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城的二樓,當段龍和吳老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
“此路不通。”陳御風低沉著聲音道,就在剛才,他往脖子裝了事先準備好的變聲器,所以段龍他們并不能聽出他的聲音。
段龍感到很詫異,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攔住他的去路,當場就發怒了:“你這混蛋是不是不想活了?爺我可是云南王的兒子,如果你不趕快讓開,那么就不要怪爺我無情了!”
陳御風對此話并不在意,甚至是流露出了輕蔑的眼神,身上的氣勢開始拔高。對于陳御風來,無論是青幫還是狂龍幫,都是他要消滅的,所以段龍的威脅對于陳御風來不過是無用之功。
段龍見陳御風對自己的態度如此輕蔑,不禁怒火中燒,揮起拳頭就朝著陳御風的腦袋打去。陳御風不屑一笑,舉起左手便握住了他的拳頭,然后手上發力,頓時段龍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是要被捏碎似的,不禁慘叫出聲。
就在段龍陷入尷尬的境地之中時,忽然一股強力的掌印朝著陳御風襲來。陳御風當機立斷放開了段龍的手,然后一個翻身將其躲過,而他身后的墻上則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掌印。
看著眼前這位面色冷酷的老人,陳御風不禁夸贊道:“好實力,這世上古怪的老人果然都是不能輕易去招惹的!”
吳老將段龍給護在身后,然后淡淡地對陳御風道:“年輕人,雖然你有幾分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可以跨雷池一步的。”
陳御風拍了拍手,笑道:“只要有事的話,那么就算過雷池的話那又如何呢?”
這句話擺明是對吳老的挑釁和輕蔑!
段龍并不是笨蛋,他隨即怒喝道:“你這白癡可能還沒見識過吳老的厲害,整個云南除了我爹就屬吳老最厲害了!如果你現在跪下來給爺磕頭的話,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
“一個廢物哪來那么多的廢話,臨!”
陳御風煩不勝煩,直接就使出了不動明王印。段龍見陳御風再次對自己出手,再也忍不住,便使出了自己的獨家領一陽指。
“怦!”
由于這只不過是九字真言中的第一式,況且陳御風并未使出真事,所以這招被段龍給成功接下了。
“哼,只不過是這點事就敢在爺面前逞口舌之利,真是廢物!”段龍見陳御風的招式被自己擋下,不由得洋洋自得。
陳御風面色淡然,段龍并不是廢物,能夠接下自己一招很正常,不過像他這般得意忘形,還是需要現實的打擊來讓他認清事實。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再接我一招又如何?”完,陳御風便使出了大金剛輪印,也就是九字真言的第二式。
這次段龍再也沒法像剛才那般得意了,他使出的一陽指被瞬間擊破,驚恐地看著那“兵”字朝著自己襲來。
吳老見段龍即將遇險,便站在段龍面前,抱拳抵擋。只見那“兵”字粉碎了吳老那中山裝的衣袖后便消失了蹤跡,而吳老只不過是折損了一件衣服,其他的則完好無損。
“事情到這般地步,看來老夫該出手了。不過在這之前,老夫能否知道你為何要對我們不利?”吳老讓段龍退后,自己則向陳御風問道。
“因為你得罪了沙家!”陳御風冷笑道。
實話,陳御風對于沙家的態度很一般,屬于陌生人的那種。至于他為什么要把禍端引到沙家?很簡單,因為陳御風相信,能夠和緬甸政府對抗的沙家是不可能向狂龍幫臣服的,除非沙家的人都絆了一個跟斗!
吳老對這句話感到將信將疑,但是又不能不放在心上,他需要為段家的生存鋪平道路,鏟除任何擋在段家前面的障礙。而對于和吳老的戰斗,陳御風并不能使用鳴鴻刀,因為在上次的戰斗中段龍已經見識過他的鳴鴻三式了,再使出來實屬不智,所以這場對陳御風來算是兇多吉少的。
一位武者失去了他的兵器,是一種實力上的削弱!
但是吳老可是不管這個,只見他氣沉丹田,將內力匯聚于右手,身上隱隱散發出了令人心寒的氣息,在陳御風看來,這股氣息似乎太過于陰冷。
“玄冥掌!”
吳老一改外表上的蒼老,在爆發的瞬間就猶如一只迅猛的獵豹,那黑色的手掌猶如來自地獄般,攜帶著強大的力量朝陳御風襲來。既然是掌法,那么陳御風也禮尚往來,使出了清風掌來應對。
不過讓陳御風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自己所打出的掌印被吳老的黑色手掌給逐漸侵蝕,和當日死神的右手所使出的黑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斗!”
陳御風當機立斷,打出了外獅子印,這才和其掌印相互抵銷,吳老則后退了幾步,氣息平穩。
“這恐怕并非是段家的絕學吧?”陳御風冷冷地道。
吳老像剛才陳御風一樣拍了拍手,然后回答道:“老夫只不過是段王爺的一位老奴,習不得段家的絕學。這套掌法只不過是老夫意外獲得,想不到竟會如此陰柔!”
對于吳老的回答陳御風并沒有反駁,對于段正德而言,除了他們段家的,其他人一律不得修煉段家武學,就算是親密之人也不例外。
“看來這場決斗要花費一些時間。”
……
樓下,孤劍不斷揮舞著湛盧將那煩人的手里劍給劈飛。現在在這一樓,除了一位躲在柜臺下的服務員,就剩他和這位白衣男子了,至于電話早就被手里劍給打爛了!
