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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壇了 > 第15章 囂張

第15章 囂張


蘇紈沒再上前,靜靜地看起了戲。

        小孩子們打架只會拳打腳踢,像無頭蒼蠅似的莽沖,毫無章法。

        寧璇生他們年齡小,除了小胖墩外都生得干瘦,小胖墩又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被那幾個大高個子揍得縮成一團,鼻青臉腫。

        “都怪你們拖拖拉拉,膳堂都沒人清掃,害的孟長老責罰了我們!”

        “清掃膳堂一事本是師兄之責,我等入門尚晚,修為低微,清閑時幫師兄幾回也無妨,可自從來浮玉山去除焦土后,日日累得夠嗆,實在幫不了師兄。”

        “好你個寧璇生,敢沖撞我,我看你是還沒挨夠打!”

        真是個倔脾氣。

        聽著少年被揍時忍住痛發出的悶哼聲,蘇紈打了個呵欠,覺得沒意思。

        他大概明白了其中原委,先入門的弟子仗著自己年長,可勁兒欺壓后入門的弟子,讓他們替自己當小弟,最近小弟被他抓來當小工了,沒人幫他們做事,又受到孟齊君責罰,遂把氣撒到了小弟身上。

        這頗有種道門欺凌的意味,果然只要人聚集在一起,少不了會滋生出陰暗和邪惡來。

        對了,那幾個小道士不是說徐清翊厲害嗎?怎么沒見徐清翊來救他們?他們信仰的“神明”,根本不知道他們受的苦,所以到底厲害在哪里?

        蘇紈隔岸觀火,幸災樂禍,嘴角邊多出個不明顯的梨渦。

        “宿主大人,他們也挺可憐的。”

        系統表示看不得孩子受苦。

        “哦?”

        蘇紈提升了音調,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沒事,我幫你。”

        系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你現在就從我腦袋里沖出去,用你的吸引獸類的能力,吸引只飛天大猩猩,把他們都踩死!”

        “……宿主大人,您還是當系統不存在吧。”

        他又不是什么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士,才不干這種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情。

        況且這些小道士滿腦子都是那病秧子掌門,怎么會需要他們口中被掌門打得“落花流水,哭天喊地”的人來施救呢?

        蘇紈當真是記仇得很,包括他雖然看中了莫秋折的劍術,但這人的腿,他還是要的。

        他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等到整本書大結局的時候,他先把莫秋折的腿砍了,再去找主角領死。

        這樣就圓滿了!

        蘇紈打了個響指,視線被前方那紛飛紙張吸引了去,白紙黑字上都被糊了血,瞬間臟兮兮的。

        他一皺眉,乍得想起這不是他讓那群小道士抄的清心咒嗎?他正要拿它去敷衍慎思堂的云行憂呢!

        真是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_

        四五個小道士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站也站不起來,帶頭欺壓他們的灰衣道人覺得自己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嘴角輕快地上揚起來,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你們入門也有個兩三年了,沒想到還是學不會南華道的規矩!那今天師兄們就好好教你們做人!”

        有人拾起地上的紙張,看清上面的字后,忙煽風點火道:“師兄,他們就是故意的,你看,他們既有空閑抄這勞什子清心咒,怎么會沒空幫我們清掃膳堂呢!”

        灰衣道人一把抓過亂飛的紙張,仔細看一眼,怒氣沖沖地將它撕成碎片:“原來你們是故意不清掃膳堂,害我被孟長老責罰,我饒不了你們!”

        眼看如雨般的拳頭又要落下,小胖墩的解釋哽在喉嚨里,青腫的臉頰上恢復了絕望,他害怕地閉上眼,把自己蜷得緊緊的。

        寧璇生自身難保,仍然咬牙護住小胖墩,他知道他這師弟最怕疼了。

        暴風雨還沒來臨,那迷離低啞的聲音先傳了過來:“你們把我的紙弄臟了。”

        眾人一怔,剛想回身,卻發現自己被定在原地,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周邊忽然變得陰氣沉沉,青年神出鬼沒,冷不丁在他們面前現了身。

        “長,長昭殿主……”外門弟子各個差點魂飛魄散,面如土色,要是能動,他們早已經癱倒在地,瘋狂磕頭了。

        眼前的人輕顰淺笑著,一襲玄青蜀錦繡折枝衫袍襯出其灑脫氣性,那頭烏發著實扎得隨心所欲,絲毫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殿主模樣,也沒看出他做了什么,只聽“咔嚓”的骨骼斷裂聲,幾個弟子的慘叫響徹長空。

        寧璇生心臟一抖,如驚弓之鳥,連一身的疼都拋卻到腦后。

        “求,求殿主開恩,弟子知錯了!是弟子該死,驚擾了殿主!弟子再也不敢了!”

        他們的左臂是硬生生被一股真氣從左肩處強行扯下的,斷臂之痛可比拳打腳踢要徹骨鉆心萬倍。

        灰衣道人們臉色灰白,痛哭流涕,神喪膽落地哀聲求饒。

        “瞧你們這出息,脫臼罷了。”

        蘇紈焚沒了地上的碎紙,細長的鳳眸里閃動著一束冷光,“你們知道,我為何沒一并擰下你們的右手嗎?”

