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6.惜別（3）

        張芬沉默了很久，才無比滿足的嘆息一聲，幽幽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構造的，做這種事這么厲害，我前夫跟你一比，簡直就是毛毛蟲碰上大樹叉了！”

        周少斌哭笑不得，這樣的比喻讓他實在是很無語，心知張芬是有話想要說，便沒有打斷她，只是笑了笑，靜靜的聽著。

        張芬目光有些羞恥的瞄了他一眼，猶豫道：“少斌，跟你……這幾天，我發現我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做事也有動力了，再也不會上班時莫名其妙的發呆，別人都說我氣色好很多了，皮膚也變得有光澤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周少斌干笑一聲，支吾道：“芬姐，你是不是太夸張了，還有這種效果？”

        張芬點點頭，啐道：“當然有效果，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虧你還是個男人……”

        周少斌心想：這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關系？

        張芬接口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心境改變了，變得積極開朗了許多，所以氣色才會這么快就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我真的很感激你，是你幫了我，讓我變得對生活越來越充滿希望了。少斌，我有個要求，希望你答應我……”

        周少斌點頭道：“說吧，只要不是辦不到的，我都答應你。”

        張芬臉色嫣紅，猶豫道：“我想要你跟我一直保持這樣的關系下去……”

        周少斌不禁一愣，道：“芬姐，我不是早就已經答應你了嗎？”

        張芬苦笑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雖然你答應會跟我暗地里好，可是你以后追上了孟蕓呢？就算你跟孟蕓好不了，你遲早也要成家的，那個時候，要是你顧忌孟蕓，不想再跟我保持這種關系了呢？所以我才想要你答應我，不管以后你跟誰好，跟誰結婚了，暗地里，我還是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原來如此！周少斌倒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現在想這些還早，所以也沒怎么在意，張芬刻意提出來了，由不得他不好好想想。周少斌陷入了陳思，皺著眉頭，如果跟張芬的關系，會影響到他以后的家庭，那時候說不定還真的會跟張芬斷絕來往。可是，只要做得保密，不太過分，誰會知道呢？

        周少斌沉吟了半晌，看到張芬緊張又期待的眼神，根本說不出“不行”兩個字，沉聲道：“芬姐，我可以答應你，不是敷衍你的。不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就算是對身邊再親近的人，也不能夠說，你能偶做到嗎？”

        張芬心頭一喜，練練點頭道：“當然，這種事，我哪會去跟人說？我還要臉呢！”

        周少斌松了口氣，猶豫道：“芬姐，我答應你，以后還是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我不會去打擾你的生活以及和其他人的交往，你也不會來打擾我……”

        張芬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卻又白了周少斌一眼，啐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說得文雅一點不行嗎？那么較真……”

        周少斌干笑道：“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張芬瞪了周少斌一眼。

        周少斌呵呵一笑，去洗了個澡，穿好了衣服，跟張芬道別，張芬雖然不像肖玲那般表現的依依不舍，可是一個勁的囑咐周少斌在縣里碰到什么麻煩一定要說，還是讓周少斌心里小小的感動，暗暗慶幸自己碰到的幾個女人，都是有情有義的女子。

        差不多兩點鐘，周少斌先去黃夏家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后回到租房，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蔣媛回來過一次，在周少斌回來之間，又回單位上班去了，周少斌無所事事，閉著眼睛，眼看就快要睡著了。

        剛剛睡醒的李曉霞走出房間，在周少斌身邊坐下，響動還是驚醒了周少斌，周少斌勉強對她笑了笑，雖然不至于前兩天那么尷尬，可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干笑道：“曉霞，你不睡午覺嗎？”

        李曉霞紅著臉低聲道：“斌哥，我已經睡醒了，你剛回來嗎？”

        周少斌點點頭，笑道：“回來有一會兒了。”

        李曉霞猶豫了片刻，還是咬著嘴唇道：“斌哥，中午媛姐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劉志已經被派出所抓捕歸案了，準備告他強暴罪、蓄意傷人、殺人未遂、黑社會性質非法集會……媛姐說，內部有人猜測，他至少要判十五年以上，再也不會威脅到我的安全了。斌哥，我真的很感激你……”

        周少斌干笑一聲，心里暗道審理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這么快就有消息了。然而李曉霞越是感激他，他就越發愧疚，因為前晚上做的事情，已經沒有資格接受李曉霞的感激了。周少斌低聲道：“曉霞，你別這么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對不起你。”

        李曉霞會意，臉上一陣火辣，低著頭道：“斌哥，我還是要感謝你和媛姐，要不是你們，我還沒有勇氣脫離苦海……”

        周少斌不想氣氛這么沉重尷尬，故意淡笑道：“可是你之前還請求媛姐不要高發劉志呢，這會兒怎么又想通了？”

        李曉霞低聲道：“那會兒，他……他還是我男人呢，我當然要為自己的男人著想。”

        周少斌很想問你現在又為誰著想，話到了最比那，突然覺得這么說有些歧義，難免會讓她誤會，趕緊閉嘴，尷尬的笑著。

        李曉霞似乎看懂了周少斌的表情，臉上又一次發燒一般滾燙，心跳也有些不規律，紅著臉瞄了周少斌一眼，想要說什么，欲言又止，氣氛一下子更加尷尬了。

        周少斌心里有愧，面對李曉霞時總會感覺到心里愧疚又沉重，最怕看到的就是李曉霞柔弱委屈的表情，心頭一顫，忍不住道：“曉霞，你有沒有什么心愿或者是要求，說出來，我一定盡量去幫你辦到！”

        李曉霞愣了愣，茫然搖頭道：“我……沒有什么要求。”

        周少斌嘆道：“曉霞，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你的未來嗎？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樣的困難？你不要顧及，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這是我欠你的……”

        李曉霞紅著臉低下頭：“斌哥，你別這么說，我真的沒想過要求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

        周少斌心里暗嘆不已，這么軟弱的女人，如果以后再碰上一個絕情陰狠的男人，實在是無法想象，不禁苦笑道：“不會吧，你心里會一點點想法都沒有？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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