就在孤劍抵御手里劍的時候,忽然眼前寒光一閃,下意識用手中的湛盧抵擋。他頓感一股強大的力道從手心傳來,差點就松了手。
“嗯哼!”
孤劍后退數步才停下來,強忍住胸口的一抹溫熱,看著眼前這位手持武士刀的白衣男子,不由得發出一聲嘲笑:“偷襲的功夫倒是很了得。”
“因為我是一名殺手。”
白衣男子不以為意,他手握由鐮倉時代后鳥羽上皇時期后鳥羽上皇委托備前國一文字派刀匠一文字則宗所鍛的日太刀——菊一文字則宗,刀柄與刀身通透雪白,鋒刃極長,刀身細且薄。刃身近柄部刻有代表皇家的16瓣菊花家徽,其下又雕有橫一字紋。
孤劍沒想到白衣男子竟會答得如此干脆,倒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眼神也變得專注,這白衣男子的實力想來還要比上次的那個佐藤一郎還要高上許多。
孤劍打算先出擊,手中的湛盧發出了轟鳴之聲,劍身由真氣所包裹,如一把久經沙場的神兵,目標便是將眼前這男子給撕成粉碎!
白衣男子眼神淡然,揮舞手中的菊一文字則宗和孤劍相對。劍與刀相互碰撞和沖擊,在這平凡的按摩城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令孤劍感到吃驚的是,這位白衣男子似乎還游刃有余,而自己早就使出了七八成,如果打持久戰的話,那么輸的一定會是自己!
孤劍是一名劍客,講究的是極致的孤獨,不過在跟隨陳御風后這份孤獨也就逐漸被同化掉。雖然從意境上來講差了不少,少了分高處不勝寒的味道。但是這對于孤劍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他從而有更多的時間來汲取百家之長,而不是一直堅守著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孤傲。
漸漸的白衣男子發現,孤劍的劍法開始變化,就好像是一名胡亂揮劍的初學者一般,但是這位胡亂揮劍的卻是一位高手!孤劍在白衣男子吃力的那一刻,反手握劍朝著他削去。白衣男子咬著牙將身子往后一仰,左肩上的白衣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這還沒完,孤劍出乎意料地將湛盧劍換到左手,然后以削改刺,對準了白衣男子的心臟部位。白衣男子心中一驚,他沒想到一位劍客竟然改變了自己的手段,不由得旋轉自己的身子。這時湛盧劍則刺入了白衣男子的左肩上的那道口子,然后孤劍順勢往上一斬,整塊白布便被削成兩半,露出了一朵黑色的奇異刺青。
孤劍仔細端詳著這朵黑色刺青,感到了詫異。白衣男子在后退幾步后,看到自己肩膀上的刺青外露,眼神不由得流露出強烈的殺機。
“這難道是朵黑色曼陀羅?”孤劍忍不住問道。
曼陀羅是一種在東西方文化中都很神秘的植物,產自古代的西域,花開艷麗;而在佛經中,曼陀羅花就是“適意”的意思。曼陀羅花總是盛開在刑場附近,它們仿佛冷靜的旁觀者一般,記錄著生命逐漸消失的每一個瞬間。
只可惜,這朵奇異的草植物是有毒的!
“你讓我感到了羞辱,這是我絕對無法原諒的!”
白衣男子怒了,身形一下子就猶如霧一般散去,在孤劍驚異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股強烈的殺機。孤劍想要逃離,但是一把雪白的武士刀從他的身后捅入,位置為腹位置。孤劍憤怒地想要將湛盧往后反擊,但是那把菊一文字則宗則退出了他的身體,并伴隨著他的主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孤劍左手捂住傷口,一口濃濃的鮮血忍不住吐出,他用湛盧觸地,讓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白衣男子則冷冷地注視著他,手上的菊一文字則宗則不停地滴落著鮮血,將那雪白的刀身給染得分外妖艷。
“剛才那是身法?好詭異!”孤劍震驚于白衣男子那神秘莫測的身法,對自己的勝利又增添了一絲絕望。
不過就在白衣男子不打算和孤劍廢話,要將他擊殺的時候,忽然天花板炸開了一個大洞,三個人影從上面掉了下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孤劍和白衣男子嚇了一跳,不過當陳御風跳到他身邊的時候,孤劍則放松了身心。
“那老家伙還挺厲害,不過被我重傷估計不好受吧!”陳御風擦著嘴角的血跡冷笑道。對面的吳老捂著胸口面色蒼白地站在段龍面前,剛才他被陳御風強力的攻擊給打下了一樓!
陳御風這時發現了孤劍的傷勢,不禁皺著眉頭問道:“你受傷了?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要嚴重得多。”
孤劍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不過是傷,重要的是幸好沒有打攪到門主辦事。”
“唉,你啊!”
陳御風無奈地搖頭,孤劍對于他來有些特殊,用兄弟和朋友來稱呼都不太合適。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受傷了,那么陳御風也不能不管。
看著那位白衣男子和他左肩上的黑色曼陀羅,陳御風忽然眉頭一皺,問道:“你認不認識一位叫做鬼面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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