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要，可她的雙手卻軟軟地搭在他腰側(cè)。
她的呼吸很重，一頓一頓的，帶著誘人的女人特有的香氣。
章恒凝視著蘇曉緊閉的濕漉漉的眼睛，暗暗發(fā)力。
她的睫毛輕顫著，眼角滑出幾滴清淚，就像清晨含苞的花瓣上瑩瑩的露水，整張臉越發(fā)美得不可方物。
章恒低下頭，發(fā)狠似的含住她的薄唇，輾轉(zhuǎn)搓磨。
蘇曉最后一次反抗，可對章恒來說卻是欲迎還拒的勾引，他更用力地抱緊她溫軟濕滑的身體，就像從來沒有擁有過她。
她的生疏和艱澀，讓他欣喜若狂。
經(jīng)歷過的都懂。
如此渴望，如此滾燙，因為久未經(jīng)歷顯露出的慌亂無措，已經(jīng)證明，她并沒有和別的男人親密過，不然她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還是他的。
過去現(xiàn)在都是她的！
她的身體從未屬于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從未……
章恒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只烈火中的飛蛾，任無邊的赤焰燒掉自己的翅膀，化成灰燼，隨風(fēng)而去，也要給她最完美的體驗。
她饑渴太久，而他，也是一樣。
他們是夫妻，他們本就是水乳交融，不可分割。
蘇曉在無力的掙扎中自暴自棄，徹底沉淪。
眼淚洶涌而出，糊了滿臉。
章恒溫柔地一點點吻干她的眼淚。
恍惚間，蘇曉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她和章恒初遇的情景。
羞澀的、楚楚動人的、深情滿滿的，指尖輕觸，彈開，再輕觸，再彈開，直到默契地握緊，然后看著對方的眼睛，相視一笑。
那么美的曾經(jīng)，被瑣碎的生活磨得干干凈凈。
章恒剛開始還顧及著一墻之隔的蘇曉媽，極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弄出太大的響動。可是當(dāng)他裹挾著蘇曉陷入癲狂的時候，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瘋了，把她也弄瘋了！
熾烈的火焰灼燒之下，他們喪失了理智。
黑暗的寂靜的夜，兩道細(xì)影投在墻壁上，縱橫交錯，抵死方休。
他們像初試云雨的少年少女，一旦放飛就再也收不住了。
直到后半夜，蘇曉徹底脫了力，軟軟的，連呼吸都覺得累，章恒才放過她，喘著粗氣躺到她身邊。
“蘇曉，你還好嗎？”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yīng)。
他側(cè)過臉去看蘇曉，蘇曉瞪著天花板，眼神空空的，一動不動。
“對不起，太久沒碰你，我剛才太粗暴了！”
蘇曉依舊沒有看他，她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心臟都跳得慢了。喉嚨像是堵了鉛，沉沉的，連吞咽的動作都做不了。
真是精疲力盡啊！
整個人像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噠噠的，骨頭縫里都是冷颼颼的。
腦子里是空的，她本能地不愿意去想復(fù)雜的事情。
“我去沖個澡！”
“好！”
睡衣扯破沒法穿了，蘇曉從衣柜里翻出一件睡裙胡亂套在身上，慢吞吞地挪去衛(wèi)生間。
花灑里的水流下來時，她的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下來。
她慢慢蹲下，蜷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水砸在她頭上，隱隱的疼，不過也很暢快。她撫摸著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愉悅還沒散去，她的內(nèi)心是饜足的，卻又隱隱的有點兒疼。
長久以來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如今更想不明白了。
她還愛著章恒嗎？
是不愛了吧？不然為什么會有厭惡的感覺呢？
愛嗎？不然為什么輕易就接納了他粗魯?shù)年J入，卻鐵了心拒絕洛一凡呢？
她明明想離婚的，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身體完全契合的美妙。
章恒從沒有像這次這么全力以赴，時刻顧及著她的感受，配合著她的反應(yīng)和節(jié)奏。
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這是第一次，卻已經(jīng)讓她上癮了。
上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會不會因為上癮放下和章恒之間的所有芥蒂，和他重新開始？
不知道，她不知道……
門外透出章恒模糊的身形。
他輕輕敲了幾下門，柔聲問：“還有力氣嗎？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不，不用！”
蘇曉想大聲說，可是真的發(fā)出聲音卻比蚊蠅還虛弱。
她知道，她這次真真是累慘了！
章恒擰開門進(jìn)來，拿了椅子讓她坐下，然后擠了沐浴露一點點幫她往身上涂。
浴室的燈很亮，本就皮膚白皙的蘇曉在氤氳的霧氣中顯得更加楚楚動人。尤其是她慢慢抬頭看向章恒的時候，琥珀色的瞳仁就像未凝固的松脂，濕漉漉的，清澈得如同山間的泉水。
真是畫一樣的女人！
章恒把花灑拿出來，細(xì)細(xì)地幫她沖洗。
蘇曉輕嘆一聲，喃喃道：“好累！”
她的聲音很軟，像是帶著撩人的濕氣，讓章恒剛剛平息下去的呼吸又一次亂了。
女人啊，妖嬈起來個個都是狐貍精，尤其是像蘇曉這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撫過蘇曉白嫩細(xì)滑的肌膚，章恒再次心跳如鼓。
蘇曉敏銳地察覺到章恒的異樣。
他又想了，可她不想了！
她怕自己會死在他懷里！
要真是那樣，豈不是真稱了他的心，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找宋涵雨，去找丁微，甚至第三個，第四個女人……
章恒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睛里閃過奇異的光。
蘇曉起身想逃，卻被章恒輕易摟住，重新按到椅子上。
“還沒沖完，你急什么？”
她羞惱地按下花灑，推開章恒，踉踉蹌蹌地起身就往外沖。
才剛跑出去幾步就被章恒從身后摟住了腰。
“蘇曉，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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