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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李進來傳話的時候,  魏芷卉正悠閑地沐浴,她覺得自己周身都散發著奶酪的香味。

        “李進說了什么?”魏芷卉問進來的初菱。

        “宴會散了,  來問皇上今夜宿在哪里?”

        皇后倒是不容易,  都這樣了還能把這宴會撐這么久,她還以為皇后早該回去了。

        魏芷卉笑了笑,準備起身,示意初菱穿衣。

        “皇上怎么說?”

        “皇上說留宿在咱們這兒。”

        魏芷卉搖了搖頭,  今日是初一,  按理來說是要留宿皇后那兒的,  她可不敢要這個寵。若是往日,  她可能就勸乾隆去皇后那兒了,  可今日她便不打算這樣。

        既然皇后有心膈應她,那她也可以膈應皇后。

        換了寢衣出去,乾隆也已換好了衣服倚在榻上,  原先散落了一地的外衣都已被人撿了起來收拾好。

        “皇上怎么不換衣服?”魏芷卉憋著笑問道,話音才落,  就觸上乾隆疑惑的視線,她在一旁坐下,說道:“皇后娘娘剛才才給皇上多添了個貴人,  皇上這就忘了?”

        乾隆側身微瞇著眼看著她,不知她心里又在算盤什么,  明明暗戳戳醋了一晚上,  此刻卻急著把自己推開。

        “臣妾看多蘭姑娘美麗得很,皇上不去看看嗎?”

        她好像很期待。乾隆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一想,  若是自己不順著她的意思,  只怕今夜她會趕自己一晚上。

        他站起身,  看著她,緩緩地走上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方才你脫的衣服,朕讓人收起來了,你去拿過來。”

        魏芷卉僵在那兒好一會兒才有勁站起來。

        靠,怎么還提醒自己干過什么呢。

        她深吸了口氣,拿了衣服替他穿上。

        穿完衣服,見人要走,又輕輕地拽住了他腰間的玉佩,輕輕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他:“今兒是初一。”

        恍然得知她今夜行為原因的乾隆,此時龍心大悅,似抱怨又似寵溺地說了句:“你啊!”

        魏芷卉松了手里的玉佩,正欲俯身行禮,手卻被他拉住,旋即,手里被塞進了一塊玉佩,是她方才抓著的那枚:“送你了,秋夜涼,不必出來了。”

        走到外頭,李進看著剛還說不出來的乾隆此時穿戴整齊地站著,不由得一愣,很快又站直了身子:“皇上要去哪兒?”

        乾隆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新封的多貴人,皇后安排人住在了哪里?”

        李進報了個地方,乾隆笑了笑:“行,去看看。”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抬步,回身望了望自己出來的地方,說道:“和敬事房的說一聲,令妃這兒別忘了記。”

        兩人今夜鬧得狠,照她前兩年的速度,他也怕若是再有孕不記上,容易出事。

        李進看著已經往前走了的乾隆,摸了摸鼻子,隨后跟上。令妃的寵愛當真是無人能及。

        這一夜,魏芷卉睡得踏實,當然,皇后未必踏實。

        晨起,初菱莫名地送來了敬事房的記檔。

        這是個看了讓人臉紅的記錄,但她不理解今日為何無緣無故地送了過來,她一邊疑惑地看著初菱,一邊翻開。

        上面只記載了乾隆在自己這兒的事宜,多貴人那兒的,卻是只有個留宿。

        她皺了皺眉,只見里頭掉出來一張紙,攤開來一看,是乾隆的字跡,上面寫著:“朕可沒這么多精力。”

        沒有個屁。

        魏芷卉氣極反笑,問道:“李進給你的?”

        初菱點了點頭:“李公公說,是皇上要送來的。”

        在這兒邀功呢?還沒有精力?若是昨天把他留在自己這兒怕是也不說這話。

        她把字條收起來,把記檔遞給初菱:“還回去。”

        說完,她又叫了含云進來:“去燉一盅鹿茸排骨湯,然后送去皇上那兒。”

        那你就補補吧。

        送湯的事魏芷卉沒有親自去,畢竟容易不討好。

        只是聽含云說,乾隆看到湯以后的臉色并不好。

        這一夜,乾隆正大光明地留宿在這兒,當然,魏芷卉報復心雖起了,但沒有準備好承擔后果。

        排骨湯味美,味更美的是身下的美人。

        鹿茸養身卻不及美人養眼。

        淚眼婆娑,大雨方歇。

        乾隆滿眼笑意,看著身下微紅的淚眼,低聲道:“不是你要朕喝的湯?”

        嗯,就不該信你!

