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
作為公安派往黑衣組織的臥底, 安室透大部分時間都在外用偽裝身份自由行動或者執(zhí)行組織的任務,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回警察廳報備工作和獲取的情報。
尤其是安室透作為秘密部隊“零”的執(zhí)行人, 相比普通臥底還有更多的公務需要解決,大部分都會整理成電子版解決, 但少數(shù)只能以紙質形式保存的重要文件還是需要他親自處理。
今天本來應該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處理堆成山的文件的日子。
如果沒有收到有棲川月的郵件的話。
在得知有棲川月組織成員的身份后,安室透就拿到了有棲川月明面上的全部信息, 也包括手機號碼。但出于謹慎、以及他沒有和有棲川月達成合作關系的事實考慮,這個聯(lián)系方式也只是作為象征存在。
但現(xiàn)在這個沒有被動用過的聯(lián)系方式卻主動發(fā)來了一條求助消息。
安室透已經(jīng)無暇顧及對方是怎么拿到自己的手機號、怎么知道自己是組織的臥底、是怎么和萩原認識的、有什么目的、又是怎么知道萩原研二是自己的好友等等嚴重威脅到自己的臥底身份乃至生命安全的問題,全部注意力都被最后那一句話吸引。
萩原要被組織發(fā)現(xiàn)了!
即便他明白因為自己的努力, 萩原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組織的存在過、組織也沒有注意到這個除了年紀輕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警察, 但難免會因此感到恐慌。
他本就不愿讓好友因為自己沾染上黑暗, 尤其是在hiro出事、松田失蹤之后, 更不能接受任何一個好友出現(xiàn)意外。
因此, 在收到消息后,安室透沒有去考慮是否存在惡作劇的可能,直接讓風見裕也去旋轉餐廳從目暮十三那里接受了那個案子,并強行讓萩原研二離開后,才松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萩原警官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還要守在這里嗎?”風見裕也詢問著電話那頭安室透的意見。
安室透原本只想讓萩原研二趕快離開, 根本沒有考慮過后續(xù)的處理工作, 直到風見裕也問起才開始思考
“目暮警官有說過為什么要在這里等著嗎?”
“他們說要在這里等兇手回來。”風見裕也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吐槽, “要我說這根本是無用功嘛,兇手想要知道后續(xù)直接可以從警方的通報看到, 就算想要親眼看到也應該去暫時案防尸體的警視廳而不是什么都沒有的餐廳, 在這里守著根本沒有用吧?”
“最重要的是, 我問目暮警官為什么這么決定的時候,他居然說是一個作家的意見,這也太草率了吧?”
作家…就是有棲川月了吧?
安室透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一想到這起案件和組織有關,從小生活在組織里的有棲川月肯定要比自己更加了解組織里的成員,因此就暫時拋下了那一點懷疑,選擇相信有棲川月的意見。
“那你就繼續(xù)在那里等著吧。”
“可是…好吧,我明白了。”
風見裕也不能理解安室透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但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下意識地服從。
畢竟,降谷從來沒有出錯過。
但不會懷疑不代表風見裕也不會有疑問,他一直都很好奇自家長官到底和那位萩原警官有什么矛盾,基本公安一年總會有一兩個案件是從對方手里搶來的。
除了工作以外,風見裕也沒見過安室透對什么東西還堅持過這么久。
要不是他知道自家長官根本沒有戀愛神經(jīng),說不定就要產(chǎn)生“安室透年近30才情竇初開、是個不懂戀愛的小學雞,吸引喜歡的人注意的方式就是欺負對方”這種大逆不道地想法了。
“對了,降谷先生,我想問……”
還沒等話說完,對方就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風見裕也:……算了,早已習慣。
在得到事情已經(jīng)解決、萩原研二不會和組織碰面后,安室透終于有心思去思考之前暫且被擱置的問題。
有關自己身份的問題可以再延后考慮。
自己在組織臥底這幾年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對,還一路爬上了現(xiàn)在的位置,就說明公安把自己的信息處理的十分隱秘,基本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有棲川月并不傾向組織,而且為了將來可能的合作,也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暫時沒有危險,那么就算安室透再好奇有棲川月的消息渠道,也不會讓這點好奇浪費時間。
第二個問題就是……萩原研二了。
有棲川月是什么時候、怎么和萩原研二認識的?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又有什么目的?
他們的相識究竟是意外還是早有預謀?
