情。

　　“對了，紫銘的話，會不會……”說到這的時候，墨羽然再一次想到這個雖然是敵人，但是卻一直堅持著站在他身邊的人。

　　“這一點倒是不用擔憂的，就像我說的。在你的敵人沒有消失的時候，他是不會對你不利的。”凌低聲說著。也因為對于紫銘的了解，當初的時候，暗羽才是將守護自己靈魂的任務交給紫銘，而不是他。

　　“我想，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另可死在他的手中，也是不想死在七殺的手中。”想到這一點，墨羽然不由嗤笑著說。

　　“不要想這些沒有用處的事情了，還是想一想現在的你應該要如何恢復自己的實力吧！”聽到凌的話，墨羽然不由微微一怔，隨后就是發現，現在的自己石虎如他說的那樣，想的太多了。

　　“若是最后逃不了死亡的話，我想至少死在紫銘的手中，可以讓他報仇吧！”墨羽然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雖然戰爭就意味著死亡和仇恨。

　　“若是你有著足夠的實力的話，那么你就根本不用擔心這樣的事情。因為沒有實力，所以才是擔心這些。我想，若是你一直保持著強大的實力的話，那么也就不會有人對你不利吧！”凌雖然不知道墨羽然想著什么，但是現在墨羽然狀態不對，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聽到凌的話，墨羽然沉默著，冷厲的風在他們周圍旋轉著，然后將他們的身影融入周圍的黑暗中，消失在這個城市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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