        灰衣弟子雖然疼得要命,腦子倒是轉動得快,立刻明白寧璇生他們是為誰抄的清心咒,忙答道:“是弟子愚笨,弄臟了殿主的紙張,弟子們立刻重新補抄,望殿主給弟子們改過的機會!殿主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感激不盡,愿做牛做馬報答殿主!”

        不愧是入門時間比較久的老油條,不需他多說就會自己走流程,正好省了他費口舌。

        他極為滿意地解開他們的定身咒,看他們拖著晃晃悠悠的左手,連滾帶爬地跑到樹蔭底下拿筆拿紙。

        再瞟向臉腫得像包子的寧璇生他們,這幾人被揍得不輕,唯獨寧璇生看樣子不那么狼狽,其脖子上掛著的碧青玉佩露出一角,隱約閃著流光。

        蘇紈一眼看出了這枚玉佩的不簡單,他不想細究此事,既是這孩子的東西,便是他的命數,是福是禍他都得受著。

        于是他眼神一陰,冷道:“愣著干嘛,刨地去!”

        這幾個小道士才回過神來,呆呆傻傻地點了點頭,穿過透明的結界,一瘸一拐地拿著鋤頭走到黑漆漆的焦土邊去了。

        系統(暗戳戳):蘇扒皮啊蘇扒皮,連受傷的小孩兒都不放過。

        蘇·扒皮·紈:又多抓了幾個小工,快樂。

        小工一多,事半功倍。

        遂慎思堂長老云行憂整理文書時,抬眼便看見玄青蜀錦繡折枝衫袍的赭玄道君懷抱一疊厚厚的宣紙,踏風徐徐而來,滿身文雅風氣。

        他不覺驚嘆,赭玄幾日不見,竟是氣性大變。

        再得知這人是專程為送抄好的五百遍清心咒而至此,云行憂欣慰極了,直呼“孺子可教”。

        直到接過紙張,發現紙上字跡有的龍飛鳳舞,有的畫蚓涂鴉,有的蠶頭燕尾,看得他欣慰的笑容一點一點凝固在了臉上:“這字跡怎么大不相同?”

        “出自數人之手,字跡自然不同。”

        蘇紈大大方方的承認。

        “數人之手?這非你一人所抄?”

        “不然呢?之前堂審,你并未說五百遍清心咒必須出自我手,總之,這五百遍抄文我可是給了,你呢,愛要不要。”

        他揮揮手,邁著步子大搖大擺地越過門檻,徒留云行憂氣得滿臉通紅,將宣紙重重砸在書案上,瞬間紙張落了滿屋。

        外門執事長老孟齊君恰好拄著拐杖進來,看他這氣憤模樣,不由問道:“是哪個不長眼弟子給你惹惱了?孟某去教訓他!”

        “除了赭玄還能是誰!”

        云行憂火冒三丈,怒發沖冠,“你瞧瞧他抄的清心咒,竟都是找人代筆,也不知是哪個門下的弟子如此膽大妄為!”

        孟齊君傷還未好全,撐著脖子吃力地看了眼地上的紙張,喃喃道:“這好像,是孟某門下弟子代筆的……”

        “你!”

        云行憂怒目圓睜,且十分不可思議,“你怎么能借弟子給他代筆呢?你這不是為虎作倀嗎!平生你總指責賀老頭袒護他,如今你這所作所為,與賀老頭又有何分別!”

        孟齊君無奈嘆道:“他修山借弟子都借到我門上了,孟某若是一口回絕,萬一他發起瘋來,把我靜潛閣拆了還得了?再說了也就四五個弟子,不礙事的。”

        “四五個?你讓四五個弟子去修那百來人都修不完的靈山?!你莫是想累死他們不成!”

        “哎呀,孟某把這事忘了,”孟齊君一拍腦袋,試探道:“那不如……再多借他幾個?”

        “……糊涂啊糊涂!”云行憂氣得直扶額,“不行,我得將此事稟告掌門。”

        “不可不可,”孟齊君攔下他,“掌門傷勢未愈,治不了赭玄的,依我看,還是等尊君出來,告訴尊君罷。”

        “你知道尊君幾時出來嗎?”

        “多則幾百年,孟某等得起,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

        “……”

        _

        待蘇紈回到朔微峰的時候已是夜深,伏笙殿燈火未熄,石臺里點燃的蠟燭將院子照亮,映著那海棠花,艷麗萬分。

        踏進主院,目里先顯出驚鴻之影,繞是滿樹海棠再如何艷麗,也抵不過那人渾然天成的“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

        他本是面無表情,眼神冷淡,見著這人自覺換上一副笑靨,“師兄,還未歇下呢。”

        心里則暗暗揣測:莫不是云行憂那老家伙在這人面前告了他一狀?可惡的死老頭,下次非把慎思堂給他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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