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霧之下
皇宮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邊上是皇太子朱標,下首是曹國公李文忠,韓國公李善長,朱標把朱雄英的事安頓好了就直接來宮里匯報好消息,雖然之前也把消息傳了進來,可是不如直接來的好,朱元璋很是高興“老大,雄英那里徹底痊愈了”
“回父皇,這次多虧了九江,而且九江帶著一種太醫改良了種痘法,這個新發明的牛痘特別管事,而且致死率特別低,兒子還有兒子府里的人以及九江都接種了而且現在已經好了,兒子已經叫太醫整理成書,準備全國推廣,以后我大明朝再也沒有痘癥之苦了。”
“好好好,天佑大明啊,咱就說咱又沒做什么缺德事,怎么會叫咱孫兒短命呢,九江這次辦差不錯啊,咱叫人去傳旨了,太孫的案子讓他去辦”
“恭喜陛下”二李異口同聲的說道。
“陛下,這次雖然九江恰好就了太孫殿下,可是他能辦案嗎,不行讓李大哥去辦吧”李文忠大大咧咧的說道。
“文忠,你自己兒子你不信,老夫都什么歲數了,不過陛下,臣也認為九江是不是沒什么經驗,您要是怕毛襄壓不住,臣確實可以去辦,白蓮教這群余孽,忘我大明之心不死,臣想在死幫陛下把他們都清理干凈”李善長確實生氣,這群孫子,居然這么無恥,這次要不是李景隆這小子,后果太可怕了。
“哈哈哈,善長啊,當初咱們能把他們趕出去,朕相信咱的子孫也可以,這次之所以叫九江去辦,主要是想看看這小子,這么多年,朕有點低估這個小子了”
“確實,九江這次表現的很勇敢,也很果決”朱標也也在一旁夸到。
“那是自然,咱老李的種,咱老李可是陛下的親外甥啊”李文忠在一旁聽到陛下太子夸他兒子心里高興。
“你就不能謙虛一下啊,永遠都是這么沒心沒肺”李善長在邊上看著李文忠無奈的說道。
“這有啥可謙虛的,陛下說好那就是好,你們這些文人最是喜歡拐彎抹角補爽利”李文忠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死死記住一句話,就是朱元璋讓他干啥就干啥,粗人有粗人的好處。
“哈哈哈,文忠說的沒錯,好就是好,雖然這次事件很兇險,但是也給咱大明帶來了牛痘,文忠,你回去問問九江想要啥,咱都給他”朱元璋從心里喜歡這個外甥,不提自己姐夫對自己的照顧,文忠自從跟了他,刀山火海救了他好幾次。唯一缺點就太莽了。
“行,我回去問問這個兔崽子,不過臣真沒想到,這個兔崽子居然能干出大事,以前他總是貓在屋里看那些我之前為了裝門面弄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我還罵他沒出息,不成想還真有點用”
“臣也覺得九江這孩子可以一試,不過這個靈谷寺有什么特殊嗎?為什么九江要封了靈谷寺這么久”
“老大,把這個拿給善長看看,這個靈谷寺沒準有大魚啊。”朱元璋把桌子上的一些口供遞給朱標,朱標又拿給李善長,李善長看著這些口供,有幾條明顯指出靈谷寺。
“現在的和尚也不安穩了,不想安穩當什么和尚啊。不過九江這孩子能在半個月之前就封住靈谷寺,他當時就查到什么了嗎?如果不是因為太孫是不是早就下手了”
“他有那個本事?他會不會把他們忘了啊?”李文忠雖然笨,但是覺得他們說的好像不是自己兒子。好像真有這個可能,李文忠仔細想了想。
大殿上幾個人面面相窺,一陣無語,這個時候黃松過來“陛下,給小世子傳旨的侍衛回來了,說李世子要養幾天病才能上值”
“老大,他身體沒好呢嗎?”“確實這半個月九江很心里,而且也是剛種牛痘才好。”
“還好咱有先見之明,怕這個小子拿這個當借口,給他三天。讓他去試試吧,總覺得這小子查出了一些問題。”
李景隆睡得迷迷糊糊老覺得有人在扒拉自己,睜眼一看,中年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剛想叫刺客,突然想起來這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爹,你干啥”
