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稷哭笑不得道：“好多所都在京城？”

季綰綰點頭：“是啊，你不是說未來會有很多學子讀書嗎？我對你很信任的好不好！”

“但……”也不會全都集中在京城。

沈懷稷在要不要說出來間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坦白的告訴她：“京城的年輕學子比較有限，下面的州縣郡也會有不少學子想讀書，他們并非都愿意進京讀書。”

雖然坦白告訴她可能會打擊她的積極性，但若是隱瞞讓她最后空歡喜一場、甚至做出不對的判斷，反而會適得其反。

沈懷稷在短時間內權衡利弊以后，如實說出。

不過季綰綰心臟還算強大，她被提醒了以后第一反應就是：“我本來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也沒真給他們畫餅。但你這么一跟我補充真相，現在好像真在給兩位夫子畫了個大餅……”

沈懷稷：“……”

不過沈懷稷在腦海里翻出京城現有書院、學子的總人數、最近新增人數以后，幫她初步預測：“五年內招滿兩所兩千人的學子，應當不成問題。”

季綰綰一聽馬上開心了：“那這餅還算有盼頭，只要五年就能吃到了！”

“嗯……”沈懷稷無奈地撫了撫額頭。

門外黑風進來道：“相爺，季姑娘的嫁衣已經做好，要直接抬進來嗎？”

早在很久以前，魯仁在準備聘禮時，就命繡娘去設計嫁衣樣式，那會兒他們還未給季綰綰量身，所以只能先做做樣式。

后來確定了，十幾個繡娘才開始日夜趕工，如今終于做好了。

這嫁衣的樣式是沈懷稷選的，但做好后的樣子他還沒未見到，不過他倒是朝季綰綰詢問道：“想在這里看，還是直接送回季家？”

女人一生只穿一次嫁衣，必當無比的珍重，所以他很尊重她的想法。

季綰綰當即興奮地揚手道：“回家回家！我要回家自己看！”

要是現在就給他看了，新婚還有什么驚喜？不好不好！

沈懷稷對她的反應全在意料之中，他輕笑著朝黑風安排道：“還有幾件新婚日要用的東西快備好了，明日讓魯仁一起給季家送過去。”

“是。”

“明天可是個好日子呀，”季綰綰眼睛都亮了，她調笑道，“明日可是勤王去給南七下聘的日子！”

這么突然的一件大事，估計又要震驚全京城了。

說起來勤王下聘一事，勤王府辦事相當的急，一算到明日是個好日子以后，嫻妃宮里火速幫兒子籌辦聘禮。

幸好嫻妃有先見之明，這么多年見自家兒子一直未娶，早就暗搓搓地備著聘禮，就怕哪天要辦事了，她好趕緊催婚！

現在好了，勤王的婚事來得又快又急，從求賜婚到下聘，都沒超過三天的時間，驚得嫻妃都要以為他瘋了！

本來她也想過是不是自家兒子把人家給怎么了，可想想沈承燁那不通人事的德性，估計啥也沒有，肯定是突然意識到母妃為他奪嫡的苦心，開始想盡快跟鄂國公強強聯手、盡快生下一個小皇孫！

好燁兒，真不愧是她最貼心的好兒子！

嫻妃為了這婚事興奮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日夜不分地看著人去整理聘禮單子，就連皇上想要來寵幸她，都被她以身體勞累的理由給推了回去。

開玩笑，皇上哪有兒子重要，皇上是大家的皇上，兒子才是她自己的兒子！

整個宮殿都被這喜悅的氛圍感染著，侍女們也開心地跑來匯報：“啟稟娘娘，一百零八抬聘禮的禮單已經全部備好，就等送去勤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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