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池宴忱,你忘了對我的承諾
雖然兩人能輕松對話。
但距離并不太近。
近二十分鐘厚。
蘇悅終于趕到了池宴忱身邊。
池宴忱已經被蟄成了豬頭,面目全非,臉龐腫脹烏紫的像發面饅頭。
“池宴忱……”
看著他滿身的毒刺和腫脹的傷口。
蘇悅愣了一瞬,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數秒過后。
她下意識蹲下身,雙手顫抖地想要觸碰他,卻又在快要觸碰到的瞬間停住,臉上滿是復雜的神情。
“池宴忱,你以為這樣就能結束這一切嗎?你想死,我偏不會讓你如愿,我偏偏要你痛苦的活著!
蘇悅的聲音尖銳又憤怒。
她立即打開備用藥箱,從里面取出免疫解毒疫苗,立即蹲下身要灌給池宴忱。
池宴忱艱難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解脫,更拒絕服藥:“……蘇悅,一切都該結束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為我們的恩怨而受到傷害……”
“我知道你恨我,希望我的死,能消除……消除你的恨……”
“……”蘇悅聽了,瞳孔不斷的收縮又放大。
她不知所措,忽然亂了陣腳。
對于池宴忱。
她真的恨到了極點,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恨不得他受盡世間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更詛咒他愛而不得,詛咒他窮困潦倒,詛咒他失去一切……
她口口聲聲咒他死。
可現在看到他真的要死了,她卻沒有半點報復后的快感。
“池宴忱,你休像死的這么痛快,我還沒有允許你死,我還沒有讓你嘗盡痛苦!
“你給我服藥,你必須給我活著!
蘇悅偏執的捏開池宴忱的嘴,強行將藥灌進他嘴里。
池宴忱渾身疼的快要失去知覺了。
但他卻根本不肯服藥,直接將藥吐了出來,“咳咳噗…”
“蘇悅,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讓我死個痛快吧!”
“……”蘇悅又是一愣。
“不,你休想死!”蘇悅又打開一只解毒疫苗,再度強行灌進他口中。
為了防止他吐出來。
她猛地吻住他腫脹的雙唇,對著他狠狠嘶咬。
她恨毒了這個男人。
可是…
她又愛慘了他。
“唔嗯…咳咳…”池宴忱用力推著蘇悅,試圖將她推開。
從來都是他強吻別人。
現在別人強吻他。
他忽然發現,確實挺討人厭的。
“你放開!”池宴忱鼓起所有力氣,終于將蘇悅推開。
蘇悅雙眸燒著復雜的厲火和不甘。
從前…從前他明明是喜歡她的!
可為什么忽然就又不喜歡了呢?
他曾經說過她是他的紅顏知己,她是最懂他的人。
曾經有許多次,她以為可以輕松將他拿下的時候,以為可以和他突破男女防線的時候。
他總是點到為止,從來不肯真的碰她。
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沈星喬那個白癡?也比不上梁煦那個死賤人嗎?
她不甘心!
就算是死,她也要得到他之后再讓他死。
“池宴忱,哈哈哈,你終于落到我手上了。你放心,在我沒玩夠你之前,不會讓你死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悅眼中燒著偏執和瘋癲,笑得及其瘆人,“我要……成為你的女人,占有你的身體。你不是想為沈星喬守身如玉嗎?我偏偏不讓你如愿以償!
“我不但要得到你,更要讓沈星喬看到這一切的發生!
池宴忱聽了,腦仁一炸,無語凝噎。
“蘇悅,你腦子真的有病,你的精神真的不正常。”
“是,我是有神經病,這也是被你逼的。你應該受到懲罰,你應該受到應有的報應!
“你給我起來,你休想尋死……”蘇悅揪著池宴忱的衣領,兇猛的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與此同時。
池宴忱鼓起全身力量,準備扼住她的脖子,將她制住。
只要將她制住,一定可以從她嘴里問出實驗基地的地址。
這次,他絕不會得對她心慈手軟。
就在這時。
銘哥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擔心這是池宴忱的圈套。
“阿悅,當心!他這是在故意引你出來!”銘哥大聲喊了一句,同時掏出槍對準池宴忱。
“呵~,你個綠茶狗渣男,別想玩心機。你的那些苦肉計能騙得了女人,騙不過我!
池宴忱手腕一松,下意識松開了蘇悅。
蘇悅卻像是沒有聽到銘哥的話,依舊死死地攥著池宴忱的衣領。
“銘哥,這是我跟池宴忱之前的私事,你不用管了!
銘哥聽了,瞬間氣急敗壞,“阿悅,我是在擔心你被他耍了!
“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就很狡猾,一看就是個渣男。他剛剛的舉動,很明顯是在玩苦肉計!
“阿悅,你玩不過他的,不要上他的當啊!”
“你別管了,我心中自有分寸,我有我的計劃。他現在還不能死,我還要好好的玩弄他。”蘇悅根本聽不進去,執意要帶著池宴忱上車。
銘哥見蘇悅不聽勸,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貿然開槍,生怕傷到蘇悅。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眼睛緊緊盯著池宴忱的一舉一動,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讓蘇悅小心。
“綠茶渣男,我會時刻盯著你。你要是敢有你何傷害阿悅的行為,我一槍崩了你。”
“……”池宴忱心中一梗。
暗自暗忖,此時與銘哥和蘇悅硬拼并非明智之舉。
況且,他的身體也已極度虛弱。
他本來就舊傷未愈,現在又被毒蜂蟄個半死。
一對二,勝算不大。
于是他索性放棄了抵抗的姿態,任由蘇悅揪著衣領。
“給我上去。”蘇悅揪著池宴忱,將他推向一輛特制山地摩托車上。
“蘇悅,你覺得這樣做真的能讓你快樂嗎?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池宴忱虛弱地說道,試圖用言語動搖蘇悅的決心。
蘇悅卻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快樂?我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就不知道什么是快樂了!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我,讓我完成我想做的事!