        魏芷卉氣狠,抬手在他背上撓了一下,拖著快廢了的腿瑟縮在一旁。

        乾隆大笑了幾聲,扯過一旁的寢衣把人裹起來,抱去了后殿,喊了人進來替她沐浴。

        ———

        次日傍晚,眾人都在皇后那兒請安,滿面春風的不是新封的多貴人,倒是魏芷卉。

        乾隆去了多貴人那兒人人都知道,但也只有魏芷卉和多貴人自己知道,那夜,二人也僅僅只是同床共枕而已。

        皇后的臉色不好,也許她氣得不輕。自孝賢皇后崩逝,她成為皇貴妃以來,每月初一十五,乾隆從不會不給她這個面子。

        但就是這一次,乾隆拂了她的面子。這一年,南巡、圓明園、木蘭,她見了太多乾隆與令妃恩愛的場景了。

        人才剛來齊,皇后正要說些什么,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太監:“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腦中頓時警鈴大作,問道:“怎么了?”

        小太監猶猶豫豫,帶著哭腔回稟:“十三阿哥薨了……”

        眾人聞言,忙斂了神色看向皇后,皇后此刻已然癱軟在椅子上。

        魏芷卉轉頭看了一眼舒妃,只聽容覓一聲驚呼:“娘娘!”

        在轉頭時,皇后已經暈倒,殿內頓時亂作一團。

        “傳太醫!”純貴妃忙說道。

        皇后悲痛暈倒,魏芷卉沒有多待,永璟的病重和薨逝,皇后都不在身邊,其中難免不會有蹊蹺。

        還好杜茂不是伺候皇后的人,她傳了杜茂來,讓他今日便尋個理由啟程回宮,去打探永璟之死背后的事。

        “不可。”舒妃在一旁聽著魏芷卉的吩咐,及時阻止,“這種節骨眼上,皇后病倒,若有什么事,旁的太醫下不了決定,太醫院院使若是突然回宮,再加上杜茂又是你的人,皇后必然心中存疑。你能看出來永璟走得離奇,皇后自然也能看出來。”

        魏芷卉有些沉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茂見狀,思索片刻,說道:“微臣有一徒弟名叫唐勉,也在太醫院任職,這次不曾跟微臣一起來。若娘娘信得過,微臣也可去信宮中,讓他一探究竟。”

        魏芷卉與舒妃相視,點了點頭。

        皇后這一病,讓乾隆也不好立即啟程回鑾。

        直到七日后,皇后的身子有所好轉,乾隆才宣布啟程回宮。

        只是,等眾人回到宮中時,永璟的金棺已經移至靜安莊。皇后仍舊未能見到兒子的最后一面。

        這樣的遺憾,讓皇后再一次病倒。

        直到一個月后,方才有了起色。

        ———

        這一年冬天,魏芷卉再度有孕。

        連續三年有孕,讓太后都不得不對這個曾經自己看不上的令妃另眼相待。

        放眼從前,誰能想到令妃能有如此福氣呢?

        魏芷卉看著永壽宮里每日不間斷的賞賜,自永璐出生以后,太后沒少送東西過來。只怕永壽宮的庫房,三分之一都是壽康宮的。

        歲末,雪后難得的晴天,魏芷卉帶了攸寧去御花園賞梅花。

        攸寧如今正是剛會走路的年紀,雖然走得顫顫巍巍的,但卻仍舊鬧著要下來自己走,雪后路滑,魏芷卉自然不放心,只能讓乳母抱著。

        “額娘……走!”

        孩童稚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魏芷卉一滯,回過身去。

        攸寧只會說幾個簡單的詞語,往日只聽乳母說教了她叫額娘和皇阿瑪,但今日確實魏芷卉第一次聽到她這么叫,一時驚訝。

        她笑了笑,看向乳母,說道:“放她下來吧。”

        魏芷卉牽了孩子的手慢慢地走了一會兒,方才又讓乳母抱著攸寧走。

        “發!”攸寧靠在乳母懷里指著不遠處雪下紅紅的梅花,說著尚不成話的單字。

        魏芷卉輕笑,看了眼一旁的小高子,小高子會意,上前摘了兩株,放進了攸寧小而軟的手里。

        “皇后接連產子方才壞了身子導致五公主和十三阿哥都早早夭折……”假山后頭傳來細碎的議論聲,是怡嬪的聲音。

        魏芷卉轉頭看了一眼乳母,低聲道:“先把攸寧抱回去。”

        等乳母抱著人走了,魏芷卉方才轉身往假山后頭去,略站了站,想聽聽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怡嬪姐姐還是莫要口不擇言得好。”是宜芮的聲音。

