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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市蜃樓


“喂!”在那天晚上,小洛跟著那個大學生一起跳進火花四溢的草地被橋規硬抱出來后,她原本生龍活虎的模樣一下子蔫巴了,甚至在橋規身邊站都沒站穩,靠在了他身上,橋規見狀緊張地發出了這樣一個語氣詞。

        “喂,沒事吧你?”橋規輕輕拍了一下小洛的臉,發現她已經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后來,橋規因為背上有箱子,所以他三思著,為了保住箱子而無奈地用公主抱抱著小洛離開了學校。

        在路上,一直有一點星火圍繞著橋規和小洛,橋規忽然注意到了星火,在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仿佛對著空氣說道:“她睡著了。話說,你真不是因為交易失敗了想找我算賬而跟著我?”

        在橋規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聽誰說話一般,他淺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還真是溫柔。我只能說不算交易失敗,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而后,都與交易無關了。還跟著我?”

        星火在橋規身邊仿佛歡快地繞了一圈,橋規無奈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向她傳達意念讓她進去火坑救那個女學生的。”

        小洛在夢里,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在金黃色的光斑中,她聽到了有個聲音,在呼喚她去拉住那個人的手。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沖了上去。毫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忽然,她在黑夜里醒來,發現躺在自家床上,仿佛剛剛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夢。橋規也不在身邊。

        看來稀里糊涂地看到人吐出金魚,再跳進火坑里那么危險的事,我根本就沒做過嘛。小洛呵呵地笑著自言自語道。

        不過好像也夢到橋規抱著我回家了……小洛仿佛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般,又笑著重新躺了回去,沉沉地睡去。

        “請給我一張票。”橋規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售票亭前買了一張票后,拿著票從一條小道進了杜甫草堂。

        橋規先是跟著一群正在聽導游解說的人,看了一些被關在玻璃里的文物,而他忽然站在一個還未燃完蠟燭的燭臺前站了很久,好似對它情有獨鐘。

        “哦,原來他過得真的素凈。”橋規自言自語道,過路的幾個學生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他。

        而當橋規跟掉了那個隊伍以后,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幽靜的地方,四處都是樹林,茅屋隱隱約約顯現。隱約還有鳥叫聲。

        照著路標,如果朝左就是往出口走的,朝右就是往里走的。

        忽然,他聽到身后有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不過還好不是什么幽幽的聲音,是很正常的女聲,這個女人臉上充滿了笑容,看起來就是在這里旅游的人,只是打扮有些土氣。

        她對橋規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下,我在這里迷路了。繞了好久都沒有走出去,我能跟著你走出去嗎?”

        橋規看著女人,說道:“當然可以。只是,你一定要注意看路牌。”

        “謝謝。我會注意的。”女人在身后說道,并且跟著橋規不緊不慢地走著。

        女人十分健談,看起來有24歲左右,和那時剛當上旅商的自己差不多大,她說自己是一個民俗學家,喜歡研究這些古代的東西,越多越好,就像是沉醉在自己寫的小說的世界的作家一般,她對民俗類物品的愛絲毫不亞于他們。

        橋規漸漸發現自己身邊的一切都開始起霧,霧氣緩慢穿梭在竹林間,茅屋間,人還是除了這個女人以外,就沒有了其他人的蹤影。萬籟俱寂,甚至,安靜得有些可怕,仿佛這里只有他們一般。而且,更關鍵的是……

        橋規吸了一口煙,忽然問道:“你有家眷嗎?”

        女人立馬呆在了原地,然后忽然捂著臉笑著打著哈哈道:“先生你在開什么玩笑嘛,問得好直接,對我有意思嗎?”

        “哈?”橋規忽然露出了死魚眼的無奈表情,拿著煙的手也不自覺抽了一下,他是真沒反應過來剛剛的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效果。

        “哎呀我開玩笑的,”女人笑著說道,“如果你早幾年遇到我,我看你長得還不錯我覺得我還可以考慮一下呢。可是我已經有家庭了,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我在這里迷路了快一個小時了,快點走吧,我女兒還等我回家做飯給她吃呢。”

        “哦。”橋規若有所思地又繼續走在了前面,忽然發現他們又回到了那個路標那里。

        橋規快步走上前,然后轉身,指著路牌,汗顏地問道:“你真的,有好好地看路牌嗎?”