“臭小子,起來,爹跟你聊聊天”李文忠看見李景隆醒了,就去邊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李景隆慢慢悠悠起床,尤其是這小子現在這體格,一米七八的個子,估計有一百七八十斤,怎么能胖成這樣,應該給這小子找個拳腳師傅好好拾掇拾掇了“我說,江兒,改天爹給你找個拳腳師傅吧,看你現在胖的,將來怎么上戰場”
“戰場,開玩笑,戰場我是萬萬不去的”李景隆隨意的批了件衣服,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咱家是武勛,你不上戰場你干啥”
“爹,你拼死拼活一輩子是為啥,不就是為了叫我享福嗎?我消消停停當個官二代不香嗎”
“理是這么個理,可是將來你總是要應付一下啊,難道你想走文官啊”李文忠覺得自己兒子說的不錯,確實沒必要在去拼命了。
“都不走,我準備將來多多置地,嬌妻美妾搞一堆,不管外面啥情況,咱關起門來過咱們的小日子,即舒服,還沒人想收拾咱們”李景隆接觸過幾回李文忠,知道這個看似猛的一筆的曹國公其實骨子里就是個莊稼漢。
“哎,隨你怎么折騰吧,反正你只要不謀反干啥都行,今天陛下叫你去查案,我覺得你不大樂意去啊,還有皇太孫的事怎么回事,我到現在都是迷糊的,好好給你爹講講”
“說實話,都是湊巧,我跟爹你差不多,現在也是暈暈乎乎的。不過我好歹爺是救了皇太孫,這是實打實的功勞啊,是不是覺得有我這么個兒子老光榮了,今天陛下夸你沒”
“夸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都一直在夸你,連皇后娘娘還單獨把我叫過去,好個夸你,還要給你找個好媳婦呢”李文忠臉上笑的跟花似的
“介紹媳婦可以,我要漂亮的啊,不過爹,陛下后面給這個案子我沒頭緒啊,你能不能給我推了”
“啥?你沒頭緒,我今天聽軍師說你把靈谷寺封到現在了,好像里面有大魚啊,我說你小子不會真把靈谷寺那里的人忘了吧”
“啊,靈谷寺我給封了嗎?我怎么不記得,對了,我是跟蔣瓛說過叫他們等我回來,這群傻子,一直等到現在啊”
“兒子,我覺得你還是接了吧,裝也要裝的像一點,今天連軍師都夸你聰明,再說了,陛下是咱的親舅舅,沒有陛下就沒有咱家,所以陛下家有事的時候咱們必須上”
“可是這個案子查下去,必然人頭滾滾啊,你不怕我手上沾滿鮮血,不怕將來我被朝廷孤立啊,按理說這種事都應該躲啊”李景隆很不解的看著這個便宜老爹。
“兒子,別看你爹平時大大咧咧的,可關鍵的時候你爹不傻,咱們是武勛貴胄,不需要跟那些文人攪合在一起,只要咱們始終跟陛下一條心,什么時候都不用怕,再說了你在沾血有我的沾的多,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這些”李景隆仔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老爹,以后誰在說我爹啥我抽他,李文忠的處事哲學這是相當的高深啊。確實是,只要自己不謀反,其他啥事都好說啊。咱老李家不單單是武勛,還是皇親國戚啊。
“行啊,爹,你這是大智若愚啊,行啊,明天我看看這個案子,不過這個案子我真的沒啥頭緒”
“沒事,是在不明白找二虎去,那小子查案子是一把好手”
“行啊,爹你這回在家呆多久,還出去嗎”
“出去,后天就走,這次是陛下急招回來的,已經回來十多天了”
“行啊,那你也注意身體啊”
“你現在大小也是人物,尤其是查白蓮教,這群人心狠手辣,你千萬要注意,李十七,進來”只見門口進來一個二十七八的漢子,一臉的生人勿進表情,冷冰冰的。
“兒子,這是李十七,是個高手,以后他是你的,他帶著一隊人保護你,十七,見過你的主子,以后江兒就是你的主子,知道了嗎”
“屬下李十七參見世子爺”李十七還是一付冷冰冰的表情,李景隆不明白這么孤傲的人怎么會給人當奴才。
“起來吧,今天沒什么事,下去吧,以后出去我叫你”
“遵命”李十七起身退了出去
“爹,這樣的人看著不像奴才啊”
“不要把當奴才用,這是可以做兄弟的人,他們一家子死在北元手里,我打仗路過,看著可憐,帶在了身邊,他從七歲開始就跟著我,也二十多年了啊,這小子平時好學,尤其武藝,跟著很多老兵還有一些江湖高手學過,我一直把他當干兒子看。這次你這邊需要用人,別人我不放心啊。”看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還真不錯,李景隆還是很感動的。
