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姜梨氣憤
次日一早,姜梨醒過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問魏良玉這方面的事情。
姜梨本以為自己醒來的已經(jīng)夠早,可外面小桌上,魏良玉輕輕揺著折扇,淡淡喝著自己杯中茶。
也不知道是起的太早還是一夜未眠。
姜梨將自己收拾一番,蹭了過去:“兄長,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昨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吧。”
姜梨昨天晚上本以為自己會一夜難眠,卻發(fā)現(xiàn)意外的好睡。
許是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緣故,居然躺下一夜無夢,睡到現(xiàn)在。
魏良玉眼神淡淡掃過她:“這么想知道?”
姜梨坐在他面前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兄長為了我們這個家,兢兢業(yè)業(yè),我若是連誰想對付我們都不知道的話,未免也太無用了些。”
在姜梨心里面,兩個人是最后可以相互依偎的人。
她沒有旁的親人了,自己是兄長帶大的,自然事事要考慮到兄長。
魏良玉看著眼前的少女:“阿梨長大了,知道在這些事情上體恤我。”
姜梨抓住他的袖子:“兄長,你就別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話了,快將事情告訴我吧。”
魏良玉神色淡淡:“之前不是同你說,阿父阿母是被陷害。”
姜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
父親母親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檫\(yùn)送軍糧出了問題,先帝盛怒。
軍糧出了問題,在前方作戰(zhàn)的那些兄弟們,一個個連飯都吃不飽,哪里還提著力氣打仗。
總之在當(dāng)年那一場戰(zhàn)役之中,景明王朝輸了個徹底,還將邊云十三州劃了出去。
說起來都只覺是一段滿滿血淚。
“昨日來找我們的人,就是前軍主帥的遺孤。”
姜梨聽到這話,遲疑了一聲開口:“是不是他的爹娘在那一場戰(zhàn)役中全部犧牲,所以他才想著來找我們的?”
魏良玉本來語氣還溫潤,說到這些話的時候,眸子里閃過幾分猩紅。
“若不是他爹娘的話,我魏家又怎么可能只剩你我二人。”
姜梨:“兄長,能否再講清楚些?”
她有些聽不明白了。
魏良玉抿唇:“當(dāng)年那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前軍主帥耳中,糧草又實(shí)實(shí)在在沒有送過來。”
“傳信的功夫一來一回就已經(jīng)有半月,我們戰(zhàn)士損傷慘重。”
“好不容易將所剩不多的糧草運(yùn)到那里以后,那封信卻早早已經(jīng)傳回了洛陽,父親送完糧草之后就往洛陽趕,沒想到回去以后,便已經(jīng)是家破人亡。”
魏良玉還回憶的出來,當(dāng)時母親一個勁的叫自己跑。
自己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妹妹,母親倒在血泊之中,滿身傷痕。
他就這樣一路向前跑,不知道歸路,從那一夜起,他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那個時候本就是雪夜,背上的人不知道多久沒有了聲響,魏良玉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檢查自己的小妹。
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背上也被砍了一刀,鮮血還沒有凝結(jié),兩個人走過的來的這一路,一直在慢慢往下滴著。
小小的魏良玉慌了神,他剛剛才親眼瞧見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面前,如今又是這樣的局面,他不敢回去,他怕一回去以后,便是要將他二人緝拿歸案。
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了,父親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朝廷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直接抄家,魏良玉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景明王朝,只有滿滿的厭惡。
他四處乞討,去那些藥房都早早關(guān)門,好不容易有一家沒關(guān)的,瞧見他這模樣,生怕惹禍上身,隨意扔出來一包藥渣就將他打發(fā)了。
魏良玉沒有任何辦法,也將那些東西撿起來。
兩個人在一個廢棄的破屋子里,魏良玉那個時候不過也才十幾歲,給小妹處理傷口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顫抖著的。
不過須臾之間,從錦衣玉食的小公子,成了朝廷欽犯。
小小的少女就這樣依偎在他懷里,一會兒喊著冷,一會兒喊餓,又過一會兒,聲音呢喃喊著痛。
“哥哥,我痛……”
那一個夜晚,是他的噩夢。
他話語中的小妹成了姜梨,只是,他真正的小妹,永遠(yuǎn)的留在了那個雪夜。
若不是后面有人救他,估計他也在那一晚交代了。
等父親回來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言明清楚,但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父親滿腔忠心,卻沒想到最后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下場,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拔起一旁的劍自殺。
先帝知道這件事之后,隨意說了些安撫的話,然后又被他們家正名。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晚了…
魏良玉半真半假的將這些話說著。
姜梨聽完這些話之后,拳頭緊緊握起。
“兄長,先帝怎么能夠這樣草菅人命?”
什么東西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僅僅是因?yàn)橐环鈶?zhàn)敗回信,就將一府人這樣殺害。
不是寒了天底下所有忠心之人的心嗎!
魏良玉收回自己眸中的冷意:“先帝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阿梨,若是當(dāng)初的時候,裴家沒有寫那樣一封信,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姜梨聽到這話之后更加氣概。
“既然是這樣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對我們有虧欠才對,他卻揪著我們不放,這又是什么道理?”
姜梨中越想就越是岔氣,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人!
魏良玉瞧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說起來,之前的時候你跟他還有過一段緣分。”
姜梨的臉上帶著許多怒意,聽到這句話一下就萎了。
“兄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魏良玉搖著自己手中的折扇:“之前的時候你對他一見傾心,哭著鬧著說想要嫁給他,還想著要跟他私訂終身。”
他們二人之間相處這么久了,兩個人自然是會有一些心靈感應(yīng)。
魏良玉早日說出這樣一番話,若是姜梨瞧見裴執(zhí)出些什么不一樣的感情,也有話可以搪塞。
姜梨聽到這些話臉色很不好看。
“兄長,我覺得我以前才是真正的摔壞了腦袋。”
要不是他們將自己的父母害成這般模樣,兄長和自己又怎么可能會過得那么苦?
而且他還敢追殺兄長和自己,簡直是過分至極。
姜梨越想心中越覺不對勁:“兄長,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人,你怎么不多勸著我點(diǎn)?”
魏良玉聽到這話后挑眉,幾分似笑非笑:“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在這世界上最好的親人,在這些事情上你既然想了,我自然是要依著你的。”
姜梨神色苦惱:“兄長,我覺得在這種事情上面,你大可以狠狠將我教訓(xùn)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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