        “先生你在說什么,難道不是往右是出口嗎?”女人瞪大眼睛驚奇地問道。

        “你,是不是在以前和奇怪的東西做過交易?”橋規徹底無奈了,頓時感到了麻煩,但還是淡定地問道。

        “我……別問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女人慌亂地說道。

        這天早上,小洛來到學校來得比較早,因為她要做值日,教室里還有些暗,她看到同桌很早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在望著窗外灰暗的天空。

        “小苯,你來得好早呀。”小洛打起精神,走過去問早道。

        同桌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好似在觀察著什么東西。

        小洛關心地問道:“有什么心事嗎?”

        同桌慢慢轉過臉,在黑暗中看到她一臉虔誠的模樣,然后她說道:“小洛,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小洛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看。”同桌指著遠方,小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座起伏連綿的墨綠色山脈,上面冒著層層疊疊的霧氣,小洛說道:“怎么了,很正常的一座山脈啊。”

        同桌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我們處在城市的中心地帶,不可能看到這么遠的郊區的。而且,這個位置也不對。”

        小洛仔細地看著那座山脈,再想想白天時看到的,那里平時應該是一座百貨大樓才對。

        “那……應該是海市蜃樓吧,很正常啦。別想多啦。”小洛安慰同桌道,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漸漸地,天色亮了起來,那座山也漸漸消失了,不知什么時候消失的,總之,在小洛回過神來想起了那座山,而回頭望去的時候,那座山已經如煙霧般消散得毫無根據了。

        上了兩節課,小洛看同桌還是那么悶悶不樂,于是問道:“哎呀,你怎么還在想那個?”

        同桌眼神有些飄忽,低聲說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媽媽。昨晚我不小心翻到了我媽媽的一本書,然后想起了好多事。”

        在大約十年前,小苯的媽媽還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總是會望著遠方,然后抱起小苯,哄著她看向遠方,說道:“小苯,看,那是山。”

        而小苯的爸爸,總是會不屑一顧,嗔怪道:“哪兒有什么山,哄孩子也選個適當的東西哄吧。”

        “你這個人也真是,那里真的有山嘛。”小苯的媽媽認真地說道。

        “我怎么看不到……”小苯的爸爸趴在窗邊,望著遠方半天,最后只能無奈地說這些話,“那你應該是看到海市蜃樓了。虛幻的影子罷了。”

        按理說,那時小苯才兩歲,本應記不得這些事的。不知是自己后來腦補的,還是小時候這段印象太深,她記得十分清晰。

        后來,媽媽每天都會這樣帶著她“看山”,還會告訴她,山上有人影攢動,有人在砍柴,有人在垂釣。

        小苯記憶中是看不到那座山的,只是聽媽媽像在空氣中憑空想象著說一般。

        “小苯,媽媽覺得,那座山,越離越近了呢。”媽媽輕聲地,溫柔地說道,“媽媽,更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什么了。”

        媽媽接著說,今天的山,多了很多宮殿,上面有一座塔,直插云霄,層層疊疊,越往上走,仿佛就越多的云層,而奇怪的是,越往上走,人越來越多,而他們的服飾,越來越華麗。他們不是現代人的裝束,而是古代人的裝束。

        直到有一天,媽媽不再抱起她,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邊望著,然后她笑著說道:“離得好近啊。小苯。”

        小苯睜著懵懂的眼看著媽媽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知為什么,但是總覺得悵然若失。

        媽媽站在窗邊,漸漸地一步一步往后退,邊退邊說道:“好奇怪,為什么離窗口越遠,總覺得靠那座山越近。”

        忽然,一陣霧氣迷茫襲進了窗口,小苯聽到了人聲鼎沸的聲音,也聽到了鳥語的聲音,更有樹林沙沙作響的聲音,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霧氣,而在聲音漸漸遠去后,小苯的媽媽消失了。

        從那天起,媽媽再也沒有回來。爸爸對自己說,媽媽失蹤了,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因為她愛著我們。

        爸爸和媽媽因為愛好相同而走在了一起,他們都喜歡研究這些陳舊的東西,覺得有靈性。而媽媽更是像著了迷一般地愛著這些。后來爸爸再也沒有娶其他女人,單身撫養著小苯長到現在。因為他始終相信媽媽還活著,不想讓她回來看到這個家已經有了另外的女主人。

        在聽完小苯說完這些話后,小洛有些憂傷,不知道怎么安慰同桌好。

        “媽媽失蹤以前,她總愛看蒲松齡的那篇《山市》,而且好像有什么瞞著我們一般,每次我好奇問她這講的是什么的時候,她總是會馬上關上書,說小孩子看了會尿床。不準我看。昨晚我翻出了那本書,好奇地看完了。覺得,和媽媽描述的,有好像好像的地方。”小苯默默地說完,然后回頭對著小洛笑道,“我沒事哦,你不用擔心的。我也就想起來了而已。我們好好聽課吧。”

