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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最近的事


陽光有時候足以很大程度的改變一個人。

        鄭重在大隊沒白天沒黑夜的干活,  回家的時候活脫脫是塊木炭,那真是曬得只剩下一排牙是白的,連下巴也清瘦不少。

        沈喬看著就心疼,  拎著他的胳膊說:“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鄭重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小豁口,尷尬道:“不小心的劃拉到的。”

        雖然已經在結痂,  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沈喬無奈道:“你一準留疤。”

        大老爺們,幾道疤算什么,  鄭重從頭到腳加起來起碼有幾十道。

        他并不在乎這個,但早知會挨罵,  輕描淡寫道:“沒事的。”

        成天的就是沒事,  天塌下來怎么不這么說。

        沈喬瞪他一眼,進廚房說:“先你給下碗面吧。”

        鄭重翻出衣服去洗澡,因為天氣熱洗完索性上衣也不穿。

        只有小兩口,  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沈喬目光流連于他的腰間,那是男人孔武有力的象征,每一塊肌肉都分明。

        她咬著嘴唇說:“遠點,小心油濺到你。”

        鄭重卻伸手環住她的腰,下巴在她的頭頂上,  感受著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說:“我好想你。”

        沈喬原來挺拔的背不自覺松弛下來,  身心全是對他的依賴說:“我也是。”

        兩個人含情脈脈,  講著這些天的事情,  鄭重咬著面說自己和同學之間的矛盾,表情倒不像是全然無所謂的樣子。

        他道:“我是不是處理得不好?”

        沈喬手撐著下巴看他,先道:“挺好的。”

        又說:“但說真的,你這樣做可真是容易叫人不高興。”

        鄭重本來是不知道,  但經過張良的點撥也清楚些。

        他道:“那我下次要怎么做?”

        沈喬捏捏他有幾分無措的臉,  想想說:“照你的想法做。”

        說真的,  不過是跟同學有點小矛盾而已,鄭重并不是十分需要朋友的人,人合得來即處,合不來即分。

        她剛下鄉那會也想跟所有人做朋友,但待一段時間就能知道,世上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的。

        有的人即使這幾天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過幾天也會莫名其妙就分開。

        她道:“主要是你突然之間脫穎而出了。”

        上學期鄭重并不是班級里的佼佼者,不過是個成績不錯又有些沉默的學生,這學期卻突然奪得老師們的關注,尤其是陳教授這位業界大拿的青睞。

        說真的,人不會對在頂峰的人有異樣情緒,但是對原來站在一起,卻突然超越自己的人會投去目光,試圖追趕或把人拉下馬。

        鄭重大概理解其中的邏輯,得出結論道:“我不夠優秀。”

        講殘酷點是這個意思,可世上不會只有第一名,人始終有強弱。

        沈喬抱著他說:“我心里是最優秀的。”

        只這一句,鄭重那種微微的酸澀感已經被壓下去。

        他道:“你呢,這幾天做什么?”

        沈喬最近做的能稱得上有趣的事情就是訓練,道:“我是排頭。”

        中文系選出的運動會儀仗隊,要在主席臺前表演,總共四十個人分排而站,她是四個排頭之一。

        鄭重道:“到時候我去看。”

        開幕式會是周日,他有的是時間。

        沈喬興沖沖點頭,又絮絮叨叨講著別的事。

        什么何勝男送了一包點心來,琴琴考試有進步,兩個人明明分開沒幾天,好像錯過了彼此大半輩子,話多得說不完。

        鄭重洗完碗收拾著帶回來的行李,側過頭看她說:“你洗澡吧。”

        沈喬還有很多話沒說,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意猶未盡道:“行。”

        她抱著衣服進去,燈泡像是出什么故障,明明滅滅的,最終留下一片漆黑。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叫出聲。

        音量雖然不大,也叫鄭重嚇一跳,連忙過去隔著門說:“怎么了?”

        沈喬顫顫說:“燈壞了,你把手電給我。”

        她說著話打開門,客廳里漏進來的光讓人心下稍安。

        鄭重趕緊拿過來,正打算遞過去,忽然看見她白嫩的手臂,上面還有點沒洗干凈的泡沫。

        即使是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他仍舊不能直視、心動不已。

        他大膽說:“我陪你吧。”

        怎么陪呢?沈喬第二天都不好意思進洗澡間的地步。

        昏暗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像是讓人印象深刻,她不由得惡狠狠地瞪著他。

        鄭重假裝若無其事的在客廳里找東西,人卻不自在的咳嗽著。

        沈喬好笑道:“昨天不是膽子很大?”

