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秦桑發現姜歲下課鈴還沒打，卻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目瞪口呆。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姜歲低著頭把筆收起來，聲音低低的，可是卻帶著壓抑不住的雀躍：“他在外面等我。”

秦桑：“誰？……顧硯北？！”

姜歲：“嗯。”

秦桑：“……”

“姜歲同學，你不能這樣你知道嗎？”秦桑苦口婆心的勸說她，活像是一個操心的老媽子，“跟男人交往你要讓他上頭，但是你自己不能太上頭，尤其是個各方面閱歷都比你強的男人。”

鈴聲響了，姜歲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前，問她：“那他各方面閱歷都比我強，怎么可能比我先上頭呢？”

秦桑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訕訕：“這……這倒也是。”

——

姜歲在樓下找了一圈，才在一處草坪上看到坐在那里曬太陽的顧硯北，他身邊圍了兩個女生，正羞答答的拿著手機，看樣子似乎是在問他要微信。

姜歲腳步微頓，想看看顧總這種情況會怎么處理。

“姜歲，是你吧。”

兩個勾肩搭背的男生擋住了姜歲的視線，視線輕佻的上下打量她。

姜歲并不認識兩人，“你們是……”

一男生拿出手機，“我們今晚明晚都有時間，你出去過一夜多少錢？”

同伴在一旁笑。

姜歲身體一僵，憤怒的看向兩人，掉頭要離開，卻被說話的男生按住胳膊。

男生壓低聲音，“別走啊，你說個價錢，你這樣的不是處，一晚上也就幾百塊吧？我們給你一千，怎么樣？”

姜歲握緊了單肩包，“你這么了解，是你父母在外就是這么叫價的，是嗎？”

“你他媽說什么！”男生被激怒，被同伴攔下來后，笑了，“成，裝純是吧？一千塊還嫌少？你又不是處，也不知道被玩了幾手，說不定早就被玩松了，你還……”

“啪。”

姜歲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下賤！”

男生被徹底激怒，眼神兇狠的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就要打回來，姜歲看著落下來的手掌閉上眼睛大喊：“顧硯北！”

“啊。”

巴掌沒落到姜歲的臉上，拽著她頭發的手也松了，耳邊是男生的一聲慘叫。

周遭紛紛雜雜響起了同學們的議論聲。

姜歲狐疑的睜開眼睛，正看到對她滿口污言穢語的男生被顧硯北一腳踢中腹部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男生的同伴把人攙扶起來，見顧硯北不好惹，試圖當個和事佬，“我朋友就是說話不過腦，沒有什么惡意，這……這事兒就算了吧。”

被打的男生惡狠狠的盯看著姜歲，卻咽不下這口氣，推開同伴的手：“你是她的姘頭吧？她跟你一晚上要價多少？我出雙倍！”

姜歲抿唇，自從她傍大款的事情在校園網上傳開后，問她開價多少的男生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事情沒發生前，他們都是校園里隨處可見的同學，但在姜歲被打上拜金女被包養的標簽后，他們一個個就像是聞到肉腥的貓，紅著饑餓的眼睛想要撲過來啃食她的血肉。

這時的姜歲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標簽，激發了這群平日里披著人皮畜生內心的她可以被凌辱欺壓的欲望。

顧硯北望向低著頭的小姑娘，骨節分明的手指徐徐將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這一次，他將出言不遜的男生踩在腳下，在他試圖掙扎時，皮鞋在男生胸口狠狠按下去，顧硯北微微躬身，小臂撐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道歉。”

男生的同伴上前試圖阻止，被顧硯北沉冷的目光駭住，愣是一個字沒敢說。

男生掙扎無果，泄憤一樣的喊道：“我道什么歉？我不過就是問個價，她不愿意，我大可以花同樣的錢找兩個小姐玩，倒是你兄弟，你這么護著她，她一定是把你伺候的話很爽吧！”

“李偉，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校園網上的那些照片頂多是能證明姜同學有親密關系，你憑什么就咬定她……她從事不好的職業？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一個圍觀的女生氣憤的開口。

有一個人打破了沉默，陸陸續續的也有幾名學生開口，“就是，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人家真的傍大款了，也不代表他能無緣無故的羞辱人。”

秦桑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看到草坪上那么多人圍在一起，咬著剛從食堂買回來的烤腸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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