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段小魚的手機一直在響。

程川看了一眼，是有人在給段小魚發消息。

周嬈：【寶寶，我這周的考試全結束了，咱倆出去吃飯吧？】

周嬈：【或者去看秀？我收到了某奢侈品牌的春季高定秀邀請函。】

對方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才會導致段小魚的手機一直響。

程川是知道段小魚交了個叫做周嬈的朋友的。

他和段韶言的想法一樣，并不干涉段小魚交友。

只不過段小魚性格單純，為了避免對方是帶著目的接近段小魚的，段韶言在第一時間就讓人調查了周嬈的身份。

對方是周家的千金，周家是幾年前才躋身于首都豪門圈的，和羅家交好，兩家的孩子還訂了婚。

周嬈性情開朗熱情，又似乎被家里寵得有些不諳世事，和段小魚都認識這么久了，還不知道段小魚的身份。

這鈍感力，也就比段小魚這個真笨蛋好一點。

段小魚吃飯的時候是不看手機的。

程川幫她收了起來，等吃完再讓段小魚回復對方。

游九看著對面低頭給段小魚挑魚刺的程川，臉上掛著調侃的笑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段小魚茫然地抬頭。

她和程川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程川動作微頓，面不改色地將挑好刺的魚肉夾到段小魚的碗里。

他說：“我和小魚已經結了。”

“結了？”游九吃驚，“什么時候？”

“在村里的時候。”

即便那場婚禮，并不盛大浪漫。

還有他當時也不是抱著娶媳婦的心思才娶的段小魚。

但他們確實已經結婚了。

“怎么不通知我一聲？”游九微微斂眉，“就算我人去不了，也可以讓人送份禮過去。”

程川微牽了下唇：“領證的時候，你再送也不遲。”

“好。”游九舉起面前的酒杯，“那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結束了用餐。

游九說樓下有個溫泉，程川可以帶著段小魚去泡泡。

段小魚看到了周嬈給她發消息，可她一只手被程川牽著，無法給對方回消息。

只好發了條語音過去：“嬈嬈，我吃過飯啦。”

周嬈就像是盯著手機一樣，消息回復的特別快。

周嬈：【啊？你在家吃過啦？】

段小魚說：“和程川在外面吃的。”

周嬈：【所以你們是在約會嗎？】

段小魚茫然：“什么是約會呀？”

走在女孩前面的程川聽到這句話，腳步略頓了一瞬。

沒回頭，接著往前走。

但注意力卻始終都在身后的女孩身上。

周嬈：【情侶或者夫妻出去吃飯看電影就是約會。】

周嬈：【你們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去看電影？】

程川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

他放慢了腳步，與段小魚走在一起，微微低下身：“怎么了？”

“我們一會兒要去看電影嗎？”女孩聲音輕輕軟軟的，像舌尖含了蜜。

雖然找到了哥哥，但她對程川的依賴依舊一如既往。

“嗯。”程川應她，“小魚想看什么電影？”

段小魚搖搖頭：“不知道。”

程川說：“看動畫片，好不好？”

“好哦。”

回答完程川以后，段小魚才在微信上回復周嬈：“要去的。”

周嬈：【那你們就是在約會啊！】

周嬈：【我也好想去約會啊，可是時序哥最近似乎很忙，我們都快半個月沒見面了。】

羅時序便是周嬈的未婚夫，比她大一歲，是他們學校隔壁的大二學生。

周嬈：【寶寶，你說我要不要偷偷去見時序哥，給他一個驚喜？】

沒等段小魚回復，周嬈就自己做了決定。

周嬈：【行，就這么辦！我現在就換衣服去找他。】

段小魚最后只能語音回復兩個字：“好哦。”

來到樓下的溫泉。

程川沒選什么牛奶浴，玫瑰浴，而是選擇了藥浴。

段小魚冬天的時候手腳總是冰涼的，泡藥浴的溫泉對身體比較好。

溫泉是室內的。

古色古香的房間設計，還可以圍爐煮茶。

只可惜程川和段小魚都沒有這種閑情逸致，也沒有附庸風雅。

他們就是單純來泡溫泉的。

開的是情侶房間，也就沒有分什么男女池。

段小魚先去換的衣服，換完后裹著浴衣在溫泉邊上等程川。

熱氣騰騰，許是屋內的溫度有些高，段小魚的臉泛著淺淺的紅暈。

赤裸著上半身，只下身穿了條短褲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后將蹲在溫泉邊上發呆的女孩一把撈起。

“下水吧。”

段小魚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子，被抱下了水。

大概是水有些燙，段小魚不由得縮了縮腳趾。

溫泉池其實并不深，但許是有了兩次落水的心理陰影，段小魚還是有些害怕。

程川便背靠著池邊坐著，將段小魚攬在他身前。

泡溫泉穿得越少越好。

因此段小魚穿的是一套寬松的泳衣，有點像是比基尼。

一條細細的帶子綁在頸后，打的并非是死結，很輕易就能解開。

腰間沒有任何布料，直接就能接觸到光滑白嫩的皮膚，像是握住了一捧牛奶似的。

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緩過了最初的緊張害怕，段小魚逐漸開始放松下來。

掬了捧水放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藥味。

雖然池子里放了調養身體的中藥，但泡溫泉主要為的是享受，要是讓客人聞到了很濃郁的中草藥味，那誰還能泡得下去啊？

這和泡在中藥罐里有什么區別？

段小魚沒有傻到去嘗嘗這水的味道是不是也帶著藥味。

她和程川還在這水池子里呢。

那這個水不就是他們的洗澡水嗎？

小魚才不會笨到喝自己的洗澡水呢。

她只是轉頭去看身后沉默得有些不尋常的男人：“是藥的味道。”

程川半晌才回了個：“嗯。”

掩下眼底的一片黑沉的欲望，他冷靜道：“里面加了調養身體的中藥。”

段小魚微微瞪圓眼睛：“我們是在藥水里洗澡嗎？”

程川低笑了聲，將人往身前又摟了摟：“算是吧。”

段小魚抬起纖細白皙的手臂，低頭聞了聞：“那小魚會不會變得苦苦的？”

程川將下巴擱在女孩的肩膀上，聲音帶著些許沙啞的響在段小魚耳邊：“得嘗了才知道。”

段小魚不明所以。

怎么嘗啊？

嘩啦的水聲響起。

段小魚被男人掐著腰調換了個姿勢。

從背靠著變成了面對面。

程川鳳眸深邃地看著女孩，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曖昧的誘哄：“我幫小魚嘗嘗苦不苦。”

話音落下，段小魚的嘴巴就被親住了。

她唔了一聲，想說小魚的嘴巴不苦。

然而，所有言語都被封在了喉嚨里，只能發出細細的哼哼聲。

“再嘗嘗別的地方。”

程川轉移了目標，順著修長脆弱的脖頸緩緩往下。

等到嘗完后，段小魚全身都紅了。

不知是被溫泉里的熱水熏的，還是羞的。

男人也做出了評價：“小魚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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