“爹,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丟人的”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爹走了”
“慢走啊,爹”李文忠剛出去,梅兒就進來了“大爺,您餓不,小廚房給你溫著燕窩呢”
“行,拿上來吧,吃點”李景隆還真覺得自己有些餓。
“對了,大爺,今天來了一位官差,給您送了一個箱子,說是您的”
“在那里”“這個就是”梅兒把靠在墻邊的一個小箱子拿到了桌子上,放到李景隆面前“那大爺您慢慢看,我去給您拿吃的”“去吧”
李景隆打開箱子一看,都是一些口供案卷之類,李景隆看了一會傻眼了,因為這些記錄多數都是繁體字,而且是一些之乎者也文言文,一個案卷你就不能用白話文啊。算了,明天再說吧。
吃完了東西,李景隆斜靠在羅漢榻上喝茶,梅兒在邊上給他揉著腿,看著箱子擺在桌子上,里面厚厚一摞紙“大爺,這些東西你都看完了”
“看什么,大爺一個沒看,頭疼”
“那怎么辦呢,婢子識不得多少字。要不還能給您讀讀”
“不用,明天再說,現在是休息時間,要好好休息休息,要不晚上陪大爺睡”李景隆色瞇瞇的看著梅兒。
“大爺,您又笑我,老夫人不讓,婢子真勾引了大爺會被老夫人打死的”封建社會害死人啊。李景隆心里一邊鄙視封建社會的無恥,一邊自己又做著無恥的事,手不自覺的又不老實起來。
“大爺,不著急,等在過幾個月,大爺就滿十四了,到時候大爺想干啥就干啥了”
“大爺,錦衣衛千戶趙山求見。”梅兒看著李景隆睡醒了,趕緊告訴他,李景隆揉了揉還在發蒙的腦袋,“這么早就過來,不是說三天嗎,叫他去客廳等我”“好的,那我伺候您起床”在梅兒伺候下,李景隆收拾完到了客廳。
“趙山,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用點”
“大人,您用,卑職已經吃過了”
“這么早,有什么事嗎?”
“是毛大人叫屬下過來聽候大人吩咐”
“哎,我這身體還沒好利索呢,不能在等等嗎,毛大人也太著急了吧,算了,來了就來了吧,正好,梅兒,把我房間里的箱子拿過來”李景隆一邊吃一遍隨意回著趙山,而趙山看著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小胖子,這次南京城里掉腦袋的大部分都是因為這主啊。
“趙山,這里面東西太多,你個我讀讀”趙山打開一看,每份文件上面都有錦衣衛的密月標志,嚇得趕緊合上箱子“大人,這是絕密,不是小人能看的”
“讓你看,你就看,怕啥,趕緊的讀讀,跟我說大概意思就行啊”
趙山沒辦法,又打開慢慢開,看完了在給李景隆講,這里面主要的一條的線索現任太子妃表兄吳天磊其實勉強算是白蓮教的外圍成員,這個婢女就是白蓮教的人,被吳天磊弄了一個真身份給送進了太子府,這個吳天磊也不算白癡,曾經派人跟蹤過跟他聯系的人,可是基本都是到紫金山附近就消失了。好像是因為白蓮教人武功太高還給發現了,白蓮教警告叫他不要在派人跟蹤,把吳天磊嚇壞了,之后在也沒派人跟蹤過。別的信息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李景隆聽完默默思考了一會,這個吳天磊這么傻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嗎?
“吳天磊的家人都抓住了嗎?”
“回大人,都抓住了,而且寫的很詳實,父母妻妾子女共12人,下人奴役共43人,全部都在詔獄里呢。”
“你回去趙山,帶著我的牌子,搞清楚這個吳天磊為什么加入白蓮教,另外他家應該不止他一人是白蓮教,把這個人挖出來,有消息過來找我”
“大人,您是說他家還有白蓮教的人?”趙山很驚訝。
“重點是他的隨從,妾侍,你去問吧,防止別讓這些人自殺啊”李景隆心里鄙視了一番,就這,你要是看完一整本柯南加上各種刑偵電視劇保證你也能做個嘴炮王者。
“是,大人,卑職這就回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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