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來自京都的包裹
想著臨出門的時候,白玉娘還說寒露沒這個能力,自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白婆子就算氣。
個死丫頭,是不是恨不得整死老娘你就當家了。
想到這兒,白婆子又朝溢香居作了個揖,便匆匆回家去了。
而廣丹拿著一百兩銀子,很是怔了一會兒,才急匆匆地往后院跑:“娘子,那個人竟……竟給了一百兩。”
“給了就收著吧,不就一百兩銀子嘛,就當他為自己嘴賤買單吧。”寒露笑著伸了個懶腰。
寒露抬了抬眉,一百兩?
“可,可那茶壺也不值幾個錢,那金銀花也是自己曬的。”廣丹覺得這也太離譜了些。
“廣丹你也太老實一點兒了吧?”懷揚的手搭上了廣丹的肩膀。
“我怎么啦?”廣丹側臉看著懷揚。
“你想想啊,娘子是救了他的命啊,這是一百兩銀子可比的嗎?要我說他還給少了呢,真是個奸商。”懷揚不滿地坐到了寒露對面。
“這樣說來倒也對。”廣丹點了點頭,“要他還說日后定當再謝呢!”
“這些奸商的話你也信?”懷揚搖了搖頭,“廣丹啊,以后你要是看中了哪個男人,一定要跟我說,你實在是太好騙了。”
“你……你胡說什么呢,誰會看中男人啊,我……我一輩子跟著娘子的。”廣丹的臉都紅到了脖子。
寒露看著二人也笑了,對于白婆子和外地客商這樣的人,倒沒什么,她擔心的是黑虎幫。
上次孫虎那幾個人在溢香居受了屈,這些天來竟然沒有動靜,真是太反常了一些。
而劉捕頭那邊的消息也沒什么用,朱胖子依舊是福壽樓的掌柜,天天忙著酒樓的事。
這樣說來,朱胖子除了和帶錢文彬去賭錢的那人見過一次之外,一直都挺安份的。
難道他只是想要自己出點血?
這不可能,朱胖子能坐上掌柜的位子就不能小瞧了。
懷揚和廣丹看到寒露在想事情,對視一眼,都悄悄地離開了。
最終寒露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自己手頭人不多,還是做生意要緊。
流香居那邊被砸得一塌糊涂,寒露之前忙著開業(yè)搶時間,這次干脆重新裝修了一次。
雖然鋪面不大,但卻干凈雅致,牌匾和溢香居風格一樣,只是小一號,然后又把陳媽媽和趙陽調了過來。
至于每天往清流鎮(zhèn)送點心的事,則交給了老周,反正車在他手上,用起來也方便。
錢文彬和劉媽媽則一直關在蒹葭院的前院,不讓他們出門,平時就做一些灑掃的活計。
流香居重新開業(yè)的日子,寒露定在劉李兩家訂親宴的第三天。
而且她打算送給兩家的訂親禮,便是宴席上的各種炸雞,尤其是帶孩子來的,還會送一份帶回去吃。
等到第三天開業(yè)的時候,正是孩子們意猶未盡的時候,流香居的生意定然不錯。
眼看著自己的事業(yè)規(guī)模將越來越大,寒露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體內寒意似乎都輕了許多。
只是沒想到,等到劉李兩家訂親宴開始的時候,寒露是仙女下凡的流言,就像當初在清流鎮(zhèn)一樣,在安陽縣也幾乎傳得家喻戶曉。
劉李兩家的訂親宴過去后,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寒露接到了一份來自京都的禮物。
來自京都的,除了沈司沒有別人。
寒露打開那個碩大而又柔軟的包裹,竟是一件豆綠色羽紗面白狐貍里的鶴氅,看上去素雅卻又精致。
除了鶴氅之外,還有一件石青緙絲灰鼠披風,都是適合寒露穿的顏色。
“哇,娘子,這大氅和披風真是好看,質地也是頂級地好,瞧著都怪暖和的。”廣丹想伸手摸一摸,最后還是縮回了手,只是笑盈盈地說,“娘子以后不怕冷了。”
寒露的眼睛里面都是笑意,她的冷不是外來的,而是內在的。
但這樣的一件鶴氅和披風,卻真的讓她感覺到心窩里都是暖的。
被廣丹硬逼著穿了一下,竟很是合身,寒露便知道,這是為自己定制的。
否則那些世家女子,不管是年輕還是年長,即使穿這樣的顏色,也不會這樣的簡單,在上面綴個寶石,或用金銀線繡個花邊都是應該的。
“幫我掛起來吧。”寒露對廣丹道。
“啊?”廣丹眼底掠過一抹可惜。
“我說掛起來,又不是收起來。”寒露不禁撫額。
“哦,知道了娘子,我馬上就掛。”廣丹終于再次笑了起來。
她覺得自家娘子披了這件鶴氅,一定比知縣夫人都氣派都貴氣。
其實越是如此,寒露越是不應該如此高調,可她已經比別人怕冷許多,也就不講究這些了。
好在賈婉和她是義姐妹,倒不必在意。
午后,寒露瞇了會兒,便帶著懷揚披了灰鼠披風,去了那個打算用來做繡莊的鋪子。
這鋪子之前就找好了,但需要陳玉涵那邊拿繡品來布置,現在也差不多可以開業(yè)了。
水月灣那邊學堂已經置辦起來,由孫三叔幫著管。
里正托人讓寒露取名,寒露知道里正的意思,也沒推辭,取名為陋學堂,取自劉禹錫的“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繡莊的名字也取好了,就叫披香繡莊。
寒露的意思是水月灣那邊既然請了先生,陳玉涵就可以到縣城來打理披香繡莊。
沒想到陳玉涵還是不愿意來,卻推薦了山姜,說她的繡品比自己更好。
陳玉涵不愿意來,寒露也拿她沒辦法。
只是山姜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陳貞梅。
看到陳貞梅的那一瞬間,寒露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皺。
廣丹見了,立即上前問道:“山姜你們來了,呃,陳姑娘來縣城是有事?”
陳貞梅沒有改名,有名有姓,又不像廣丹和山姜一樣愿意跟著寒露,廣丹對她自然就有些抵觸,因此稱呼上就不像對山姜那么親熱。
雖是這樣問,但廣丹卻沖著山姜皺了皺眉,意思是娘子不大高興了。
陳貞梅不但不傻,反而有些敏感,自然就感覺到了,于是頭更低了些。
“娘子,是……是我求著山姜,要一起來的。”陳貞梅說著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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