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教簾兒
寒露知道沈司要問什么,沖他眨了眨眼睛:“回溢香居再說!”
除了依她,還能如何?
到了溢香居,寒露叫簾兒回蒹葭院和孫三嬸以及翠兒呆一天,然后自己進(jìn)了烤房忙活,沈司則在一旁打下手。
其他人見了,也不敢進(jìn)去,張恩道則忙著找肉骨頭,以便和小黑交流感情。
寒露和好面,準(zhǔn)備揉面包胚的時候,才對沈司道:“你之前在路上,是不是想問我究竟是不是仙子下凡?”
沈司抬起頭看著寒露,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是你又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所以只說了半句?”寒露又道。
“如果你說是,我便信。”沈司沒原則地回。
寒露不禁笑了,心情極為愉悅,這種盲目的信任真的很容易讓人動心呢。
“我不是什么仙子,我相信這個世上也沒有仙子。”寒露一邊揉面一邊道。
“可我看你還跟兔子和狗說話。”沈司不解地看著寒露。
“有了長期的相處,或許動物能聽懂人類極少簡單的語言,那兔子和狗我都是第一次,它們?nèi)绾文苈牭枚业脑挕!焙兑荒樈器锏貨_著沈司笑了笑。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沈司迫不及待地問。
以往面對很多東西他都能處變不驚,但像寒露這樣的,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寒露頓時有些不高興,自己在沖他笑,他居然沒什么反應(yīng)。
但還是回道:“動物都有自己的特性,它們雖然聽不懂我的話,但我的音調(diào)它們聽得明白,而且我的撫摸也是根據(jù)它們的特點(diǎn)來。”
“兔子面對威脅的時候會裝死,狗很舒服的情況下會放松警惕,所以它們看著表現(xiàn)是一樣的,但其實(shí)卻是在面對不同的狀況,說起來,倒也挺簡單。”
沈司恍然大悟,但也知道,很多事情說出來簡單,做起來卻極難。
“你怎么會這個的?”沈司看著寒露。
寒露心頭一凜,但看到沈司神色坦蕩,知道他并沒有起疑心,而只是單純地覺得好奇而已。
“我說神仙教我的你信不信?”寒露沖著沈司吐了吐舌頭,然后將面團(tuán)扔給他,“你來揉吧,就像洗衣一樣,把它揉出膜來就好了。”
這里沒有廚師機(jī),必須要靠手揉出膜,很累噠!
沈司心里暗道,你剛還說這個世上沒有仙子。
但寒露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再問了,接過面團(tuán)想了一下洗衣服應(yīng)該是怎樣的,便開始揉了起來。
寒露見沈司揉得速度快,而且力度大,便趁著他換手的時候檢查了一下面團(tuán),竟能輕輕松松地套出一個手套膜,頓時喜不自禁,這就是人肉的廚師機(jī)啊,太棒了。
“如何?”沈司問。
“唉,可惜了。”寒露搖頭嘆道。
“如何可惜?”沈司情不自禁地有些緊張,他還是第一次揉面。
“你若是個小乞丐多好,我就把你請過來專門給我揉面。”寒露一臉地遺憾。
沈司不禁無語,夸人也要兜這么個圈子?但卻揉得更快了。
于是寒露便又和了一些面團(tuán)給沈司揉,她自己則去剁肉末。
等簾兒回來的時候,見寒露正在用肉末做肉餅,頓時很是好奇。
“師父,您又在做什么新品嗎?”簾兒雙眼放光地看著寒露。
“漢堡包”三個字差點(diǎn)兒在寒露的吲里脫口而出,但到了嘴里卻打了個轉(zhuǎn),變成了:“我在做肉夾面包。”
嗯,這樣比較好理解,免得自己還得解釋半天。
說完,寒露不禁看向簾兒:“你怎么就過來了?”
簾兒聽到寒露這樣問,便神色有些焉焉的,一邊打蛋準(zhǔn)備做蛋糕,一邊道:“我和我姐沒什么可說的。”
寒露看簾兒的神色,頓時明了。
“吵架啦?”寒露盯著簾兒道。
“嗯。”簾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瞟了沈司一眼,見他絲毫沒往這邊看,頓時小聲道,“師父,我姐還在不停地罵著那個王家的公子,我不想聽了。”
寒露不禁有些意外,于是問簾兒:“你覺得你姐不對?”
簾兒搖頭:“我沒覺得我姐不對,只是現(xiàn)在罵那王公子有用嗎?倒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辦才好,她還懷著個孩子呢。”
聽到簾兒這樣說,寒露不禁頗為欣慰。
想到簾兒也十四了,在這古代到了該說人家的年紀(jì),如果兩家愿意的話,十五六歲就成親的也大有人在,便打算在這方面提點(diǎn)她一下。
“你知道你姐錯在哪兒嗎?”寒露問簾兒。
“心太高,那王家的門坎哪是我們這樣的人能跨進(jìn)去的。”簾兒說著便抬起頭來看著寒露,“師父,我說得對不對?”
寒露本能地想說不對,但想到這古代等級比現(xiàn)代明顯,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對。
“你姐啊,錯在不懂得看人。”寒露避開簾兒的問題回道,“那王公子當(dāng)初說的那些話也未必不是真的,但他一個連吃喝穿著都需要家里提供的人,說的話跟放的屁一般,能有用么?”
那邊的沈司聽著眉頭不禁顫了顫,打定主意將寒露母子帶回京都后,就直接住到楚南王府,絕對不能讓她和他娘成武王妃住在一個屋檐下。
“師父說得是,那……那如果師父是我姐,你會怎么做?”
簾兒很是認(rèn)真地問寒露,完全忽略了沈司不大高興的目光。
“如果是我,怎么著也得等到他能夠自力更生了之后再看。”寒露一臉嚴(yán)肅地對簾兒道,“簾兒你現(xiàn)在也算是能干的,估計(jì)會有不少人在你娘那里說親……”
寒露還沒說完,簾兒便羞得臉都紅了,趕緊打斷道:“師父,我還小呢,沒想過這些。”
“我也覺得你還小,但別人不覺得。”寒露問簾兒,“你要不要聽師父講?真不聽,師父也就真不講了。”
“聽!”簾兒立即抬起頭來看著寒露,不管師父說什么,都應(yīng)該是很有道理的。
“那你聽著,不管那人對你如何,你都要看他為你做出了什么改變,別信死纏爛打那一套,那樣的男人沒有擔(dān)當(dāng),若你真的心一軟被他娶回家了,他會覺得他把臉皮子扔了才娶到了你,那就會想著把臉皮子找補(bǔ)回來,你就有得苦吃了。”
一聽寒露這話,簾兒整個人都愣住了。
寒露一看這情形,不禁皺了眉:“簾兒,是不是有人對你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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