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走到門口，往外瞄了一眼，好在女兒們沒在跟前。
“媽，家里有孩子呢，您怎么什么說啊？萬一讓她們聽見。”
“她們又不知道套套是啥，怕什么？你跟我講實話，用了沒有？”
章恒的臉紅得快要滲出血了，他皺著眉說：“沒有！”
“那媽就放心了！告訴你啊，就算曉曉要用，你也得見招拆招，在上面多扎幾個洞……”
越說越離譜了，章恒頓時覺得很無語。
“好了好了，您快準備早餐吧。蘇曉不太舒服，我幫她請了一天假，您忙您的，別吵到她休息。中午您做自己的飯，不用管她，我給她準備她愛吃的。”
老太太一掌拍到兒子的肩膀上：“這就對了，寵老婆要往死里寵，讓她離不開你，這個家才穩固！”
“好了好了，知道了！”
吃早飯的時候，章恒媽說家里有事趕著要回去，她讓兒子不用管她，她自己搭公交去去車站，到家了再給他打電話。
章恒想著她走了也好，母親雖然沒有丈母娘那么愛嘮叨，可每天也是嘴碎得很，說話也沒什么尺度，他尷尬，也怕孩子們尷尬。而且，書房和主臥的墻太不隔音了，他要是和蘇曉再親近，難免心里別扭，沒辦法那么暢快。
他象征性地挽留了母親一下，她態度堅決，他也就沒再說什么。
到了公司，碰到一個相熟的男同事。
“章恒啊，你昨晚吃了多少海參啊？看著精神頭兒這么好啊，走路都是虎虎生風的！”
“滾，胡說什么？”
章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都說性是良藥，看來還真是這樣。
久旱逢甘露，他現在身心舒爽，用不完的勁兒，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歲。
“三十多歲的人了，害什么臊啊？老實交待，昨晚是吃海參了，還是和嫂子徹夜滾床單了！”
男同事勾住他的肩膀，一臉壞笑。
章恒正想再罵他幾句，身后傳來宋涵雨的聲音：“喲，聊什么呢，這么熱鬧？”
男同事看看章恒，又看看宋涵雨，笑容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他摸了摸鼻子，瞥了宋涵雨一眼：“在聊夫妻間的事，怎么？要不要一起聊？”
宋涵雨的臉立刻黑下來，她冷嗤一聲，扭著細腰走了。
“章恒啊，如果我是你，天天下班了就趕著回家和老婆親熱，外面的女人，哪里有嫂子美啊？對不對？”
男同事說完，拍了拍章恒的肩膀，笑著走了。
章恒和宋涵雨的曖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家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在同事們的認知里，他們早就上床了。可只有章恒心里清楚，他和宋涵雨只是在搞曖昧而已。
他沒有急切地想要得到宋涵雨的沖動，雖然她青春靚麗，像誘人的水蜜桃。可他知道，一旦碰了她，將要面對什么樣的結果。
碰了她是要負責任的，如果她耍點兒小計謀，偷偷懷孕然后逼他離婚怎么辦？如果她硬杠蘇曉，逼她退位怎么辦？女人清白的身子一旦交出去，對一個男人的愛勢必會變得不那么純粹。
即使到現在為止，他并沒有碰過她，她那顆蠢蠢欲動的逼宮的心已經顯露出來了。
什么不在乎名份？什么只愿意默默守護愛情？都是屁話。
天下一定有這樣的傻女人，但宋涵雨絕不可能是。
玩曖昧就不一樣，想退場，隨時都可以。
他承認他是自私的，可那又如何，他早就過了為愛情不顧一切的年紀，凡事他得首先考慮自己，他覺得這無可厚非。
不出所料，宋涵雨很快發微信給他，問他和蘇曉是不是還保持著親密關系。看到微信時，章恒覺得有點兒可笑。
他和蘇曉是夫妻，為什么不能親密？
就因為他和她曖昧，就要為她守身如玉嗎？
剛開始那會兒，他確實這樣做了。
現在再去回想，那是他對她的新鮮感在作祟。畢竟，平淡的夫妻生活太容易催生人的倦怠和尋求新鮮刺激的沖動了。
他會假想自己和宋涵雨是戀人，因而排斥蘇曉。
她追問幾次，他就覺得煩躁，哪里還有心思和她親密。
大概就是所謂的相看兩厭吧。
熟悉的身體，例行公事一樣的親密，實在無趣極了。他倦了，不想要了。
章恒一直不回微信，宋涵雨趁著他去外面談客戶主動要求和他一起去。
半路上，她冷著臉讓章恒停車。
“章恒，你和你老婆算是重歸于好了嗎？”
“我們是夫妻！”
章恒的回應有點兒含糊。
他落下車窗，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幾口，轉頭看向窗外。
“那我算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涵雨，你不要無理取鬧！”
在章恒看來，宋涵雨的反應過于激烈了一些。
他和自己老婆滾床單還要向她報備不成？憑什么？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你老婆是不是做了？做了幾次？”
同事的一句玩笑話，宋涵雨還就較起真兒來了。
章恒有點兒郁悶，他苦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女人生起氣來是不講道理的，他知道，他現在說什么都是錯，干脆閉口不言。
“你不是已經厭倦她的身子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和她在一起？”
“……”
“你說話呀！”
宋涵雨怒極，猛地探過頭來捧住章恒的臉。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這丫頭已經親上了他的嘴唇。
她發狠地親著他，欠起身子直接跨坐到他的腿上，騰出一只手來落下了遮光簾。
車內瞬間一片漆黑，連外面的車聲人聲都像是被隔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章恒猛地推開宋涵雨，喘著粗氣問：“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我要辦了你！”
宋涵雨顫抖著扯掉章恒的領帶和襯衫紐扣，埋頭啃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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