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警官嗎?”山崎、也就是松田陣平輕輕笑了聲。
自從那次爆炸發生, 制造讓hagi手受傷無法繼續拆彈工作的犯人逃跑后,有棲川月就找上了自己,向他說明爆炸犯的情況以及造成這些事件的罪魁禍首, 詢問他是否愿意加入他的陣營共同打敗那個神秘的boss。
出于警惕,松田陣平并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但因為相比另外幾位同期更加不定的價值觀讓他也沒有將有棲川月所說的一切上報給警方的高層。
或許是因為有棲川月提起推翻那個殘酷的boss時眼睛里閃爍著的光芒和堅定的意志讓他想到了同樣想要打敗某個人的自己,又或者是因為他說的——
那位的人手已經滲透進了政界以及警方高層,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果不其然,在松田陣平留意起這方面的情況后, 就發現在這不斷發生的爆炸案中,爆破組的精英總是被集中派往犯人給出的幾個地點中的其中一個。
如果單單是這樣, 還可以用警方精準且絕不出錯地鎖定案件發生地點來形容。那每次出任務回來, 爆破組的警察都會或多或少有死亡以及無法從事爆破工作、普通警官們也會傷亡慘重這件事, 就沒法用簡單的推理能力強來形容。
在發現這一事實之后不久, 松田陣平就找上了有棲川月, 答應了和他合作。
而第二天,新一輪爆炸預告信被送到警視廳后,松田陣平就如愿成為了這次出任務的警察中的一員,并在有棲川月的幫助下解決了炸彈、避免了更多傷亡,以及借助這次爆炸脫身加入組織,開始以山崎威士忌的身份在組織活動、并幫有棲川月搜集情報。
而就在一年前, 他又在有棲川月的介紹下見到了畢業后就不知所蹤、實際上加入組織臥底、被組織發現試圖滅口卻被有棲川月救下, 此刻和他一樣和有棲川月合作共同推翻boss。
當然, 在他們的視角里, 推翻boss和讓組織消滅兩者已經畫上了等號, 有棲川月在他們眼中也成了身處黑暗也絕不放棄的坐標。
這樣看上去似乎是有棲川月刻意誘導欺騙兩位正直的警官先生, 但事實上他完全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目的, 頂多是沒有直白的說出來而已。
有棲川月不是很明白兩人的想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大概是意外后對類似于救命恩人的有棲川月帶上了一層濾鏡的緣故?),但也不會直腸子把一切解釋清楚、弄丟這兩個絕佳的助力,索性就對一切都保持著不承認卻不否認的回避態度。
而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是否真的如有棲川月所想一樣對什么都不了解嗎?當然是否定的。
不說本身就不是什么絕對善良的大好人的松田陣平,只說本身性格溫和的諸伏景光,能被選中成為臥底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和機警以及情感和理性的絕對分割,都是所有候選人中可以和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相同水平。
自然不可能因為有棲川月救過自己一次就對他放下一切懷疑,甚至對他組織成員的身份視而不見,之所以到現在對有棲川月有正面的印象,還是調查過有棲川月在美國管理那邊的組織時的所作所為以及個人習慣作風后所做的判斷。
總而言之,雙方就這么默契地向彼此掩飾著自己的秘密、卻又坦誠的交換了所有的情報乃至計劃,朝雙方計劃□□同的目標點前進。
回歸正題,自從四年前和有棲川月達成合作,從可以光明正大走在陽光下的警官變成只能躲藏在陰影里的黑暗組織成員,即使松田陣平內心對于警察這個身份的認可度并不高、至少絕對低于作為同伴的hiro,但也難免在任務后懷念起和hagi一同吵吵鬧鬧的過往。
但惆悵和懷念也只能是一時,身處黑暗中更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弱點和軟肋,否則只會看到不愿出現的后果。
因此,整整四年的時間,松田陣平遠離了之前的一切關系,唯一一個和他有共同記憶的hiro也因為要避免讓人產生懷疑的關系不能頻繁的交流,稀少的幾次共同中也不能提及這些詞語。
這還是四年來…他第一次被人叫回這個稱呼。
驚訝的是,對于這個稱呼,之前的他心里還會有的芥蒂早已經煙消云散,反而滿滿的都是鼓脹的溫暖。
“行了,我們都很安全、任務進展順利,情報也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就給你發過去,你和你約好的那邊的人溝通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也許是為了報復之前有棲川月不接他電話的那件事,松田陣平的掛斷鍵摁得又急又準,幾乎是在了字還沒說完時就結束了通話,讓還沒開口的有棲川月哭笑不得。
但這份無奈還沒持續多久就轉瞬即逝,只因為——
他又要開始挑選短信模板啦!
