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都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開始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顧硯北按在玄關處肌膚相貼。

“門，把門關上。”

姜歲看著半敞著的門，想要伸出手去關，卻差點被他捏斷了腰。

后來，顧硯北對上她泛紅染淚的眸子，緩緩松了手，讓她以為自己可以去關門的時候，猛然狠撞過去。

姜歲被他弄得丟了小半條命，再不敢上前去關門。

可他卻惡劣的低聲命令她：“去關門。”

他稍稍松開一點空隙，在她瑟縮遲疑著去上前時，故技重施。

姜歲哭出聲，再也忍不住罵他：“顧硯北你混蛋，你，你不是人，怎么會有你這么壞的混蛋。”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顧硯北從后面捏著她的臉，將她的面頰側轉過來，“再罵一句我聽聽。”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兇，姜歲抽了抽鼻子，真的沒敢再開口，可心里早已經把他罵了一個遍。

王八蛋。

禽獸。

不要臉。

瘋狗。

顧硯北玩夠了，才把她弄到床上，他神色淡淡：“自己來。”

姜歲覺得他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次數一次性全部補上。

根本不管她死活。

到后面她腦袋一沾枕頭就模模糊糊睡著了，意識完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她好像還感覺到有個不做人的混蛋拽了她的胳膊。

翌日，姜歲是被手機吵醒的，醫院方面提醒她今天按時去做治療。

姜歲含糊的應答，睡眼惺忪的看到顧硯北正在穿衣服，陽光灑在他優越的肌肉線條上，她輕輕眨動了下睫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他昨晚麥色肌肉被汗水打濕的模樣，是蓬勃冷峻的性感。

姜歲不得不承認，顧硯北人不怎么樣，臉和身材真的是上帝的寵兒，他真命好，有錢有顏還有商業頭腦，如果她也會做生意，可能早就湊齊一千萬，不用再待在這個混蛋身邊了。

顧硯北聽到她接電話的動靜，扣上襯衫回頭瞥了她一眼。

姜歲揚起個燦爛的笑容。

顧硯北什么都沒說，邁步離開。

姜歲卷長的睫毛垂下，在臉上留下淡淡的剪影。

她無聲嘆了口氣：顧硯北的身體沒離開她的身體前，能表現的像極了愛她。

姜歲躺在床上，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可是沒睡著，反而能清楚聽到顧硯北在書房和廚房進出的聲音，然后不消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出門上班。

姜歲甚至在大腦里能模擬出他走入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庫，找到自己的豪車，啟動踩油門離開小區的時間。

姜歲用枕頭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喃喃著：“你想他干什么？他那樣的人，沒有心的，等他膩了的那一天，你們就該分開了。”

都由不得她做主些什么事情。

在姜歲胡思亂想的時候，姜重山的電話打來，說是一家人都在外面吃飯，讓她也過去。

不是什么商量的口吻，也沒問她有沒有時間。

姜歲思索兩秒，大概也猜到他們讓自己去吃飯的目的，“好。”

起床、洗漱、姜歲還在等公交車的時候買了一個肉夾饃，因為想到今天要去談判，還給自己加了一個鹵蛋。

鹵蛋切成兩瓣夾到滿是肉香的白吉饃，還有一點點菜椒的清香，她吃的很滿足。

她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能去吃頓好飯，估計到最后都入嘴不了兩口。

還是填飽肚子才有力氣面對家里的那群牛鬼蛇神。

從公交車上下來，步行三百米抵達餐館。

進門之前，姜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內，說是一家人，卻沒見姜天的蹤影。

姜歲笑著問：“弟弟不來吃飯嗎？”

姜美玩著手機，連抬頭都未曾。

趙汝梅：“天天跟朋友約好了在外地玩，還沒回來。”

提起這個兒子，姜重山的臉色不太好，讓姜歲坐下吃飯。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時，姜歲對上姜美的視線，姜美皮笑肉不笑的問：“不給顧總打個電話過來一起吃頓飯？”

姜歲：“他在公司。”

姜美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這個時間點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在公司也要吃午飯不是嗎？”

姜歲看向姜重山，說：“爸爸，今天叫顧總過來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姜重山沉吟了數秒，“……先吃飯。”

姜美拿起筷子，卻沒夾菜，又重新放下去，笑了笑：“我剛才有位朋友告訴了我一件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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