        “哦,好。”小洛的心已經完全被這個故事給勾走了,哪兒會有心思繼續聽課呢。

        放學后,小洛專門跑去問班主任,關于《山市》的故事。

        “啊,代憶洛同學怎么會對七年級的課文感興趣呢?”班主任笑著說道,“那個啊,其實就是海市蜃樓啦,傳說中是蜃龍吐的氣形成的幻影,其實呢,是光的折射造成的哦。”

        于是乎,小洛一個人走在樓道上,悶悶不樂地想著小苯的家庭。這個充滿悲傷的家庭。

        忽然,雷子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耳邊響起:“小洛!這幾天都不見你和我們一起玩了!”

        小洛睥睨著雷子,聲音故意憔悴著說道:“因為我找到新的人陪我玩了喲。”

        “誰啊?”雷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得仿佛小洛不跟自己玩了,就是被別人搶走的感覺。

        “不告訴你。”小洛笑著瞥了雷子一眼,然后飛快地跑開。

        “喂!快告訴我是誰啦!讓他和我們一起玩也行……”雷子愣了一秒后想追上去說道。

        橋規癱坐在地上,無奈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好想回去啊。”

        女人也坐在旁邊,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讓你也回不去了……”

        “不過,你居然主動找我帶你出去,是因為你有意識想回去了嗎?”橋規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連我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女人慌亂地說道。

        橋規又露出了死魚眼的無奈表情,苦笑道:“所以只記得自己家里的老公和孩子?”

        “啊……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擔心,覺得我不得不出去……可是,老是被困在這里出不去了……”女人懊惱地說道。

        橋規咬著煙,用語調平緩的語氣說道:“那么,讓我來幫你回想起一些事吧。我大概明白你為什么會困在這兒了。你知道海市蜃樓吧,你是不是之前對它著迷過?”

        女人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些電影一般的剪切的畫面,是自己抱著兩歲的女兒總喜歡站在窗口,望著遠方的青山的模樣。

        女人的腦袋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立馬阻止自己回憶起這些。

        “蜃龍喜歡的是,在自己制造出的虛幻的小盆景里,加入越來越多的元素。從古至今。雖然我也不愿意這么說,但這是事實。也許你和蜃龍做了交易,你當年可是心甘情愿地想到那里去,于是也成了這些元素之一。終將永遠徘徊在固定的虛幻的地方。”橋規緩緩地說道。

        女人忽然回想起,在自己后退到一定地方時,轉眼間,煙霧漫布了房間,在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個如龍般紅色的身影闖了進來,隨后,聽到一聲微弱的“汝愿已聞”后,自己的額頭仿佛被摸了一下,后來便被莫名其妙地帶到了這個地方,然后一直漫無目的地徘徊著,直到看到了橋規。

        “請原諒我這么說。你其實已經不存在于人類的世界了,你的生命終止在了你24歲的那一天。你說的一小時,應該是外面的十年了。你現在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狀態存在于這里。恕我無禮,你的女兒,可能已經至少12歲了。要再見到你,可能已經彼此認不出來了。”橋規繼續說道。

        第二天早上,小洛因為很想再看看那座山脈有沒有再次出現,而早早地來到了教室。

        巧的是,小洛正好看到了正在往頂樓走的小苯,她忽然很好奇地跟了上去。

        小苯站在頂樓,還是靜靜地望著遠方。

        遠處的山脈仿佛如約而至一般,在霧氣繚繞間重新顯現了出來。

        小苯沉思著什么似的,凝視著那座山脈,猛地,她開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就像她說的她媽媽的生前的表現一樣,硬說自己這樣視野更加開闊,能夠越來越接近那座山脈。

        小洛預感到了不妙,跑過去一句“小心”剛剛喊出來,她死死抓住了小苯的手,在小苯吃驚的眼神里,讓她沒有繼續往后退。

        就在那一刻,霧氣仿佛洪水一般襲來,頃刻包圍住了她們。

        隱隱約約中,小洛看到了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它有著龍一般的巨大的蛇形身體,帶著咸咸的海水味,以及窸窣的鱗片和風聲的摩擦聲,正在步步逼近。小洛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自己的心跳聲隨著巨大形體的逼近而加快了波動。

        一個披著披風的人也跟著慢慢走了過來,小洛忽然反應過來,這個人的披風和橋規的一模一樣。難不成她是橋規的同行。

        這個高出小洛和小苯一頭多的人先走到小苯面前,不由小洛分說,從披風下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小苯的額頭上,而后傳來一陣沉穩的女聲:“雙方交易達成。”

