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和好如初
夏逸回到客棧后,他也一個人想了很多,終究還是覺得有些煩惱。
他直接走到趙谷的房門外,隨意拍了幾下門,叫道:“趙兄,快給我開門。”
“你怎么了?跑到我房里來?”趙谷打開門道。
趙谷本快就寢了,突然聽到夏逸敲門時,立即轉身過來開門,趙谷心知,夏逸他現在心里難受,自己不能現在把他拒之門外。
“趙兄,陪我喝酒吧,今夜。”夏逸道。
趙谷看著他那樣,也不狠心拒絕。只道:“好,不醉不歸。”
獲得趙谷的同意,夏逸立即叫來店伙計道:“給我們拿些酒上來,要店里最好的酒。”
“好嘞,客官稍等。”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店伙計便抱著幾壇酒上樓來。他早在他們來的第一天便知道這兩位是大手筆,想必也是玩跨子弟。自然如何討好他們是他要做的事,況且他本就歷經人事,哪些話他們愛聽,他便說那些話與他們聽;哪些事他們要他做,他便為他們做。
這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趙兄,今夜不醉不歸。”夏逸遞過一壇酒給趙谷。
趙谷點點頭。
“兄弟,干。”兩人拿著壇子,互相撞了撞,異口同聲道。
不多時,兩人把店小二送來的酒喝了大半。二人都已經有些醺醺然了。
“趙谷……你說她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我哪里不好嗎?”夏逸拍著自己胸腹道。
“呵呵……夏逸啊,我也不知……呃……若我是女人,想必我會愛上你。哈哈。”趙谷打著酒嗝道。
“趙兄……莫要說笑……”夏逸拍了拍趙谷肩膀道。
夏逸本就長得一表人才,行事風流,縣城里男女老少全都知道他——才學多廣,他本是縣城里的風流人物。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在這找他借酒消愁。
自己本就害怕愛情,以前想著自己以后的婚姻,必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讓他娶誰,他便娶誰。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妻子而已。有與沒有,并無半點區別。
現在看著自己最為要好的友人,因為那名為愛情的東西,而且還是為了一名不愛他的女子,意志消沉。趙谷對聞墨的印象由原來的好感變為現在的嫌棄,他對她甚至產生厭惡。
他把夏逸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原因,全都歸咎于聞墨。趙谷想,自己唯一能做的便也只能是陪著夏逸了。
“夏兄……呃……你少喝點吧。”趙谷看著夏逸對著自己猛灌酒,有些著急道。
話音剛落,趙谷自己便倒下了。
“你這小子……酒量還是……呃……如此之差。”夏逸說著,便自己喝了起來。
在夏逸眼里,那些泛泛之交的人,那些為了巴結他而與他做朋友的人,夏逸必定是不會與他們在一起,他覺得跟他們多待一會兒,便是對他的折磨。
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兄弟與好友便只是趙谷。
兄弟便是在你失意與你一同傷心難過的人,他不會趁機落井下石,不會嘲笑你。你叫他一同喝酒時,即使自己酒量真的很淺,卻也會為了你——陪你喝。
對于“兄弟”這個詞,每個人對它的定義也不相同。
夏逸本還在嘲笑趙谷酒量之淺,下一秒,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兩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酒——果然有時候是一個好東西,它既可以讓人擺脫煩惱,又能讓人忘掉憂傷。更重要的是能讓自己占時忘了自己想要的忘記的那個人。對于這來說,它仿佛是一個短暫的良藥。
今夜,注定三人心傷。
第二日,夏逸醒來,看著趙谷還在一旁熟睡。心想,他們二人居然趴著桌子睡了一夜。手已經完全麻了,不能動彈。
夏逸喚來店小二,兩人合力把趙谷給抬到床上,如此折騰,趙谷竟也沒有醒來的痕跡。夏逸只有吩咐店伙計道:“等一會,他醒了,你送一碗醒酒湯上來,然后為他準備一些飯菜。現在你就先去準備一碗醒酒湯送到我房里來吧。”
“好的,客官。”店伙計回答道。
片刻的時間,店伙計便送來了醒酒湯。夏逸喝下,這才有了一些清醒。
夏逸這一整日便是把自己關在房里,誰來敲門都不開門。趙谷來敲門時,他也只是道自己需要靜一靜。
這客棧還有一人與他一樣,一整日把自己關在房內,那人便是聞墨了。
聞墨想了一天,終是想通了。她想,如若夏逸愿意等她,那她回來便嫁給他。
雖說聞墨全家已經被滅門了,但是以前在朝廷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滅門之人,還未找出來,朝廷便不會放著她們聞家不管。更何況那云哥哥想必也是皇室之人,自己還是有資本嫁入他們夏家的。
早已深夜,聞墨卻無眠,與她一般無眠的便是另外兩人了——夏逸與趙谷。
