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乎有些歧義，顧總又補充解釋，“那天在警局，她放棄追究你們打人的責任，條件是讓我給她一個翻身的機會，在拿錢補償和用婚姻做跳板二選一中，她選擇了后者。”

這樣的八卦，秦桑忍不住湊過來聽。

秦桑壓低聲音：“那個河童是顧總給她選的？”

姜歲看了秦桑一眼，問顧硯北：“蘇然結婚的那個男人，是你選的？”

顧硯北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但顯然是想要多給她說兩句話的，“她現在的情況，正常的老總沒人會愿意冒這個風險得罪劉春建，這位王總身體有些殘疾，也算是蘇然的……半個粉絲。”

半個粉絲這樣的說法已經是顧總現階段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詞兒，畢竟他不想這些腌臜事臟了她的耳朵。

說好聽了是半個粉絲，說難聽了，就那位王總身體殘疾的情況，又是那副尊容，但凡是個長得還可以的女人，他就沒有不喜歡的。

而且——

因為殘疾也樣貌上的缺陷，在有了點地位后，就有了喜歡在床上虐待女人的習慣，以此來發泄畸形的欲望。

姜歲問完了這件事情，就又不說話了。

顧硯北只好找起了其他話題，“你回國后，有沒有見過姜家那些人？”

姜歲悶聲：“沒有。”

顧硯北:“姜美嫁的那家涉嫌偷稅漏稅，沾上了不小的麻煩，正在四處求關系希望大事化小，卻沒有人愿意沾染這種賠上職業生涯的麻煩。

你那個弟弟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對方還沒有成年，對方家長告他強奸，放棄賠償堅決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一審判了五年，二審正在上訴中，大概率會維持原判。

姜重山夫妻兩個因為子女的事情互相推諉責怪，婚姻也快走到了盡頭，只是礙于利益分割不均，沒有離婚。”

姜歲聽著，心中生出了一種“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的感覺。

當年這家人連姥姥也姥爺死的時候都沒有露面，更從未把她這個便宜女兒當過一回事，現在他們一家人過得雞飛狗跳，是不是姥姥和姥爺在天有靈呢？

殊不知這一切的背后都有顧硯北的手筆。

比如作為良好市民舉報偷稅漏稅，比如給予女孩兒家長金錢支持，讓他們能無金錢壓力的追求……正義……

上京金碧輝煌的夜色里，顧硯北在車前抽著煙，問她：“困了嗎？”

姜歲沒說話。

顧硯北狠狠抽了一口煙，說：“我跟你老板說過了，這段時間你出去出差，我讓秘書給你訂了去三迤玩的機票，去跟秦桑玩一段時間散散心，等……事情結束，我去接你。”

秦桑探頭問：“顧總，一切費用報銷嗎？”

顧硯北：“無上限。”

花銷無上限。

秦桑樂了，馬上看向姜歲。

姜歲悶聲：“我有錢，不用你的。”

顧總沉默兩秒，說：“……你的錢不用還我了？”

姜歲：“……”

秦桑抓了抓臉，把臉側到一邊，緩解了姜歲的尷尬。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顧硯北低聲說道。

姜歲掛斷通話，將手機放到一旁。

臨睡前，她鬼使神差的走到窗邊朝下看去。

雖然樓層很高，但依舊能隱約看到樓下停著幾輛車，其中一輛車前似乎有明明滅滅香煙燃燒的星火。

“在看……顧硯北啊？”床上趴著翹著腿玩游戲的秦桑隨口問道。

姜歲嘴硬：“……沒有。”

秦桑“哦”了聲，倒是沒繼續追問她的嘴硬。

——

姜歲和秦桑去旅行游玩那天，顧硯北來送她們。

顧硯北給姜歲理了理發絲：“等我去接你。”

姜歲瞥了他一眼，又快速把視線移開，一副明明想理他可是又覺得就這樣原諒他有點太沒原則的別捏。

顧總覺得她這般別扭的模樣很是可愛，“最長半年。”

姜歲聽到這個時間，秀氣的眉頭無意識的就已經皺起。

顯然這個時間對于她來說有些太長了。

顧硯北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短則三個月。”

姜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跟他說些什么，但是要過安檢了，她又把話咽了下去。

分開前，顧硯北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一路順風。”

登機后，秦桑問姜歲，“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顧硯北說？”

姜歲把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點頭。

秦桑看看她撫摸肚子的舉動，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姜歲，深深的咽了下口水，“你，你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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