        什么?是女的?小洛驚訝地看著有披風的人,而一晃眼只見身邊的小苯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使勁掙開了小洛的手,漸漸地靠向了樓邊。

        而另一邊。

        “我想起來了!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馬上要做!”女人忽然如夢驚醒一般,從地上坐起,橋規也從打盹的狀態中驚醒了,只見她拼命朝著一個霧氣濃重的地方跑去。

        橋規立馬背起箱子,在后面大聲說道:“喂!你是走不出去的!這里的空間是……”

        而奇跡般地,橋規跟著女人在霧氣中仿佛漫無目的地跑著,跑著跑著居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樓頂上。仿佛是女人的執念,讓錯亂的蜃龍制造的虛幻空間相接了。

        女人神色反常地鎮定,回頭對氣喘吁吁的橋規說道:“你有火種之類的嗎?”

        “有倒是有……不過,你要用它干什么?”橋規看著霧氣濃重的前方,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般地問道。

        女人淡淡地笑了,說道:“沒有,我只是,看不清路。”

        橋規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火把,遞給了女人。

        女人微微低頭致謝,隨后,便慢慢走向了前方,沒了蹤影。

        小洛抓住陌生旅商的手臂,焦急地問道:“她會怎么樣?”

        在披風下,仿佛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小洛,那個聲音緩緩地說道:“自由緣分天定。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而這時,不遠處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模糊中,她把火把猛地扔到了那個暗紅色巨大身影的身上,隨后,四周傳來了一個痛苦萬分的野獸般的嚎叫聲,四周的霧氣開始不安分地流動著,陌生旅商也忽然不知去向了,縱火的女人的身體忽然慢慢融化成了一堆煙霧,她完全消失之前,眼神好像一直望著這邊的小苯,淡淡地笑著,而她的眼中似乎泛著淚光,眼里倒映著通紅的火光。

        霧氣完全散去,小苯一個人癱坐在了樓頂邊,眼神依舊空洞地望著山脈已經消失的遠方。

        “好險。”小洛望著已經恢復平靜的小苯,喘了一口氣,說道。

        “好險。”橋規坐在樓頂的另一頭,擦了一把汗,看著面前的一堆灰燼,再望望已經遠去的蜃龍,然后忽然看到了小洛。

        “橋規?你什么時候上來的?”小洛問道。橋規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小苯,說道:“看來有人是刻意阻止你的交易。”

        小苯仿佛回過了神,在沉寂很久之后,對小洛說道:“小洛,我做了一個夢。我本來就要到媽媽所在的那座山上了,可是,媽媽卻告訴我,我不能去那里,說好孩子,就要聽話。然后,我就醒了。我……真的好想她……”

        忽然一瞬間,小苯的情緒仿佛一下子釋放了,她趴到小洛身上開始嚎啕大哭。

        橋規在火把燃燒過蜃龍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了一個蠟塊。這是蜃龍脂肪化作的蠟塊。

        研究過民俗怪談的女人真是可怕,連這個都知道。橋規叼著煙的嘴角,忽然扯著笑了一下。

        在與小洛分別的時候,橋規把一根蠟燭給了小洛,說道:“把這個給你同學吧,她想她母親的時候,可以點一下這根蠟燭,就可以看到蜃龍的幻影,不過,不一定看得到她母親的幻影,不過,也算是一種慰藉了。節哀吧。”

        小洛遲疑地接過了蠟燭,低著頭,問道:“橋規,蜃龍被燒死了嗎?”

        “哪兒有這么容易,”橋規叼著煙的嘴角扯著笑道,“只不過被傷了一下。修養一陣子就好了。倒是你,打算把這個事告訴你同學嗎?”

        “我……再想想吧,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就說……也許,也不會說了……”小洛垂頭喪氣地說道。

        橋規伸出手輕輕拍了兩下小洛的頭,然后在小洛不解的眼神里,轉身離去。

        隨后,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塊蠟塊,笑著掂量著,心想又能賣個好價錢了。小孩子還真是好騙。

        而另一邊,小苯的爸爸正在家里癡迷地看著那些典藏的書籍。

        “簡直……這些書真是紙上談兵,我真想永遠研究那些東西啊,就算讓我賠一切進去,讓我和他們住在一起,我都愿意……”小苯的爸爸如癡如醉地陶醉在其中。

        而不遠處,一座青色的山脈,又悄然出現在了這里,上面人影攢動,宮殿華美,高塔,直插云霄。更重要的是,它伴隨著,煙霧繚繞。仿佛是什么東西在吞云吐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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