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在房間里收拾出去玩要穿的衣服，陽臺外顧硯北正在打電話。

通話那頭的荊靡問他：“想好了？”

顧硯北：“嗯。”

荊靡頓了頓：“……也好，在她越陷越深之前，早作決斷，對她的傷害還小些。”

分析利弊，似乎已經成了他們這些生意人的習慣。

“顧硯北……”姜歲踩著拖鞋“噠噠噠”的跑來問他：“我給你選了幾件衣服，你要不要再選一下？”

顧硯北微微側眸：“你看著來。”

小姑娘：“好。”

她又重新跑回去收拾東西。

荊靡聽著姜歲這歡快的聲音，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現在是真不知道你這是仁慈還是壞，分手就分手唄，還弄什么分手之旅，搞人心態。”

顧硯北微微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分離要鄭重些。”

這話，是小姑娘說的。

也只有真正經歷過分別的人，才會開始重視分別。

青市作為海濱城市與有著泉城之稱的濟市差別不小。

省會濟市華國青市，作為省內經濟的第一名，青市早已經不喜歡帶著其他省內城市放在一起被人提及。

抵達青市時，時間正好，在酒店放下行李，姜歲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顧硯北去海邊喂海鷗。

“還好我事先帶了面包。”姜歲從包里拿出一小塊面包拆開，在海鷗飛過來的時候，喂了兩只后覺得用手喂海鷗不過癮，她學人家用嘴巴叼著面包喂食海鷗。

顧總微微皺眉，把面包從她唇邊拿走。

姜歲：“嗯？”

為什么拿走她的面包？

顧硯北：“危險。”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說法，旁邊一個用嘴巴喂海鷗的女人臉上被海鷗的爪子抓出了一道血痕，嚇得女人驚聲尖叫。

姜歲咽了下口水，馬上就老實了，再也不敢做這樣危險的舉動。

“我們拍照好不好？”她想要留下兩個人之間所有的記憶，用照片定格。

顧硯北頓了頓，拿出手機，“我給你拍。”

姜歲搖頭，把手機遞給一個女孩兒：“麻煩你小姐姐幫我們拍個照片吧，多拍幾張，謝謝你呀。”

拜托好了路人，姜歲挽著顧硯北的胳膊，身后是振動翅膀的海鷗和深藍的大海，她笑靨如花比了個剪刀手。

顧硯北就那么站在她身旁，在路人按下快門的那一刻，側眸看向了身旁的小姑娘。

傍晚，他們找了一家海邊咖啡店，一人拿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灘上看夕陽。

海岸線的天空被落日余暉染紅，像是太陽墜入深海。

姜歲輕輕靠在顧硯北肩上，她說：“……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樣真好啊。

海風溫柔，他就在她的身邊。

姜歲微微抬起頭看著他傻樂：“你說我眼光怎么那么好呢，一下子就選中了你。”

顧總微微側眸：“你最先選中的不是周衡？”

姜歲噘嘴，“那才不是我選的，而且，我跟他什么都沒發生，顧叔叔可不要亂想。”

“顧、叔、叔？”男人唇齒間咀嚼著這個稱呼，“叫上癮了？”

姜歲水盈盈的大眼睛望著他：“愛稱，不好嗎？”

這個稱呼對于顧硯北來說，自然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不好，“我更喜歡聽歲歲叫我更尊敬些的稱呼。”

小姑娘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低頭喝咖啡。

半晌，就在顧硯北以為她不會接話的時候，耳邊傳來她低低的聲音：“……嗯，兩個人的才可以叫。”

單手握著咖啡的顧硯北頓了頓。

晚上回到酒店，姜歲先去洗了澡，顧硯北洗好時，小姑娘正一本正經的靠坐在床頭玩手機。

穿的……很性感。

睡裙短到遮不住什么。

還是，水手服的款式。

顧硯北緩步走到床邊，“在玩什么？”

他探頭去看，姜歲直接丟開手機手臂圈住他的脖頸，“我什么都沒看，就是在假裝很忙。”

顧硯北輕笑，摟住她的腰，打量她的睡裙：“穿的……很漂亮。”

姜歲在他喉結上輕咬，“我覺得，你腦子里最先過的形容詞，不是這個。”

顧總劍眉微挑，“穿的很……”

他把人壓在身下，“……很浪。”

姜歲望著他俊美的眉眼，“誰能想到，一本正經的顧總，私下里喜歡這樣的調調呢……”

她嬌聲：“……假……正……經哦……”

顧硯北捏著她勻稱白皙的腿，他說：“真正經假正經，都不妨礙我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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