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遺產(chǎn)
“哼....”
我身后突然小聲說:“什么保護(hù),冠冕堂皇而已,說到底,還是怕我們這些江湖人對新社會造成危害,那樣一來,上頭也容不得長春會秘密存在下去!
“屎無常!你在那兒嘀咕什么呢!你是不是有反對意見!”
“我?”
“沒有沒有!我完全服從會里安排!曲管理你說的太對了!說的太好了!大家鼓掌!”
完事都沒鼓掌,就他一個人拍了兩下手,氣氛很尷尬。
因?yàn)槭簾o常亂發(fā)牢騷,結(jié)果曲管理突然注意到了我。
他突然指著我喊:“就你!吳峰!你負(fù)責(zé)把刀娃子背到凍庫!完事把地拖干凈!”
我連忙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曲管理就走了,留下一個護(hù)工說幫我開凍庫門,他們還把刀娃子的苗刀也帶走了。
我憤怒的推了屎無常一把:“都他媽怪你!害得老子去背尸體!”
“走吧,把人背上!
“好的領(lǐng)導(dǎo),我這就背!
刀娃子尸體余溫尚在,他眼睛睜的滾圓,看起來,死不瞑目。
我把人背起來,他的血都把我衣服打透了。
這護(hù)工用鑰匙打開凍庫門,跟我使了個眼色:“進(jìn)去吧,把人放好以后趕快出來。”
我背著刀娃子進(jìn)去后,單手用力拉開柜子門,將人扔了進(jìn)去,又把他腿腳調(diào)整好姿勢,幫他合上了眼睛。
“哎....兄弟,你是條漢子,重情重義,說實(shí)話,我項(xiàng)云峰最佩服你這類人,如果早一點(diǎn)認(rèn)識你,咱兩高低能交個朋友!
“一路走好,兄弟我也沒香,就用煙代替一下吧。”
我包里就剩兩根煙了,肉疼的點(diǎn)了根深吸一口,然后我放到刀娃子嘴里,把柜子推了回去。
“這他媽的.....怎么會有風(fēng)?”
不知道從哪吹過來一陣?yán)滹L(fēng),冷的我打寒潮。
正要轉(zhuǎn)身出去,我突然看到地上憑空多了個紅色方便面袋。
這誰吃的扔這里了?風(fēng)從外面吹進(jìn)來的?可是這里根本沒窗戶啊。
我又打了個哆嗦,快步跑出去了。
......
傍晚,離食堂開飯還有半小時不到。
“抽?不抽!
“抽?不抽!
我躺在床上,認(rèn)真打量著手上一根皺巴巴的官廳煙。
想不到,我項(xiàng)云峰有一天會淪落至此,以前我天天是華子玉溪芙蓉王,那都是抽半根丟半根。
最終,我壓下沖動,將煙小心翼翼的藏到了床單下。
我心里下定了決心,我準(zhǔn)備在我逃出去的那一天在抽了它,就當(dāng)是對自己的獎勵。
其實(shí)我還還藏著點(diǎn)錢,但都是一百的!我不打算把錢破開買成煙。
在這里有錢能使鬼推磨,好鋼用在刀刃上,這點(diǎn)錢,說不定能在危急關(guān)頭救我一命,到時候往人手里塞整張的百元大鈔,那肯定比塞一堆零錢效果好的多。
我還給這最后一根官廳煙起了個名字。
我叫她“珍妮”,從這天開始,她是我的伴侶了,等我逃出去那天就把她給辦了。
四樓食堂后廚有個胖大姐,姓余,每逢周四周五會來幫忙打飯,這胖大姐愛笑,好說話,我嘴甜老叫她余姐,所以她對我也不錯。
吃完飯,我走到食堂門口,小聲叫道:“余姐?余姐?”
“怎么了小伙子,沒吃飽啊?”
“不是,余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在幫我打一份飯。”
“這......小伙子,咱這里規(guī)矩不能打包啊,樓長知道了不得罵我啊。”ъìqυgΕtv.℃ǒΜ
“余姐,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真的假的啊!