事實上,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公正嚴明公平理智不存在一絲偏差得評判,這件事的難度足以排到第一位,還能把第二位的打敗組織boss把組織搶到手這事甩開三四個等級。
但難度超標的后果就是有棲川月選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選好該發什么東西,靈機一動,干脆打開論壇,從二創區琴酒的專屬熱帖里隨手挑了一張點贊量最高的圖給琴酒發了過去。
有棲川月:借花獻佛,不愧是我!
在按下發送鍵的同時,本堂瑛祐走了進來,眼下是濃重的青色,看起來極為憔悴,就連頭頂翹起的一撮頭發的蔫蔫地耷拉了下來,往有棲川月這邊走過來時還在不斷地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倒在地上睡著一樣。
但和極為困倦的外表相反,他的眼睛卻極為明亮,充滿了急切和興奮。
在一個哈欠打完,擦掉溢出的眼淚、看到坐在那里不緊不慢喝茶的有棲川月后,他的眼神更亮了一個度,飛速沖了過來。
然后一把把手里的東西拍在桌子上。
正是那兩個被拆掉后殼、款式一模一樣的懷表,表盤背面刻著幾個意義不明的字母和數字。
“月哥!花了一個晚上,我終于知道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了!”
“好厲害啊,本堂君。那些字母都是什么意思呢?”有棲川月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而本堂瑛祐在把表放下后就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有棲川月再主動點問他,直到發現對方絲毫不為這件事著急、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興奮地時候才泄了氣。
“什么嘛,月哥,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啊。”本堂瑛祐嘆了口氣,抱怨了一句后開始說起正題,“摩斯密碼是最著名也最廣泛的密碼體系,但因為其常用于利用聲音傳遞信息的特性被我排除在這些暗號的破解方法之外。”
“而其他常用的密碼體系也大多使用特有的字符表示,和這段暗號不符,因此我推斷這些暗號并不是信息的本體,而是用來解開這個謎題的線索或者鑰匙。”
“也就是說,想要知道真正的線索,我們還需要找到能夠對應這些字母的密碼書!……”
“然后你就去了你們家,翻出了你父親的日記和筆記,從里面找到了這段線索?”
熬夜一般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身體困倦精神亢奮、第二階段昏昏欲睡,如果第二階段頑強抵抗住睡意后就會成功進入第三階段——回光返照!(?)
本堂瑛祐熬夜太久以至于精神亢奮,講了半天也講不到重點,有棲川月沒有心思聽他講這些廢話,也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寶貴的聊天時間,因此直接打斷了本堂瑛祐的炫耀專場。
是的,對于現在的有棲川月而言,必定敗落的那位boss以及和他有關的情報已經不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一位,取而代之的是在他開口前一秒收到的琴酒的回復郵件。
也許是之前的魔力波動破壞了這里的光纖,讓這里的網絡變得不太順暢,有棲川月點開郵件等了好一會兒,手機屏幕中心還是不斷轉圈的加載環。
“月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本堂瑛祐納悶得清醒了一半。
他是因為知道自己父親在生活中的脫線表現,才會在沒有頭緒時想到密碼會在最容易被忽視的日記里,可有棲川月應該并不認識自己父親,那為什么會知道這一點呢?
……大概是因為,一個會用和正統傳說出處頗多的、還沒幾個人知道的魔改版傳說故事在筆記上留下線索的人,會用這種簡單的方式記錄密碼也是很合理的事吧?
還是說,因為在組織里要小心翼翼地偽裝和那位boss斗智斗勇、消耗了伊森本堂太多的精力,以至于他在能夠讓他真正放松下來的家里時,就不會想要嚴謹地對待這些事了呢?
有棲川月漫不經心地想著,然后下一刻,一直加載的手機界面突然顯示出了回復的郵件。
琴酒:……?
琴酒:月,我沒有想過原來你居然有這種想法。
琴酒:但是我永遠以你的意志為先,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不會遲疑。
有棲川月:??怎么回事,沒有人告訴我發一張精美且完成度高的畫給正主發過去會是這種反應啊?
還是說琴酒太缺愛以至于抓住一點點溫暖都舍不得放手、感動到愿意為此付出一切嗎?
可是他不記得琴酒是這種又蠢又傻的性格啊?
在自己還沒有前往紐約,和琴酒一起留在日本偶爾出門一起逛街的時候,那些被網絡文學荼毒的少女試圖“拯救”寂寞青年時還不等付出行動就會被眼神嚇退啊?
有棲川月陷入沉思。
難道……自己不在這幾年,那位boss又對琴酒做了什么、會傷害到理智的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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