銘哥趁著蘇悅情緒激動。
猛地沖上前去,想要將她和池宴忱分開。
卻沒想到蘇悅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槍,對準了銘哥:“銘哥,我說了,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銘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他震驚的看著蘇悅。
“你為了這個渣男,居然拿槍對著我?”
“……我說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我和他必須要做個了斷!”
“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請允許我完成我的計劃。不然的話,我這輩子都死不瞑目!”
銘哥聽了,一臉焦灼和難以接受,“阿悅,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你用不著管,總之,我心中有數!”蘇悅執拗的上了車,想要帶著池宴忱離開。
“不行,我不能讓你單獨和他在一起,他萬一傷害你怎么辦?”
銘哥一個箭步沖上前,緊緊抓住了摩托車的后座,眼神堅定地說道:“阿悅,要么你放下他,要么我跟你們一起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危險。他很狡猾很陰險,你不是他的對手。”
蘇悅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吼道:“銘哥,你別逼我!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池宴忱趁著兩人爭執的間隙,悄悄地將手伸向了蘇悅腰間的匕首。
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后的機會。
然而,他的動作還是引起了蘇悅的警覺,她猛地回頭,用槍抵住了池宴忱的太陽穴:“你再亂動一下,我就開槍!”
“不行,我要陪在你身邊!便懜鐚嵲诜判牟幌绿K悅,強行上了山地摩托車。
“車上坐不下三個人,銘哥,我求你了,不要再跟著我!碧K悅又氣又怒。
她知道銘哥是為他好,害怕她受到傷害。
她也知道,銘哥才是真心實意愛她的人。
可是…
她已經陷入了愛而不得的泥潭,這份執念不消除,她沒有辦法接受任何人!
銘哥見她執意要這么做,也知道她的性格,知道拗不過她。
“……行,你要帶他走也可以!”
“為了安全起見,給他戴上手銬。再把他注射一支麻藥,保證他沒有辦法傷害到你!
說完,銘哥從后腰掏出手銬,不由分說的給池宴忱戴上。
同時,又掏出一支針管,給池宴忱注射了一針。
隨著藥物的注入。
池宴忱意識逐漸模糊,幾秒過后,就失去了意識。
“行了,這樣你想怎么玩他都可以,起碼能保證你的安全。”銘哥處處都想到了。
蘇悅心里浮現一抹感動。
“謝謝你銘哥!
說完,她咬了咬牙,發動了摩托車。
摩托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疾馳,揚起一片塵土。
蘇悅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愛恨交織的情緒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把池宴忱帶到哪里,只是機械地駕駛著,試圖逃離這個混亂的局面。
銘哥看著蘇悅離去,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他看著蘇悅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蘇悅已經陷入了瘋狂的邊緣,而他卻無力將她拉回。
……
不知過了多久。
摩托車在一個偏僻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這里四周環山,荒無人煙。
不過,在此之前,曾有研究隊在這里蓋過木屋,F在研究隊離開,幾間木屋留了下來。
蘇悅將池宴忱從車上拖下來,費力地把他拖進了一處簡易木屋。
木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蘇悅把池宴忱扔在地上,自己則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
蘇悅站起身來,走到池宴忱身邊,蹲下身子,看著他那張腫脹得不成人形的臉,心中的恨意又涌了上來:“池宴忱,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木屋內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呃啊…”
池宴忱因為麻藥的作用,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毫無知覺。
蘇悅坐在他身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又過了一個小時。
池宴忱才從昏迷中睡醒,“咳咳…”
他昏昏沉沉睜開眼,整個人像墜入漩渦,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池宴忱,你終于醒了,哈哈哈,感覺怎么樣?”
蘇悅的笑聲在木屋內回蕩,顯得格外陰森。
池宴忱費力地轉動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動了動手腕,雙手仍然被鐐銬扣著。
看著眼前瘋狂的蘇悅,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蘇悅,你到底想怎樣?你想殺就殺,這樣折磨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他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蘇悅猛地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情緒愈發激動:“好處?我就是要讓你嘗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滋味,就像你當初對我那樣!你說過會保護我,可你卻一次次地背叛我,一次次拋棄我。為了那個沈星喬,你什么都做得出來!”
池宴忱無奈地閉上雙眼,片刻后又睜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蘇悅,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多說無益,我自認為對得起你。是你太過偏執,想要的東西太多!
“哈哈哈,你對得起我?”蘇悅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那些嗎?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所珍視的一切是如何被我毀掉的!”
“……你說吧,現在要我怎么做,業態能消除心頭之恨?”池宴忱實在無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蘇悅梗著脖子,怨氣沖天的盯著他。
“池宴忱,你是不是忘了曾經對我的承諾?你說過的話,通通都不記得的是吧?”
“……”池宴忱腦仁一疼,眼珠下意識游移。
有的時候,男人的情話和謊話張嘴就來。
他也最善于撒謊。
他自己都記不清曾經對她說過什么。
對于男人來說,那些只是情話而已,根本就當不得真。
但女人不這么認為。
女人總是認為只要男人說出口,就是承諾了。
“……我說過什么?”
蘇悅聽了,情緒瞬間又失控了,對著池宴忱拳打腳踢,“池宴忱,你說過你會娶我,你說過要跟我結婚!
“你說過你從來都不愛沈星喬,你說她就像你養的一只寵物。可結果呢?誰會這樣去愛一只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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