“當(dāng)然真的!我從不說假話,余姐你肯定最近在減肥吧?我看你腰最起碼小了一圈,皮膚也白多了!
我一頓馬屁狂拍,然后就順利打到了飯。
拿著飯出來走廊,我走了幾步,輕輕推開了409房門。
“許爺?”
“許爺?我?guī)湍愦蛄朔蒿,還熱著,你趕緊吃吧!
老人已經(jīng)醒了,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眼神空洞,看著房頂發(fā)呆。
“刀娃子.......走了?”
我點(diǎn)頭道:“走了,不過他應(yīng)該沒什么痛苦,那刀很快。”
“你能不能給我講一遍過程!
我馬上實(shí)話實(shí)話講了一遍,包括我最后把刀娃子推進(jìn)冷凍柜的情景。
聽了我說的,這許老爺子眼眶紅了,他從被窩里伸出手擦了擦眼,小聲說:“十多年以前,八門之首,驚門的算翻天幫我算過一卦!
他喃喃自語道:“當(dāng)時我問他,我什么時候會死,算翻天說,等到蝴蝶落到羊羔身上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你能不能聽懂?”
我臉色凝重,點(diǎn)頭:“蝴蝶代表的是看門人折五,羊羔代表的是刀娃子。”
“咳!”
他咳嗽了聲,苦笑道:“孩子,你真是聰明,我到現(xiàn)在才悟透,刀娃子本姓楊,楊的諧音就是羊啊......二十多年前,我救濟(jì)給了刀娃子他娘五百塊錢,不曾想,卻得到了這孩子一生的回報,保護(hù)了我二十年!
“他本不用陪我來這里的......”
我道:“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叫一聲爺,護(hù)一世爺,刀娃子哥是條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
“哎.....結(jié)束了,老頭子我這一生也結(jié)束了,我得去找刀娃子嘍!
說罷,他看著我問:“年輕人,我們素不相識,你卻對我噓寒問暖,送茶倒水,還幫忙處理刀娃子尸身,不妨直接說吧,你圖我姓許的什么?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呦,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看出來了。
我指了指窗臺,那里擺著一排泥捏的小人俑,細(xì)心的能發(fā)現(xiàn),這些人涌身上都刻上了一個梅花形狀的記號。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其實(shí)這些泥人俑全都是仿照北魏時期的臉型捏出來的,不光是臉,包括衣服和神態(tài)動作,都和北魏的一模一樣。
梅花形狀的記號,在加上這人姓許,我早就猜到了,這人有九成九的幾率,就是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三十多年的“冊門鬼手.....許小波!
所謂冊門,是過去老古董行里專門仿照冊子書畫的這一類人,這一小波人在古董行里地位極高。
小米的師傅廖伯嚴(yán)格說也算冊門的人,但廖伯遠(yuǎn)沒有眼前這個老頭厲害。
50年代以前,最值錢的古董不是青銅武器,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字畫書法!一字千金,不是吹的。
民國時期,最牛的古玩鋪?zhàn)訕s寶齋凡要收一些貴重古畫,都會去找冊門的高手問問:“這張畫不是你們仿的吧?”
只有冊門的高手說了不是,榮寶齋的掌柜才敢下重金收。
鬼手許小波,是把頭對我講的以前有這么一個人,我猜他肯定藏有好東西。
我直接挑明了。
我說許爺你無兒無女,你如果有什么遺產(chǎn)就都留給我吧,以后每逢清明,我肯定會給你老人家上一炷香的。
得知我的想法,他聽后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最后,他竟然說出了老家的方言:“你這個龜孫兒,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我只是嘿嘿一笑。
隨后,他看著我道:“我在外面是藏有一些東西,但就算我告訴了你藏的位置,你能出去拿到?”
“這個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聽聞這話,他先是若有深意的盯著我看了眼,隨后便說:“罷了,附耳過來。”
“我死后,那些東西就是你的了,那些東西價值連城,你一定要記牢地址!
“都藏在南京市,夫子廟,長白街2號,白鷺小區(qū)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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