清晨,聞墨便直奔夏逸的房間而去。早在昨天在房里用膳之時,她便向店小二打聽到了夏逸的房間所在。
咚咚咚……
“夏公子……你在里面嗎?”聞墨輕輕的敲了敲門。她聲音很小,就如蚊蟲摩擦翅膀之聲一般。
聞墨話音剛落,夏逸便打開了門。他本就是習武之人,耳朵自然十分敏感,再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到。
“我好想你……”夏逸一把摟過聞墨,喃喃道。他想必是用了力氣,聞墨想掙脫,力氣卻使不上來。只能干干的被他搶摟著。
“我來……是有事與你說。”聞墨道。她的聲音因剛剛掙扎過度,顯得有些喘。
夏逸道:“那你說吧。”他仍舊摟著她,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那你先放開我呀。”聞墨道。
夏逸終是松開了她,一松開,聞墨便急忙跑到他房里的桌子旁,雙手按著桌面,大口大口的呼氣,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
“你真過分……我剛剛差點被你給悶死。”聞墨有些嬌斥道。
“哈哈,我的錯。原諒我吧。”夏逸笑著,攤攤手道。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仿佛有磁鐵一般,吸引著聞墨。
“那日你說的話,還算數嗎?”聞墨盯著他那雙桃花眼輕聲說道。
夏逸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那話,是在說那日花朝會,他問她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話。本已沉寂的心仿佛立即活了過來,又恢復到在那花朝會時的怦怦跳。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兩人雖然離得并沒有那么近,但卻能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當然。”夏逸道,他的聲音有些抖,他害怕自己是在做夢,偷偷掐了
一下自己,會痛,不是夢。
“那我現在回答應該不算晚吧,我愿意,夏逸——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聞墨道。
這次她喚的是他的名。
“你掐一下我,我難道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夏逸傻傻的問道。
“噗呲,你真可愛,夏逸。”聞墨說著,卻真的掐了一下夏逸,然后道:“現在可覺得是在做夢?”
“啊啊啊啊啊……痛,不是夢,不是夢。哈哈……”夏逸痛過后,便是一陣傻笑。
聞墨看著他,覺得有些無語。轉身準備走,卻被夏逸拉回去,反手,抱住了她。
“喚我子逸。”
“嗯?”
“我希望你以后喚我子逸。”
子逸本是他生母給他取的乳名,整個夏府,除了母親,便沒人這樣叫過他,他也不希望別的人叫他這個名字。現在他只想聽聞墨這般喚他。
“子逸……”
“再叫。”
“子逸……”
“再叫。”
“子逸……”
兩人終究是認清了彼此的心。
趙古雖知道了他們兩人的好事,但他卻從一開始欣喜,變得反對他們在一起。但是他并沒有說出來,這個秘密就讓他埋藏心底吧。
聞墨坐著夏逸的駿馬,二人來到當地的土地廟。這日,是花朝會舉辦的最后一日,鎮上依舊熱鬧非凡,在花朝會舉辦的落幕之日,百姓們便會去土地廟上香,尋求庇佑。
二人上完香,坐在廟里后院的石椅上。
“我可能會離開一些時日,你可愿意等我?”聞墨道。
“你要去哪?”夏逸道,他聽到聞墨要離開的消息,有些恐慌。
“與我一同的那離姐姐,她中了蠱毒,只有去那苗寨尋找生苗,才能有解決的辦法。”聞墨道。
“我看她們一行人還有很多人同行,你為何一定要去?”夏逸道。
“我聞家被滅門后,是她,把我救出來,也是她,在我無依無靠的時候收留我的。現在她有困難,我定不能棄她而去。”聞墨繼續道:“雖然,我在路上并沒有什么用,反而會給他們增添麻煩,但這與去不去不是一回事。換做以前,遇到你之后,我可能會立即跟你走,可是我現在不會了。”
夏逸只是靜靜的聽著。
“離姐姐……她是我現在可以依靠之人。我希望你以后,也會是。”
夏逸點點頭。
“會是的。”他道。“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那苗寨極其兇險,若我能安全回來,我便嫁給你。好不好?”聞墨抬頭看著他道。
“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她繼續道。
“好,待你安全回來之時,便是我娶你之際。”夏逸帶著寵溺的回答道,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十分溫柔。
聞墨回到客棧時,見著聞念安剛好從張誠房里出來,有些不解,他們有什么事要獨自商量嗎難道。雖十分疑惑,卻也不說。
她現在一心只想著夏逸,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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