        小別勝新婚,纏人得很。

        鄭重半垂著頭,好像那個膽大包天的人不是自己。

        他生硬轉移話題,喃喃自語道:“我書包呢?”

        沈喬更加沒好氣道:“你沒覺得自己背著東西嗎?”

        鄭重恍然大悟道:“我說怎么找不著。”

        像個傻子。

        沈喬有時候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兩個人一起出門去,路上在小攤子上買早餐。

        最近街上的小攤小販越來越多,南邊更加繁華熱鬧,干個體的據說都發大財,可惜仍然不是什么好名聲,市容管理和工商的人也管得緊。

        但對居民來說,生活是大大方便,尤其是巷子口總有人挑著擔子來賣菜,都是城郊大隊的隊員們一早從自留地里摘下來的,新鮮得很,還能搭把蔥姜蒜。

        不像菜站去得晚只有些爛菜葉子,售貨員還不肯讓人上手挑。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也只在乎那些油鹽醬醋茶的事情。

        沈喬到校門口從自行車后座跳下來,吃著早餐往教室走。

        這個時間點的學生是最多的,來來往往都腳步匆匆,大家時不時相互問候,一種難以言喻的活力洋溢著。

        還沒上課之前的教室也是吵鬧,大家說說笑笑。

        沈喬這個專業坐下來翻著書,把昨天預習的時候看不懂的地方圈起來,看到老師進來嘆口氣。

        這門古代漢語翻譯對大家來說都是最難的,因為認得的字也看不出什么意思,她聽得格外認真,兩節課后又換間教室接著上。

        當然,學習是學生們的基礎,活動也是錦上添花。

        大中午沈喬還得去開會,主題是關于勞動節的義務勞動的。

        她想著上次跟收容所的工作人員說好,琢磨著再跟上次一樣去就行,下午放學后特意拐彎去問。

        有人能幫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那邊二話不說就同意,還提要求說:“我們想把墻壁重新粉刷一遍,正好需要人手。”

        沈喬了然點點頭,出來以后自己找地方吃飯,然后去琴琴家上課。

        生活有時候并沒有太多波瀾,今天和昨天本質上并不存在區別。

        在這種有條不紊里,師范大學的運動會正式開幕。

        這天沈喬起得很早,因為還需要簡單的化妝。

        她穿上新買的的確良白襯衫和黑褲子,踩著黑色的小皮鞋,兩個麻花辮靜靜垂在肩膀上。

        鄭重看她跟花蝴蝶似的滿屋子跑,說:“看來很盛大。”

        他本來也想去看她彩排的,不過她說要保密,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形。

        沈喬難得仔細打扮,拿著新買的眉筆有些無所適從道:“好像又畫歪了。”

        她往年也就是用個口紅,而且還不頻繁,只敢涂淡淡一層,但畫眉她不太懂,也只是這幾天在家試過幾次而已,這會臉都快鉆進鏡子里,怎么看怎么覺得兩遍的眉毛不對稱。

        鄭重湊近看她,兩只手比劃著說:“沒有啊。”

        沈喬懷疑他壓根不能從自己身上看出不好的地方,嘶一聲說:“就是有。”

        有些撒氣地用濕毛巾擦擦說:“真討厭。”

        鄭重自告奮勇道:“要不我試試?”

        沈喬半信半疑,不過想起張生畫眉的典故,大方說:“行啊,你隨便試。”

        鄭重一手抬著她的下巴,每一筆都小心翼翼,稍微畫兩筆說:“這樣行嗎?”

        沈喬對著鏡子看,覺得和原來好像沒區別,又像是有的樣子。

        她道:“可以吧?”