安室透沒有在記憶里找到萩原研二說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的話,那就證明他們是在畢業(yè)后才認識的。
而且萩原表面上看著熱心好相處、人緣極好,但那不過是因為他天生的洞察力和交流能力,真要說起來,他內(nèi)心難以接近的程度不比安室透輕多少。
這樣的萩原能和有棲川月成為朋友,一定發(fā)生過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了想,安室透拿起手機,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調查一下萩原研二和有棲川月,找出他們之間的交集。一小時之內(nèi)發(fā)給我。]
剛剛被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又被安排了緊急工資的風見裕也有話要說。
風見裕也:我要抗議!我要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
[好的,降谷先生。]
習慣了壓迫的風見裕也半個小時以后就把資料收集完畢,直接發(fā)給了安室透。
為了防止他因為處理文件沒能及時收到資料,還專門打了個電話過去,想順便借接著問之前沒來得及說完的問題。
結果在說明郵件已經(jīng)發(fā)送過去后,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個字,電話就被掛斷,比上次還不如。
安室透不明白風見裕也的痛苦,在拿到資料后就放下了那些文件,開始翻看起來,并從中找到了有棲川月和萩原研二認識的原因。
七年前的那起爆炸案。
當時官方的通知里,萩原研二是發(fā)現(xiàn)并解決最后一個炸彈的人。萩原研二也是因為這次事件的基礎才能在七年內(nèi)升任警部。
但作為好友的安室透在查看監(jiān)控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拆除最后一個炸彈時,萩原研二雖然穿上了防彈服,但衣服上揉皺的痕跡卻表明他在拆除這個炸彈之前已經(jīng)脫掉了防護服,是之后才重新穿上的。
安室透很了解萩原研二的壞習慣,就是習慣拆除炸彈后在現(xiàn)場脫掉防護服,并不會去嚴格遵守那個規(guī)定。
這就說明在爆炸現(xiàn)場,萩原研二根本沒有像警方說的那樣發(fā)現(xiàn)了最后一顆炸彈,是被另一個人提醒后才發(fā)現(xiàn)了異狀、急匆匆穿上了防護服重新開始工作。
如果這個提醒的人是他們的同事的話,警方不會隱瞞另一個人的功績、將所有榮譽加在萩原研二一個人身上。
這只能說明,另一個人的身份不適合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
安室透神色莫名的握著手機,幾次想撥通萩原研二的號碼,提醒他注意警惕、不要太過相信有棲川月。
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或許…他要試著去相信這個可能,也要相信hagi看人的眼光。
離開旋轉餐廳后,萩原研二本來還想和有棲川月去酒館里聊聊這些年的經(jīng)歷,但卻接到了在伊呂波壽司店等著的下屬的電話。
他這才想起已經(jīng)提前約了下屬要一起去聚餐,只好遺憾的和有棲川月道歉,約定下一次。
有棲川月表面上和萩原研二一樣遺憾,中途甚至還因為演得太過真情實感而被邀請和他一起去壽司店聚會,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拒絕掉過分熱情的萩原研二。
因為拒絕時用上了去聚餐的話會趕不上電車回家、要回家趕稿之類的理由,還被萩原研二一直送到了電車上才算徹底解脫。
坐上電車后,有棲川月剛放下心,就接到一通來自毛利蘭的電話:
“月哥,你有見過柯南嗎?今天和他一起出去玩的同學都已經(jīng)回家了,可柯南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那些孩子告訴我他們下午在幫目暮警官處理案子,目暮警官又說柯南最后是在和你一起……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她已經(jīng)在盡量讓自己情緒平穩(wěn),但話語里的焦急和擔心根本無法掩飾。
有棲川月:……我就說怎么感覺少了點東西,原來是少了個小孩。
但打不通電話不應該啊?
然后有棲川月看了一眼手機,就發(fā)現(xiàn)有十來通來自柯南的未接來電。
焦頭爛額地將“小學生失聯(lián)事件”處理完成后,有棲川月根本沒來得及休息一下,電車就已經(jīng)到站,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車。
現(xiàn)在的有棲川月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回去后和百加得好好談談的心情,只想讓他能安分待著不要打擾自己,等明天睡醒后再處理他的事。
如果他再敢作妖……
有棲川月保證,絕對要讓這個因為太久沒人管教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崽子好好回憶一下他凄慘的過去!
但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有棲川月這個房子的原主人在大門上又開了一個小門,大門只在車輛進出時開啟,小門才是日常進出常用。
這個房子現(xiàn)在的主人有棲川月從來不自己開車,因此大門常年鎖著,根本沒有打開的機會。
但今天,有棲川月卻發(fā)現(xiàn)自家院子的地面上有一道弧形痕跡,正是大門打開時在地面刮過的印記。
而院子側面那一片平整的空地上,正停放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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