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混亂的小病嬌
因?yàn)槊咳盏拇蚶恚度忻髁炼咒h利。明晃晃的尖刀果決的落下,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悔意。紅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深知無處可逃,只能選擇接受。
然而直至刀鋒從臉頰劃過落下在脖頸,她遲遲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下手太快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嗎?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到另一個世界了?
紅花小心翼翼的張開緊閉的雙眼,奏人波瀾不驚的眸子里是她的倒影,原來她還沒有死。
“奏人少...”
倏地,被咬過的地方綻開一條紅線,傷口很小但足以讓鮮血流出,余留在餐刀上的血滴,滴落在床單上。
“你害怕嗎?”奏人比劃著手里的小刀,心情愉快,猶如正在做一件樂事。
“...有點(diǎn)。”面對隨時就能切換三種情緒的奏人,紅花不打算去揣摩他的心思了,況且她根本猜不出來,“剛剛我以為自己死了。”
“你差點(diǎn)就死了。在刀下去的前1秒鐘,我都在想如何用它讓紅花小姐更痛苦的死去。”奏人笑了,那爽朗的笑容配上病態(tài)的眼神,使得紅花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
“但是。”奏人牽住紅花的手,將她拉直坐起與自己平視。他的手指穿過紅花被血浸過的黏膩的頭發(fā),慢條斯理的梳理著,“我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紅花茫然的表情讓奏人的心緊了緊,他輕輕抱住了她,把腦袋擱在女生單薄的肩上,“吶,紅花小姐,你喜歡修嗎?”
奏人的耳語很輕,卻滿帶侵略。
“我沒有喜歡修少爺。”雖然不知道奏人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紅花知道否定才是最適合現(xiàn)在的回答。
“那你喜歡我嗎?”
“...”紅花卡殼了,她被奏人打亂了節(jié)奏。在來這里之前她可以很迅速的說“不喜歡你這種任性的小鬼”,但自從來到這邊,真正的和奏人接觸后,切真切實(shí)的他讓她明白了,他們不再只是游戲里編排好的程序數(shù)據(jù),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要是放在從前,為了活命和完成任務(wù),紅花一定會大言不慚的說出虛偽的話語哄他們開心。可是面對現(xiàn)在的奏人,她沒有辦法自如的將“喜歡”說出來。
“你在猶豫什么?”紅花的沉默就像貓爪撓在奏人的心上,他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焦躁,只是很想,很想快點(diǎn)知曉紅花的想法。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女仆默默的出現(xiàn)在心底,占據(jù)了逆卷奏人心里的一個角落。隨著她一次次的越界,角落漸漸擴(kuò)大,侵蝕著奏人的內(nèi)心。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可只要想到假如不能聽到她的聲音,不再看見她溫暖的笑容,那么他的心便只剩一片空虛。
令奏人覺得可笑的是,他甚至都在猶豫要不要?dú)⒘怂?br />
“你聽我說。”對于初次接觸感情的奏人來說,他就是一只雛鳥。吸血鬼長久的歲月并不具備與人類相同的價(jià)值觀,更何況是從小缺少母愛的孩子了。所以現(xiàn)在紅花能做的就是循序漸進(jìn)的引導(dǎo)他,告訴他什么是喜歡,什么又是愛。
她喜歡奏人,但她知道她所說的那個喜歡和他想要的不是一種感情,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多說無益,首要的還是平復(fù)他的心情。
“我很喜歡你。”就再原諒她這一次的狡猾吧。紅花狠了狠心,她不再思索其他,真摯的注視著奏人的雙眼,“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我永遠(yuǎn)都會陪在奏人少爺?shù)纳磉叀_@一次我不會辯解,因?yàn)殄e都在我,所以不論結(jié)果如何,會被怎樣懲罰我都會接受。”
“做什么都可以嗎?”奏人緩緩放開禁錮住的紅花,“那要是我讓你殺掉修呢?”
“對不起...”紅花失笑,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她并不具備隨意奪取他人性命的能力,就算是虛擬世界也不行。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奏人并沒有因?yàn)榧t花的拒絕而生氣,而是笑著,“是因?yàn)槟銡⒉涣诵薅狼福是因?yàn)槟銊倓傉f的都是騙人的而道歉呢?”
“是...”
奏人抬手捂住了紅花想要辯解的嘴,他的眼底如死譚一般,沒有任何感情,“你不用說了。紅花小姐,我對你很失望。”說著,奏人慢慢站起身,“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可以獲得我的原諒了嗎?你真的覺得我會舍不得讓你死嗎?”