        若是往日魏芷卉只怕會對她倆的同框感到疑惑,但她想起前幾日伊拉里氏來道賀時說的話,便又覺得不過如此。

        “什么口不擇言,不過是言之有理罷了。要我說啊,這烏拉那拉氏的女人都慘,從□□時期孝烈武皇后起,到先帝的孝敬憲皇后,哪個不慘?咱們這宮里啊,還是令妃最有福氣咯,連著懷三胎,只是不知道這十四阿哥和現在這個會不會像皇后那兩個孩子一樣命薄……”

        “怡嬪娘娘慎言!”是穎嬪的聲音。

        “放肆!”魏芷卉如今月份不大,腳下生風。

        怡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雖說入宮早,但這樣說人壞話被人聽見卻是頭一遭。

        “娘娘息怒。”穎嬪和蘭貴人匆忙跪下。

        怡嬪雖也跪下,卻是不曾出聲,魏芷卉彎下腰,看向怡嬪,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可知罪?”

        “嬪妾……一時失言,還請娘娘恕罪。”言語間也不夠服氣。

        魏芷卉冷哼了一聲,站直了身子,讓穎嬪和蘭貴人先起來了。

        “五公主可惜,冬日寒冷,只是十三阿哥的死。怡嬪,你當時在宮里,不如講講,十三阿哥如何病重?”

        魏芷卉的話說得輕飄飄,但明白人都能聽出,只怕十三阿哥的死不是意外。

        怡嬪的臉色看不出一絲破綻,她輕笑,剛要出聲,魏芷卉打斷了她:“不必告訴本宮,去翊坤宮告訴皇后吧。”

        說罷,魏芷卉看了眼穎嬪和蘭貴人:“都去翊坤宮吧。”

        她轉過身,還好,皇后如今身子已經好了,她看了眼遠處備下的轎輦,緩緩地坐了進去:“去翊坤宮,就說本宮有要事稟報,事涉皇子。另外去養心殿叫皇上,再叫上杜茂和唐勉。”這個點,都不在午憩。

        ——

        翊坤宮

        皇后已經坐在正殿等候,令妃的鄭重程度讓她有一絲緊張。

        魏芷卉到的比怡嬪等人早些:“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無暇顧及這些,有些沒好氣:“你這個時候來見本宮說有大事要說,又叫本宮叫來后宮眾人,可有何事?”

        “娘娘少安毋躁,等人來齊了,臣妾自然有話說。”

        魏芷卉說完,翩然落座,默默地等候著。

        沒一會兒,人便來齊了,怡嬪是最后來的,身后還跟著小高子,她的臉色有些不好。

        眾人看向怡嬪的眼神也有些不解,直到魏芷卉攔住了要坐下的怡嬪:“怡嬪還是跪著的好。”

        “令妃,這是為何?”皇后開了口。

        “怡嬪有罪,不該跪嗎?”

        “你胡說!嬪妾何罪之有!”

        “皇上駕到——”

        魏芷卉舒了口氣,他來了就好。

        眾人紛紛起身請安,乾隆道了免禮過后,在皇后身邊坐下,視線落在怡嬪和魏芷卉身上,最終問了后者:“有什么事?”

        魏芷卉站起身,將湯婆子遞給了初菱,站得筆直,說道:“怡嬪言語沖撞孝烈武皇后、孝敬憲皇后還有皇后娘娘。穎嬪與蘭貴人皆為人證。”

        乾隆看了眼她提起的兩個證人,蘭貴人的話他是不信的。

        “穎嬪,你說說。”

        穎嬪起身把御花園的事講了個遍,怡嬪那幾句大逆不道的話有樣學樣,連帶著把怡嬪說魏芷卉的那幾句也學了個十足十。

        從穎嬪學到那幾句的時候起,怡嬪就已經不抱希望了,誰不知道這個皇上有多寵令妃呢,當年可以為了令妃與太后起爭,如今她不過是嬪位。

        但她沒有表露在臉上,宮里的這些年她早就已經看淡了,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生存之道。

        “怡嬪入宮也快二十年了,朕竟不知這二十年還沒叫你學會如何在宮中說話?□□的皇后和皇額娘,有哪一個是你能隨意頂撞的?便是皇后與令妃,一個國母一個妃位之首,你未免太不把宮規放在眼里。”

        乾隆頓了頓,不經意地瞥一眼魏芷卉,若只是這樣的小事,她無需特地派人來叫他,只怕這人心里還憋著大的。

        “你有著身孕,坐下來說話。”他看著始終站得直挺的人,擺手示意她先坐下。

        乾隆飲了口茶,等魏芷卉坐下了方才繼續說道:“怡嬪犯上不敬,罰俸三個月,去奉先殿罰跪兩個時辰,對著列祖列宗好好懺悔。”