        反正這要是她自己畫的一準就跟自己較勁,是他畫的卻覺得無所謂,甚至能安慰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

        鄭重這才松口氣,兩個人收拾好一起出門。

        這個點還很早,換平常的話壓根不到上課的時間。

        但開幕式定在早上九點,還得做最后的彩排才行。

        鄭重送她到師范操場沒有多留,而是到別處去閑逛,等著待會來看正式的演出。

        操場上正亂紛紛,大家找著自己的位置。

        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扯著嗓子喊,生怕說出的話被淹沒。

        在這種氛圍里,連最后的準備也完成,很快就是正式開始。

        說來也奇怪,滿校師生雖然都在操場上,外校來看熱鬧的人也那么多,但沈喬的余光卻精準地捕捉到鄭重。

        就像他覺得她好像有某一瞬的微笑是專門給自己看的。

        那是獨屬于兩個人的默契。

        沈喬下場后仍然得靜靜排著,到結束大家才能各自散開。

        她作為班長對全班的參賽時間都了如指掌,對每個人都送去慰問。

        作為第一屆運動會,大家的熱情極高,不管擅不擅長都有報名的項目。

        哪怕是她都不知好歹地報了立定跳遠,初賽開始就被淘汰下來,

        鄭重看著她跳心都揪起來,生怕她一個不好滑倒。

        沈喬倒是站得穩穩的,不過回頭看自己跳的距離多少有些尷尬,連忙躲到邊上去,跟鄭重說:“我跳完了,你快去上課。”

        又吐舌頭說:“比我想象的更差勁嘛。”

        鄭重心想沒受傷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她向來體力不支。

        他道:“中午見。”

        說完轉身就走,腳步有幾分匆匆。

        沈喬看他走遠,正打算去給其他參加比賽的人加油,就看見劉玲玲匆匆過來說:“主席臺吵起來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到地方看豈止是吵架,推推搡搡只差打起來。

        真要打起來還得了,沈喬連忙過去站中間說:“有話都好好說。”

        她一來,班里同學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紛紛抱怨說:“是他們先欺人太甚的。”

        起因很簡單,那就是廣播臺的人負責念加油稿,他們會從投來的稿子里做篩選,哪個班的被念得最多會有加分。

        可惜寫得多寫得好也敵不過暗箱操作,班里人瞧得真真的,他們用心寫的稿子幾乎連被看的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即使是在才子輩出的中文系,他們班的寫作水平也是公認的好,這簡直是一聽就有貓膩。

        沈喬自然知道這種事沒有絕對的公平,嚴肅道:“看來我們班的稿子太差,一整天連一篇能被選上的都沒有。”

        這話說得廣播臺的人都有幾分尷尬,不過還是得倔強說:“那么多稿子,還沒看到你們班的呢。”

        說出來都沒人信,沈喬不怕挑事,道:“那你們確實是太忙了,我們早上交的你們還沒看?要是人手不夠可以說一聲,大家都是同學,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論陰陽怪氣,未必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廣播臺的人一時語塞,不過顯然也沒打算就這么退讓,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

        沈喬還有不少事要做,也沒時間在這兒耗。

        她道:“如果現在的都看不完,那后面的人更沒有交的意義了吧,要我幫你們跟各班通知一聲嗎?”

        這要真去通知還得了,等于廣播臺辦事不力沒把活動弄好。

        臺長索性道:“等下先看你們的總行了吧?”

        說得像是什么恩賜。

        沈喬道:“那倒不用,我們班靠質量取勝,只有對自己沒信心的人才需要做這種事。”

        這話說得何止是陰陽怪氣,眼看著又要打起來。

        得知此事的學生會副會長何勝男來打圓場說:“廣播臺也是忙不過來,有不周到的地方,我們馬上處理。”

        沈喬到底不看僧面看佛面,點點頭示意班里同學散開。

        大家也算是揚眉吐氣,很快各做各的去了,不過要幫著宣傳幾句這件事。

        世上沒有什么秘密,學生們很快緊緊盯著廣播臺的人看,生怕他們再出什么貓膩。

        畢竟中文系是本校學生最多的,那真是個個文采斐然,每個班都想在加油稿上頭花功夫。

        不過沈喬心知以何勝男的脾氣不會再讓這件事辦得不好,后續沒有再關注,只一心數著自己班的獎牌,計算著有沒有可能拿個獎狀回來。

        最后也算是有個圓滿結局,他們班拿到二等獎,不能算是特別好,但已經不錯。

        沈喬興奮之余趁勢組織了一場聚會,覺得班級凝聚力果然需要一致對外。

        而與此同時,鄭重所在的班級也發生著一次和外部交鋒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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