我從沒這么想過...心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紅花便感覺到肩膀上面濕濕的。她伸手摸了摸,溫?zé)釢獬淼孽r血染紅了她的手指。咬痕之上的傷口被徹底切開,等意識到原來和逆卷奏人牽扯過多真的會沒命的時候,她早已經(jīng)失血過多暈厥過去。
紅□□直的倒在被血液侵染的床上,蒼白的皮膚和逐漸消散的體溫在告知著她即將離去。奏人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樣就對了,如此一來他再也不用擔(dān)心紅花會做出背叛他的事了。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她的鮮血流干,把美麗的玻璃珠子鑲?cè)肽强斩吹难劭簦缓髮⑺惲性诘叵率摇?br />
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紅花小姐也將會永遠(yuǎn)屬于自己。
對啊,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嗎?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在他觸碰到紅花愈漸冰冷的身體時,手在不住地顫抖。他感受不到曾經(jīng)制作蠟像時的興奮與快感,他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壞掉了,跟著即將消逝的紅花一起壞掉了。
“不行!不可以!”奏人猛地抱起紅花,沖出了房間。他用力踹開憐司的房門,不等他抱怨便大聲道,“憐司,你會救她吧!”
正在看書的憐司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訪很反感,他瞥了眼奏人又瞅了眼半死不活的女仆,煩躁的關(guān)上書,“救她?這難道不是你自己做的嗎?”憐司走近兩人,冷漠道,“如此一來你的收藏品又會多一件,為什么還要救?”
“不要!”奏人忽地?fù)P起頭,徑直的扯下傲視自己的憐司。由于沒有反應(yīng)過來,憐司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
“這不是我的愿望。”奏人激動的攥緊了憐司的領(lǐng)扣,“我不要她死,不要!”
憐司長嘆一聲,自知對于現(xiàn)在亢奮的奏人來說,任何話都拗不過他。雖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救人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嘗試,再者不過是一個女仆,無論生死也并沒有任何損失。
一番考慮過后,憐司決定接下這個麻煩。他朝沙發(fā)那邊指了指,“如果真想救她的話,就請你放開這只無禮的手。再拖下去,論誰也回天乏術(shù)。”
奏人聽話的放開了手,并將紅花移到沙發(fā)上平躺著。奏人的乖順讓憐司有些驚訝,不過倒也沒多想。他傾身去看紅花的狀態(tài),失血過多,呼吸微弱。憐司檢查了下傷口,用酒精棉球?qū)⑴赃叺难鄄寥ィ愦蜷_藥箱拿出消毒用具。
他戴好口罩,扶了扶眼鏡開口道:“事先聲明,我不是大夫。平時研究的都是一些危險(xiǎn)藥品,現(xiàn)在不過是試試看,弄死了不要怪我。”不等奏人回應(yīng),憐司便取出手術(shù)針開始縫合傷口。
紅花可以肯定她是被痛醒的。
她只記得摸到滿手血,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意識慢慢恢復(fù)時,她的腦中仍舊是一片黑暗,一時間她以為自己的靈魂出竅了。接著點(diǎn)狀的光線照射進(jìn)眼球,如回馬燈一般的畫面從眼前溜過。
模糊中,她看到一張張熟悉的臉,父母的、朋友的、同學(xué)的、同事的,還有那個給她這一刀的逆卷奏人的。紅花淡定的看著他們出現(xiàn)又消失,她想,可能等他們都消失了,自己也就能徹底的閉上眼睛了。
可逐漸的,她眼前的光線越來越亮,還能聽到旁邊的呼吸聲,她的五感在恢復(fù)工作。原本紅花還在想這應(yīng)該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但右側(cè)脖子上的脹痛感愈演愈烈,徹底疼出了實(shí)感。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自己還沒有死。
“好...疼啊...”嘴巴先腦子一步給出了反應(yīng)。紅花很想提醒這個人他下手實(shí)在太重,無奈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的抱怨著。
“有力氣抱怨說明你的命還挺長。”憐司并沒有因?yàn)榧t花虛弱的聲音而憐香惜玉,他用力在縫好的一端打了個結(jié),然后掰開她的嘴巴塞了幾粒藥丸,讓她硬吞了下去。
“看來你下手還沒那么狠。”憐司摘下口罩回身看向奏人,“要是不想她死,這幾天就讓她好好養(yǎng)著,定時吃藥,到時候把線拆了就行了。”
“嗯...”奏人小聲的回應(yīng)了一句,“她不會死了嗎?”
“只要你不再折騰的話暫時不會。”憐司整理著自己的醫(yī)藥箱,“既然已經(jīng)醒了,就趕緊離開,你們倆個不要再耽誤我的私人時間了。”
逆卷奏人的個子很小,紅花1.65的身高和他持平。但每次他抱她時都格外的輕松,不僅僅是因?yàn)槟信w格的差異,更是因?yàn)樽嗳瞬]有像他的樣貌一般弱小。可這一次,奏人起身橫抱紅花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覆加在雙手上的重量變重了。
他無聲的緊了緊手臂,想再靠近一些,聽到那令他安心的只屬于紅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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