        “皇上別急。”魏芷卉開口打斷了乾隆的旨意,繼續說道,“臣妾還有大事要回稟,是關于,十三阿哥的死因。”

        最后幾個字從魏芷卉嘴里慢悠悠地被吐出來,卻直擊皇后心房。魏芷卉的余光里,皇后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邊的把手。

        “怎么說?”乾隆聞言,擰緊了眉。

        “臣妾從圓明園前往木蘭圍場時就曾聽聞十三阿哥的病雖仍然需要長久地服藥,但卻是比起從前已有所好轉,故而得知十三阿哥病重薨逝的消息時,臣妾頗為不解,便派人暗中調查,這一查……便讓臣妾查到了當時在宮中位分最高的怡嬪身上。”

        “怡嬪當日歲說身子不適,但皇上與皇后娘娘念在怡嬪多年資歷,將后宮瑣事交由怡嬪處理。于是,怡嬪每隔幾日便要去阿哥所探望未曾隨行的幾位阿哥公主,比如十三阿哥。于是便讓臣妾的人發現,怡嬪在十三阿哥的湯藥里動了手腳,減少了藥材的數量,影響了十三阿哥的病情。如今人證物證都已在翊坤宮外等候。”

        乾隆看了一眼皇后,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傳!”

        魏芷卉看向初菱,不一會兒,初菱便帶來了杜茂和唐勉。

        “微臣唐勉給皇上和各位娘娘請安。”乾隆記得這個唐勉,是杜茂的徒弟,有幾次杜茂來請平安脈,便是唐勉跟著。

        “你說說看。”

        “十三阿哥體弱,用的藥都是嚴格控制用量,極溫和的。多加幾味藥或是少加幾味藥都會加重阿哥的病情。微臣在十三阿哥死后特地檢查了阿哥每日的藥渣,均比太醫院給的正常藥方要少一些,這才導致十三阿哥的身子每況愈下,直至夭折。”

        “你污蔑本宮!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本宮減少了藥材!說不定是你們太醫院的人不小心呢?”怡嬪指著唐勉,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心頭的怒氣。

        “如何沒有?”

        魏芷卉從衣袖里取出一方手帕,遞給初菱示意她給皇帝和皇后看。

        “這手帕是南巡時巡查蘇繡,太后特地派人繡了幾方手帕,將后宮眾人的名諱或是封號取一字繡上,又各人繡了一朵不同的花卉。這上面可繡著怡字呢。怡嬪,你敢說不認識嗎?”魏芷卉看向怡嬪,輕蔑地勾了勾唇。

        皇后接過帕子,帕子有些臟,她放在鼻間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令妃,這帕子你從何處得來?”皇后聲音微顫。

        “怡嬪既取走了藥,便自然得有個地方存放這藥材,帶回景陽宮太過張揚,怡嬪便將藥材埋在了御花園西北角的樹下。本是無人在意,可誰知前些日子下了場大雪,雪化后臣妾帶了攸寧去御花園完,無意間便看見了地上有一方帕子,半截在地下,半截在上面,找人挖了挖,誰知竟得了這么大個證物。”

        還得感謝這大雪,那會兒她正愁沒有有力的人證物證呢。

        乾隆手里攥著那帕子,指腹摩挲著那上面繡的那個“怡”字,抬頭看向許久不曾辯解的怡嬪,將手里團成團的手帕朝怡嬪的方向扔了過去,厲聲道:“皇后待你不薄!永璟亦只是一個幼子!你入宮將近二十載,朕竟不知,你如此狠毒!”

        “皇上息怒。”見乾隆發了怒,眾人忙下跪。

        乾隆舉杯喝了口水,讓人起來,看了一會兒怡嬪,說道:“怡嬪柏氏,殘害皇嗣,侮辱先祖,不敬皇后,以下犯上,妄言詛咒,賜自盡。”頓了頓,他給李進遞了個眼神:“帶下去,白綾、匕首、鴆酒,隨她挑選。”

        李進走到翊坤宮門口,揮了揮手里的拂塵,旋即便進來了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地架住怡嬪往外拖去。

        魏芷卉看了眼一同跟去的小高子,希望小高子能懂自己還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她看著怡嬪的掙扎,還是閉上了眼睛。

        ““”

        直到怡嬪被拖出翊坤宮前的那一句嘶喊:“皇上!你對得起臣妾的姐姐嗎?”

        作者有話說:

        怡嬪的姐姐應該挺好猜……

        最近我都不止更了三千耶!

        孝烈武皇后是多爾袞他娘

        講真寫那個“賜自盡”,我滿腦子都是四大爺的語音啊啊啊啊啊…………感謝在2022-07-01  09:05:00~2022-07-01  23:36: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tramonto  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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