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跟在顧硯北身邊只是為了錢，她并不太愿意摻和顧硯北跟蘇然之間的事情。

蘇然就是顧硯北心尖上的朱砂痣，她摻和其中吃力不討好。

“我……其實不太舒服，明天你可能要再幫他找個女伴。”

楊秘書皺眉：“二小姐，眼下的事情已經足夠繁多，您就行行好，別為難我了。”

姜歲耷拉下腦袋，低聲：“那個蘇然在你們顧總心中是什么分量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什么身份啊就跟過去，炮灰都算不上。”

故事里，男女主鬧脾氣分分合合都正常，哪怕炮灰進去橫插一腳都要倒霉。

她只是想賺錢，不想當倒霉蛋的炮灰。

楊秘書看著面前還很是稚嫩的小姑娘，也難得的生出幾分同情來：“……顧總還從沒帶過女伴出差，你在他心中還是不一樣的。”

姜歲也是一根筋，下意識的就問：“可是上次姜美不是跟他一起出差了嗎？”

楊秘書一頓，訕訕的笑：“那……那不算是，顧總跟姜美只是工作，沒其他關系。”

不管有沒有關系，姜美到底是姜歲的姐姐，卻都多多少少跟顧硯北有關系，楊秘書提及這件事情也是難免尷尬。

姜歲：“哦……”

姜歲把文件交給顧硯北的時候，他正在抽煙。

姜歲乖乖的給他把文件放好，就不打算打擾他的要離開。

“過來。”

顧硯北喊她。

姜歲捏了捏衣角，一步步挪到他跟前，瞧著就是不太愿意的模樣，顧硯北掀起眼眸看她。

姜歲乖巧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他卻什么都沒說，空氣都有些凝固。

姜歲：“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幫你按摩？”

她沒話找話，他沒回應。

姜歲緩緩垂下眼眸：“那沒事的話我就先……”

她還沒說完，就只覺得腿上一沉，方才還在抽煙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躺在她的腿上，等待著她的伺候。

姜歲給他按摩的時候想著：如果伺候他按摩也給錢就好了。

可她不敢跟他提，怕他生氣以后，就不給她錢了。

閉著眼眸的顧硯北在失去視覺后，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姜歲嬌嫩的指尖一點一點按壓著他頭部時的觸覺。

一下又一下。

也能聞到她身上小蒼蘭香的味道，跟用香水那種化學原料調制出來的味道截然不同。

他問：“身上用的什么？”

姜歲：“嗯？”

顧硯北淡聲：“你身上的味道。”

顧硯北沒睜開眼睛，所以他不知道，在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姜歲笑的有多么懷念又有多么的幸福。

她語調輕快：“是小蒼蘭的荷包，放在衣服里，能熏一個衣柜的衣服，是我姥姥做的，她給我做了好幾個，能用上好久。”

顧硯北沒想到，現如今還有人用荷包這種東西。

這天然的味道有股子讓人心安的能力。

他沒多大的功夫，就產生了睡意。

等姜歲察覺到他睡著的時候，秀氣的眉頭皺起，又不敢吵醒他，只好費勁巴力的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姜歲不能外放聲音，不能看視頻，翻看了一會兒微博后，就看起了小說。

看到劇情高潮時太過投入，她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天色早就暗下來，房間內還沒開燈，顧硯北只隱隱約約的聽到女人的哭聲，劍眉擰起，睜開眼睛時，只看到手機藍光打在面龐上的一張慘白面孔！

顧硯北狠狠一怔，起身，呵斥一聲：“什么東西！”

本就哭的抽抽搭搭的姜歲被他一聲呵斥嚇得哭都忘記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顧硯北“啪”的打開燈，刺眼的光亮瞬時充滿房間。

他看著哭的眼睛紅彤彤的女孩兒，深吸一口氣：“哭什么？”

姜歲抽了抽鼻子：“你睡著了，我，我沒事干，就看了會兒小說。”

顧硯北：“……”

看個小說哭的跟大半夜鬧鬼一樣。

顧硯北兇她的心思都沒有，定了定心神后，去了浴室洗澡。

姜歲見沒自己什么事情了，便從他的房間出去回隔壁，在房門口碰到一穿著清涼大膽的女人。

“你……顧總已經弄完了？”

女人見姜歲從里面出來，皺起眉頭詢問。

姜歲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姜歲：“一個黃毛丫頭，顧總想必就算是吃了，也沒吃飽。”

姜歲這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么：“你，你是……”

女人回答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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