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嚇著了吧
“唉,當(dāng)初做偏了。”沈老漢一聲長嘆,如果當(dāng)初公平一點(diǎn)兒,幫襯一把,或許就不是這樣的。
吳氏分明不這樣想,從鼻腔里“哼”出一聲:“那人心是黑的,你對她再好,她也紅不了。”
沈老漢撐了撐耷拉著的眼皮子:“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這時,門被敲響了,傳來王貴香的聲音:“爹,娘,兒媳有話要說!”
吳氏和沈老漢對視一眼,王貴香在幾個兒媳里面一向算是有見識有盤算的,因此點(diǎn)頭道:“進(jìn)來吧!”
王貴香低眉順眼地進(jìn)了屋,然后站在角落里。
吳氏不滿道:“你站那兒做什么?”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說。”
王貴香挨著椅子邊兒上坐下了,這才開口道:“爹,娘,朱胖子這事兒吧,兒媳有個想法。”
吳氏沒想到王貴香居然說的是這事兒,頓時愣了,她之前在外面偷聽?
沈老漢則不動聲色地說:“你說說看。”
王貴香見吳氏的臉色不好,勉強(qiáng)笑了笑道:“我瞧著朱胖子過來了,恐怕也是有和解的意思,冤家易解不易結(jié),左不過就是為了方子的事,不如就依了他,這朱胖子我瞧著也不是不上道的人。”
王貴香的意思很明顯,把方子給朱胖子,朱胖子也不會光拿好處不出血。
吳氏聽著也明白了,敢情她沒有偷聽,這叫她好想些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方子哪兒來?你以為寒露會給?”吳氏看了王貴香一眼,又道,“你莫不是有法子能從寒露那里拿方子?”
“兒媳也沒什么見識,只不過……”王貴香瞅了一眼吳氏和沈老漢,才輕聲道,“只不過若被拿到短處了……寒露最在意她那三個孩子。”
“那又怎地?”吳氏微微弓著身子。
沈老漢眼底卻精光一現(xiàn)。
……
一個月總算是到了,桃花酒發(fā)酵得差不多了,該開始下一個流程了。
白天人多眼雜,鑒于上次的經(jīng)驗(yàn),寒露選擇晚上來做這事兒,并讓狗子和沈清幾個孩子帶著大黃做保衛(wèi)工作。
寒露家在村口,四周敞亮,夜里又有月光,來一只貓都看得清清楚楚。
寒露將酒缸開封用潔凈的紗布過濾,然后倒進(jìn)備好的酒壇里,再在家門口挖個洞,洞里鋪上稻草,再把酒壇一一放進(jìn)去,接著在酒壇上灑上谷殼,然后點(diǎn)火燒,稱之為炙酒。
孩子們看到火起來了,也興奮起來了,這時候夜里還是有些涼,于是都跑過來烤火。
狗子甚至還找了一些紅薯過來烤,寒露想了想,讓沈澈去屋里拿了一把花生過來灑在旁邊,她前世小的時候,也這樣烤過。
烤花生不大容易,但烤好了卻極香,反正小孩子們也只是圖個樂。
陳玉涵見外面熱鬧,也披了件厚衣服出來。
寒露也沒阻止,只是對狗子說:“狗子,趕緊給你娘把躺椅搬出來。”
狗子立即去了,安頓好了他娘,又和沈清一起并排蹲在火堆旁。
天知道這紅薯需要烤到什么時候,但即便如此,孩子們也開心得不行。
這個時候,忠心耿耿地守在屋后的大黃卻叫了起來。
寒露臉色一冷,這么晚了,還有誰會過來?
不等寒露開口,沈清便沖了過去,一會兒又跑過來道:“娘,我奶和大伯娘過來了。”
“她們過來干什么?”陳玉涵皺眉看著寒露,“不會又來找麻煩的吧?”
“不過來找麻煩那她們來做什么?”寒露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道,“那就迎迎去唄。”
否則的話,怕大黃會把她倆給撕了。
走半道上,吳氏的聲音便飄過來了:“這一大家子大半夜的是干什么?居然還燒火,也不怕擾著別人。”
原來沈清聽寒露說要去迎,便先過去把這兩人從大黃嘴邊奪了回來。
聽了吳氏的話,寒露都?xì)庑α耍呱锨暗溃骸捌牌牛疫@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就算我這屋燒著了,也擾不著別人,倒是婆婆和大嫂怎么這個點(diǎn)兒來了。”
都多晚了,不怕擾著我了嗎?
“寒露,娘吃多了些,出來走走消消食,又惦記著你和孩子們,便來看看。”王貴香的嘴像是掛了蜜似的。
“惦記著我和孩子們?”寒露似笑非笑地看著王貴香,心道,你也不考慮我信不信便說。
“那可不!”王貴香臉上笑意不變,似乎沒聽出寒露語氣里的嘲諷。
這妯娌之間說話吳氏倒是沒插嘴,見二人話停了,才指著火問道:“弄火干什么呢?”
吳氏總覺得現(xiàn)在的寒露太蹊蹺,但凡和寒露有關(guān)的,她都想要多琢磨一下。
“奶,我們烤紅薯呢。”沈澈用木棍子扒拉了一下,露出一個圓滾滾的紅薯來,之后又用草木灰蓋上了。
王貴香和吳氏對視一眼,居然還真的是烤紅薯。
但吳氏還是不大相信,對寒露道:“我也來烤烤火。”
寒露示意了一下沈澈,小家伙不情不愿意地從屋里拿出兩把小凳子。
吳氏看著只到自己小腿的凳子,皺眉道:“這可怎么坐?”又瞟了陳玉涵一眼。
可陳玉涵一直閉著眼睛,像是沒看到似的。
“奶,我們家窮,只有小凳子,您要給我們買凳子嗎?”沈澈突然抬起頭看著吳氏。
買凳子?想得美!吳氏翻了翻眼皮子。
“如果奶舍不得錢,做凳子也行。”沈澈又道。
“做凳子不要工錢?”吳氏沒好氣地脫口而出。
“奶……奶兇我……”沈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還順便捅了一下旁邊愣神的沈歌。
“哇……”沈歌也哭了起來。
兄妹倆哭成一團(tuán),把寒露都看傻了,什么情況啊?他倆從來都不哭的啊。
陳玉涵的眼睛也睜開了:“怎么了這是?好好地怎么哭了?不會是嚇著了吧?”
說著陳玉涵也坐不住了,走到沈澈身邊仔細(xì)看他的狀況。
什么叫嚇著了?吳氏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見陳玉涵起身了,屁股一歪便想坐過去。
寒露一手抱一個,抬起頭來看著王貴香和吳氏,“婆婆,大嫂,麻煩二位幫我叫一下秦大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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