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暗夜突然問起這個的時候，墨羽然不由微微一怔。因為在不久之前，楓老也是說過同樣的問題。那時候他的回答是那樣的絕對，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回答了。

　　“沒有什么真實與虛妄，因為在哪個環境下，就會讓哪個成為真實。”回憶著楓老的話語，墨羽然低聲回答著。

　　暗夜微微一笑，似乎挺滿意他的回答的。“若是以后遇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希望你能記住這個答案。”

　　暗夜說的并沒有什么頭緒，這樣只是讓墨羽然感覺到摸不著頭腦。不過，楓老和暗夜的話，卻是讓他稍稍明白，也許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他們正用這種方式告訴著自己。

　　不過，看樣子暗夜似乎并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是雙肘支著桌面，然后靜靜看著墨羽然。

　　見到暗夜那深邃的雙眼的時候，墨羽然就是知道自己應該結束這樣的問話了，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支持自己的問話。

　　想到這，墨羽然就是更加迫切希望自己變強。若是自己有足夠的實力的話，那么他就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將放在冰面上的包裹直接用腳送到了暗夜的桌子前面。“我想知道，若是我問一些事情的話，是不是和在孟婆那里的規矩一樣。”想到自己手中還是有一點惡魔的靈魂的，他就是低聲問起來。

　　雖然墨羽然用并不是很禮貌的方式將東西送來，但是暗夜卻并沒有生氣。因為這盒子中的東西對于他來說太過重要了。何況，墨羽然似乎還是大人的分神。

　　“這是自然，不過從我這里得到的只有欲望和一些消息，而要是想得到什么材料什么的，就只能去找孟婆了。何況，孟婆那里得到的消息會更多一些。”暗夜微笑著說，一雙眼深深地看著墨羽然。

　　“孟婆那里的價格太高了。”墨羽然想到之前要問孟婆的事情，那么多的人類靈魂才能換到的消息，讓他想想都是感覺到有些恐怖。

　　“你怎么知道，在我這里的價格不會更高呢？”暗夜嗤笑著，低聲問。他的聲音中有種特殊的魔力，很容易讓人沉迷進去。

　　而這個時候的墨羽然雖然知道，但是暗夜似乎問得并不是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稍稍猶豫了一下。“有人讓我過來的。”想到安洛先，墨羽然至少知道，安洛先并沒有欺騙自己什么。至少在暗夜這里得到的消息比孟婆和使者那里都是準確一些。

　　“是有人還是惡魔？”暗夜不由嗤笑著問。這里的人類，他比誰都清楚，大多數都已經沉迷于欲望和墮落中。讓他們去殺自己的摯友都是可能的，怎么會告訴墨羽然關于他的事情。

　　墨羽然并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靈縛師的冥石之后，是通往哪個世界的。”想到安洛先之前的問話，他不由低聲問著。

　　暗夜聽到這句話之后，卻是微微一笑。“這件事幾乎沒有人知道，但是若真的要找一個人的話，他會知道的。”暗夜輕聲說著，但是他的嘴角卻滿是戲謔的笑意。“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

　　沒有人不由微微一怔。隨后緊蹙起眉頭。“你指的那個人是誰？”墨羽然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并不知道有誰會知道這件事。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使者了。但是當初將冥石交給墨羽然的時候，使者就是說冥石之后就是冥界。

　　顯然使者是不知道答案的，不過除了使者之外，他真的就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了。

　　“若是要說的話，這就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暗夜低聲說著，不過雙眼卻是灼灼地盯著墨羽然，讓他感覺到很不自在。“那時候這個世界中的惡魔和妖物比現在多出來太多。而這里是沒有人類的世界。”

　　暗夜低聲說著。“我忘記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后來出現一個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批黑色圓潤的石頭，稱為冥石。你要知道，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的惡魔是不會死亡和消失的，因為它們的靈魂都是游蕩在天地間的。然后這個世界中到處都是爭斗和死亡。”

　　“但是，冥石的出現讓那些靈魂猶若見到了終結一般。”說到這的時候，暗夜自己的臉色也是微微有些難看。然后看了看墨羽然脖頸處的那一枚黑色的冥石。“有了死亡后，那些惡魔和妖物的數量就是大量的減少。那是一段黑暗的歷史。”

　　“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伙人得到了冥石，然后在那個世界教會人類怎么使用冥石，再來到這個世界獵殺惡魔和妖物。而在這里生存的人類，幾乎都是那個動蕩年代留在這個世界的人。”

　　暗夜輕聲說著。他很滿意墨羽然這個時候露出的驚愕的表情。

　　從暗夜這里得到這樣一段秘辛，墨羽然就是微微蹙眉。他想到了自己將那些妖獸尸體放逐的空間中，那一雙深邃和有些熟悉的雙眼。知道，那可能就是冥石之后的世界。

　　但是，當時打開那個結界的時候，他并沒有察覺到那里有什么。似乎那里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

　　“這并不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只要是年齡稍微年長一些的惡魔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暗夜輕笑著說。“不過，很多事情，在經歷了時間的炫色之后，都會失去本來的真實。哪怕是事實最后也會被當成故事被人們銘記。”

　　對于暗夜的這種觀點，墨羽然只是保持了沉默。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很多事情時間久了，總會失去原本的色彩，加上眾多人自己的思想之后，最后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不過墨羽然依然感覺到很奇怪。自己似乎并不認識那知道冥石事情的人。“是楓老，還是凌？”他暗想著，一邊蹙眉思索著。若是他們知道的話，安洛先似乎早就問過他們了，也就不用等自己去了才找他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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